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南不停亲吻他的额头,将他抱的紧紧的,往岸边游去,一直小声的安慰:别害怕,别害怕。
120来的很慢,岸边接应的只有吴瀚霏和两名宴会保安。
吴沛霖找到主办方,封锁现场消息的同时转移人群注意力,主办方卖了这个面子,只说是别墅主人的家猫一不小心从二楼阳台掉下来,让大家不要大惊小怪。
陆征南先把顾川举上岸,然后才爬上去。
他也顾不得自己有多狼狈,将顾川打横抱起,不给别人碰他的机会。保安刚想搭把手就被他一眼瞪了回去。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他披上!”
陆征南冲吴瀚霏发号施令。
“哦,好。”吴瀚霏吓坏了,赶紧听命。
“叫保安,把窗户破的那间房走廊所有的监控都调出来!顾川被人下药了,很严重!让120快点来。”陆征南又是一声低吼,骨子里那股劲全都发泄出来了。
吴瀚霏赶紧点头。
几人跟着保安从别墅后面的安全通道进去。
……
到了房间,陆征南把不相干人等拒之门外,任凭怎么敲门也不给开。
他把顾川放在大床上,海水瞬间打湿了被褥。白色衬衫早就化作透明贴合在身体上,玲珑的身段若隐若现,领口被人蛮力撕开,胸膛那里还有被人施暴的抓痕,红的,触目惊心。
“顾川,你醒醒,你看看我,我是陆征南啊,你醒醒!”
顾川从混沌中醒来,眼前有重影。
但这次他再迷糊也没有认错人,眼前的人是陆征南。
他瞬间清醒了几分,不管是生理还是心里,他都不愿意被人看到这副样子,很卑微,很羞耻,偏偏这个人还是陆征南。
顾川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捡起来的尊严又没了。
“陆,征南……”
一开口,沙哑、哽咽、喘息。
他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干渴难耐,发出沙沙声。
“我在这儿。”
陆征南从没见过顾川这样,脸也有些红。说没反应是假的,可他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把人按在床上为所欲为,顾川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敢趁人之危。
他舍不得惹他哭,舍不得让他难受,全都舍不得。
“你…浴室……送我去浴室……”顾川强忍住身体的痛苦,说一个字都是艰难:“我被下药了……别看……你别看我……”
顾川想要推陆征南,手却被他反握在手里。陆征南知道,现在说什么顾川都不会听,那干脆就不说,一声不吭的解他的衣服。
“你…松手……”
“别动。”
陆征南像从前那样,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如果顾川用心感受,定然会发现这个吻是不同的。
陆征南尽可能控制住想杀人的情绪,平静地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总不能穿着衣服进去吧。你放心,你不愿意,我肯定不碰你。我发誓。”
顾川像一只被剥干净壳的熟虾,白里透红,缩成一团,被陆正南抱着放进浴缸里。
浴缸里全是凉水,他很快就打了冷战,咬牙忍耐,不知是畏寒还是惧热。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冰火两重天的境地,外面冷的要死,丹田和五脏六腑却像被火烧灼一样。
顾川安静不过片刻,又开始忍不住夹紧双腿。眉头紧皱,死死咬住嘴唇,出血了都不啃吭声。
“别咬自己,顾川,你咬我。”陆征南掰开顾川的唇,跨进浴缸里,将他抱在怀里安抚后背。
手机铃响,陆征南这才从裤兜里掏出泡了水的手机,放在耳边接听。
“南哥,我是小宋!那个,吴沛霖要和你说话!”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另一个声音:“陆征南,我是吴沛霖,你在听对吧。”
陆征南刚要说话,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痛感,腰也被两条不老实的腿缠绕上。
他把作乱的猫儿揽在怀里,抱得紧紧的,任凭他意识模糊的啃咬,哪怕再粗暴一点都甘之如饴。
直到吴沛霖又在电话那头喊了一声,陆征南才沙哑着声音说:“讲。”
“我们在楼上的房间了发现了一根注射器,还有一管透明液体,我找朋友查了一下,这是会所里专门用来调.教不听话的人用的,药效非常猛,控制力也很强,一般人注射5毫升就会产生剧烈反应,那人貌似是把一整管都推进了顾川的身体里,大概有……”
“多少。”陆征南闭着眼睛,捏紧手机。
“三十毫升。”
这个数字报出来后,陆征南心直接沉了,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他险些气成了哑巴,半晌才咬牙切齿地说:“吴沛霖,我拜托你,一定要找到凶手。”
我要杀了他!!!!!!!!!!
