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隔壁的书房,先是看了一眼阮糖前面在电脑上画到一半的画,然后才把面碗收拾了下楼去。
杨叔在楼下看着电视。
他看到傅曜深下来,立马担忧的走过来:“少爷,少夫人吃了吗?”
傅曜深神色放松:“吃了,没吐。”
杨叔看了一眼傅曜深手上空掉的面碗,惊喜道:“好好好。”
他乐呵呵的:“这次的医生的建议终于有用了。”
这几天中医西医都咨询了。
今天有个中医问了一下阮糖平日里的饮食,又问了是谁煮的,得到厨师下厨的答案后,医生就建议傅曜深让孕夫亲近的人下厨试试看。
医生说,他那曾经也有过孕妇孕吐的厉害,几乎是吃谁煮的饭菜都会吐,只能吃自己妈妈煮的。
傅曜深听了后,就自己下厨了。
杨叔接过傅曜深手上碗筷:“少爷,你也去休息一会,其他事我来做。”
傅曜深:“嗯。”
这几天傅曜深也没有怎么休息。
因为阮糖有时候半夜也会突然醒来呕酸水,夜里他根本不敢睡熟。
每天他都睡的比阮糖晚,但阮糖一有动静,他也就会立马醒来。
阮糖没吃好,他几乎也没怎么吃好。
短短几天,不仅阮糖瘦了一些,傅曜深也瘦了几斤。
杨叔心疼的厉害。
他催促傅曜深赶紧上去休息。
傅曜深没有推迟。
他转身往楼上走去。
“曜深!”
常婉淑提着一袋子东西从外面走进来,她一边走一边问:“糖糖怎么样了?”
傅曜深上楼的脚步停住,转身过去拿过常婉淑手上的袋子:“他今天吃了一碗面,现在睡着了。”
常婉淑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她换鞋进来。
然后抱过傅曜深手上的袋子:“晚上你拿这个给糖糖尝尝,这是你大姨婆家的姐妹自己亲手做的小菜,听说她家的媳妇当年也吐的厉害,但是吃这个吃好了。”
她往厨房走去:“我们也试试看。”
傅曜深:“嗯。”
常婉淑放好东西,走出来:“你也去休息吧,看你也都瘦了,你好好照顾糖糖,公司的事不要担心,有我和你爸呢。”
傅曜深:“好。”
这几天,已经退休的傅爸爸又重新回到公司坐镇。
阮糖睡着了,常婉淑也就没有多呆,她叮嘱了傅曜深几句,就急匆匆的走了。
她有个姐妹告诉她,她认识的一个朋友女儿也孕吐反应厉害,后来神奇的就不吐了,她得去亲自问问,是怎么好的。
傅曜深重新回到楼上。
他回到卧室,看着床上放松睡着的人,目光温柔。
轻轻地珍惜的吻落在熟睡的阮糖的额头上:“宝宝辛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要完结。
我还能起来继续瞎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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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啊, 好吃。”
阮糖眯起双眼,美滋滋的尝着傅曜深刚刚盛出锅放到盘子里的椒盐大排。
脆香的排骨,香辣的滋味。
味蕾被满足的飘飘然。
傅曜深无奈:“洗手。”
“我进来之前已经洗过啦。”阮糖笑眯眯的舔了舔手指上残留的美味, 踮起脚, 凑过去“吧唧”一口傅曜深的唇:“老公辛苦啦~”
自那天过后, 阮糖的一日三餐便开始都由傅曜深准备。
无论傅曜深多忙,快到饭点的时候, 他都会准时出现在厨房里忙碌, 为阮糖准备食物。
而阮糖的孕吐情况也肉眼可见的减少。
虽然偶尔还是会吐一下, 但情况比起之前已经是好多了。
傅曜深也牟足劲了做阮糖喜欢的食物,渐渐地,阮糖的身上肉长回来了一些,脸色也变的红润好看。
“油烟呛人, 你出去等着, 一会就好了。”傅曜深道。
阮糖:“不要。”
他拒绝的干脆, 伸手环住傅曜深的腰:“自己一个人好无聊, 想和你一起呆着。”
傅曜深:“难受的话就出去?”
