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爷宁戏是真的多,自导自演一场大戏耍我们,抄袭蛆就别在这里舞了好吗】【呕呕呕,还朋友哇,我要是有你这个垃圾人做朋友,那我可真是倒了八百辈子霉】……
之后,#Autumn抄袭#的微博被连夜撤下,取而代之的是#曲酩抄袭##曲酩特立独行乐评人造谣##给Autumn一个道歉#,轮番上了热搜一二三。
网上的风波还在继续,但这些都跟被没收了手机的沈和秋没有关系。
他昨天晚上被易先生哄着睡下后,没再做那个噩梦,一觉醒来,正好是天亮。
沈和秋不太想起床,又在暖和的被子里赖了一会儿,结果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阵子。
等到易晟上楼来叫他,才慢吞吞地睁开眼睛,从被窝里爬出来。
睡了回笼觉的沈和秋打着哈欠,半闭着眼睛,用脚去探床下的鞋子。
但探着探着,却探到了个热乎乎的东西。
这是什么?
沈和秋迷迷瞪瞪地缩了下脚趾,踩在易晟的手掌上发呆。
易晟捉着他不□□分的脚,拿着两只袜子给他穿上。
套完一只,再套另外一只。
结果第二只套到一半,沈和秋清醒了。
“易先生!”沈和秋慌慌忙忙地想把脚抽走,脸羞得通通红,“我、我自己会穿、袜子!”
白生生的脚丫在掌心一滑就要跑,易晟捉着他细瘦的脚腕,重新拉回来,把第二只套到一半的袜子给穿好了。
易晟站起身,顺着小夜莺因为害羞而炸起来的毛哄人:“好,下次啾啾再自己穿。”
“刘婶做好早饭了,刷牙洗脸完就下去吃,你昨天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
早饭吃完,沈和秋坐在沙发上,正想着要干些什么,易晟便走了过来,把手机还给了他。
沈和秋拿着手机,愣神地望着易晟:“……易先生?”
易晟摸摸他的发顶:“手机可以还给啾啾了。”
“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
沈和秋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易晟说的话。
他沉默片刻,还是犹豫地点开了微博。
#给Autumn一个道歉#的热搜依然高高地挂在第一位。
沈和秋点进去,看到了无数秋分们的安慰,还有一些盲信谣言的道歉。
【抱抱啾啾,我没有一次这么想啾啾少上点微博,哪怕像之前那样常年不营业也可以,只要不看到昨天的那些东西就好】【啾啾看这里,我从啾啾出道开始就一直喜欢你啦,啾啾写的每一首歌都很好听!《复春》当然也是!每次我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听它,感觉眼前一下子就春暖花开了】【能写出这么温暖的音乐的人不可能抄袭,啾啾,我们一直都在,我们一直都相信你】【对不起,之前盲信谣言,发表过一些伤害过你的言论,《复春》这首歌我去听了,很喜欢,你是个认真做音乐的歌手,请不要在意这些虚假的骂声与谣言,只做你自己就好】【楼上+1,最近网络戾气越来越重,我也跟着浮躁,看了个所谓的“实锤”,就开始上头了。对Autumn说句抱歉,微博会把道歉博置顶的,我要记住这次教训】【啾啾不要伤心,我们一直都相信你的,坏人也会得到他们应有的报应】【就是曲酩进局子了,大概是没法再出来道歉。】那些参与了这场网暴狂欢的营销号、水军以及黑粉,都收到了律师函,面临着被起诉的风险。
路秋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刑拘,曲酩因为偷税漏税也被警察从家里带走,大概率也面临着判刑。
阳光透过阴霾洒下来,乌云为之退避三舍。
沈和秋抿着唇,眼圈红了。
下一瞬,他落进一个温暖可靠的怀抱。
易晟抱着他的小夜莺,手覆上他的后脑勺,从发根梳到发尾,一点点安抚着。
“啾啾。”
“你看,不仅仅是我相信你,有很多人都相信你。”
“你要记住,你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5000字!5000!不要再说我短了!
