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张开迎合顾琛亲吻的唇瓣, 和因为沉浸而松懈牙齿被顾琛找到破绽。舌尖轻试之后立刻强势挤进占据了口腔中所有的位置。
压抑许久的拥有欲,想要触碰的渴望情, 以及在晚饭前被安歌挑起的而又不压抑起来的情绪。
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凶狠的强势的霸道的忘情的.....恨不得把这位小少爷整个人,整个心都吞进胸怀。
从此藏进心窝,让他的世界彻彻底底的只剩下自己。
“.....唔......唔!”
安歌很快呼吸紧迫了起来。他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全身神经都在缝隙中寻找呼吸的机会。
“顾....唔.....”
他想说话,唇舌被激烈纠缠着, 嗓子都被狠狠堵着。原来顾琛不给他空隙的时候, 他连咬人的机会都没有。
想要推开顾琛, 双手摁在宽阔的胸膛仿佛摁在一堵坚固的墙面上一样,丝毫不动。
想要提膝踹人,才发现自己的双腿早就被夹在顾琛强有力的腿之间,提都起不起来。
顾琛的吻可以是让他忘乎所有绵绵细雨,也可以是令人恐惧的狂风骤雨。
全身的重量被挤压在门上,无处也无力可躲。
就在安歌恼怒得认为,他可能要被顾琛亲到窒息的时候,厚重的红木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咚”两声手指骨轻敲门的闷响。
王姨的声音随即传来:“先生,我来给安少爷送浴巾和洗漱用具。”
顾琛的吻骤然停止。
仿佛强烈施虐的风暴,突然安静,整个世界都陷入一片平静。
安歌的大脑嗡嗡作响,他压制着声音,急促呼吸。
逐渐清醒后来后,发现顾琛的唇还没有离开他的唇瓣,柔柔地停在上面。
安歌心里一怒,张口狠狠咬上。
王姨的声音再次响起,略有些迟疑:“先生?您.....在里面吗?”
安歌咬的更加用力。齿尖浸入丝丝血味在口中散开,血腥味混杂着些许唾液流入口腔,他随着呼吸将这口唇血咽下。
却不松口。
顾琛很能捱疼,被咬成这样硬是怕门外的王姨听到声音,忍着一声不吭,呼吸间发着轻颤。
只是抱着安歌的那只手臂,轻轻柔柔地搭在人身上,求饶似的。
门外,王姨等了一会儿得不到回应,只好转身离开。压在门上的两个人,能听到走廊上逐渐变远的脚步声。
安歌这才松开顾琛的唇,大口大口地呼吸了起来。
清俊白皙的脸上早因为缺氧和急促呼吸变得绯红,瞪着的一双眼睛同样泛着红,像是哭过一样,眼尾湿润。
“安歌。”
顾琛低低缓缓地喊了一声,手轻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你特么......”
安歌到这个世界后,差点骂出第一句脏话:“有你这么亲的吗!”
“我......”
顾琛同样懊恼自己刚刚的情不自禁造成的失态。看到这样安歌,心疼也有魇足。还有因为看到安歌在生气而担心。
满满的复杂思绪,最终凝结成一句话:“因为.....我喜欢你。”
才想这么亲你。
“你这叫喜欢?”
安歌平缓着呼吸,冷哼:“那你还是别喜欢我了,我承受不了。”
艹!
接个吻,都能被亲的这么惨。
他也是个大男人,让他脸面何在!
安歌也想像个强势的爷们儿,把顾琛壁咚亲到腿软脚软,想说:你一会儿让我亲回来。
又一想,那岂不是更随了顾琛的心意。
话到嘴边又被咽下去,换成一副凶巴巴的神色,瞪着顾琛。
“安歌.....”
顾琛被他那句话吓到。
他赶忙牵安歌的手,说话的声音里全是小心翼翼:“你别生气。我.....我也是第一次亲没有经验,我下次注意。”
“你还想下次?”
安歌平缓着呼吸,抬手抹了下唇:“别想了,没有下次!”
