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琮之JQK:晚安[图片]
附图是一张草原星空图,这里远离城市,光污染少,夜晚的星空宁静深邃。粉丝也没计较他不发自拍的事了,纷纷在下面打卡。
【晚安】
程遇给段少设置了特别关注,段琮之一发微博他就收到了,这次虽然没有上热搜,但是考虑到现在段少和三爷迷离不清的关系,他十分谨慎地复制了微博发给秦恪。
秦恪看了一会儿星空,然后存下图,同一个文件夹下,往右滑可以看到段琮之早上在朋友圈发的日出,前一天发的草原,还有之前他每天的午饭。
秦恪关掉相册,打开微信,整个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聊天框高悬着,最后一条记录是三十八小时之前。
他锁定屏幕,开始看书。看了大约五分钟,秦恪再次打开聊天框,还是没有消息。
指尖轻触输入框,一惯从容淡定的眼眸有片刻失神。
琮之好像在生他的气。
睡前,段琮之的手不受控制地打开微信看了一眼,他其实知道秦恪不会给他发消息,他也已经做好再一次主动出击的准备,只是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收拾心情。
现在打开聊天框只是出于一种惯性。
他气自己犹豫不定,赌气地取消了置顶,聊天框一下就掉到一页开外去,他又滑动手机屏幕不甘不愿地加上置顶。
对方正在输入中……
一闪而过的提示,让段琮之怀疑是自己眼花。
对方正在输入中……
两秒之后提示又消失了,他还是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段琮之盯着聊天框,等了足足有一分分钟,盯到眼睛酸胀,还是什么都没有。
接连两次,显然不是他看错,但也或许秦恪只是误触。
不管是不是误触,这个提示既然出现,足以说明秦恪打开了聊天框,就算没有主动给他发消息,也一定在等他的消息。
段琮之忽然改变主意了。
就像一只猫咪,主人不喜欢它时,不论怎么撒娇,冷漠的主人都无动于衷,它伤了心,躲起来,蜷缩成一团独自入睡,第二天还是会凑过去继续讨好。
但当主人表现出了对它的喜爱,它就有了矜持的资本,不再主动靠近,而是优雅地坐在一边,等着主人来抱它。
他要等秦恪主动找他。
段琮之关掉聊天框,给手机充上电,直接闭眼,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段琮之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消息,置顶那个头像是狗头的聊天框纹丝不动。
段琮之说服自己,还早。
吃完早饭,段琮之还是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他为自己昨晚的过分自信而恼羞成怒,为此直接把手机扔给周泉,坐上剧组的车离开住处。
*
接连两个在秦总面前工作出错的人被罚了奖金,顾助理越发小心。到最后一天,开完最后一场会,他终于松了口气,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回了龙城他就可以回到秘书办公室温暖的大家庭不用独自面对凛冽的寒冬了。
然而晚上十点,他刚躺下又接到了秦总的电话,言简意赅:订机票,去凉城
顾助理一下子没想明白,他们不是出来简单视察分公司的吗?
秦总出来巡查跟别人家老板出巡不一样,从来只带一个助理,最多加上司机保镖,人员简单,效率极高,也不会局限在年底,毕竟那么多公司,年底也看不过来。
以前段琮之在秦家,他还会带上段琮之。
他们这次出来已经看了七家公司了,还要继续?而且月初,秦总不是应该主持集团会议吗?
去凉城了会议怎么办?
凉城有秦氏的产业吗?凉城除了草场就是矿多,这两年产业转型,开始发展旅游业了。没听说有什么新发现的矿源啊,莫非是要投资旅游业?
顾助理疑问一个接一个,手上却动作不停开始查机票信息,查天气预报,查城市信息。
大部分旅游攻略不推荐这个时候去,这天气,过去草原吹风?
说到草原,顾助理福至心灵,段少不是在草原拍戏吗?
