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嫌膈手,不爱戴。”
“你就送戒指了,也不说些什么?”
“好。”陆斯年一味的宠溺,像是上帝降下的恩宠,让余小遇足以受用终生。
“说吧,我们的婚礼,你想去哪儿办?”
第47章 番外之长发
陶行涧的头发留得很长了,比起一般的男人来说。
只是他很阴柔的长相让及肩的发看着毫无违和,可是他很不喜欢,他不止一次想把它剪短,可是
Azrael不准。
照镜子的时候,他气得将梳子扔到了水池里。昨夜当他遍寻剪刀不到的时候,抓起餐刀就想往头发
上招呼,却被Azrael拿下,一把摁在料理的案台上,从后狠狠占有。
Azrael喘着气的声音在捏住他的脖子往后掰的时候响了起来:“涧,我想看你长发的样子。”
算起时间来,陶行涧被困在这古堡里已经三个月了。
除了聋哑的佣人外,没有别人,可即便如此,他也根本逃不出去。
死神想要困住一个人的时候,谁都逃脱不了。
更可恶的是,Azrael从不拘着自己,任由他在古堡里肆意行动,却在自己每每想要逃离的时候,神
出鬼没,将自己打回原形。
双手撑在流理台上,看着白色浴袍下露出的一些暗红痕迹,陶行涧愤愤地打开水龙头,又洗了一遍
并不脏的地方。
“哗--”的一声,浴室的门便被拉开,Azrael从外走入,欧洲人深邃的眼窝让他看着永远那么神
秘。
他从后搂住陶行涧的腰,另一只手很有意味地摸上他的脸,笑道:“我今天还什么都没做,洗什
陶行涧皱着眉挣扎,却没半点用处,反而被Azrael掐着脖子直视镜子,然后滑腻腻的舌头就舔上了
脖子。
“看到了么,”Azrael故意挑陶行涧最厌恶的话说,“你比女人的味道还要好。”
“放开!你让我恶心!”陶行涧挣扎不过便破口大骂。
“洗了又有什么用?你身上还有哪里我没弄脏过?”Azreal的手往下重重一按,“特别是,这
里。”
“你无耻!”
Azrael碧色的眸子带着笑意:“无论过了多久,你永远学不乖。”
陶行涧不甘示弱:“无论过了多久,你还是那么丧心病狂。”
Azrael不再说话,也不让陶行涧再废话,先将人翻过来,再往流理台上一按,手就摸进浴袍下摆。
温暖的躯体触上冰凉的大理石,刺激地整个人都抖了一下,陶行涧想把身体撑起来,却被Azreal按
住双手定在身体两侧。
Azreal身上还穿戴得很整齐,皮衣长裤,而他却是衣襟大开,诱人犯罪。
悬空的腿就算想踢人也变得没有着力点,反而被Azreal挤了开,逼得他脸上一红。
“你不准……!”陶行涧话未说完就被Azreal放进手指,搅得支离破碎。
听着那类似呜咽的声音,Azreal喟叹一声,扶起陶行涧的腰,用一个鸷猛的吻和破门而入的凶悍开
启这场情事。
下意识的拒绝让两个人都不是很舒服,而Azreal却硬是要把这如顽石一样的事情扭转成你情我愿的
交缠。
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让陶行涧出了一身的汗,额头的汗珠滴下去,隐藏到碎发之中。
“怎么样,涧,现在是不是好多了?”Azreal拍拍陶行涧潮红的脸邪笑了一下。
陶行涧不敢开口,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呻吟。
最最让他羞耻的,莫过于在强迫的情事里体会到快感。
Azreal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还是一味地蛮横,浴室里开始变得燥热和沸腾,还有些靡靡之音,那
让人面红耳赤的动作和喘息,足以烧透一个人的自尊心。
“你停......下,Areal,停下!”陶行涧攀着流理台,一抬头就看到自己那副任人鱼肉,以及Azreal
在他身上淋漓挥汗的姿态,忍不住还想阻止。
当然,这根本没有半点用处,Azreal甚至更用力了些,直到把人做晕在流理台上。
迷迷糊糊之间,陶行涧似乎听到Azreal无奈的声音。
“就这么不甘心吗?”
不甘心,是了,陶行涧或许真的不甘心呢。人在最叛逆的年纪如果遇到一个不羁的人,大概会像穿
了一身帅气衣服却撞上了个电线杆,能把那柱子恨一辈子。
Azreal就是那柱子,关键是他还不只一次撞上那柱子,逃了之后那柱子还自个儿追上来撞他,你说
他怎能不恨?
