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摸着好紧实啊,好舒服。
他上下其手,似乎完全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
我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的身体这么感兴趣。
是的没错,虽然人不清醒,却一下子就摸出了对方是个男人。
没有胸,梁泽羽撇撇嘴。
对方似乎有些不舒服,想要躲开,便把他往外推了推。
你敢推我!梁泽羽生气,猛地探头,在那人胸口处狠狠的咬了一口。
耳边传来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被咬的人似乎也愣住了,竟然忘记了推开他。
梁泽羽一时得意起来了,看吧,老老实实给我咬一口,保证不会弄疼你。
他心里想着,愈发的不老实起来。
反正是你送上门的,不摸白不摸。
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好摸啊。
别说男人,连女人的手都没怎么牵过的梁少有些委屈。
给本少爷下药,难道是看不起我吗?
他狠狠的想着,被人一路抱着回到屋里的时候,已经上下起手的占了人家好多的便宜。对方似乎一直在隐忍,隐约传来说话声,竟是还有其他人在。
好啊!你居然还叫人看着!
“滚......都,给我滚......”梁泽羽大手一挥,想将其他人都给赶出去。
那人似乎误会了,将他放在床上,也要离开。
梁泽羽一把抓住人,一个鲤鱼打挺,将人重重的翻身压在了下面,嘻嘻一笑,“你不准走。”他朝后面赶苍蝇一样,“其他人,其他人,滚,滚出去。”
身后有人噗嗤一声笑的毫不张扬,似乎身下的人说了什么,那人回了一句,然后是离开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关上了。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对方灼热的呼吸声,喷到自己的脸上。
若是以往,敢有人离他这么近,他一定会一拳把人揍飞老远,可是今天,他只嫌跟对方贴的还不够近。
不够,不够!体内有什么在叫嚣着,他不住的去蹭着身下的人,“你,你,你来——”来什么?梁泽羽完全不知道,他只是下意识的,想要对方做点什么,好让自己舒服点。
微凉的掌心贴上了自己的脸颊,有人在耳畔低声唤道:“泽羽。”
仿佛一瞬间,从春日里的土壤里长出了绿芽,然后不断的生长,经历了夏雨的洗礼,终于开出了炽热鲜活的花来。
梁泽羽沉沉的睡去,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
沈柏远给他盖好被子,将房间里面的温度调到适中的位置。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出来时,沈柏远的面色冷若冰霜。
他打开门,这是临时用孙哲学的身份证开的一间套房,孙哲学在外面沙发上坐着,大半夜的了开了半天的车有点饿了,沈柏远出来的时候,他正对着买来的鸭脖子啃得正欢,手边还搁着两罐打开的啤酒,已经空了一罐子了。
“哟,完事了?”孙哲学上下打量了沈柏远一番,“啧啧啧,衣服都没皱一下,你不是不行吧老弟?”
沈柏远看了他一眼,“人呢?”
“都没走,在那边屋子里呢。”孙哲学递给他一个鸭头,“还是这味儿才对,想死我了。”
沈柏远摇摇头,“没走?”
“走什么?”孙哲学笑眯眯,“这会所你哥哥我也是老板之一,我说不让走,谁敢离开?”
孙哲学这个人,家里的背景不太方便说,反正什么都挨着点,家里亲戚盘根错节的,黑白两道都有人,他平常却不显山不漏水的,只管做一个好吃等死的货。
不过,背地里也有不少产业。
只是不爱在人前显出来,沈柏远是他多年好友,也不是很清楚对方的底细。
但是好兄弟之间,贵在信任,沈柏远也不靠孙哲学,孙哲学也乐意就这么一起当兄弟,有事儿,能帮忙的,就说话,大家心里都有条线,不越界,各自安好,大家都处着舒服。
“那个,就那个女的。”孙哲学想了半天,才想起对方的名字,“我还看过她演的片子呢,演技挺不错一女的,背靠着谁,我也知道,怎么就突然想不开了?”
非得来招惹他兄弟的人,别看沈柏远无权无势的,可这人不好惹,从前看他怎么教训他堂姐那个导师的,孙哲学就知道了。
沈柏远平常老好人一个,只是别惹着他在意的人,这家伙,是个狠得,不动手,一动手,就废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沈柏远冷冷的说道,“其他人呢?”
