被催发的信息素影响,时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本能的想要被标记,坐在闻之鸷身上软磨硬泡的:“哥哥,怎么不咬我呀?”
他妈的。
小Omega神志不清了,都。
闻之鸷抱紧他免得摔下去,时恬扯着T恤露出颈部,特别讨好:“咬我叭,好不舒服……”
少年骨形蜿蜒,锁骨清瘦,露出的颈部莹白发光。是个难得漂亮的Omega,虽然平时穿着打扮都很普通,但本质又纯又欲。
闻之鸷搭着他软绵绵的腿往上抱了抱,指尖抚过红红的耳尖,亲了亲:“宝贝儿,等抑制剂过来。”
“啊……为什么?为什么不咬我?”
时恬不明白,这个人抱他那么紧、似乎也很想要,但为什么就是不肯咬破他腺体。
他一着急,开始挠头发,在他怀里爬来爬去,倍感焦虑。
难道自己长的不够乖?
不够性感?
所以狗Alpha才气定神闲不为所动?
时恬凑近,轻轻舔他线条性感的唇,刚“啾”了一口,闻之鸷就偏开了头。
时恬得到答案,眼眶红了:“你都不要我亲你?”
闻之鸷嗓音沙哑:“不是。”
时恬委屈:“你以前不这样的。”
“……”
闻之鸷深呼吸了一下。
时恬:“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
闻之鸷指骨护着他后脑,头一次被磨的失去了脾气,搂着他:“宝贝儿。”
时恬反正越想越气:“你不爱我了。”
短暂的沉默,空气中气息灼热,灯光微微昏暗地落下来。
闻之鸷咬紧牙关,说话带着颤音,字咬的很重:“老子爱你。”
“……”
听到这话,时恬趴他怀里安静了几秒钟,忍不住又抬头,眼睛湿亮:“那你为什么不咬甜甜?”
甜甜二字,唇齿间暧昧牵连着,明知道是撩拨人的话,他还是说了出来。
闻之鸷真笑了,半靠着沙发,给毯子往他肩头搭了搭,压抑欲望,所以声音有点儿低:“再等等……”
他无意识蹭了下耳侧的刺青,触感冰冷,侧目说:“到时候,你别后悔。”
时恬没懂他话里的意味,只是现在想要,忍不住负气说,“给我画什么大饼,你是不是不行?”
闻之鸷:“?”
比如上次被临时标记,颈部只是多了疤痕,没产生任何感应。
时恬笃定了,垂下眼帘,自言自语:“原来你真的不行。”
闻之鸷:“……”
清楚情况,时恬反而安静下来,用他被发情期控制的空荡荡的大脑竭力思索。
似乎想到了答案,他尾音发腻:“不行,我也不嫌弃你。”
说完,乖乖地趴闻之鸷怀里,下颌搭着他颈窝:“那我就不撩你了,免得你难受。”
但他此刻身体热度极高,摆明了被生理反应折磨的不好过,聚精会神克制着情绪,还是忍不住朝他的Alpha靠近,在闻之鸷怀里缩成了一小团。
像只乖巧地圈着尾巴球的猫咪。
软软地在他心口抓了一下。
闻之鸷怔了会儿,一瞬间,从没这么强烈产生想要标记他的欲望,但脸上没什么情绪,视线锋利,指尖碰了碰他腺体。
“我怎么样你都不嫌弃我吗?”
时恬怕痒似的,埋他怀里,声音溢出奶味儿:“不嫌弃你。”
闻之鸷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眸经由色素沉淀微微泛红:“如果,我现在标记你,你会不会讨厌我?”
时恬摇头,很快说:“不讨厌你。”
“……”
这小废物确定听清了自己在说什么?
就他妈乱回答?
闻之鸷莫名,唇轻轻扯了下:“我们甜甜还没上大学,确定要跟我结婚?”
时恬动了动:“那没办法的话,可以提前。”
闻之鸷:“孩子呢?”
时恬抬头,慢吞吞眨了下眼,似乎很疑惑:“你都不行,要什么孩子?”