快夸我哼哼(叉腰.jpg)
果果难道不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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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不再是孤身一人。
这是一句太过动听,以至于像是梦里才会出现的话。
沈和秋低着头,额头抵在易晟的胸膛前,眼眶兜不住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他最怕的就是孤单。
也是因为孤单才会选择音乐。
但最后它反馈给他的却不是孤单。
是很多人的喜欢。
沈和秋在易晟的怀里无声无息地掉了一会儿的眼泪,他紧紧抓着易晟的胸襟,指尖用力得都透着青白。
他止住了泪水,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脸上的泪痕。
易晟拿指节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子:“不哭了。”
沈和秋不好意思地从他的怀抱里脱离出来,盯着脚尖:“……嗯。”
易晟从兜里拿出来几颗糖,放到沈和秋的手心里:“会哭的小朋友有糖吃。”
“这是啾啾的糖。”
他给沈和秋剥开一颗糖的糖纸,用手喂到沈和秋的嘴里。
“甜吗?”
“……甜。”沈和秋小声说。
他嘴里含着糖,糖水融化在口腔里,嘴巴里都是甜滋滋的糖味。
“那啾啾可不要再哭了。”易晟温柔地说。
沈和秋哭完一场,不知道现在要做什么。
易先生喂完糖之后,就接了个电话,可能是去忙工作上的事了。
节目组那边已经说了要给他放一星期的假,他用不着去录节目。
周末才去兼职的咖啡店也早就因为要录节目的关系辞掉了。
好像……就没什么可做的事情了。
难道要去泡在录音室里再写一点歌?反正富贵说,进了新公司后不久,大概就会再让他出一张专辑,稳固一下他的热度。
“啾啾。”
沈和秋听到男人的声音,下意识地转过身去,视线追逐着落到易晟的身上。
“来换药。”
易晟手上拿着纱布和药水,朝沈和秋走来。
他刚刚接的是之前给沈和秋包扎手腕伤口的医生的电话。
因为沈和秋害怕医院,所以易晟不打算带他去医院给伤口换药,他自己本人也有包扎伤口的相关经验,干脆就让医生叮嘱一些注意事项,自己亲手来给小朋友换药。
换药?
沈和秋有些迷茫,直到易晟走到了他的面前,轻轻抬起了他的手腕。
“嘶。”沈和秋被易晟拆开纱布的动作弄得伤口疼,这才想起来原来早上起来时,他感觉手腕好像在隐隐作疼不是错觉啊。
沈和秋的伤口不浅也不深,虽然当时他对自己下了狠劲,但好在他的力气本身就不是很大,所以虽然当时看起来流血的样子很吓人,但愈合得也比较好。
现在只剩一点点翻出来的发白死皮,血液已经凝固结痂,好了大半。
易晟拧开药水的瓶盖,用棉签沾了点,抹到沈和秋的伤口上。
他刚把棉签碰上去,沈和秋就应激性地一缩手。
“……好疼。”沈和秋眼眶一下就红了,他对疼痛的敏感度实在太高,即便是这么一点愈合不少的小伤口都让他疼得生理性地要流眼泪。
他把受伤的手背到身后,期期艾艾地跟易晟商量:“可、可不可以,不要涂……”
易晟低头看着眼神期待的小朋友,非常冷漠无情地拒绝了对方软软绵绵的请求:“不可以。”
又不是小伤口,不涂药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不过沈和秋的这幅模样,倒让他想起最开始遇见沈和秋不久时,小夜莺傻乎乎地被人给骗去酒吧,还把膝盖磕青了的事。
当时也是这样怕疼然后不让他涂药膏的。
沈和秋被果断拒绝,他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在他看来这个伤一点也不严重,根本不需要涂药。
委屈得小鼻音都出来了:“我、我不要涂,好疼的。”
“你涂的话,我就、就不给你唱歌了。”
这回倒轮到易晟来惊讶了。
他看着沈和秋鼻音软糯,哼哼唧唧地发小脾气。
小朋友居然懂得顶撞人了。
虽然发脾气的任性也很可爱,但是药肯定不能不涂的。
沈和秋最后还是被捉着手腕,疼得眼泪汪汪地涂了药水。
他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易晟,连背影都气鼓鼓的。
易晟把药水的盖子拧好,正拿了纱布要给人包扎,就看到这气呼呼的小背影。
他有些好笑:“啾啾?”