阮糖点头:“好。”
饭桌上。
傅曜深看着吃的快乐的阮糖, 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他伸手轻轻的擦拭去阮糖不小心沾到脸颊上的酱汁:“慢一点。”
阮糖点点头, 但是动作依旧没停。
之前吐了那么多天, 现在能够享受美食了, 自然是要多吃点补充回来。
傅曜深:“东泽已经将办公室旁边的一间空置隔间改成厨房了, 明天你是跟我去公司还是我让人送饭菜回来?”
虽然公司现在有傅爸爸坐镇,但傅曜深掌管公司多年, 许多事还是要他亲自出马才行。
他已经半个月没有出现在公司, 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阮糖愣怔了一下。
他眨眨眼,咽下口中的肉:“我和你一起去公司。”
他嘟喃道:“在公司还能一直看到你。”
傅曜深笑了一下。
“好。”
八月的B市几乎能将人烤熟。
就算到了晚上,太阳下山了, 但空气里还是闷热闷热的,人走出去一会,身上就会变得黏糊糊的极其不舒服。
阮糖和傅曜深手牵着手走在小区里的鹅卵石路上。
“好热呀。”
他抬起手,抹去额头上的汗珠,扁着嘴向旁边的傅曜深撒娇:“老公~我们回去吹空调吧。”
傅曜深:“再走一会。”
他紧了紧牵着阮糖的手:“乖,我们走满半个小时,对身体好。”
阮糖抱怨:“可是好不舒服。”
他掀起身上的衣摆扇了扇,:“身上黏黏的感觉太不爽了。”
自从怀孕后,阮糖更怕热了。
一天一天的,只想待在空调房里,人也懒洋洋的不想动,当一条没有理想的咸鱼。
孕吐严重的时候,好不容易饭后散步被取消,但现在刚刚养好没几天,又被傅曜深拉着出来散步。
阮糖苦着脸用手掌给自己扇风。
傅曜深蹙了下眉头。
他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道:“宝宝在这里等我一会。”
他放开阮糖的手,快速的往一侧跑去。
速度快的阮糖根本来不及问他去做什么。
阮糖用手扇着根本没有多少的风,探着脑袋视线随着傅曜深的背影移动。
然后他看到傅曜深跑到附近的一幢别墅前,伸手似乎在按门铃。
紧接着那幢别墅的铁门打开,傅曜深往里快步走去。
“去做什么?”阮糖皱着眉头嘀咕,迈动脚步想要过去看看。
但是他没走几步,就看到傅曜深从别墅里出来,快速地向他跑来。
“宝宝。”
傅曜深跑到他的面前,明明跑的很快,但他却一点也不喘。
“试试看。”
阮糖疑惑的眨眨眼。
然后就看傅曜深抬起手,“唰”的一声,一面纸扇在他面前展开,又对着他扇了扇:“会好点吗?”
他认真的问。
令人舒适的风在纸扇的摇摆下,对着阮糖吹拂而来。
阮糖感受着这股人造风,心中此刻像是被灌了满满的蜂蜜,甜的他整个人都软软的。
原来傅曜深是去为他借扇子了。
他甜蜜的用小拇指勾住傅曜深的尾指,晃了晃:“不用跑那么快的。”
他一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踮起脚,想要够男人的额头,但是没够到:“傅曜深,你低头。”
傅曜深低下头。
阮糖仰着头,用唇一点一点的吻去傅曜深额头上细密的小汗水。
“宝宝……”
傅曜深喉结滚动,他后退一步,避开阮糖的唇:“脏。”
他抬起手,自己随意的抹去额头上的汗:“我们继续走吧。”
直起身体的傅曜深,阮糖根本就再也够不到他的脑门。
他也不强求。
顺着手上傅曜深的力道,两人重新在这条鹅卵石路上走起来。
阮糖:“我自己来扇吧。”
他伸手想要拿过傅曜深手上的纸扇。
傅曜深避开。
“我来。”
他一边牵着阮糖走,一边认真的摇纸扇:“明天我去买个小电风扇,今天是我准备不足。”
阮糖摇头:“我们一起去买。”
“一会回去我们也一起去还扇子。”
傅曜深:“不用,我买下来了。”
阮糖:“啊?”
