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书道:“你车上,而且他的外套里还有一个撕开的避b孕套,生产日期是去年十一月份的,和外套一起都在你的车里。”
“你等等,让我想想,我现在听见这顾久笙三个字就头疼,”裴煜镇定下来,扶着额头:“去年十一月份?我不是在A市陪你拍璀璨人生吗?我天天在片场公司两头赶不是在去找你就是去找你的路上,谁见过他?他绝对诬陷我,操,,!我他妈好像让齐照用我的车送过他一回!”
裴煜脑子里扒出来那段:“对,就是我们回S市过年之前的那几天,我不是问你晚上我有几个朋友要聚聚你和不和我一块去,你说你不去了,我就自己去了,谁知道门口碰见顾久笙喝醉了,他跟着我的车,趁我没注意坐进去了。我当时着急去接你,没工夫跟他扯,就把车钥匙给齐照,让他把顾九笙送回到酒店去。”
“然后我就去片场接你了,他的外套,操、我他妈就知道顾久笙是故意的!”
齐照再怎么发疯也不可能拉着顾久笙在他车里做z爱,那这一切就是顾九笙早早就算计好的。
“我真低估了他,那件外套肯定是那天晚上他故意留下的,我后来真的没在意,早知道是他的衣服,南书,你要嫌恶心那辆车我以后不开了,你去车库挑你顺眼的,我挑什么我开什么。”
裴煜见温南书没说话,心里越发没底:“那要不让我何寄现在去调会所和酒店门口的监控给你看?还有行车记录仪,都能给我证明!真的是齐照送他回去的,你等着。”
裴煜要去拿电话,温南书说:“不用了,我相信你。”
裴煜的手一停,脸色不确定:“真的吗?”
温南书也不是盲目相信,他刚才已经问了裴煜两次,能看出来裴煜第一次下意识地交代叶默的事就知道他压根不知道外套这件事,后来裴煜说的也都跟去接他的时间对得上,何况要是真的有事,裴煜怎么可能让那件外套在他车里明晃晃地放了那么久。
“真的。”
裴煜犹豫一下,去拿手机:“别了吧,我在你心里还有信任吗?我还是给你调监控吧,谁知道七八十年之后这件事会不会又被人翻出来,那我到时候我上哪儿说理去?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温南书:“”
温南书觉得裴煜这张嘴不去演电影真是亏了。
温南书拿起床上的枕头摔了裴煜的头一下,裴煜倒在床上笑,不过他跟温南书调监控的心是真的,刚拿到手机,电话正巧响了,是他那帮朋友发来的微信语音,裴煜直接就点了播放。
语音一下就跳出来。
“裴哥!晚上带南书一块来赵璨的酒庄啊,你们多大点事,让哥几个给嫂子好好说说你这两年接受改造的居家好男人史,我们可都押注了啊,赵璨打赌南书不会跟你过来,你快点,别让哥几个输光啊!”
按暂停已经来不及了,裴煜丢面,索性扔开手机:“,这帮孙子,净等着看老子笑话。”
温南书想笑:“谁让你一声不吭就把视频爆出去的?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你知道网上都怎么写的吗,这会知道丢人了?我看你怎么压下去。”
温南书怎会不知道如果没有裴煜的默许,以前拍点花边就算了,这么大的视频实锤哪家媒体也不敢招呼不打就惹到裴煜身上。
裴煜倒是不在乎丢这回脸了:“我就是受不了他们那么说你,除了星港城,你的资源都是你一步步走上来应得的,哪里跟我有关?我倒是想跟我有关。他们知道又怎么样?我觉得写的挺好,我就想让他们看着,现在是我求着你,星港城我捧到你手心里,都怕你说个不字。”
温南书在心底呼一口气,看看,裴煜一张脸让人目眩神迷就算了,张嘴哄人的情话更是一流,偏偏他说的每句字他都还都能给你做到了。
这样的男人,谁遇上都是难逃一劫吧?
温南书默默摇摇头,谁让他栽了呢。
“对了,我后天要去巴黎一趟,试镜。”
“试镜?”
