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不住的擦拭,不敢让眼泪掉落在阮凡楠的身上。
——
吃饭的时候,傅曜深重新将画卷好,缠上绸带,学着阮糖之前那样也绑了一个蝴蝶结。
然后放到了书房里。
阮糖没有多想。
他照例给傅曜深盛汤。
他笑眯眯的问:“老公,那个画喜欢吗?”
傅曜深点头:“喜欢。”
顿了下,他又说:“字也好看。”
明明知道答案,阮糖却还是止不住的雀跃,“老公觉得我画的怎么样?”
傅曜深:“画的很好。”
他回答的很是认真。
这让阮糖忍不住的想要调皮一下。
于是他问:“老公,我画的好看,还是你画的好看?”
傅曜深没有迟疑:“你画的好看。”
他说完,又肯定补了一句:“比我的好看很多很多。”
阮糖又问:“那老公觉得我画的你好看,还是你好看?”
傅曜深顿了下。
然后说:“我喜欢你画的我。”
傅曜深的眼睛看着阮糖,一双墨黑的眼珠子里满是深邃和认真。
有一瞬间,阮糖觉得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
他觉得自己听到了傅曜深说:“我喜欢你。”
阮糖的手指紧紧地捏住筷子。
有些害羞的撇过头,不敢和傅曜深对视。
正在他想要说些什么缓解一下的时候,又听到傅曜深的声音。
只听傅曜深很是认真地问:“你呢?”
阮糖:“???”
傅曜深:“你觉得画里的我好看,还是我好看?”
阮糖觉得傅曜深又进化了。
不然他怎么会越来越招架不住傅曜深了。
每次两人一说话,傅曜深总是会弄的他脸红心跳。
而且最近的频率越来越高。
情话还层出不穷。
现在还反过来拿他的话调戏他。
阮糖想,招架不住。
真的招架不住。
心脏都快要跳的不属于自己了。
偏偏傅曜深还在盯着他等他的答案。
阮糖默默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良久,嗓子才吐出声音:“你好看。”
一旁的杨叔欣慰地脸笑成一朵菊花。
他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看着两人你情话来我情话去。
欣慰地差点老泪纵横。
少爷真的长大了。
遇到少夫人真的太好了。
他高兴的扒了一大口米饭。
吃完饭,傅曜深依旧带着阮糖去散步消食。等回家时,阮糖发现家里多了几个人,那几个人手里还拿着挺大件的东西。
东西被厚纸严严实实的包裹着,看不出里面到底是什么。
他疑惑的眨眨眼。
杨叔:“少爷,这是你请来的人?”
傅曜深点头:“嗯。”
他看向那几个人:“跟我来。”
几人跟着傅曜深往楼上走去。
阮糖也好奇的跟去。
然后就看到傅曜深带着人进了书房,书房门没关,阮糖想了想就也跟进去。
一进去。
阮糖就看到傅曜深将他画的画对那几个人摊开。
傅曜深:“仔细点。”
几人连连点头。
傅曜深又说:“要用最好的材料。”
那几个人其中的领头人连连保证:“傅先生,您放心,保证都是最好的材料,我们东西都带过来了,您可以看看满意不。”
傅曜深:“我看看。”
那几个人快速的把手上拿着的东西外面的厚纸拆开。
阮糖这才看到,原来里面装的是木头。
傅曜深认真看过,这才点头:“就这些吧,你们就在这里弄。”
几个人开始工作。
阮糖:“……”
他脸颊微红的走到傅曜深,然后戳了戳傅曜深。
小声说:“老公,就一幅素描画……”怎么搞的这么隆重,还特意找人过来装裱,就连用的木头,阮糖想了想曾经老师说过的,这种木头有价无市……
阮糖高兴的同时还有一点点的羞耻。
就这么一幅画……
居然还要这么重视……
他忍不住蜷起了脚指头。
“嗯。”傅曜深拉过一旁的椅子,让阮糖坐下,“我打算把它挂在书房里。”
他问:“你觉得怎么样?”
阮糖:“……”
他的脸颊微烫,半晌磕巴说:“挺,挺好的。”
傅曜深又说:“有空再给我画一幅吧。”
阮糖:“啊?”
