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人设后我成了万人迷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云初袖(19)

　　可赵辉是王苟认识的老板中出手最阔绰的了，王苟非常需要钱，自从染上那些让他飘飘欲仙的粉末后，他每个月都入不敷出，开销巨大，光靠经纪人身份带来的那些死工资哪里够？
　　因此王苟只能另辟蹊径，哄骗着手下那些单纯好骗的少年少女来谋利，大部分只需要利诱一下，暗示潜规则是在娱乐圈出头的必经之路就会妥协，少部分不愿妥协的也好办得很，只需要一杯加料的酒下肚，再拍下照片作为威胁，只要不想鱼死网破、身败名裂，事后还不是只能乖乖听他话？
　　这么久以来，一直顺顺利利，从没失手过。
　　可偏偏，在祁羡玉身上跌了个大跟头！
　　王苟事后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人提前泄露了自己的秘密，以至于祁羡玉一开始就有所防备，故意来闹事陷害自己，可思来想去都没想到谁有这个可能。
　　但王苟仍然把自己的推测告诉了赵辉，满脸血水，声泪俱下地道歉：“赵老板！你要相信我，这件事真与我无关！我们合作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我向来是唯赵老板你马首是瞻！只是这回碰到个硬骨头，怪我没有调查清楚，他敢这么搞，我绝不会放过他！我可以再提供一些‘证据’让黑料增加可信度……”
　　赵辉脸色沉得可怕，目光阴鸷看着王苟，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很想再给王苟几巴掌。可很快想到了什么，眼角一抽，极力压制了情绪，甚至有些关切地拍了拍王苟的肩膀：“哎呀，老王，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我刚刚真是气糊涂了，这才失手打了你，你没事吧？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我怎么会不相信你？我赶紧让人把你送去医院吧？”
　　他当然不想就这么放过王苟，可这件事有王苟帮忙确实会省事很多。
　　赵辉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他向来好面子，却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泼酒，辱骂！想起这些他就恨得牙根痒痒。区区一个没背景的练习生就敢骑到他头上？当他赵辉这么多年都是白混的？！他一定要让这个贱人付出代价！到时候等他哭着回来求自己时，他一定要把人锁在那间特殊的地下室里折磨个够本！
　　光是想象着那副的画面，赵辉就觉得自己只能靠吃药才有反应的身体渐渐有了感觉。
　　至于王苟？等这件事过去了再收拾。
　　横竖王苟只是个废物，只要他断掉提供的资金，那玩意儿发作起来就够王苟喝一壶！
　　可让赵辉没想到的是，他让东阳传媒旗下的媒体一起散布黑料，调动大部分合作的水军一起下场，一时间是取得了铺天盖地的效果。明明上午还进展很不错，可还不到中午，这些热搜竟一下子全消失了。
　　赵辉气得坐在公司里对着下属破口大骂：“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被删了不会再发？继续请水军，继续买热搜！这些还要我来教？你们都是猪脑子？！”
　　下属迟疑了一下，说：“可是，赵老板……我们公司旗下已经有将近一半的账号被官方封禁了。再发的话我怕剩下的账号也会被牵连……”
　　赵辉呼吸一窒，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下属无奈解释：“官方给到的解释是因为账号发布了虚假内容正在审核，可审核期间我们没法对账号进行任何操作，无法发布任何信息……我们这次黑的人，是不是有什么后台？”
　　赵老板坚定道：“一个三年来都籍籍无名的练习生哪来什么后台？！不可能，是不是你们有谁得罪了人？”
　　下属正要说话，就听赵辉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事业部总监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赵老板，不好了！外面有人找你！”
　　赵辉皱了皱眉，看向来人：“这个时候谁来找我？用得着这么慌慌张张！有没有预约？算了，我现在没空，不管是谁，不见！”
　　“可是……”
　　“可是什么？滚出去！”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道冷硬的声音响起