顿了下,他又笑开。
此时的阮糖根本不知道,傅曜深去买扇子的那户人家家里根本没有什么能用的扇子,他手上的这把纸扇还是从人家的收藏室里拿的。
是当今书法界金字塔顶端的名家大师亲手提笔书写亲手制作的纸扇。
一把几十万。
傅曜深眼也不眨的直接买下,就为了给他扇风解热。
有了纸扇的协助,接下来的散步总算不那么的难熬。
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
阮糖一身汗,但心情却完全没有之前的烦躁,他高兴的牵着傅曜深的手回到家里。
傅曜深拉住兴冲冲往楼上跑的阮糖:“坐一会,再去洗澡。”
阮糖:“哈?”
傅曜深:“刚出了汗就洗澡不好。”
阮糖委屈:“好吧。”
好在家里的空调一直开着,虽然开的常温,但也比在外面舒服多了。
两人一起在客厅坐了一会,阮糖又磨着傅曜深给他切了一片西瓜,这才回楼上洗澡。
温热的水冲去一身的黏腻,阮糖舒服的叹了一声。
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老公,你去洗吧。”
傅曜深:“嗯。”
他拿过电风吹,为阮糖吹干了头发,又低头啄吻阮糖的小鼻尖,这才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傅曜深出来的时候,阮糖正拿着那把纸扇坐在床上双眼发亮地把玩着。
傅曜深:“喜欢?”
阮糖点头,他将展开的扇子递到傅曜深的面前,急切的求证:“老公这是林大家的字?”
“这角落的印是真的吗?”
傅曜深淡淡点头:“嗯。”
这般淡淡仿佛这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扇子发言差点让阮糖晕厥过去。
啊啊啊!
他竟然这么暴殄天物用林大家亲手提字的扇子扇风!
这种东西不是应该好好的放到收藏室里收藏起来的吗?
!!!
阮糖深吸一口气。
他想要说些什么,就见傅曜深已经走到他的身后坐下。
结实的手臂从后探过来,一把将他抱起,放到腿上。
耳畔有温热的气息侵袭。
阮糖微微侧过脑袋,就看到男人抱着他,微倾脑袋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
两人顿时亲密无间。
傅曜深:“喜欢的下次给你买。”
他淡淡的说着,仿佛是买菜一样的简单。
他环抱着阮糖的手臂向前伸,轻轻地抓住阮糖白皙的脚掌。
阮糖有些发痒的缩了缩脚。
“别动。”傅曜深道:“指甲好久没剪,过两天该挤脚趾了。”
阮糖呆呆的“哦”了一声。
“咔嚓”
脚上大拇指的指甲被男人熟练的用指甲剪剪下来。
阮糖愣怔的看着男人的动作。
林大家亲笔题字的纸扇带来的激动逐渐消失。
然后又抑制不住的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什么暴殄天物。
这些东西再珍贵又如何?
如何能和傅曜深对他的心意对比。
同理!
在傅曜深眼中,这些外物也没有他阮糖重要!
傅曜深的手很稳。
明明他的身份并不会给别人做这事,但这会在阮糖的身上却做的格外的仔细和认真。
一丝一毫也没有剪到阮糖脚趾上的肉。
每剪完一个脚趾,他还会将之磨的圆润光滑。
态度认真的仿佛是在谈那些上亿的合同。
阮糖心跳鼓动。
卧室内很安静。
只有指甲剪清脆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曜深摸了摸阮糖脚上小巧圆润的小拇指:“好了。”
他拿过抽纸擦了擦指甲剪,然后放开阮糖,将包好的剪下来地脚趾甲扔到一旁的垃圾桶。
“我也帮你剪。”
看到傅曜深洗完手出来,阮糖拿着指甲剪跃跃欲试。
互相帮忙剪指甲不要太浪漫。
说实话。
这还是阮糖第一次认真的看傅曜深的脚。
傅曜深的脚和他的人一样,也比阮糖大上一号。看着就不是一般人的脚。
特别是在阮糖的眼里,看着这只脚,都觉得这只脚帅气的不行。
他捧着傅曜深的脚宝贝的观摩了一会,才小心的上手,还不忘叮嘱:“要是我不小心剪到你的肉你要说哦。”
傅曜深轻笑:“嗯。”
因着阮糖的小心。
直到最后他也没有不小心伤到傅曜深的脚。
他放下指甲剪,满意的端详着自己的杰作,“啊,我简直不要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