傅曜深:“我想再挂一幅放在公司办公室里。”
作者有话要说: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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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阮糖是红着脸回到房间的。
把画挂到公司办公室什么的, 不知为什么只要想一想就好羞耻。
他拍拍了拍脸颊,过了一会,才让脸上的温度冷却下来。
阮糖打开衣帽间, 挑选睡衣,挑着挑着,他突然有些疑惑, 总觉得自己今晚好像忘了一件还挺重要的事。
他想了想,没能想到。
于是就只能揣着这股疑惑去浴室里泡澡。
洗去一身尘埃, 阮糖舒服的走出来。
他擦着头发, 边走边哼歌, 走了几步, 视线便被床头柜上一大束颜色艳丽的玫瑰花吸引。
过了这几天,玫瑰花已经没有最初时候的鲜艳, 花瓣也掉落了一些, 但阮糖还是觉得这玫瑰好看的紧。
每晚睡前看上一眼,他就能够拥有一个好梦。
阮糖走过去, 爱惜的摸了摸那水分已经不那么饱满的玫瑰花瓣。
说来也是奇怪。
在以前阮糖觉得这玫瑰花娘们兮兮的,就小女生会喜欢。
而现在, 他居然也开始喜欢了。
阮糖想,可能是这花太美,而他以前不屑, 就没有机会能够领略到这玫瑰花的美吧。
阮糖看了一会, 收回那跑马的思绪, 伸手去拿一旁的手机。
按了两下, 手机依旧黑屏。
他喃喃说:“没电了?”
阮糖放下毛巾,弯腰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根充电器, 插上手机充电。
这次没过一会,手机就开机了。
阮糖:“果然没电了。”
照例先看微信。
图标上大红的消息数字明亮而显眼。
阮糖打开微信,将一些没用的消息提示删除,然后才开始看信息。
第一个当然是好兄弟马恺乐的。
阮糖点开。
然后他的身体瞬间僵住。
一张脸开始崩裂。
马恺乐:我恨!
马恺乐:我爸今晚回来又教训我,把我抓书房里教训了一个小时。
马恺乐:害我错过了抢票的时间!!!
马恺乐:等我被我爸放走,前排的票都没了,中排的票也只剩下一点!
马恺乐:啊啊啊啊啊!
马恺乐:阮哥!你抢到了没!我只能靠你了!
马恺乐:人呢?人呢?
马恺乐:你不会也没抢到吧?
马恺乐:人呢?
马恺乐:什么情况?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
票!
演唱会的票!
阮糖就说自己忘记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
居然是忘记抢秦高歌演唱会的票了!
现在特么已经九点了!
阮糖崩溃的打开买票的app,快速的点进秦高歌演唱会的链接。
这一看,他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嗷!
居然就只剩下后排的票了!
后排看个鬼啊!连秦高歌的脸、穿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大屏幕!
阮糖捶足顿胸。
秦高歌很火。
不是一般的火,他的粉丝囊括了少、中、老,是全民偶像!可以说阮糖是听着他的歌长大的。
虽然秦高歌也才三十来岁。
但他的音乐天赋可谓惊人!
从他出道至今,出的每一首歌都火的一塌糊涂,每次新歌出现,大街小巷就会开始病毒式播放。
就是因为这种火爆,每次秦高歌的演唱会门票开抢,不用几分钟,就能够把所有的好位置都一抢而空,剩下不好的位置也能够在一天之内全部都被抢光。
这也导致黄牛的票卖的格外的贵,几乎翻了好几翻。
阮糖黑着脸,算了一下自己仅有的存款,发现自己根本就买不起黄牛手中的票,而且演唱会是在s市举办的,他还要扣除来回机票、酒店住宿还有吃饭的钱……
想着阮糖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床头柜的柜子。
那里面有两张卡。
一张是傅妈妈给的,还有一张是傅曜深给的不限额的黑卡。
“不行不行!”
阮糖摇头把这道邪念给赶出脑海。
之前他能够毫无负担的用傅曜深的黑卡请马恺乐去吃海鲜,现在却是做不到了。
阮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但是他的内心在排斥着。
“啊!好烦啊!”