温南书的行程大动向裴煜基本都知道,温南书解释道:“你还记的在戛纳给我颁奖的好莱坞编剧伊夫.费斯诺吗?我跟他在颁奖礼之前就见过面,他最近在和大导演筹备拍摄一部大制作的奇幻电影《权杖》,我托郑红蕊帮我寄去了试镜录像带,试镜其中一个亚洲的角色设定,巫灵刺客。”
“结果应该还不错,导演邀请我巴黎现场试镜。这部电影改编的是去年畅销第一的大篇章奇幻小说,目前定的就是系列电影,制作班底都是好莱坞一流水准。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我能加入,不仅会跳出现在负面舆论的牵掣,也会开拓出一个全新的局面。”
裴煜默语,他当然知道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再没有比这个更佳的了,就连他不太热衷关注欧美的电影圈,也听说过莫纳森特和费斯诺的大名鼎鼎,甚至连他都不敢打包票能给温南书拿下这个资源。
“我当然支持你了,我就知道,即便没有我帮你,你也不会让自己困在这个不利的局面里太久。”
裴煜想了一下,忽然伸手捏上了温南书的脸颊:“我早就该明白过来,你从来都不是我应该圈在家里的人怎么办,你以后要是不需要我了怎么办?”
温南书听的裴煜就在开玩笑,他伸手去扯裴煜捏住他脸的手,有点痛:“放下来啊!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后天走,你放开,你幼不幼稚!需不需要你,我现在不都在你面前吗?”
裴煜手上没忍住使了些力气,他看着温南书被他捏的三分恼怒,脸颊泛起薄红,心里却忍不住如化开的庆幸,是啊,现在温南书在他眼前。
“那倒也是,那我得好好想个法子,让你今后都走不了才好。”
“要不从今天开始,你考虑考虑养我?”
裴煜就随口一说,没想到温南书脑袋里莫名其妙的一下子有了画面。他下班回家把公文包递给裴煜,裴煜站在门口等他,一副人妻模样的给他端茶倒水捶腿捏肩。
温南被自己脑海里的惊悚画面激的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又扫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裴煜一身的价钱,不说那一套西装皮鞋全是定制的手工剪裁,光那床头柜上被裴煜随手一扔的表,就是他把中凯那套大平层卖了都抵不上。
温南书飞速闪过银行卡里的存款,发自内心地想,还是算了吧,太贵了,性价比不是很高。
第150章 巴黎试镜(3)
温南书前段时间受风波影响工作量减少,倒是给他难得有了空闲,晚上打电话约好长时间不见的魏思言出来吃饭。
俩人约得还是老地方,常去的烧烤店,温南书在包间里刚点好菜,魏思言匆匆到了。
“最近忙什么?上次给你打电话都说没空。”
魏思言是累的不行:“医院里评职称,学术论文那些。现在除了下班还得泡实验室,与彤他妈又催着结婚,头发都掉一大把了。”
“你跟与彤在一块时间也不短了,结婚不是挺好的吗?你也快三十了,还是你跟与彤在一起,没考虑结婚啊?”
“…也不是,在一块就是奔着结婚去的,与彤她是个好女孩,特别好。”魏思言端着酒杯,表情难言:“就是觉得,从前我一直在等知微回来,忽然间,好像这个念想要没了,有点不适应。”
温南书叹他到现在忘不了:“思言,你们在一起三年,可当年她出国的事却到临走两天才告诉你,就说明她未来计划里没你。何况异国恋又怎么了,她当年一定要跟你分手,就是没打算再跟你走下去了。”
“我知道…,”魏思言苦笑了一下:“她觉得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现在想想,当年我因为我妈的事我爸闹掰,自个生活都难,那些日子知微跟着我苦了她,她走我不怪她,怪我。”
魏思言把酒一饮而尽,俩人就着这个话题说道好多当年大学里的事,魏思言直说温南书火了以后,舞蹈社门口都贴着他的海报,从前都没说过话的老同学都来问他要他的联系方式。
一多半都是魏思言再说,温南书搭话,可喝着喝着,魏思言就发现温南书不对劲了,从前温南书从来不喝这么多的。
“行了、行了,你今天怎么了,不是说裴煜病了么,还喝这么多。”
魏思言见势不对,要去拿温南书手里的酒杯。
可温南书不给他,他的脸颊不知何时被酒熏地泛起酡红,他捏着酒杯:“我难受,魏思言,我心里难受…”
魏思言看着温南书这样,再想说别的让温南书心里开心点也知道没用了。
“我知道你难受,裴煜他干的事简直…!,千错万错都是裴煜的错,我看你让他什么忏悔痛哭一顿根本不够,他要是早能管住自己下半身不什么事都没了,你就该直接打折他两条腿才解气!”
魏思言气愤道,温南书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魏思言不让他喝:“你别喝了!这件事顾久笙现在拿出来,摆明了就是要恶心你,你这样不是正上了他的道了吗。”
“他顾久笙算什么东西?!”