那天还发了朋友圈。
想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没有自作主张定时间,而是询问秦恪,最近的航班在早上六点,这里到机场需要一多小时。
定早上六点的航班意味着至少四点要起床。
要是平时他一定直接排除这个选项,还真没什么人什么事能让秦总这么赶行程,但是这次显然不一样。
秦总果然选了最早的航班。
从机场到凉城,过去又是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
顾助理提前问了周泉他们的位置,周泉被段琮之派去跟当地人学做奶茶了,段琮之喝不惯这的奶茶,但是又想喝,周泉厨艺方面天赋满点,就让他试着改一改。
周泉给顾助理报了地址,他还记得段琮之说过如果秦恪身边的人问他的信息,他要如实说。
可现在段琮之人出去了,手机却在他这,怎么说?
剧组拍戏的地方不好找,草原那么大,早上他们就是开了车出去的,田导看中哪就在哪里拍,他也没地儿找人去。
周泉纠结了一瞬就放下了,继续研究奶茶,上次三爷过来,段少挺开心的,就当给他一个惊喜吧。
六点出发的航班,秦恪周转几次到草原已经是下午。
周泉在忙,顾助理有心要跟他打听消息,就主动上去问需不需要帮忙。他本意只是客气一下,怎么说也是秦总身边的人,自认是个脑力工作者。
周泉可不那么想,在他看来,大家都是助理,就毫不客气地指派他去住在隔壁的牧民那里拿牛屎饼。
顾助理以为自己听错了,周泉跟他解释:“那个是燃料,这里不够用了。”
顾助理:“……”
段琮之他们拍摄顺利回来得也早,要放从前,他肯定要骑马回来,但这几天的拍摄下来,大腿内侧的擦伤就没好过,为了面子还不能表现出来。
胡旭泽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他们说出来进度就要拖,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段琮之痛感敏锐,比胡旭泽更难熬一些,下车时步伐比平慢一点,一步一个脚印,走得十分稳健。
走到他住的帐篷时,正撞见拿着一兜牛屎饼回来的顾助理。
段琮之退开一步,挑眉:“顾助理怎么来了?”
总不能是因为他故意冷落秦恪,所以秦恪专门派了个人来看看怎么回事吧?
顾助理正要开口,段琮之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腿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段哥追夫三十六计
第一计:欲擒故纵
第二计:愿者上钩
第33章
段琮之缓缓转过身,秦恪就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静静站着,仿佛他从来就在那。
段琮之怔了怔:“你怎么来了。”
秦恪说:“来看你。”
段琮之努力压着嘴角,十分矜持地哦了一声,克制住没有问他:为什么来看我呀?
秦恪不会说什么我想你或者你因为你不理我这种话,他多半是得不到回答的。
他们一起吃了饭,饭后胡旭泽带着两把剑过来找段琮之,说是来跟他学剑。
这是刚才拍摄的时候段琮之答应他的,要教他一套简单的剑法。
胡旭泽没想到段琮之的这位“朋友”又来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相思啊。
他看到秦恪也没有只要走的意思,而是跟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又对着在另一头段琮之喊:“小段哥你好了没,快点。”
他那么急,段琮之以为他是有什么事,也没磨蹭,赶紧跟他出去。
“有什么事吗?”
胡旭泽奇怪地看着他:“什么什么事,学剑啊,不是早就说好的吗?”
段琮之:“???”
胡旭泽余光扫了一眼段琮之刚出来的帐篷,秦恪也在往这边看,胡旭泽在段琮之看不见的角度冲他笑了一下。
秦恪眼神有点冷。
胡旭泽特意要求不要公园里老爷爷健身的太极剑,要快一点的。
但入门的剑法大多是缓慢的,节奏快一点的对人要求更高,和跳舞一样,体力以及对身体的掌控力是一个原因,另一方面,这不像跳舞只需要控制自己,要控制的还有手中的剑,除了肢体协调还有对剑的掌控。
段琮之说:“我给你演示两套,你自己选。”
天色已经暗下来,剧组活动住宿这一片,几个帐篷围着圈起来的中心区域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拉了线,悬着灯,高高地挂着。
辽阔的草原上,几只小小的帐篷散落着,空旷的环境,高远的天空,白色的灯光有些寂寥,像是亮了许多的月光,凉凉地洒落,白霜似的覆在身上。
秦恪的视线落在不远处舞剑的人身上。
段琮之因为骑马腿疼的缘故,这两天穿得很宽松,正方便动作,他手中拿着剧组的道具剑,劈挑点扫,腾挪辗转之间,灵巧而有力度。
恍若一个潇洒恣意月下舞剑的少年侠客。
摄像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驾着摄像机对准了段琮之,段琮之还剑归鞘之后他心满意足地盖上镜头。
胡旭泽看完,沉吟:“你觉得我多久能学会?”
