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钱已经到位,那后来的这些肯定是安排的十分迅速。
手术的时间安排在下午,进手术室前,陈瑜握着陈淼的手,脸色苍白,手心里全是汗。
陈淼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说:“小瑜,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给你做手术的医生也很有经验,我呢,有点事要外初几天,到时候你做完手术出来,会有护工来照顾你,你安心养病,三五天我就回来了。”
陈瑜握着他的手没松,眼珠子转了转,视线凝在他的脸上,然后问:“我手术出来,你不在吗?”
“护工会好好照顾你的,我给她留了一些钱。”陈淼看着他又说道:“真的最多五天,我就会回来了。”
陈瑜最后闭上眼,然后松开了手说:“谢谢你,小琰哥。”
陈淼很轻的:“嗯。”了一声。
他目送着陈瑜被送进手术室,然后他站在那里盯着手术室紧闭的门看了十来分钟,然后转身离开。
陈淼到达那个信息中约定的酒店的时候是晚上九点钟,陈淼进酒店大厅的时候被拦了一次,门卫要登记他的姓名,问他有没有预约。
酒店看起来隐蔽性很强,而且是会员制,大厅装修风格极尽奢华,中世纪的欧洲建筑风格。
从大厅的中心往上看能看到一层一层的旋转楼梯。
陈淼报了名字之后就被领着往二楼走去,进门的时候被搜了一下身,连手机也被拿走了。
搜身的那人走之前还很礼貌地对他弯下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陈淼到底第一次经历这场面,有些紧张,对着漆黑的木门犹豫了会,才慢慢拧开。
他刚一进门,那位侍者就很迅速地在门外为他们拉上门。
里面正喝着酒,在沙发上歪倒着,看起来不大清醒的两人,听着声响在浴室里的还有一人。
陈淼紧贴着门,迈不动脚了。
心头剧震,目光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是三个人。
对面沙发上的两位alpha已经看到了陈淼,他们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半解开了,一身的酒气,屋里那股儿强烈的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冲击着鼻腔。
他们看起来年龄都不大,相貌也不差,就是盯着陈淼的眼神跟饿极了的野兽群,却只抓到了一小块肉不够分似的。
棕发的alpha半裸着起身,望着呆站在门口的陈淼,招了招手:“过来啊,傻站着干什么呢。”
陈淼还是没动,躺在沙发上的那位alpha轻笑着说:“可别是吓住了啊。”
“这还没开始呢,就开始害怕了?”棕发的alpha听着像是更来劲赤着脚朝陈淼走去拽着他往沙发这边来。
陈淼被扣着手腕子往那边拽,嘴里说道:“一开始没说,没说是三个人……,你们不能这样。”
他被拽过来才看清,沙发后面拐进去的卧室里,墙壁上挂满里一些面目狰狞,陈淼连见都没见过,却能察觉出十分淫邪的器具。
alpha按住陈淼挣动的身体:“你以为呢?这么高的价钱你以为随便玩玩就能行了?”
他掐着陈淼的脸让他面对着沙发上的那位alpha:“脸虽然挺普通的,身上摸着还挺有劲,到底是个beta,应该比那些omega耐玩一点。”
陈淼现在脑子都混乱成一团,整个人处在一种极度的恐慌中,他的目光惊疑不定的从那墙面上的各种器具还有床上的黑皮手铐上滑过,嘴里开始反悔道:“我不……我不做了。”
三个alpha这么玩三晚上,这三百万给他都没命拿了!
一个房间里全是肆无忌惮的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陈淼用力挣开那个钳住他的alpha,就开始往门口跑去。
跑到半截儿就被一个alpha一脚踹到了腿弯上,微一趴下就被身后的两位alpha一个搂住了上半身,一个开始去分开他的腿脱他的裤子,那人嘴里还骂骂咧咧:“你说反悔就反悔?老子定金都付了,你进了这个门不知道要干什么?装什么呢你!”
陈淼用力蹬着腿,还真的一脚踹上了那人的腰腹。
那人一恼直接拖着陈淼的两条腿就往床上去:“给他锁上!操!还敢踢老子,今天我非让他长长记性!”
就在这个时候,浴室的门突然开了。
那位alpha看起来比这两位都要年长一些,一双桃花眼,推开门带着一阵柠檬薄荷香:“啧,你们干嘛呢。”
“这小子收了钱还想中途反悔!”
他走到床边看了一眼不住挣扎的陈淼,点了一根烟塞进嘴里:“这瞧着也确实不像个出来卖的。”
他坐到床边朝陈淼吐出一口烟,扣着陈淼的下巴让他往墙上瞧:“见过吗?用过吗?”