手机音质变差,应该是主板进水。
陆征南听不见吴沛霖最后说了什么手机就黑屏了。
顾川突然觉得鼻腔一热,不控制的咳出声,从鼻子里喷出了一些血液,染红了陆征南身前的衣服。
他开始耳鸣,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泡冷水也不能控制的地步,于是赶在意识全无之前从陆征南怀里挣脱开,“你走……”
刚说完两个字,眼前的画面突然变红,像兔子的眼睛,目光所及之处鲜红一片。
“顾川!!你……”
顾川嘴唇发紫,双眼流血,像极了被重伤垂危的妖孽。
陆征南被他震惊的无法呼吸,难受的想去死。
他亲眼看着顾川眼睛里的泪水伴随着血水一起流淌下来,看的人心疼,心碎!
他恨不得替他承受这些痛苦!!
他知道顾川怕血,担心他再受到刺激,双手沾了些水帮他把脸上的血擦干净。
尤其是眼睛。
顾川承受片刻,终于迎来了药效最顶端的效果。仿佛有一只无形之手传递给他力量,猛地朝陆征南扑过去,将陆征南的身体按在水里,自己则像野兽一样嘶吼,跨坐在他身上,狠狠扯着他的衣服。
陆征南慌了,却很快冷静下来。
顾川是个正常男人,被下猛药后身体敏感,生理反应是正常人的数十倍。
他动了动喉咙,伸手抚摸顾川的脸,“你想上我。”
一滴血泪落在陆征南的衣服上。
顾川看着他,转而又闭上眼睛,痛苦地隐忍,“我不……你滚…出去……”
他将手放在浴缸沿上,狠狠地握住,控制自己不去碰陆征南。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做什么,他连脑子里的念头都控制不了。
“小川,你别害怕,放松。”
陆征南缓缓起身,轻轻亲吻顾川的脸颊。每一口都小心翼翼。
“听话,别害怕,也别拒绝我。”陆征南半诱半哄地把顾川放躺在浴缸里,头枕在沿上,温柔地说:“你现在很难受,需要缓解,我可以帮你,不会让你疼。以前都是你伺候我,以后换我来伺候你。”
他在顾川唇上亲了一下,然后憋了口气,慢慢潜进水里。
顾川的脸更红了,迷茫之时左腿不受控制的抬起,给陆征南制造了“钻空子”的机会。
……
黑暗中,有一条蛇,吐出蛇信子,在深不见底的洞中探索,长入短出。
它爱上了温暖的溶洞,想把此处作为巢穴,占为己有。
于是深入,深入,不停的深入。
神奇的是,那蛇长了手,原来它是一只壁虎。
它不满足于信子的宽度,改用手代替雷达探测信号。
它将信子抽出来,寻了一处草地,然后缠绕在草中央的山丘上,轻轻咬了一口,做了标记,最后大规模覆盖。
它心满意足地打着做任务的旗号大快朵颐。
仿佛……
失散多年的美味。
作者有话要说:
陆征南:“妈的!谁他妈敢糟践我媳妇儿!!”
第38章
两个人在一小方天地里颠鸾倒凤,不知今夕是何年。
一个在空气里喘着粗气,一个在水底下冒着泡泡。
陆征南已经忘了自己帮顾川泄了多少次。
直到顾川累瘫在水里,他还意犹未尽的咬着。
短暂的夜晚,二人早就将理智抛开,全身心投入到狂热和爱.欲中。
……
第二天日上三竿,顾川从头痛中醒来,这感觉比宿醉后的副作用还要让人难耐。
大概是一个造型躺久了,他觉得背后没有知觉,想要翻身侧躺,却一不小心碰到了大腿内侧。
好疼。
怎么这么疼。
像是掉了一层皮。
睁开眼,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他自己。
熟悉的家具摆设让顾川放心许多,却也疑惑,什么时候回到自己的公寓了?
谁送他回来的,陆征南吗?