“……”静了静,出乎意料,闻之鸷倒是没生气,指骨穿过他发丝轻轻揉了下,话里的缱绻连他都难以置信。
“宝贝儿,我会对你的人生负责。”
短暂的沉默。
时恬让他揉的晃了晃,闻言,反而摇头:“我不要你负责,我自己会做选择。”
半晌,他似乎在思考什么,接着开口。
“就算走错,也不后悔。”
*
闻之鸷不确定他说的不后悔是什么意思。
而时恬又是下了怎么样的决心,要跟自己在一起。
正如上午被那个男生叫住,闻之鸷清楚自己是危险、恐惧的代名词。很少有人敢靠近他,贴近他,轻吻他甚至还欲求不满地说,你不碰我是不是不行。
心里那股冲动涌上来,他几乎克制不住。
闻之鸷闭了闭眼,再忍下去以后在时恬眼里就洗不白了,抓着他的手,微微扭转了方向。
时恬微微睁眼:“……你不咬我,这是干什么?”
闻之鸷说:“咬破腺体我会控制不住,就这样。”
被动作惊吓着,时恬扶着沙发手足无措摇头。
“不行,不行,不行……”
闻之鸷扣住他下颌,指骨蹭过饱满的唇瓣,眼里迷雾乱的不可抑止。
声音也哑,“不会做过界的事情。”
……
……
……
“闭上眼睛,我亲亲你。”
时恬被他紧紧按在胸口,手臂力道大但并不粗暴,闻之鸷满是烟火与潮湿的吻了上来。
吻的很重,过电的感觉,仿佛被抽离掉所有意识。时恬舌尖泛起麻痹感,被吸引全部注意力,无力去思考其他东西。
……
……
……
“闻,可恶,不……”
他还有余力说话,闻之鸷扣住后脑,加深了舌尖的肆虐,裹挟Alpha极其强势的掠夺感,将他带入迷离与混乱。
浑身热的不可思议,嗓音也变得奇怪。
时恬知道现在做的事并没他说的那么轻巧,想阻止,却被闻之鸷掌控着,失去了任何抵抗的余地。
可他自己也觉得,这样甜蜜得不可思议。
*
门被敲响。
服务员拿着抑制剂出现在门口,非常谨慎地再三请敲门。
作为一个服务行业从业者,他深知给人送抑制剂是一种吃力不讨好的行为。
——Alpha无论自己发情,还是属于他的Omega发情,攻击性都会瞬间变得非常非常强。
而且,也厌恶有人来打扰,败兴。
更何况……服务员听说,今天开房这位还不是啥普通Alpha。
很怕挨打,就。
敲了半分钟门总算开了。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Alpha果然情绪非常阴郁暴躁。头发微微潮湿,落在额角,冷淡眼角充斥着未能餍足的恹恹,半敞开衣服,裤链松松的也没拉紧。
服务人员秒懂。
闻之鸷盯着抑制剂,好像看什么洪水猛兽,神色有一瞬间的厌烦和撕裂,不过还是接了过去。
服务人员转身离开,隐隐约约,似乎听到小Omega的哭腔?
已经日了??
那还要什么抑制剂?!
第61章 爷站起来了!!
房间灯光晕着眼睛,微刺下来。
时恬磨蹭了下床单,感受到腿间的潮湿,默默扯了扯唇角。
抑制剂注射十几分钟后他情绪才恢复平静,接着,把头用被子遮了起来,伏成一团。
回想刚才的情景,时恬羞耻的眼角发烫。
闷了没多久,感觉被揽腰抱起,时恬抬头,闻之鸷头发微湿,垂着的眼角虚漏散漫的光,能看出这次是真爽了,神色略带点儿餍足,牵手给他揽进怀里。
“……”
时恬贴着他,温度很高,因为信息素残留依然双腿发软。
闻之鸷亲他耳尖:“疼吗?蹭破了皮。”
“……”
听到这话时恬怎么了似的,连忙堵他:“别说了。”
闻之鸷没当回事儿,挑眉:“肿了没?”
时恬羞于对这议论一个字,耷拉着脑袋没回答,不过耳边,闻之鸷却自言自语似的,响起声音。
“我刚才看的时候,没肿。”
他话的意思时恬明明白白,红意烧到眼角,牵他衣角的手指都在发颤。
“别,别说了……”
闻之鸷偏头,垂下视线。
时恬脸红的淌血,像干了坏事似的惊慌失措,只敢用余光看他。
似乎很不好意思。
闻之鸷微微弯下脊梁,指骨掐着他的腮捏了捏。
时恬眨了下眼睛,望着他。
闻之鸷声音低:“怕什么?”
时恬摇头:“不是怕。”
闻之鸷嗯声:“羞什么?”