陈淼脸红脖子粗的:“没有……我不行,我不做了…”
“不是圈里人啊?那还什么活都敢接?”那人笑了一下,然后说:“没关系,今天晚上让你试试,说不定以后会喜欢上的。”
陈淼衣服现在已经被扯掉了半截儿,那人很是故作体贴的递过来一杯酒,然后当着陈淼的面把一个小药片放了进去然后说:“喝了之后会让你更快乐也更好受一点。”
那两位alpha很是配合的一个压住陈淼的腿,另一个扣住他的双手,然后陈淼被掰开嘴,一杯酒就这么灌了进去。
陈淼挣动的很厉害,酒洒出来大半,还有部分呛进鼻腔,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那位抽着烟的alpha朝那两人扬了扬下巴:“新药,正好可以试试效果,听说比上次那种药效更快。”
灌了药以后,这群alpha显然是放松了一些警惕,而且本身对陈淼一个beta就有些轻视。
他们觉得哪怕不灌药,陈淼自己一个beta还能在他们三个成年alpha眼前翻出来什么花来?
结果没想到那位alpha看着陈淼药效上来有些瘫软无力的样子手上劲刚卸一点,陈淼就直接从床上弹起挥了一拳,正打在棕发alpha的脑袋上。
那人捂着脑袋刚一阵眩晕骂了一声,陈淼就跟一头失去了理智的小牛犊一般,横冲直撞的抓到手边别管是什么就乱挥一统,手脚并用地往前爬。
桌子茶杯什么的全都往他们身上挥砸而去,迅速扑到门旁边,拧开门就往外跑。
后面还传来alpha叫嚷着什么,还有脚步声乱成一团。
而这些声音在陈淼耳朵里全都像是被搅和成一片的杂音,视线里一片模糊,浑身上下都热得似要烧起来,血管都在发麻一样。
他踉跄着往楼下跑去,后面有人追上来,脚步声响作一片,前方还有一些穿着保安服的人往这边来。
陈淼已经分辨不出来方向,就在他跑到大厅的时候脚步一绊,摔倒在了地上。
陆安凌进来身后跟着陆溓宁,八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私保围在他们的四周。
陆溓宁面无表情一张脸,身上穿着一件银灰色的挺括西装,身材挺拔而修长,头发丝一丝不苟得像是从哪个盛装出席的新闻发布会上刚刚出来。
陈淼看见停在自己手边的一双黑色的皮鞋。
他微微抬起头望了一眼,模糊的视线里,却不知为何将那居高临下睨视着自己的陆溓宁眼里的冰冷寒意看得格外清晰。
整片大厅骤然安静下来,像是被按下了什么暂停键。
外面传来了阵阵闷响,是烟花炸开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陆安凌朝陆溓宁抛过去了一把钥匙,陆溓宁伸手接住了,是这家酒店的顶层房间。
陆安凌突然说道:“阿宁,新的一年希望你快乐。”他带着笑意,像是在彰显他的势在必得:“别玩得太晚,记得回家。”
第41章
陆溓宁拉拽着意识已经不太清醒的陈淼进了顶层包间的门,落地窗外的江景尽览于目。
绚丽灿烂的烟花点亮半个夜空,映照着波光粼粼的江面。
陈淼已经被药效折磨得不清,脸色通红,基本是靠着陆溓宁支撑,才没有滑倒到地面上去。
他进来之后,被一杯冰水泼了脸上,将他意识唤回了几分,湿头呆脑得盯着陆溓宁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愣了会儿才声音嘶哑地道谢:“谢谢,陆哥。”
屋里的灯是暗色的橘,陆溓宁说:“谢我什么?”
有被吸进鼻腔的水把陈淼呛住,他揉了揉鼻子,那药的药效太猛,一杯冰水只能让他勉强理智回笼跟人交流,但却还是压不住那一股股窜上来的火。
陆溓宁朝他走近了些,用手抬起来他湿漉漉的脑袋:“不该怪我坏了你的好事?”
“三个alpha?三百万,多好的买卖为什么要跑出来,是在欲情故纵吗?”
陈淼模糊的视线里陆溓宁的边缘轮廓都在发着光,他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他不断开合的嘴,吐露着一些他无法消化的字词。
三百万?
这仿佛是提醒了他什么。对,三百万,他还需要三百万,他到底干了什么,他又把事情搞砸了,但是好像也没有把什么事情搞好过。
搞砸了,又搞砸了,又搞砸了……
他浆糊似的脑子里不断回旋着这几个字,要怎么办,怎么办,陈瑜到底要怎么办!
