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余成宋第一次见省长、第一次被采访、第一次上电视、第一次当着电视台的面儿跟殷顾牵手出柜……
新闻报道也是第一次没把“省状元非常刻苦”放在第一位,而是把“两位状元虽然早恋却可以互相督促,学校处理早恋学生的方式是否可以适当宽容”作为问题重点……
报考当天他俩一进班班里瞬间安静了几秒,而后贾曼凝指着他们大喊一声:“宋哥!顾哥!”
“哎哟!”余成宋站住,“凝妹儿?”
“别动!”贾曼凝冲过来,从兜里掏出两罐旺仔牛奶,一人手里放了一罐,“这是信物!结婚了联系我,拿这两个罐罐跟我换份子钱!”
“那这是让喝还是不让喝啊?”余成宋乐了。
“喝吧喝吧,”贾曼凝嘿嘿一笑,凑过来小声和他俩说:“放学别急着走,有惊喜给你们。”
“什么惊喜?”殷顾笑了笑,“这么隆重么。”
“必须隆重,这一年半姐妹们承蒙你俩照顾,都心存感激,”贾曼凝拍拍他俩肩膀,大大咧咧,“别客气!”
“不客气。”余成宋说。
说是照顾,其实也就是平时有题不会就过来问他们,他们俩也没有藏私的习惯,只要闲着就给讲讲。
学霸耐心讲题的效果有时候比老师还醍醐灌顶,长久下来帮助也不小。
钱小羽考的也不错,嘴快咧到天上了,转头和他们俩叭叭。
“我都没想到,英语那么难我还能上120,太狠了,我简直了!”
“牛逼!”余成宋说。
“厉害!”殷顾夸。
“呃……”钱小羽摸了摸脑袋,纠结了好半天才问,“宋哥,顾哥,你们俩真的……在一起了?”
“一万年前就在一起了,”余成宋说,“不用惊讶,我们演技比较好,也比较低调。”
“哦,怪不得,”钱小羽傻笑了一下,“挺好,我觉得你俩特别配!”
“谢谢。”余成宋笑了声,给他扔了块奶糖。
老李进班的时候满面红光,和往常一样的衬衫长裤保温杯,余成宋看着不知道怎么鼻子就开始酸。
讲话的时候他也没听进去多少,只看见老李一遍遍冲着他们笑,展望他们的未来。
志愿什么的早已经和老李商量好了,今天回家就可以填报,却没有一丁点兴奋了。
淡淡的离愁别绪萦绕。
“宋宋,”察觉到他的情绪,殷顾轻轻抓住他的手,眼神柔和地看过来,“我们还可以回来,什么时候都可以。”
“嗯,”余成宋吸了吸鼻子,慢慢靠过来,低声说,“我们放假就回来看看老李吧,中秋、十一、周末……”
“好,”殷顾说,嗓子也有些发哑,“随时来看。”
“学校就在这儿,”余成宋笑了笑,手指戳了戳桌面,“咱俩在西远市没有家,那学校就是家,每年至少回来两次,回家看看。”
“谁说我们没有家,”殷顾指尖对上他的指尖,动了动,“你,我,成第,我们三个在一起,哪儿都是家。”
“说的对。”余成宋说。
放学的时候大家都很舍不得,贾曼凝那群Omega眼睛都哭红了,递给他两个袋子,哽咽:“呜,谢谢你们,呜呜呜……”
“我可不会哄人了,”余成宋叹气,“别哭了,请你吃糖。”
“呜呜呜呜……”
家里,余成宋把袋子放到卧室就去报志愿了,一直忙到晚上才有空拆开。
殷顾坐在旁边看着他拆。
不知道是什么,里面是两个包装还挺精致的大盒子,拆开丝带,掀开盖子
两套亮瞎狗眼的裙子静静地躺在里面。
“我就不该请她吃糖。”余成宋啧了声。
“哎,你别说,真的挺好看的,”殷顾拿出一套,边笑边问,“你试试?”
“试个屁,要穿你自己穿,”余成宋往后一躺,懒洋洋地瞅他,“让我欣赏欣赏顾花花的绝美颜值,这半年忙的都快成和尚了。”
“可以啊,”殷顾在身上比了一下,嘴角微弯,“你不要后悔。”
“不可能,”余成宋乐了,“你吓唬谁呢?”
【番外高考,完】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挠了挠小秃头说:兰博基尼就女装吧,下一个番外是大学!