“都在呢,你准备怎么着?打一顿还是来点别的,兄弟正好手痒痒了,最近快闲的扯淡了,给我来点乐子呗。”孙哲学撞撞沈柏远的手臂。
沈柏远转头,“乐子?”
孙哲学嗅到一股恋爱的腐臭味,还有醋味,顿时往旁边挪了挪,“怎么会,我说是那些人的乐子。敢对咱们弟妹动手,这能是乐子?这是不想活了!”
这话说得,政治立场鲜明,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家兄弟这边。
沈柏远许是被弟妹两个字取悦了,一瞬间周身冷冽的气息柔软了几分。
孙哲学偷偷瞄他,心道:嘿,让你装!让你装!瞅你那憋不住笑的嘴角都暴露了吧!
麻蛋!真的是有异性没人性!
大半夜的,老子穿越半个城市不睡觉,就为了被塞一嘴的狗粮吗!
孙哲学恶狠狠的啃了一大口鸭头,美食当前,还有什么不满的,算了算了,钻石单身王老五他不香吗!鸭头他不香吗!
“给他经纪人打电话了。”
孙哲学点点头,“打一个也没什么,先礼后兵嘛。”
沈柏远眯起眼,“里头那个姓杨的——”
“哦他啊,对,你媳妇儿这事儿,就是他捣的鬼,这家伙,阴损。”孙哲学把啃光的鸭头放在一边,“一开始撺掇别人把你媳妇儿叫过来,然后又撺掇张雪菲,咳咳,最后这孙子,竟然胆肥了,想要——”他偷摸瞅着沈柏远的表情,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识趣儿的没把话全说出来,但是大家都懂的。
好家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太岁头上动土,真的不想混了。
“他家是——?”沈柏远问。
孙哲学顺手把手机划拉开,递给沈柏远,沈柏远接过来,低头一看,就这么会儿功夫,对方的家世背景,家里有什么人,明面上的,暗地里的,包括那点子阴私的事儿,全部都事无巨细的,呈现在了手机里面。
“哥哥我主动出力,敢把主意打到我弟妹身上,必须严惩。”他说的斩钉截铁,如果里面不是有一丝丝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交给哥哥我办,保证一个不落,全都给你办妥了。”
沈柏远只扫了一眼,就将手机还给他,“谢了。”有人给办事,他不会矫情的说不行,非得自己来。
术业有专攻,何况是自家兄弟。
沈柏远一眼就看到了那里面对方家里正在筹备的一个大的项目,恰好是孙哲学前段时间跟他说过的一个,手机换给对方的瞬间,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沈柏远自然不是拿这件事做筹码,不过顺水推舟的让兄弟一并给了结了,对他来说也是刚好的事儿。
孙哲徐朝他后面的房门努努嘴,“弟妹怎么样?”
沈柏远这才注意到他的措辞,“不是弟妹。”他扶额,“我们不是那关系。”
“知道知道,要低调嘛。”孙哲学笑嘻嘻。
沈柏远瞪他,“回头见到人,你别胡说八道。”
梁泽羽面皮薄,遇到这样的事儿,回头醒了指不定怎么生气,要是孙哲学在煽风点火的开玩笑,估摸着能把梁泽羽给气死。
“哎呀哎呀,你放心了,我是那种人嘛。”孙哲学嘿嘿的笑,“毕竟是自家人,我懂的。”
你懂个屁!谁跟你是自家人!
沈柏远叹口气,等梁泽羽醒了,还有的折腾呢。
次日
梁泽羽悠悠转醒,感觉头痛欲裂,身体仿佛被车子狠狠的碾过,但是又莫名的有些舒爽。
等到彻底清醒过来,整个人瞬间紧绷,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低头一看,草,换了一身衣服!
梁泽羽面上结了一层霜,表情阴郁,孙子!给我等着!