陆征南……
昨晚的画面逐渐清晰,他好像是被陆征南给“咬”了。
嗯,不下十次。
情难自持的时候还把陆征南的头按在水里。
看着这双手,顾川难以想象,自己居然做了这么粗暴的事。
他扯开被子看了一眼,瞬间精神了好多。
怎么会……!
竖向不变,横向变宽。
目测直径约有七厘米,周长……不可估量。
“Сводитс ума.Обменя, обвиняet……”
手机铃响,来电人不详,归属地显示北京同城。
顾川接听电话,那头的人直接炸了锅:“顾川!!你总算接电话了!!你再不接我还以为你……”
“说重点!跑哪去了?!”
旁边有个男人打断,顾川觉得很熟悉,但一时半会没听出来是谁。
“我是林深!我跟你说,给你下药的人找到了,是毛思特!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南哥带着一帮人闯了毛思特的家,把人打的还剩一口气!差点活生生给打死了!毛思特邻居报的警,直接把事捅出去了!现在事情闹大了,媒体风向一边倒,都要南哥站出来给个说法!”
怎么会这样?!
顾川早就想到做这种缺德事不是乔宇就是毛思特,除此之外他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可却没想到陆征南会下手这么重。
顾川:“他现在在哪?”
“还能在哪?警察来了当场把人带走了!”林深说:“我们公司做了公关,这会儿正忙着找营销号带风向,说是中午十二点召开记者发布会!”
顾川放下电话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我知道了。”
他刚要挂断电话,却听见夏沐阳在那头说:“对了川哥,我听说,南哥一开始是要把人打残废,后来好像是发现了一个东西,才下狠手要把人打死。”
顾川握紧手机:“什么东西?”
夏沐阳:“一个摄像机。”
夏沐阳回忆说:“听说他是看了那里面的内容后,再下手每一下都是奔着毛思特脑袋去的。跟着去的人都吓坏了,南哥跟疯了似的,打红了眼,拉都拉不住,谁敢拦着他就连那人一起打。他……他不光把毛思特打成重伤,还硬生生把他的手都掰折了,跟泄愤似的。毛思特倒在地上抽了好长时间,口吐白沫了南哥都照打不误,要不是警察来的及时,真就去见阎王了。”
顾川愣住了。
陆征南脾气再不好也没有这么暴虐的时候。
他怎么会……
不应该的……
林深抢过电话,“顾川,南哥为了你都进去了,你都不过来看一下?你好歹表示一下吧。”
“你想让我怎么表示。”顾川语气平静,心脏却跳的很快。
他迅速套上长裤,拿着睡衣披在身上,走到客厅沙发上,倒了一杯凉茶,沉默了好一会儿又把茶放下。
“还能怎么表示?”林深提高分贝:“差不多得了,跟他复合啊,你男朋友为了你把人打成重伤进了局子,你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世上总有人不征求你的同意而单方面付出,事后又希望从你身上得到等价的弥补。
“林深,请你不要对我进行道德绑架。”顾川语气不善,一字一句地说:“还有,你给我记住了,他就是进了ICU我也不会跟他复合。”
说完,当场挂断电话。
顾川扶着额头坐了一会儿。
想要换上外套,却又停住。
首先,他要明白自己是要去做什么。
帮陆征南?
他什么也做不了。
落井下石?
陆征南确实是为了他才把人打成重伤。
顾川无计可施,心乱又落寞。
打开电视,播到了娱乐新闻直播现场。
陆征南就坐在屏幕里,二人相距2米,不过一个液晶屏幕之隔。
顾川细看了看,他的嘴唇比较肿,比平常更性感了一些。神情严肃,一身桀骜,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
别人看不出来,顾川却能看出来,陆征南打从坐在那里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打算要道歉。甚至比谁都强硬,气场比谁都足。
坐在陆征南左手边是他父亲,也是陆氏娱乐领头人——陆冥翰。
老爷子不到六十,面容却苍老的跟七十多岁似的。
他穿着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装,梳着大背头,戴着一副宽眼睛,像个文化人。明明正是小康人家退休养老的年纪,却因为儿子惹事操碎了心,镜头给他特写的时候,陆冥翰眉头就没舒展过。
坐在陆征南右手边的是他的妈妈——詹尼佛。
顾川很诧异,陆家怎么把她给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