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秘书站在身侧,即使穿着衬衣扣到最后一颗,但衬衣服帖地穿在身上,下摆扣进皮带西装里,显露出完美的腰线和长腿,居然让年讯觉得李秘书看起来散发着一股很清凉的感觉,明明衣着并没有这种感觉,但是他就是这样认为的,仿佛一种奇怪的引力刻在他脑子里提示着眼前的李秘书很凉快,抱上去大概会像抱着一颗大理石的冰凉触感。
这样的想象莫名地进入到年讯的脑海中,年讯被热得脑子都快成了一团浆糊,也来不及思考行为可不可行,眨巴眼盯着李秘书两下,让李秘书觉得他稍微好像有点听话的时候,正喊着刚刚将林若然抬到安全位置的许莫言过来看看年讯怎么样的时候,突然被年讯扑身上来一把抱住!
李秘书的脚步微移了下,看了下脚下的花园坚实的地板,终究还是没动弹,被抱了个正着。
年讯只觉得,入手了一具软绵绵有弹性的冰凉大石头,他蹭蹭着对方,试图要将燥热传给对方,好让“石头”的凉气通通过给自己,却觉得有一双很舒服的手,带着凉意贴在他的额头上,让他舒坦地哼了一声。
冰冰凉凉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他忍不住也蹭了蹭那只探上自己额头的手。
霸道系统惊恐:这症状完全就是被下药的状态啊!霸总必中的类别!之后肯定会遇到主角,然后一拍即合再拍拍拍……
奈何此时的年讯根本听不进去了,还迷瞪瞪地喃喃出声:“……啪什么……”
许莫言摸着年讯的额头,却被年讯跟猫似的蹭着手心,有点想笑,收回手时,看着年讯扒在李秘书身上。
李秘书依然脊背挺直,但是一向一丝不苟的形象此时却有点凌乱,原本扣到最后一颗的纽扣被年讯给咬掉了,简直就是仅靠本能行事,衬衣也被年讯抱着的时候揉搓得皱了,脸蹭着李秘书的脖颈和下巴,似乎还要继续撕掉李秘书的剩下的纽扣,李秘书伸手摁住了年讯乱动的手,一下子将年讯的手制服,根本动弹不了分毫,抬眼看向许莫言,问:“许医生,你看,我家总裁这还有得救吗?”
许莫言看着年讯这模样,说:“看样子这药性有点猛,而且也不知道他喝的是什么药,有些药是即使用冰和水来试图缓解都没用的,就像冰火两重天似的,外冷内热,反而更容易出事……”他有点难办,看向放置林若然的长椅,有点遗憾地说:“要是对方醒着还好,可以问下用的是什么药……”
李秘书镜片精光一闪,反射性想要抬手推眼镜,“那我们可以将林总监弄醒……”发现自己的双手都用来对付年讯了,此时年讯因为双手被他制住,还面露不满和些许委屈,他在这样混乱的思维之中竟然还能认出李秘书,不满地小声批评着李秘书:“李秘书你欺负我,你不是说永远以我为先吗?你又说话不算话……你每次都这样……你就只是说说而已……”
听到这话,李秘书一愣,目光划过一丝迷惑,怔怔地看着近在眼前的脸上满是红晕的年讯,有种什么正在从蛹中破茧而出……
许莫言见此,想了下,还是上手将年讯从李秘书怀里挖出来,说:“药可能跟林总监有点关系,我觉得弄醒他反而不好收场,还是先试试看吧。”
李秘书“嗯”了一声,算是认同许莫言的说法,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当许莫言将年讯从怀里扯出来时,不自觉地伸手拉了下,直到许莫言看着他的手,他才慢慢放开。
似乎有什么不太一样……
年讯被许莫言轻扯出来,不过他觉得许莫言也是一块凉快的大石头,也不纠结于李秘书这块大理石,眨眨眼,很聪明地反身抱住许莫言去了。
年讯只觉手中抱着的这块石头像是块温凉的美玉,很滑润的触感,比不上“大理石”的冰凉,但是也有种淡淡的温凉,没能一下子让人爽快,但是也能让人爱不释手。
羁游在一侧就看不过去了,看着几个人搂搂抱抱的,他觉得他身为玩家,他都没抱呢,你们这些游戏人物就开始自产自销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而且才多大点事,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他过去,对许莫言说:“我有办法。”说着用不可抗力的力道将年讯打横抱,把衣服扔到年讯身上将头和身盖了个严实,熟悉地往庞大的别墅里走去。
路上年讯也很不安分,换了个人也继续扒着,扒得羁游差点火都上来了,但是又不能将他扔出去。
幸亏羁游在年讯这住了些时间,对这里还算熟门熟路,即使他并没有全部知道路线,但是只要知道年讯的房间在哪就行了。
这种私密的事情还是在房间里解决比较好。
没想到一打开门就看到了白晚风在里面,原来是白晚风带着小豆丁去睡觉,小豆丁哄睡之后,他便来了年讯房间来踩点来着,没想到正要出去时,正好撞见了这几人。
白晚风看到羁游怀里的年讯,盖着外套,脸蛋绯红,眼神迷离,一看就不对劲,不禁问:“这是怎么了?”