顾琛攥着他一只手,“安歌。”
垂着脑袋望着他,可怜兮兮地像个讨主人开心的大型犬。
但安歌可没有忘记几分钟前,自己差点被活吞了的恐惧。
他丝毫不动摇,伸手拽着顾琛又想再咬几下。
只是不能再咬唇。
刚才顾琛被他咬的那一下挺惨,下唇被咬破一大块,冒出的血珠流在唇角。
明天这位总裁还要去公司,带着被他咬坏的一张嘴巴的样子到底说不过去。
他伸手拉下顾琛衣领,冷声警告:“别动。”
顾琛就真的不动。柔软的睡衣衣领被拽开一大片,露出男人淡蜜色的皮肤和柔韧的肌肉线。
安歌在他肩头连着锁骨的那块较为柔软的地方,趴过去一口咬上。
“唔.....安歌。”
肌肉柔软的地方也是最吃痛的地方,顾琛身体因为疼痛猛地收缩。却很快放松下来,身体挺着,站的笔直让安歌咬的更舒服。
手掌还轻抚在后背,哄着:“咬吧,只要你能消气,想咬哪,想怎么咬都行。”
沉缓磁哑的语调都是因为疼,而倒抽着冷气。
很快,安歌恢复正常呼吸,刚才被亲到窒息的感觉逐渐变淡,心里的气消了大半。
再看到顾琛肩下那块薄肉上几个深深的牙印,剩下的一小半气也消没了。
他用食指腹摩挲着顾琛血迹未干的唇,轻笑:“你这样,明天敢去上班?不怕让你手下看到笑话你。”
“被你咬的,不丢人。”
顾琛垂望着他,幽深的眼眸还闪着讨好的之色,缓声轻问:“消气了吗?”
安歌哼了一声,没理他。
顾琛:“要是没消气,我给你洗澡。”
安歌:“嗯?你这是什么逻辑?我光着身子站在面前,还不是被你占尽便宜。”
“我也不穿衣服。”
顾琛解释:“只给你洗澡什么都不做,要是洗的不舒服你还可以咬我,咬什么地方都行。”
......咬什么地方都行。
安歌被顾琛这句话突然撩起了些感觉,身上莫名的起了一层热意。
顾琛还在说,“我保证不乱碰你,也不亲你。真的只是想照顾你,想让你消气。”
表情认真,言语真切。
安歌起了兴趣。
他刚才用脚蹭蹭顾琛的小腹,都能让顾琛露出那样几乎不能管控的神色。要是真让他给自己洗澡,他倒要看看顾琛能克制到什么地步。
他笑的肆意:“行,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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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琛的浴室比他卧室的浴室更宽敞,而装修风格简直就是黑色死亡系列。
暗灰色瓷砖墙面,黑色浴缸,银冷色水管喷头。
再热情的人,进来这种空间都只会觉得阴森冷厉,什么旖旎的想法都能抛掷脑后。
倒是跟他第一次见到顾琛时,顾琛给他的感觉一样,冰冷禁欲,萧瑟可怕。
而现在,这个冷厉不近人情的小说主角,正细心地给他调着花洒蓬头的水温。
高大的身材,紧实的肌肉,流畅的线条毫无不留地呈现在自己面前。只有腰间系了一条浴巾,遮盖着主要部位。
安歌在他身上瞄着几眼,而后拿出手机上网找出财经频道,点开他还没有来得及看的新闻快报。
于是,一道中气十足,洪亮标准的播音员的男主持人声音,立刻传出:“观众朋友晚上好,现在为大家播放国际市场要点新闻.......”
于是,哗哗的水声和男主持人字正腔圆的播报声,在宽敞密封的浴室里朗朗回荡,余音不绝。
顾琛:......
安歌很满意。
刚才跟顾琛亲吻都耽误了他晚间的工作时间,洗澡这段时间不能再浪费。
他一掂脚尖,把手机放在浴室最高的置物架上,愉快地跟顾琛说道:“好了,开始吧。”
说完,开始脱自己衣服。
顾琛‘仇视’着手机里那位长相俊朗的主持人,说:“我感觉他在看我们。”
男主持人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认真地望着镜头,站在在观众角度确实是对视的姿态。
安歌无语嗤笑,伸手把手机反放,背面朝着他们,说:“这下可以了吧,顾搓背大爷。”
顾琛:.......
这一下,顾琛想找理由都不行了。
只好认命地听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拿着蓬头仔细地给安歌身上冲水。
颈间,肩膀,双臂,胸膛,背后,□□,双腿,脚......很认真,除了偶尔握住安歌的胳膊让他转身之外,真的没有多余的动作。
而后是用沐浴露,蓬松的白色浴球把清新的水蜜桃味的沐浴露,打出厚厚的泡沫。重重地滚满了浴球的每一处空隙。
安歌记得这个沐浴露的味道,他来到这个世界在原主的浴室见到的这款沐浴露。
他当时还觉得太甜腻,不太喜欢。
后来不知道怎的,顾琛家也开始有这一款沐浴露,顾琛身上有时候也会有用过后的香甜气息。
怎么这个世界的人,都喜欢用闻着发甜的沐浴露。
他正想着,顾琛已经开始拿着浴球在他身上擦拭。跟刚才一样的顺序,脖子,肩膀,双臂,胸膛......