“刚刚的糖也包括现在哭的份啊。”
啾啾无动于衷。
继续坐在沙发的边缘上,用背对着他。
还攥着手心里的糖,想着,原来给了我那么多颗,是因为等下涂药很疼。
坏人。
易晟起身,慢慢地靠过去,堪堪贴着沈和秋坐了下来。
他叹了一口气:“啾啾晚上真的不给我唱歌了吗?”
沈和秋微微动了动耳尖,还是没有理人。
他还在一心一意地生着气,刚刚抹完药水的手腕还在刺刺地疼。
易晟故意装得语气低落:“昨天晚上,啾啾已经没给我唱歌了。”
“今天也不唱,之后也不唱的话,我什么时候才能睡觉呢?”
沈和秋听见这句话,总算憋不住了,他立刻转过身来,凶巴巴地说:“你、你昨天没睡觉,怎么、怎么不跟我说!”
他现在还在生气,但气的已经不是同一件事了。
他在气易先生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又开始不睡觉。
易晟立刻态度良好地投降挨训:“我错了,啾啾不生气。”
他说着,一边拿着纱布,帮沈和秋包扎好了伤口。
任由小夜莺一通乱啾地教训他。
“不可以、不睡觉!”
“要好好睡觉,不然又要昏倒了!”
“嗯。”
“我给你唱歌,你不许再这样子。”
“好。”
“都听啾啾的。”
“那现在、你要去睡觉了。”
易晟诧异:“现在?”
“还是等吃完午饭,午休的时候睡吧。”
到时候就抱着人一起睡。
因为手腕受伤,沈和秋被易晟禁止去录音室,怕他会去碰琴编曲,影响伤口愈合。
但如果是这样,沈和秋就又闲了下来。
易晟出去接了个电话,确认了一下赵钱那边后续的公关进度,在得到满意的结果后,又返回来。
正好看到他的小夜莺,一脸忧愁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发什么愁呢?”易晟问。
沈和秋如实回答了自己不知道能够干什么的小烦恼。
易晟想了想,沈和秋以往好像一直都扑在音乐上,就连日常的小娱乐也几乎是写写歌,唱唱曲。
不过他本身也就喜欢这些,所以做这些事的时候,也都是一幅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模样,让易晟都忽略他过于简单的娱乐方式。
看来过几天得带着他出去玩一玩才好。
不过现在还是呆在家里先避一避风头,养好了伤再说。
易晟在心里思量片刻,大致有了想法:“啾啾,想试一试画画吗?”
沈和秋困惑地歪头:“画画?”
他琥珀色的眼瞳微微闪烁着光,像是在疑惑家里有用来画画的工具吗?
易晟拉着困惑的小夜莺来到书房,从柜子里取出来一整套的水墨画工具。
笔墨纸砚,样样齐全。
沈和秋小小地“啊”了一声,大概是没想到易先生的书房里会藏着这些东西,但想了想书房里藏这些东西好像也没有错。
他看着易晟弯腰把东西都放在书桌上。
眼神却依然好奇地停在那个柜子里。
他好像看到里面还放了很多很多的画。
沈和秋大着胆子,心痒痒的,便偷偷猫着腰,探头进去想把那些画拿出来看上一眼。
就一眼。
“啾啾。”
沈和秋的指尖刚碰到画纸,冷不丁地听见易先生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吓得一个激灵,立刻想站起身,结果脑袋磕在了柜子顶上,疼得他冒泪花。
“唔……”
易晟听见那声闷响,心下一惊,赶紧搂着沈和秋的腰,把冒冒失失的小朋友从柜子里头捞出来。
“撞到哪里了?”
“头……”
沈和秋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忍着哭腔给易晟指了指被撞到的地方。
易晟扒拉着沈和秋细软的黑发,去看撞着的地方。
他摸了摸,还好没有肿包。
“怎么傻乎乎的,钻柜子里做什么呢?”易晟放下心后,被沈和秋的惨状弄得哭笑不得,帮着把他冒出来的一点泪给擦了。
沈和秋这才从疼痛里反应过来,他低下头,看着手里还攥着的那一叠画,很心虚。
但易晟已经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
“怎么拿着这些?”
他见小朋友心虚地别过头不说话,心下有了猜测:“是……想看我的画?”
沈和秋被戳中了小心思,雪白的耳垂都透着红:“……嗯。”
易晟失笑,无奈地摇摇头,把画地过去:“想看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