阮糖疯狂抓头。
算了,位置不好就不好,只要能够现场听到秦高歌的声音就行。
想着阮糖咬咬牙。
阮糖:抓狂.jpg,我忘了这件事……
阮糖:只能买后排了。
马恺乐回复的很快。
马恺乐:叹气.jpg
马恺乐:我就知道,还好我爸放我回去的还算及时,我抢到了两张中排的票。
马恺乐:阮哥你不用买了。
马恺乐:我本来想着去买黄牛票,但是我爸这次太生气,把我零花钱扣住了。
阮糖也没矫情。
阮糖:ok,我转钱给你。
阮糖:【转账】
阮糖:你这次做了什么让你爸这么生气?
马恺乐收了钱开始诉苦。
马恺乐:还不是我这个暑假没去他公司实习,今天下午他参加了一个聚会,商业伙伴疯狂秀儿子,我爸被秀的羡慕嫉妒恨,回来就找我出气了,连高考分数也又被拿出来说教。
马恺乐:痛苦.jpg
阮糖安慰了马恺乐几句,然后两个人就去战场浪了。
只是两人对没抢到秦高歌演唱会前排门票的事依旧耿耿于怀,释怀不了,打游戏的时候一直在吐槽,这导致傅曜深回来的时候阮糖整个人有些没精打采。
不能近距离接触偶像简直和不能吃肉一样的痛苦。
“哎!”
阮糖第三十二次叹气。
“怎么了?”
脑袋上突然落下一只宽大的手。
阮糖回头就看到傅曜深。
突然的阮糖就更愁了。
傅曜深平日里管他就比较严,吃饭要还,出门要报备,这出去看演唱会肯定也是要报备的。
可是演唱会那么多人,傅曜深会让他去?
意识到这个,阮糖整个人蔫了。
没有买到前排票,到时候还要想一个借口去S市。
傅曜深:“嗯?”
阮糖扁扁嘴,摇摇头:“没事。”
然后问:“老公,东西弄完了?”
傅曜深点头:“嗯。”
他并没有问阮糖到底是什么事不开心,他揉揉阮糖的脑袋:“要去看一看吗?”
阮糖顿时涨红了脸。
去看自己的画作被装裱的怎么样?
啊!
有点羞耻。
但还是有点好奇。
他垂下眼帘,抠了抠手指,最后还是说:“那就看看吧。”
不得不说,傅曜深真的很用心。
画装裱的很是精致。
这幅画阮糖画的很是用心,但水平并不是全盛时期,毕竟他画画已经荒废了好几个月。
但被傅曜深这么一装裱,整幅画的档次都被提高了许多。
阮糖有些忸怩的想,傅曜深真的太夸张了。
但其实他的内心还是很高兴的。
尤其这幅画挂的位置还很讲究。
就挂在傅曜深书桌的正对面,傅曜深平日里办公时只要一抬头就能将这幅画看个正着。
阮糖掩饰性的轻咳一声。
“这个会不会太破费了,这个木头好像挺贵的。”
说完,阮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虚伪,但他也搞不懂自己怎么就突然虚伪了,一双眼睛还盯着傅曜深,也不知道期待听到什么答案。
傅曜深揉揉阮糖的脑袋:“不会。”
“再贵的木头都是拿来用的,这幅画是你送我的礼物,是无价之宝,自然要用最好的。”
阮糖心里甜甜的,有些高兴。
无价之宝!
他这么棒的吗?
直到回到房间,傅曜深去洗澡了,阮糖还是在晕晕乎乎的高兴。
甚至他还开始考虑下次要画什么送给傅曜深,傅曜深那么喜欢他的画,那么郑重对待他的画,他也一定要努力,画一副最好的送给傅曜深。
阮糖想:最近还是要多抽时间多练练画才行。
美滋滋的在床上翻滚了两圈,阮糖突然如同被冷水浇了一般。
又蔫了!
他抓着被单,愁眉苦脸。
还没想到怎么找一个借口到时候去S市的演唱会的。
愁!愁啊!
阮糖自己想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