羁游一把将年讯扔到床上,床很有弹性还弹了几下,几乎失去神智的年讯居然在羁游弯腰放下他的时候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羁游用手撑在年讯两侧,面对面,距离极近,灼热的呼吸交缠。
白晚风见此,语气几乎要化为冰锥:“你还不快起来。”
羁游想了想,干脆说:“既然他都这样了,其实解药也不是没有,他好像也不想放我走,不如你们回避一下?”
“我觉得还是要尊重下总裁的意见比较好。”李秘书上前,一把将羁游拉了下来,羁游眼睛一亮,伸手过去一挥,李秘书不经意地一挡,两人过了两招,李秘书拉开了距离。
羁游觉得遗憾,但是现在也不是切磋的场合,说:“可是他现在药性上来还意见呢,估计我们这里哪一个他都可以。”
许莫言问他:“你不是说有办法吗?”随即想到什么,说:“该不会是……”
羁游咧嘴一笑,整齐的牙齿显露,美人脸里显露出痞气,说:“是啊,既然你说他憋着不好,外冷的话又容易爆开,那干脆直接点让他全部身寸出来不就可以了。”随即他看了其他正在思考的几人一眼,笑说:“至于用什么方法嘛,那就见仁见智了。我个人比较建议用手。但是我觉得他这样不太可能自己用五指姑娘。”
至于用谁的,亦或者谁喜欢用别的那就看个人喜好了……
“好热……”年讯眼里的清明是彻底失去了,看着几人也是迷迷糊糊,纽扣都快被扯破了一半,只是想要寻求比较冰凉的东西,而他的意识里就是这几人都很凉快,朝着他们伸出手……
在场的几人见此都沉默了……
第50章 五指大法
用什么方法吗?
几人都一时之间都没有动作, 距离年讯较近的李秘书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垂眸低吟时,因为就坐在床边, 猝不及防地就被年讯扑了个正着, 正是那种张开双臂彻彻底底将双臂圈住对方脖颈, 将自己整个人投入对方怀里的拥抱。
而且年讯本能地想要降温, 身上衣物又少, 所以将胸膛贴得跟李秘书很近, 基本上只隔着李秘书的一层薄薄的白色衬衫而已,
而年讯基本上已经算是上身褪去束缚了,甚至还打算将裤子也给扒了,但是神志不清, 所以只能衣衫半漏。
但是他抱着李秘书为了吸取凉快,就开始当他磨刀石,这会子李秘书也充分体验到了被人磨的感觉。
很奇怪的感觉, 他能感觉到年讯身上的温度很高, 看到年讯的脸蛋和脖子都呈现出一种绮丽的绯红,就像是上了一层胭脂, 极其惑人。
彼此的距离很近, 近到可以看清楚年讯皮肤的纹理,那细腻的皮肤纹理上时不时还泛起点点的颗粒, 敏感得惊人。
李秘书反倒不着急推开年讯了, 他似乎并没有见过这样的总裁, 但是又觉得好像是见过的, 因为看到的一瞬间,他似乎没有初见时的惊讶感,反而觉得有点兴趣的玩味。
还有种莫名的久违感觉,这又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了。
李秘书想不通,便先不想了。任由年讯粘在他身上,抱着他,甚至骑在他身上,好奇地观察着他,镜片后的凤目透露出以往没有过的邪气,一瞬不眨地观察着年讯的举动。
年讯的动作很粗鲁,几乎是将李秘书的衣襟都扯开了,纽扣都坏了好几颗,双手撑着李秘书的肩膀,低头望着李秘书,那双迷离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似乎是不满现在李秘书的态度。
其他几人见年讯这出格的行为,原本还在思考该怎么办,或者说要不要送医院,或者等谁先动的僵局时,没想到等来的是年讯先动了手。
眼看着年讯像蛇似的柔软无力地缠上了李秘书,甚至还跟李秘书亲亲蹭蹭的,还伸手抱住了李秘书的肩膀,此时低着头看他,似乎是要吻下去的样子。
白晚风率先闻到了威胁的味道,立即动弹起来,朝着两人走去。
而年讯则不满李秘书的眼镜,嫌他碍事,凭着心情去做,一把扯开了李秘书的眼镜,彻底将那双凤目暴露出来。
这时,年讯看着这双眼睛,只觉得很像某种宝石,很亮,很好看,而且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低着头,湿濡的唇瓣几乎要吻上李秘书那微张的薄唇,同时也在观察着这张脸,喃喃着:“你是……李……”
话没说完,下一秒就被扯开了李秘书身边。
李秘书下意识地拉住了年讯的一只手,白晚风抱着年讯的腰,与他对视。
这倒是白晚风第一次见到李秘书脱下眼镜的样子,倒觉得李秘书平时大概就是用金丝眼镜掩盖住本来有些邪气的脸蛋,平时很是正经的样子,真正的面容倒是有种邪气的桃花颜色。
白晚风露出笑容,即使眸中没有多少笑意,说:“李秘书,你这是?”