时恬说不出话了,怔怔的。
闻之鸷搂过来,潮湿的吻贴着眼皮,时恬本来感觉有点儿冷,但被他身体的热度烘的温暖了不少。
闻之鸷舌尖抵着牙槽抿了抿,说话散漫,又理所当然:“被我看,不用害羞。”
“……”
时恬默默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阴影垂落,被闻之鸷轻轻吻着发烫的眼角和脸颊,哄祖宗似的。
少年对另一个人产生依赖并不容易,时恬慢慢连蜷紧的五指都被亲开。环过了闻之鸷的腰,说不清什么情绪,用牙齿在他锁骨用力撕咬。
“操……”
骂了句,闻之鸷却懒得躲避,甚至有点儿享受。
咬完,时恬摸了摸嘴角的口水,发现走路都有点儿奇怪,心情实在好不起来。
小黄文里下不了床的感觉他稍微体会到了,但非常难受,非常不爽!
一点都不甜!
妈的。
时恬瘪了瘪嘴,穿上皱巴巴的校服,觉得非常不顺心想回家换掉,但现在并不是下晚自习回家的时间。
闻之鸷也稍微收拾好了,说:“再休息会儿吗?还是去吃晚饭?”
时恬说:“吃饭,吃完我要回家了。”
闻之鸷侧目,莫名又挑了点弧度。
时恬现在的举止,就像去亲戚家玩的不开心的小朋友,叼着饭勺,东张西望,就嚷嚷着要回家要回家,怎么哄都哄不好。
但不听顾焱说,这小孩儿很有点儿讨好型人格吗?在自己面前怎么像个小二踢脚,毛毛躁躁,一碰就炸呢?
闻之鸷又捏了捏他的脸:“以后是不是我惹了你,就这么急着回娘家?”
“……”
时恬噎着了,半晌才说:“不是。”
莫名,声音大了点儿,嚷嚷:“谁要和你结婚。”
闻之鸷反正气不起来,若无其事听他赌气乱几把扯,走出了酒店才问:“带身份证了吗?”
时恬抬头:“怎么?没带。”
“也行,”闻之鸷招了辆出租车,“用我的。”
现在已经是傍晚,上车后,周遭天色暗了几度,灯火次第升在车窗外升起,时恬坐下才明白。
“用你的卡?”
闻之鸷点了根烟,弹去烟灰:“嗯。”
用他卡的事已经提过一次,时恬总觉得不好,不过这次闻之鸷拿过他的手机,指骨飞动,很快绑好了卡。
时恬看到余额的数字时,吓了一跳。
虽然时恬是个小穷光蛋,但时家毕竟还算显赫,他知道有钱人是个什么有钱法。但现在看到闻之鸷卡里的余额,感觉自己见的世面都白见了。
闻之鸷侧目看他:“你随便用,不用问我,也不用不好意思,这些都是你的。”
时恬怔了下,揉了揉发晕的脑袋,喃喃开口。
“好多啊,你要给我钱,也不用给这么多。”
闻之鸷不怎么在意,说:“我不是做善事到处撒钱,就想给你花,明白吗?”
时恬握紧了手机,还是有点儿晕:“好多,我……我真能花你这么多钱?”
闻之鸷扯了扯唇,坦然地交谈:“钱是有价的,人是无价的,再多的东西都比不上你一根头发,你比卡里的东西珍贵得多,宝宝。”
时恬手放在胸口,被闻之鸷抱到怀里,亲了亲鼻尖:“你比一切都珍贵,值得我付出全部。”
他的声音里,似乎还有某种疼惜:“我想看你一直无忧无虑,开开心心。”
“……”
时恬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了。
那个时候在时家,明明家大业大什么都有,但时燧非要苛刻他的衣食住行,动不动语言羞辱——
你还由我养着。
你还花我的钱,没有我,你早就是大街上的死人。
永远冷嘲热讽,所以时恬一直觉得自己寄人篱下,不敢奢求任何东西。
亲生父亲尚且如此,更不相信外人会无保留的喜欢。
时恬动了动身,偏头,喊他:“闻哥。”
闻之鸷掐灭了香烟,空气中烟雾缭绕,将他线条骨感的轮廓隐灭得些许模糊,整个人似乎没那么危险了。
奇怪的矛盾结合体。
都说他危险,但在他的羽翼下,却是绝无仅有的安全。
闻之鸷侧目:“怎么了?”
出租车停了下来,时恬对他说话,嘴里呼出热气:“我现在就可以用了吗?”
闻之鸷漫不经心,有点儿Bking潜质:“说了别问我,烦不烦。”
“…………”
时恬跑到路边的商店,透明的玻璃橱窗里琳琅满目,物欲横流,挑选半天,时恬买了一支巧乐兹,巧克力味儿的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