滚满香甜泡沫的浴球,在平整光滑的皮肤上滑动,一路顺畅。唯独到了胸前时凸起的点像是唯一的阻拦,浴球被挂了一下。
安歌:......
好奇怪的感觉。
而后,又被挂了一下,扯的柔软的浴球网被拉长一些,有快速归位。
第三下,第四下......
安歌:......
“你故意的。”
他突然开口说,视线斜斜地审视着身后的顾琛。
顾琛:“我不是。”
安歌:“再说一遍,你是不是故意的!”
顾琛:“......安歌。”
浴球停在上面又揉了一下,这一次他清楚地察觉到了浴球网之外之外的力道,是顾琛的指腹。
安歌心里一窒,呼吸变紧。
艹!他有感觉了。
第100章
“安歌。”
顾琛心虚地轻哄着:“我不碰了, 别生气。”
拿着浴球的手迅速离开,滑到后背。顾.澡堂搓背大爷.琛又开始尽职尽责地给人洗澡。
安歌本想凶他。
但现在他不得不去压制另外一种情绪。
身体仿佛不受他控制一般,渐渐地升起一丝火苗, 火苗像乘着风燃烧很快烧向全身。
就连顾琛碰他脊背的每一下, 都是在扇风加重他的火气。
“好了,不用了。”
安歌面无表情说着, 垂在两侧的手却悄悄挡在腹部。试图遮挡微微起来的地方:“剩下的我自己来, 你可以出去了。”
顾琛有所发觉停了下来, 拿着浴球的手正好停在安歌的腰间以下, 尾骨上部。
浴球的柔软的网布带着摩挲感停滞在敏感薄弱的皮肤上, 激起一股细细麻麻的电流一般, 顺着尾骨往上走流向全身,给柔润皮肤表层激起阵阵战栗。
这一下手掌遮住的起了一半的地方, 彻底的站了起来。他急忙压下, 手肘撞了下顾琛:“你出去。”
“安歌。”
顾琛不走,反而前进一步, 左手臂从尾骨顺着腰线滑到前面环抱住本就微细的腰身。
宽阔紧实的胸膛也跟着紧贴上的安歌后背上,凉凉的触感, 微热的气息。
“安歌。”
顾琛喊他的名字,磁性的嗓音在耳边低沉响起:“别动, 我帮你。”
安歌手肘撞他,双手挣扎:“你,你才别乱动,我还没答应......”
然而却不小心,把本就没有掩饰好的地方, 更加坦诚地暴露在了顾琛的视线下。
“我知道。”
顾琛低低哄他, 唇瓣在耳边若近若离, 带着些笑意说:“我是说帮你洗澡,这里......也是要洗的。”
顾琛手中拿着浴球握住了安歌,裹着厚厚泡沫浴花柔软又温暖。
安歌本想把顾琛踹出去,可这种感觉实在太陌生又太舒服仅仅一下让他放弃了克制。
再怎么克制自律的人,骨子里都带有享乐的基因。尤其是面对身体原始本能的时候,尽情释放才能达到极致的魇足。
他很快脱力,绷紧的后背松懈下来依靠在顾琛怀里。
手机中播放的新闻不知什么时候被顾琛关掉,他紧闭着双眼只能听到自己时缓时急的呼吸。听着顾琛咬着他的耳垂轻呼他的名字。
时而睁开眼睛望着周围。他庆幸,浴室的镜子在另外一边,他可以不用看到自己失神放纵的样子。
入眼的冷暗色浴室的装修风格,他刚才还认为这是冰冷的禁欲色。
可现在这种浓重的阴暗色彩在仿佛能引发人内心隐藏的压抑的疯狂。
他甚至握上了顾琛的手,白皙修长的手很快滚满了柔软的白色冒泡,发着淡淡的水蜜桃味的清香。
胸前突然一片冰凉的触感,是顾琛夹着固定夹板的手腕抚了上来。
“别乱动,你的手腕?”
安歌神智涣散中,还在顾忌顾琛骨折的右手腕。
顾琛:“没事,早就好了。”
安歌:“唔!别这么.....轻...一些呀。”
时间一分分过去,直到花洒的水冲掉了所有沐浴露的泡沫,和所有味道和痕迹后,安歌逐渐从失神中清醒。
只不过身体乏力,四肢泛软。放纵本能后的更加的想沉浸在堕落的境界里不愿意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