　　“你是赵辉？我们是监察局的，收到举报东阳传媒涉嫌发布假新闻，进行恶意造谣、诽谤，现在请东阳传媒的法人配合我们调查情况。”
　　赵辉是东阳传媒老板，法人自然也是他，他看着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满脸冷肃的公职人员，只觉心惊胆战，他强装镇定道：“造谣、诽谤？你们指的是……”
　　其中一人冷哼：“赵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身为老板，总不至于连这两天东阳传媒旗下的账号发过些什么都不知道？”
　　赵辉脸上的肥肉抖了抖，这两天，这两天他造谣过的只有……
　　赵辉想到网上被封了一片的账号，又想到王苟明明告诉自己那就是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人，可以任意拿捏！铺天盖地的热搜说撤就撤，官方配合封禁账号，甚至还请出了监察局！这是“普通人”人可以做到的吗？！
　　赵辉气得眼睛充血，他这一刻简直恨毒了王苟，暗自发誓等他出来一定要让王苟好看。
　　事实上此时的王苟同样不好过
　　他昨晚掉了两颗牙，但牙科没有急诊，只能一大早顶着肿得像猪头般的脸去医院补救一下，没想到刚出医院就接到了公司打来的电话，十万火急地催他回去。
　　结果一回去，迎接王苟的就是天娱的法律顾问。
　　天娱以王苟玩忽职守、滥用职权为由将他开除，并以私下盗窃商业机密的罪责提交法律诉讼。
　　不过赵辉和王苟都还比较谨慎，平时的资金往来都是现金交易，没有留下银行流水作为证据，只可惜王苟在被拘留了48小时后，忍不住瘾发作了，整个人蜷缩着爬在地上涕泪横流……
　　在铺天盖地的黑料被压下，水军被清除后，渐渐有真实的声音在网上冒泡。
　　【我去？今天怎么回事？早上先是一大波瓜，我都还没来得及消化，现在那些发布消息的大V被官方审查了？】【我去看了一下，是因为发布不实消息，构成诽谤、造谣所以才被官方调查……然后之前发的那些消息都被删了，热搜也被撤了。】【哈哈哈，官方干得漂亮！这几家辣鸡媒体早该整治一下，简直是业内毒瘤，整天发布一些夺人眼球文不对题的假新闻！我怀疑他们稿子全是AI人工智障程序自动合成的！但凡有一点人性都不至于这么造谣！】【所以早上被爆料的小哥哥也是被冤枉的？天呐！这也太可怕了吧！别的不说，小哥哥的颜是真的好磕，我原本还在愧疚自己三观跟着五官走，微博只点了偷偷关注……】【艹，楼上，简直另世我！我也偷偷关注了，只打算自己私下里舔舔照片！对了，我把小哥哥照片发给我做整形医生的表哥鉴定了一下，表哥说他没有看出整容痕迹！而且那个对比照根本就看不清脸，哪里看出是整容了？小哥哥这完全是得罪了人被黑了吧？】……
　　【我我我，我来爆料！我是整形医院的一名护士，对，就是纸条上某家整形医院！我确实在医院里见过这个小哥哥，他来医院做面诊的时候见到过！不过小哥哥是想祛除脸上的胎记，我们主任医生说做不了……然后小哥哥走了，23333。他之前确实是照片里的形象，不过只是头发把脸挡住了而已，不是整容！！我保证这张脸是原装的！大家放心磕！】【？？？还好他没有成功！】
　　【？？？他为什么想不开！这胎记简直绝了！我可以舔100年！……还好他没有成功！】……
　　【啊啊啊啊，我就说之前都是假新闻！我家在天娱附近，之前正好碰见过小哥哥……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便利店吃泡面……神TM傍金主！真要是傍金主那是傍了个寂寞吗？小哥哥的颜值不值得金主带他夜夜纸醉金迷米其林三星……？】……
　　顾梦瑶看着网上自动翻转的评论心情很是复杂，她看着办公室里的向宁城，说：“向总，你这是哪里挖出来的弟弟？怎么让人韬光养晦这么久？我都还没让人下场控评洗白，只把黑料撤下去就已经被自来水洗白了，路人缘好成这样，就是没有任何才艺都能靠参加综艺爆红了。”
　　向宁城勾了勾嘴角，对顾梦瑶的夸赞很是受用，心道：那是当然，他弟弟就是讨人喜欢。这些人还算有眼光。
　　不过嘴上还是谦虚了几句：“哪里哪里，他这是也是无妄之灾，幸好你热搜压的快，今后还要你多照看着……对了，这个月给你加奖金。”
　　顾梦瑶眼睛一亮，她知道向宁城向来大方，说要加“奖金”就绝不会是个敷衍打发人的数字，不过她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其实这次还有另一方势力介入帮着一起压热搜，我现在还不太清楚对方是谁，不过横竖都是统一战线的友军。”顿了顿，她试探道：“向总，小祁身后除了你还有别的人撑腰？”
　　向宁城闻言愣了一下。
　　别人对祁羡玉的情况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吗？这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亲生母亲是个赌鬼，怀孕后才嫁给他现在名义上的父亲，光看这么一个家庭，除了父母都有些不靠谱外，谁都不会想到祁羡玉的生父另有其人。