陈瑜这两个字仿佛是按下了他身体的什么开关,他摇晃着身体推开陆溓宁就要往外走。
订金已经收了,陈瑜现在躺在手术室里,他跑了那人肯定不会放过他,催债的那些人也不会,怎么办,现在要回去那个房间吗?
答案又被陈淼否决了,不能回去,回去真的会没命的。
那要带陈瑜跑吗?陈瑜的身体受得了吗?来得及连夜转院吗?下一个城市去哪呢?
这些问题似刀子似的不断的在他脑子里搅动,他眼睛里一片赤红,刚走到门口摸到门就又被陆溓宁一把拽回来。
“要去哪?”他的力道很大,陈淼的身体撞到桌子上。
陈淼说:“我得走了,我还有事……”
“什么事?出去卖?”陆溓宁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眼里酝酿着一股压抑许久的风暴。
只不过陈淼没有察觉,他浑身燥热,头脑混沌,头一次对陆溓宁失了耐性似的:“你让开,不管你的事,我已经辞职了。”
陆溓宁被这话彻底点着一样,一把陈淼按到桌子上,伸手去扒他的衣服,他嗅到了他身上那股不同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沾染在陈淼身上,热得他几乎要发狂。
陈淼喘着粗气,望着陆溓宁被怒火扭曲的面孔,挣扎着去踢他:“不做,我不跟你做,我已经辞职了,你不能这样……”
“我不能?你来试试我能不能!”陆溓宁一把脱下来他的裤子,声音里透着压不住的怒火,动作粗鲁,不留余力。
陈淼这时候突然说了一句:“那要先给钱…,你要做就要先给我…”钱字还未说出口,陆溓宁就抬手一个耳光扇了上去。
被欺骗的,被伤害,被不信任被像一个傻子一样被陈淼糊弄,时至此时,陆溓宁那股压抑许久的火气彻底爆发开来。
他手劲很大,直扇得陈淼半张脸转过去,嘴角出血。
“你他妈!你他妈到底为什么要这么贱!为了三百万!你命都不要!你没有廉耻心吗!”怒火彻底冲垮理智的围栏,倾泻而出。
陈淼被他推到地上,身体跟地板相撞的闷响刚刚响起,陆溓宁就已经一把抽出来裤子上的皮带,皮带滑过空气,抽到了陈淼身上。
紧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
陆溓宁此刻失去理智面目狰狞,眼底的赤色一片:“我让你出来卖!让你犯贱!”
陈淼蜷缩着身体,往前爬去,躲避着陆溓宁失去理智的施暴,本来就被下了药,四肢有些使不上力,被那一耳光扇得到现在都没回过来神就被推到了地上。
陈淼嘴里开始很无力得喃喃求饶:“别打了…,别打了…,好疼…”
陆溓宁丢掉手里的皮带,去拽瘫软在地上的陈淼,陈淼挣扎着呻吟出声,奋力往前爬,结果被陆溓宁拽着双腿往后一扯,陈淼伸手握住桌子腿,妄图挣动,结果晃动的力度使得桌面上的茶杯摔了下来。
玻璃碎片一地,陈淼一时松了手,就被陆溓宁轻而易举的扯了过去。
这像是一次彻头彻尾不含任何温情的惩罚。陆溓宁动作毫不犹豫,陈淼这时候像是也被逼入绝境一般,伸腿踹他,使劲浑身力气要逃离这个面目全非失去理智的暴戾alpha。
他这个时候已经被消耗了太多力气,只能发出一声很虚弱的闷哼声。
脸上很麻木,湿漉漉的,但是他应该没有哭,应该是流血了。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疼的,那种疼混杂在一起,使得陈淼都无法发出声音来了。
而陆溓宁在他的身后,或许看不到,也或许正被怒火欲火冲昏头脑,无暇顾及。
直到了一个小时后,陆溓宁那不断吐出侮辱性字眼的嘴才慢慢消停,动作也稍微收敛了一些,他开始察觉到一动不动的陈淼有些不对。
他身后把他翻过来,看到了陈淼半张脸上都是血,有一部分已经凝固了。
他这时候才发现了陈淼趴着的前方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是一个晴朗的冬日,阳光明媚。
陆溓宁的演绎生涯在这个冬天彻底画上了句点,以一个彩排一些仓促的跨年晚会为结束。
那是一直在镜头面前冷着脸,不买那些娱乐媒体的账,自由随性的陆溓宁首次舞台演出。
动作很僵硬,看得出他不会跳舞,在一群穿着喜庆鲜艳服装的伴舞面前,动作与场面都稍有些滑稽。
而不知是从那个具体节点开始,陆溓宁的一切消息与视频都在网络上消失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