逃不了也要逃,杀不了也要杀,陶行涧的韧性就是这样,即便是做不到的事情,撞破头也要去做,
这是他一贯以来的倔脾气,又臭又硬。
所以这一天,他隐隐觉得,古堡里的气氛不一样。
Azreal在的时候或许还没有太多的感觉,而今,那种无时无刻像被拘禁的感觉就荡然消失了,陶行
涧心里有个很肯定的声音在告诉他,Azreal是真的不在。
几乎是不需要犹豫的,陶行涧直接就往门口走去。守门的聋哑老管家摆摆手,咿咿呀呀的,大掌护
着门,似乎是在告诉陶行涧,禁止出门。
陶行涧一把抓住他的手,拖到厨房里将门反锁上,两个女佣想前来阻止却看见陶行涧一把餐刀飞过
来,插在木板台阶上,冷冷说道:“想死就再动一下。”
自然,女佣不敢上前。他心脏其实已经快要跳出来了,闹到现在这样,Azreal都没有出现,这真的
是一个逃离的机会。
他几乎是急不可耐地推门出去,可就在大门推开的瞬间,他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
Azreal冰冷的脸,伟岸的身躯,逆光站立的剪影,像极了死神。
“你......”陶行涧退了两步,脸色惨白,如同被猫抓住的老鼠。
只是下一刻,Azreal往前一倒,竟直直地摔在了地上,背上赫然是一片的血迹,将白色的西装染
红。
“My God!”女佣们吓得尖叫,慌乱地不知所措。
陶行涧一脸震惊之余,就见Azreal努力抬起头,看了看他,笑了一下:“......这一次,你倒是可以
趁机跑了,也终于有机会杀我了。”
说完,便晕了过去。
陶行涧有些傻眼了,逃?还是不逃?
只是他还来不及多想,身体就自然行动起来,蹲下身按住他身上出血的部分,冲女佣大喊:“愣着
干什么!药箱呢?!”
女佣们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忙起来,好容易才把Azreal扛到床上。
陶行涧一把剪开衣服,拿着消毒过的刀,在背上的伤口上一探,往里一深入,用力一勾,将子弹取
了出来。
血液涌出来的时候,止血的药粉就倒了上去,陶行涧咬着绷带,拿起纱布一层层盖好,再熟练地打
结、收紧,缠好。
说来可笑,就连包扎的功夫,还都是Azreal亲手教的。
等这一切都做完,陶行涧看着自己满手的血污和睡得很沉的Azreal,真不知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蠢透了......”他骂了自己一句。
翻身想从床上下去,可是手脚都有些麻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后怕。Azreal会受伤,他从来
没想过,他那么如神明一般的人,自己累死累活这么多年都动不到他一根毫毛,却也能看见他满身带血
的时候。
好像到今天才觉得,他也是个人,有血有肉的人。
长叹了一口气,再次准备下床,却被一只手拉住了。回头一看,是已经清醒过来的Azreal,他看着
自己,眼神有些波澜:“为什么不逃走?”
“多谢提醒,我只是不想当逃兵。”陶行涧如是说。
“为什么不杀我?”
“我早晚会杀你,正大光明的。”
“呵呵,”Azreal笑笑,有些虚弱,“那为什么要帮我?”
“我......”陶行涧哑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Azreal不顾背上的伤强行坐了起来,直视陶行涧,语气肯定:“涧,你舍不得我死。”
“你做梦!”陶行涧恼羞成怒,“信不信我现在一枪毙了你!”
“以前信,现在不信了。”Azreal有恃无恐,甚至摆出一副又虚弱又随你处置的模样,看得陶行涧
气不打一处来。可是Azreal说的没错,他的确下不了手,而这件事,也是刚刚才明白的。
不甘心啊,真是不甘心。陶行涧咬着自己的嘴唇,愤愤不平。
Azreal把人往怀里一带,把那小小的,带刺儿的挣扎都摁了下去,箍在怀里说道:“给了你机会不
走,以后可别说我囚禁你。”
陶行涧冷着脸躲开他的手,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果然我还是该杀了你。”
Azreal把这话当做了调情,笑着捋过几缕头发,放到嘴边一吻:“好啊,等你头发长了再说吧。”
那大概要很久吧。
头发长了短,短了长,总有一天,会长到再桀骜的雕也变得恋人的。
然后死神也开始长出了一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