空某人大胆挥铲,开了个预收坑坑,拿出来给老可爱们瞧瞧~
《不小心撩了绝美师祖怎么办?[穿书]》
文案:
宋禹歌穿成一部修仙小说里的同名痴情炮灰。
此炮灰因为大师兄救过他一命,便一见钟情,为大师兄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大师兄却深爱绿茶主角受,在绿茶受的枕头风下一边利用炮灰做尽坏事一边对炮灰百般冷漠折辱,最后害得炮灰惨死。
宋禹歌:修真界俊男美女无数,你算哪位?
他毫不犹豫地扔了大师兄指使他干坏事的密信,折扇一摇,潇洒地下山寻找人生第一春。
小倌馆,宋禹歌一掷千金点了店里的头牌,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美人抚琴。
房门被推开,他抬头望去,一眼便叫这张俊美无俦、宛若神仙下凡的脸看呆了……
少年纯情,双颊泛红不堪引|诱,就连办事的时候发现和对方型号撞了也没顾上。
春宵一度,宋禹歌看着身边熟睡的俊美男人,身上精彩万分腰间隐隐作痛。
猛1为0,他没脸见人,扔了银子就跑了……
某日,宗门那位修真界最强存在的师祖忽然回宗,宋禹歌跟着师兄们一起去拜见。
师父他老人家已经须发皆白了,师祖应该是个枯瘦的老头儿吧。
大殿上,宋禹歌边想边悄悄抬头,对上一双含笑薄情的凤眼。
他瞪大眼睛:?!
房内,宋禹歌面如死灰地收拾包袱准备跑路,三师兄苦苦相劝。
“大师兄不就是个首席弟子,不值得你这么吃醋发疯!”
“你若实在难过,不如去找个师父那辈的强者做道侣,杀杀大师兄的锐气!也了却你一桩憾事!”
宋禹歌闻言一脸苍茫地望天。
三师兄你太小瞧我了,我睡|了师祖啊操!
小贴士:
1.自以为1的颜狗、不禁撩、受 X 颜值武力双天花板、腹黑师祖、诱攻
2.1v1,he,攻和受都只有彼此
3.文案写于2021年3月13日,已截图。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老可爱:橙橙橙子 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老可爱:migaloo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老可爱:嗯、空乌的大茶缸子、陈早早的白卡、烦、青绿叶儿的柠檬、狐狸好像不吃辣椒、别碰我的仙气、耽美大大都好绝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老可爱:arg、。、陈早早的白卡 10瓶;百香果果子 8瓶;dgdgzzz 7瓶;糖糖不爱吃百香果、祢衡、guskue、虾皮不皮、烦 5瓶;aa、vor 2瓶;buingkk、思 1瓶;永远爱你们嗷!
79、番外:大学1
A大学校正对面的小区, 一间小出租房里哭声震天。
“不可能!肯定是查错了!哇——”
余成第坐在床上哭得一抽一抽的,拿胳膊一下一下抹眼睛,嘴撇着脸皱着, 哭得一副天塌了的模样。
“是是是, 可能查错了, 别哭了, ”余成宋坐在一边笑得直抖, 揉了两把小卷毛,缺德地说:“你越哭我越想笑, 停了吧。”
“你真烦……烦人!”余成第放下胳膊委屈又生气地瞪着他,眼圈和鼻尖通红,和大哥如出一辙的长睫毛上挂着几颗泪珠,可怜巴巴又有点滑稽, 大声辩解, “我不可能是Omega!还,还是隐性……不可能!”
余成宋一本正经地安慰:“那你哭有什么用,哭也不能把你哭成Alpha, 顶级Alpha更不可能了。”
余成第更崩溃了, 捂脸痛哭:“我不想听你,说话了……你真烦人, 顶级、顶、顶级Alpha有什么了不起!”
“没什么了不起,没什么了不起,”余成宋笑够了, 良心发现, 搂住他肩膀捏了捏,“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不信你现在照照镜子,可傻逼了。”
“你笑我!你都不安慰我你还笑我,”余成第嘴唇一瘪,眼睛一闭,一嗓子男高音哭出来,“呜哇!我要找顾哥!我不想和你说话!我要跟顾哥说——”
“哎哎哎,耳朵要聋了,你顾哥在地图北边儿呢,过不来,”余成宋绷住笑,“我没笑话你是Omega,我笑的是你哭的太丑了,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这个表情,虎的我都不想说我认识你。”
“……真的么?”余成第抹了抹眼泪,很注意形象地强忍住哭的欲望,结果生理性地一抽抽,眼泪吧嗒吧嗒掉。
“真的,人大夫不也说了,复诊至少得等一个月之后,等一个月,我再带你去一趟,”余成宋说,“到时候再看是不是误诊。”
余成第抬头瞅他,吸了吸鼻子,眼底一泡眼泪,可怜见儿地问:“真的?”