温南书砰的一声把酒杯撂下来,他音调高了起来:“顾久笙、戚若白,还有之前的什么,他们一个个在裴煜心里算什么东西?让他们去问问裴煜还记不记他们的名字,我是恶心他们么?我恶心裴煜,可我更恶心我自己!”
“南书,都是裴煜他”
“魏思言,我只是有点过不去,”温南书端着酒杯,头一点点往下垂,声音酸涩:“不止顾久笙的录像,还有那几年,那几年我他妈过的什么日子?!我默认跟他们一个个分享我的丈夫!!”
“你说那些年,裴煜他在外面的事我不知道吗?他带他那些小情人出差、刷卡,可我就为了能留在他身边,好,我让自己看不见,我可以让裴煜上半夜操完他们再回来操c我,!那那几年跟那天晚上他让顾久笙上我们的床有什么区别?!”
“是我自己,现在这样,也是我应得的。”
温南书一通发泄完,才喃喃道。魏思言也吓到了,温南书向来情绪内敛,是个很少情绪失控的人,更从来不会从他嘴里说出这么粗俗的词汇。
“南书,不是这样的,那几年你没有选择,你被裴煜圈起来什么都没有,”
温南书扯着嘴角,浑浊酒气四溢。
“是,所以有时候它很难分出个对错。我知道,我知道裴煜这两年变了,打心里变了。其实从他跟我一块滚下山的时候我就想,要是这次我们俩没事,前面十几年折腾来折腾去的事就都算了吧,谁的爱情里没点藏污纳垢?算了吧,往后只要裴煜能改,就好好过。你看,裴煜现在,对我挺好的。”
魏思言何尝不知道,过去的坎说嘴上容易过,心里难。偏偏这俩人还就跟早就死死缠成一团的红线似的分不开,也分不出对错,他看出温南书就是想发泄一下就没拦他,温南书的性子就是把所有压在心里,难得如此。
但没想到到最后快吃完的时候,魏思言根本拦不住他,温南书是真的喝多了。
温南书酒量不好,额头枕着手臂倒在桌子上昏昏沉沉,魏思言想给他送回去,又接到医院电话,说有个地方出车祸要立刻回医院,魏思言只好给裴煜打电话。
裴煜很快就赶到了。
裴煜刚过去,差点让温南书的酒气冲个头昏。
“你怎么让南书喝这么多?”
“还不是因为你以前到处风流不擦屁股?”
魏思言看裴煜还倒打一耙:“你就仗着南书对你心软吧,干出什么事他都能原谅你,可他是原谅你了,你就干净了?他咽下去的你的那些烂账谁管呢?”
魏思言拿上衣服:“南书说他不回君庭,你看着办吧,我医院有事,走了。”
“魏思言,”裴煜叫住他:“谢了。”
魏思言回头,裴煜心里知道,今晚魏思言肯叫他来接南书,就是在给他找机会弥补。
魏思言叹:“裴煜,你真的没办法想象南书这些年究竟有多爱你,才能做到现在这个份上。你好好对他吧,丢了他,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爱你爱的这么傻了。”
魏思言走了,裴煜轻轻俯下身,去扶喝醉的温南书:“南书?醒醒,我们回家了。”
温南书睫毛下都是片片红晕,他看见是裴煜,眯着的眼睛眨眨又闭上了,迷蒙间应了两声。
“嗯,困。”
“知道你困,我们回家好好睡一觉,乖。”
裴煜拿起座位上的口罩和帽子给温南书戴上,他也不指望温南书现在还能自己走了,伸手把他抱起来。
失去重心,温南书下意识地去搂裴煜的脖子,由于喝醉了看不清楚,直接扒在下午裴煜刚刚被医生清理过、裸露的伤口上。
“我——,嘶——!宝贝儿!松手,松手!”
裴煜疼地差点眼前发黑,把嘴边操字生生咽下去,偏偏温南书这会还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搂着裴煜的伤处就是支点,裴煜怕他摔着,硬生生抱着他,一路上疼的牙根都要咬碎了。
好不容易把不省人事的温南书放进副驾驶,裴煜给他系上安全带,后颈已经让温南书挠的流血。
裴煜一摸,指尖都是血丝:“真医生都是心狠的啊,是不是魏思言教你的?专挑痛处下手啊。”
温南书就歪着头,他酒意正浓,脸色越发红。裴煜给他喂了点水,温南书很少喝的这么醉,他就红着脸安安静静地在副驾歪着头睡着,被酒刺C激的莹润嫣红嘴唇轻轻开着,一点点沉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