李秘书似乎也有点疑惑,但是并没有放手。
白晚风怀里的年讯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只在他话里扭动,他只觉得浑身跟火烧似的难受,一股火闷在胸膛和腹中,一直出不来,就在皮表和内脏处燃烧,禁锢在某个区域,一直无法释放。
还是许莫言凭借着医生的敏锐观察力,看出了年讯的情况越来越不好。
“先把他放下来,我们得尽快想个办法帮他,现在送医院也来不及,药效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再不快点让他纾解,恐怕要出大问题。”
医生一发话,所有人都知道了严重性,这个时候也不能再跟旁观似的琢磨着有的没的了。
年讯现在浑身都热得快要融化似的,露出来的皮肤绯红,像是熟透了的蜜桃,药效发挥着作用,让年讯尤其难缠,跟蛇似的缠着抱着他的白晚风,还是许莫言指挥着羁游,羁游利用着蛮力才给扒到床上的。
这个时候一百八十平的床才体现出好处来,床大,将年讯扔到里面,年讯扒拉半天都找不到人,迷蒙地看看周围,眼角红红的,看着他们几人,锲而不舍地往床边扒拉,似乎他们几个身上带着什么香味。
除了许莫言,几人你看我看你,李秘书已经重现捡回金丝眼镜重新架回了脸上,瞬间又恢复了那种正经的气派。
羁游首先发话,“再不快点,我看他要憋坏了,到时候可就真的只能不举了。”
几人:“……”
白晚风也说:“还是要尽快行动的……”看了其他几人一眼,缓缓地说:“我跟总裁有孩子……这事我来的话也不算逾越,我觉得总裁清醒过来后也可以理解。”
李秘书反驳,有理有据地说:“不行,你跟总裁没名没分,在法律上你跟总裁没有关系,跟总裁有关系的是你和他的孩子。”
很好,很强大,这个分析简直让人无法反驳。
白晚风脸都要黑了。
许莫言见此笑了下,有点无奈,但医者心理,救人要紧,略微思考了下,还是说:“不如让我来吧。”
这话,让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
许莫言依然一派淡定,镇定地说:“你们应该都听过指检吧?”
众人一愣。
空气中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缝。
许莫言丝毫不觉自己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似乎用平淡的语气提出不得了的解决方法。
“男科指检听说过吧?应该你们有些还做过这项检查,不过没做过也不要紧。一生那么长,你们有了需要后都要做这项检查的。”许莫言语出惊人,“虽然我不是男科的,但是这项检查我也学过做过,而且还能用指检给前列月泉按-摩。”
气氛彻底沉默。只剩下年讯在难受得哼哼唧唧,一直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还用雾蒙蒙的眼神看着他们,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只消一眼,这样的冲击,他们都不由有点异样的感觉。
他们倒是想要自己上阵,可是目前这种情况,似乎许莫言提出来的解决方法才算是最好的。
许莫言一脸医生的正经,仿佛谁到了他手里都没有男女之别,只是简单地做个检查而已。
虽然这个检查的用途有点让人浮想联翩。
眼下没有专业的橡胶手套,许莫言只能真身上阵,但不知道李秘书从拿搞来了一副一次性手套。
李秘书淡定地推眼镜,说:“这是给客人准备吃鸡翅用的,许医生你用这个吧。”
许莫言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笑了下,接过去,根本不用什么石蜡油之类的,很顺畅就像是钥匙开新锁似的一样,一开始就扭开了锁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