余成宋伸出手指头:“骗你是小乌龟。”
余成第一把抱住他手指,抽抽搭搭地重复:“骗我是小,小乌龟。”
余成宋一张破嘴好说歹说给小孩儿哄睡着了,自己拿着烟和手机坐阳台岔凳上又是一通乐。
乐完又开始愁,Omega啊,这小暴脾气不得是移动小炮筒。
他得和余成第班主任聊聊了。
边想边按亮手机,翻出微信,发了条消息。
宋草草:下课了?
对面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来,余成宋揉了揉脸,笑得直酸。
“脸怎么了?”殷顾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帅的直晃眼。
“酸了,刚才笑得有点儿奔放,”余成宋没忍住又乐了一声,缓了缓才说,“顾顾,我跟你说个事儿,挺严肃的。”
“嗯?什么事儿?”殷顾跟着笑了,“宋宋你这么说我好害怕。”
“别怕,事情没你想的那么恐怖,”余成宋看着他,咳了声,“余成第同学,昨天分化了,顺利得不可思议。”
“成第分化了?”殷顾一愣,旋即笑了,随口说:“不会是Omega吧。”
“不是,”余成宋严肃地纠正他,“准确地说是劣性Omega,医学上称为隐性Omega,是罕见的弱性变异类分化,期末范围需掌握其分化规律和分化机制,能清晰推算出……”
“不可能吧,”殷顾摘掉眼镜看着屏幕,也有点难以接受,“再不济也不能是劣性啊,你爸是普通Alpha,你妈是顶级Omega,怎么也不能……”
劣性Omega,和顶级Omega相对,是Omega里最弱的一种。
信息素极其不明显,对Alpha吸引力极差,同时对Alpha信息素的敏感度也几乎为0。
某种程度上把他们当成Ba也没问题,但体质又没有Ba好。
“我也觉得不对劲儿,他昨天早上说热,不舒服,我闻到他信息素了,但太淡我没法判断是A是O,就带他去中心医院检查,”余成宋撑着下巴回忆,“大夫说现在的技术出错的概率挺小的,实在不放心可以一个月之后再来一趟。”
“那一个月之后再看一次吧,我感觉有点突然,成第是不是接受不了?”殷顾笑了声,“闹没闹?”
“闹翻天了,”余成宋单手伸了个懒腰,靠在阳台门上看着自己男朋友,嘴角忍不住弯着,“那点儿小自尊让小朋友在医院憋住了,出了医院门上出租就开始哭,好家伙,哭得肝肠寸断悲痛欲绝,司机瞅我俩那眼神欲言又止的,我感觉他觉得我俩里至少有一个得癌了,还得是晚期,不然哭不出那个效果。”
殷顾笑了半天才问:“现在怎么样了?睡了?”
“好不容易哄睡了,非说我烦人,要找你哭,”余成宋感慨了一句,“这就是远香近臭啊。”
“想我了?”殷顾问。
“能不想么,暑假就那几天,还没在这儿待够你就回去了。”余成宋说。
“我是说你。”殷顾看着他。
余成宋心里一动,吸了口气:“你觉得呢?”
他今年大二,余成第初二,高考到现在都过去一年了,他还是对突如其来一分小半年的生活不适应。
明明每天上课都累死累活的,正课选修课大考小考四级六级各种证书忙得和高三没区别,但就算忙得晕头转向他还是能抽出空来想男朋友。
特别想的想。
“我也想你了,十一我去看你。”殷顾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出来,带着别样的思念,余成宋顿时觉得眼睛有点热。
别哭,一提见面就哭成什么体统,一点也没有顶级Alpha的样子。
“马上了,”殷顾说,“还有不到半个月,数日子过也马上了。”
“不至于,”余成宋用力眨了眨眼睛,把眼底的湿热眨了回去,无所谓地说,“我现在忙的脚打后脑勺,压根没空想你,光上课都够我喝一壶的了,我现在流的汗都是当初报考的时候脑子进的水。”
“我这边儿最近也有点儿忙,”殷顾忍不住笑,“不知道学校怎么想的,突然下指令让我们每天跑步打卡,软件时灵时不灵的,有时候记录不上,还得再跑一遍。”
“他是怕你们天天坐电脑前面不运动,以后又秃又残吧,”余成宋幸灾乐祸,过了会儿又开始心疼,“你们学校老师是不是有毛病。”
“不知道,”殷顾憋着笑,“要不余大夫给看看?”
“等着吧,”余成宋眯了眯眼睛,“殷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