他就要下床去抓人,岂料刚一下去,就觉得双腿一软,竟然是好无力气。
顿时气的半死,扭头看到手机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放着,忙拿过来,心道,竟然还给他把手机留着了。
梁泽羽不是傻子,昨天晚上最后到底是急得没做过什么,在看身上,清清爽爽的,应该也没给人怎么样。想必是那孙子临到了害怕了,毕竟梁家在那里,真的动了梁泽羽,梁父跟梁泽文能直接出手灭了杨家。
但这口恶气,是怎么都下不去的。
梁泽羽打开手机,看到上面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自家大哥的。
忙回拨了过去,电话刚一打通,就被接起。
那边响起梁泽文冷淡却有些急切的声音,梁泽羽心想还是第一次听到大哥这语气,“喂,大哥,我——”
“我都知道了。”梁家大哥打断了他的话,“你好好歇着,剩下的事儿,交给我。”
??什么你就知道了?我自己都还懵逼着呢,梁泽羽满头雾水,“不是,大哥,你知道,什么了?”他略微心虚的问。
自己不注意,中了别人的招,虽说大哥没有上来就教训自己,可到底还是自己大意了。
大哥都知道了的话,想必梁父也知道了。
梁泽羽想到梁父知道这件事的后果,顿时一个激灵。他怕自己还没找对方的麻烦,就得先被梁父打断腿。
梁泽羽抖了抖,然后果断选择了忽略梁父的那一通电话,反正,大哥知道了,他会跟梁父好好解释的,自己,就不去给老爹添乱了吧。
自我安慰了一番,梁泽羽放下电话,打量着房间,应该是酒店的套房。
他最后的记忆力,有人把自己带走了。
应该不是那孙子,他依稀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似乎是——
“哟,你醒啦?”一个调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梁泽羽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短袖花裤衩人字拖的年轻男人斜靠着门,双手抱臂。
这人生的还算英俊,只是气质有些猥琐,生生给他拉低了颜值。
梁泽羽不认识他,却莫名觉得这人有些熟悉,而且是那种,不喜欢的熟悉,但却又觉得,此人值得相信,于是皱眉:“你是谁?”
“啧啧,你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这种语气态度啊,粱少爷。”那人语气不紧不慢的说着,然后走进来,却只是站着,没有坐下。
当然,屋子里不是没地方坐,只是离自己太近,而他还在床上。
在保持距离,这个人。
梁泽羽心里想着,反问:“昨晚是你带我离开的?”疑问,不,不是这个人。
那人笑笑,“救命之恩,是不是该以身相——哎哟。”有人从后面照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他被打了一个跌列,忙扶住墙稳住了神行,转头,“哎呀老沈,下手这么重干嘛,我就是逗他玩会儿嘛。”
老沈?梁泽羽一瞬间心跳的十分的快,是他吗?
一个人自那人身后转出来,果不其然,是沈柏远。
梁泽羽立刻涌上一阵委屈,“你怎么在这?”昨天是不是你?
沈柏远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额头,“没事了?还有哪儿不舒服吗?”他问的十分自然。
梁泽羽摇摇头,“没事了。”心里有好多话想问,却在这一瞬间,全部都咽了回去。
只要这个人在这里,一下子就心安了。
旁边有人破坏气氛,“哎呀哎呀,我的眼睛要瞎啦!”
“那就远点呆着去。”沈柏远不客气的说。
梁泽羽从未听过沈柏远用这样的语气和态度跟人说话,一时间有些好奇,还有点小小的酸,别看沈柏远说话这么不客气,正是说明对方是他十分熟悉的人,才可以如此这般的随意。
“你到底是谁啊?”梁泽羽脑子里仿佛有个声音,在某一个时刻,他也同样说出过这句话来。
沈柏远刚想开说,被梁泽羽瞪了一眼,“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沈柏远被他没由来的酸气弄得莫名其妙,却直觉的在此刻闭上嘴。
孙哲学看看这个,在看看那个,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憋着笑,自我介绍道:“鄙人孙哲学,沈柏远的发小兼好兄弟。”
梁泽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这个人就是麟宝口中的孙叔叔啊。
看着人模人样的,一说话不怎么招人待见。
电光石火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这家会所是你的?”
孙哲学露出欣赏的目光,“准确的说,是老板之一。”所以,“那些人现在还在呢,你准备怎么解决?”
梁泽羽愣了下,他的确想过醒来要好好收拾他们一顿,但是他以为那些人都跑回家去了,准备到时候打上门去呢。想不到这人能量这么大,那几个虽说都是家里的小的,家里也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背景,但是好歹也是能横着走的,如今竟然就这样被这么轻易的在会所里关了一宿,家里人竟然没有把人领走,可见这个孙哲学,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孙哲学看着梁泽羽微微蹙眉,和脸上变换的表情,知道对方定是猜出了些什么,不由得心道,之前还觉得自己兄弟怕是看上了一个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儿,如今看来嘛,人还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