　　可向父如今还在医院里奄奄一息，根本不可能想得起自己在外的私生子，当然，就算向父现在一切健康都未必想得起。而祁羡玉现在的父母只是活在社会最底层的泼皮无赖，不添乱就不错了，更不可能去做这些。
　　那究竟是谁在帮他？
　　向宁城沉思着，忽然觉得有些颓丧，他发现自己其实对祁羡玉一无所知，他不知道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只是想当然觉得在那样的家庭背景下他一定生活得不太好，吃了很多苦，可究竟吃了什么苦，发生了什么事，他完全不知道。
　　电石火光间，向宁城突然想到：“你之前说，去找祁羡玉的时候与姜文禹碰上了？他还在你之前把人带走了？”
　　经向宁城这么一说，顾梦瑶恍然：“啊，你是说这件事很可能是姜文禹插手的？这么说起来倒是很有可能，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还没有死了挖墙脚的心？”
　　站在顾梦瑶的角度来看，姜文禹这么做无可厚非，毕竟陆允墨今年很明显淡出了娱乐圈，片约、代言、访谈都没再接过，虽然现在还有一部去年拍的电影等着上映，可身为男主的陆允墨竟没出席过剧组宣传，虽然不知道今后是不是有别的计划，但趁这个时候再培养一个艺人才是一个经纪人的正常选择。
　　向宁城闻言蹙了蹙眉，同是京市豪门，向宁城自然知道很多顾梦瑶不清楚的事，他知道目前陆家的情况以及陆允墨当前在忙些什么，当然不会认为作为陆允墨左膀右臂的姜文禹会在这个紧要关头有心情带艺人。
　　可既然排除了这个选择，他和祁羡玉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或许，他该和弟弟好好聊聊……
　　祁羡玉在乐器室呆了两个多小时，曲子就已经写的七七八八。不知道是不是贫穷带来的惺惺相惜，他在看完剧本背景介绍和写好的歌词后，简直灵感爆棚，写完后用钢琴弹了一遍，又试着加入歌词唱了几句检查是不是需要调整。
　　从歌词可以看书编剧的文学素养很好，歌词写得特别优美文艺，也注意了每一句歌词之间的押韵，祁羡玉唱了两遍之后打开手机录音功能，录了一个简易的DEMO。
　　录完后祁羡玉播放了一遍试听，除了手机音质不佳外，不难听出这是一首好歌，曲调哀而不伤，完美契合歌词。在抽掉人声部分后曲子也很适合作为BGM。
　　唯一的问题是……歌曲演唱难度似乎稍微有点高？
　　这就是歌曲和单纯乐曲的区别了，人声并不像乐器一样想要高音就高音、想要低音就低音，它完全受制于演唱者的本身音域水平和演唱技巧，这就好比是好听的歌未必会登上KTV排行，但登上KTV排行的一定是朗朗上口大部分人都能唱的歌曲。
　　好比他之前在乐库排行榜上听的芮溯光的歌曲，金曲榜点播率排名第一，可在K歌榜单却只有少数几首入围，原因就在于芮溯光写的歌大部分需要很高的演唱技巧，非专业人士很容易唱成车祸现场。
　　不过祁羡玉写完了就不太想改，反正剧组也没就歌曲难度提出什么要求，万一找的歌手真的无法演唱再改吧。
　　他将曲子和DEMO一起倒入到电脑里，上传到原创音乐网站提交任务的后台中，心情不错地把账户中3000元的预付订金提取出来。
　　——又可以吃很久外卖！
　　处理完这些后，祁羡玉就打算去游泳池里放松一下。
　　他很早以前为了参加一个水上综艺特地学了游泳，只是那时他并不觉得自己喜欢，甚至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下过水。可现在他突然发现，他不喜欢的不是游泳，而是不喜欢公众场所的嘈杂，也会对泳池的水质心存疑虑。即便是顾客稀少水质干净的高端酒店泳池，依然是公众场所，随时可能有别的客人进入打扰。
　　现在这个别墅内的泳池，是完全私人的，水质干净自不用多说，更不用担心有人过来打扰，心理上就更容易让人放松，徜徉在恒温的池水中，惬意得让祁羡玉忽然有些舍不得在合约到期后在把别墅转手卖掉了。
　　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游了两圈后，祁羡玉恍然间听到什么声音，他以为是有工作人员来做清扫，就没在意。这两天他一直呆在别墅中没有出去，倒是碰到过两回。
　　在他又游完半圈，钻出水面透气时，忽然发现泳池旁站着一个身影。
　　他穿着一件薄款的浅咖色风衣，前额的发丝有些凌乱，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可俊美至极的五官和无可挑剔的身材令他像是从某个时尚秀场刚走完T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