段琮之本来就不指望他能学会,两套下来他气息依然平稳,他把剑抛给胡旭泽:“一招半式还行,整套剑法,你得从基础动作开始学。”
胡旭泽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段琮之以为他要放弃或者是挑某个动作学,没想到他说:“那慢慢学,我们还有两个月。”他拍拍段琮之的肩,“杀青了也没关系,我们是同事啊。”
胡旭泽目的已经达到,干脆地抱着剑离开,段琮之也往回走。
他见到站在帐篷外的秦恪又矜持起来,没有直接问他要不要住在这,反而说:“要不要让周泉另外给你找个帐篷?”
帐篷当然没有那么好找,段琮之就是开个空头支票试探一下秦恪罢了。
“不用。”
“哦,”段琮之带他走进去,面带苦恼,“这里的床有点小。”
秦恪沉默片刻说:“来上药。”
“……你怎么知道的?”
“你走路姿势不对。”
段琮之:“……”
他有点怀疑,他明明很努力地在正常走路了,那么明显的吗?
他试图抗争:“小伤,已经快好了。”
秦恪没跟他废话:“脱了。”
帐篷没有隔音可言的,外面有什么人在走动想,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同理,里面在说什么外面基本也都能听到。
外头过来准备问秦恪今晚住哪的顾助理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
打扰了,是他多想。
秦总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个选择?
他还是操心操心自己住哪吧,要不然跟周泉挤一挤?是在不行只能找辆车将就了。
顾助理往周泉那边走去,半途上就遇到了他,知道他要去找段琮之,拽着他就走,说三爷和段少有事,不要过去打扰。
周泉一头雾水被他拽走,时不时回头看看那边,有什么不能打扰的,段少自己点的奶茶。
段琮之无言地看着门口靠近又离开的人影,轻轻捏了捏眉心,对秦恪说:“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这样我会误会的。”
秦恪眉峰微聚,看着他没有说话。
“周泉第一天就给我买了药,我在涂,就是好得慢,”在秦恪的注视下,他顶着压力,把话说完,“今天还没有洗漱,洗完我一定涂。”
草原上,洗澡真是个问题,有热水,但本身夜晚气温偏低,只能擦洗一番。
秦恪往外走,段琮之没想到他转身就走,愣了一秒在他走出帐篷之前抓住秦恪的胳膊:“你去哪?”
“车上。”
段琮之:???
“你要走?”
秦恪知道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解释一句:“你说床小。”
所以他就去车上睡?这逻辑好像没毛病。段琮之被他噎了一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我瘦。”
秦恪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中有笑意。
帐篷的一角用隔水的帘子隔出来一小块区域,他们分别洗漱好了之后,一起躺在床上。床确实是小,还只有一床被子,两个人是挨着的。
段琮之心猿意马的,不敢离他太近,转过身背对他侧躺着。
秦恪淡淡道:“上药。”
话题又绕回来,段琮之简直想求饶,他哪里敢让秦恪给他上药,他一个身心健康的人,要是有点什么反应,要怎么收场。
然而这一次他好像摸到秦恪的底线了,他态度很坚决。
段琮之豁出去了,掀开被子,拉下睡裤,转身趴好,这样就算有了什么反应,应该也不太容易看出来。
段琮之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双腿微微分开,他皮肤很白,深蓝的睡裤松松地堆在脚踝处,肌肉紧实的大腿上红色的擦伤格外显眼,秦恪眸色微深,指尖轻触伤痕,微凉的手指触碰肌肤,引起一阵战栗。
段琮之五感敏锐,对胡旭泽来说勉强还能忍的伤,在他这已经是强忍着不掉眼泪,此刻被秦恪一碰,不知道是疼是麻还是痒,轻哼一声,催促:“快点。”
秦恪蘸取了乳白色的药膏一点一点替他抹上,冰凉的药膏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延展升温,疼痛的感觉减弱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痒,痒到心头的痒。
段琮之的脸朝着另一侧,咬着下唇,呼吸都重了,身下的床单被他抓出深深的折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