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苑杰看着人还挺壮的,没想到居然还让何默给跑了。
"操了,你他妈的,何默才多大的力气,你都能被他推开?"
"草......"
柏苑杰一脸懵逼的看着几人,无辜得差点当场撞墙。
这什么情况?
怎么突然全都攻击他了?
"这他妈怪我?我怎么知道他会突然冲出去?!"柏苑杰委屈得快气死了,"再说了,要不是他发视频给我们,会成现在这样?"
柏苑杰一下子就把炮火转向了景泽。
景泽:"......???!!!"
"对啊,操了,你他妈到底是谁啊?"
"他是何默在北城的朋友。"
"操,你他么算什么东西?视频里面你对何默挺狠的啊。"
几个人的炮火忽然间就转向了景泽。
江雪松站在一旁无语,"我们要不要报警?"
他们几个本来想打一架的,可是现在还是找何默要紧。
"报。"左律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等等。"程锐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忽然出声道。
几人同时转头过来看着他。
程锐把手机上面的消息递给他们看。
【程锐:你去哪了?】
【程锐:快说话,不然我报警了。】
过了一会儿,何默发了信息过来。
【何默:别管我,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几个人看了信息,这才按下了报警的心思。
既然不用报警了,现在问题就是另一个了。
【#群架!南城星光别墅区出现一起打群架事件!】
几个人互相看不顺眼,终归还是出了手。
何默一直跑,跑到累得一直大喘气,跑到快要腿软得摔跤了,才停下来。
他也没有注意自己跑的方向,出了小区以后就一个劲地冲。
好像只要不去看,不回头,这一切就可以遗忘。
等到了何默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跑到了一条河边。
这是南城的一条大河,现在这个时候水流冲急。
何默烦躁地走到了河边,沿着河一直走下去。
他的前面是西方。
太阳落下的方向。
何默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钟出头了。
那轮天上的赤橙色流心滑落到了天角,像这个世界倾洒着赤黄色的光芒,半边天的云朵都被酒晕灼烧成了酒晕之态。
何默沿着河边走,河面上倒映着半块落日。
河面的水花浪.荡,伴随着光芒扑腾。
何默忽然收到了景泽的信息。
【景泽:我回北城了,你回来吧,别在外面待得太晚了。】
景泽发完了信息,就把手机关机了,没有继续看。
他感觉何默是不会会自己的信息了。
也是啊,为什么要回复他呢?
他这几天的所作所为,何默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吧。
景泽将手机关机,侧头看着窗外极速闪过的风景,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可以在你的生命里面留下一个难以磨灭的印记似乎我这辈子也因此而值得了。
他承认自己的感情有些变态了,有些过度了,可是深沉的感情难以控制又该怎么办呢?
景泽咬了咬牙,下狠了决心。
既然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那就尽量以后不要见面了吧。
何默看着信息愣了愣。
他在这河边走了很久,在收到景泽的信息之前,他想的是自己一定不要原谅景泽了,以后就当一个陌生人。
可是下得再很的决心在接到了景泽的信息时,他却忍不住的担心景泽的情况。
好歹也是十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没一会儿,天边的残阳就已经消失在了地平线。
夜幕降临,周围时不时的刮过几阵冷风。
何默冷得瑟瑟发抖,只好原路折回去,坐车回家。
接下来的几天,别亦轩,左律,柏苑杰,程锐,江雪松都是只问了他几句话,知道他想自己待着以后就没有再发信息过来了。
小长假的最后几天,何默过得还算安稳。
没什么人来打扰他,一整天下来安安静静的。
何默那天回到家了以后就直接去洗了个澡,点外卖,看着家里的一切皱着眉头。
他和景泽的那几天几乎把家里的每一个地方都"观察"了一遍,每个地方都试用过各种姿势。
现在何默家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味道,经过了最后几天的散味,终于把味道处理干净了。
何默去到了学校以后,反倒是因为这件事情过上了普通的生活。
这几人似乎都处在了一种异常的状态,都把他当作了普通的朋友一般,吧并额米有在像之前那样了。
何默一直很讨厌的军训马上就来了。
南城一中的军训地点并不在学校里面,而是在郊外山里的训练营。
何默上了车以后,整个人都跟失了魂一样,颓废无力。
为了省钱,学校是每一个班级一辆公交车的,学生们还要带上行李就有一点挤了。
何默站在角落里面,一个人孤独枯萎。
这几天学校里面一直在传着"流言。"
全是以何默为主角的。
何默的风评突然间就变得特别差,到现在何默都还不知道是谁传的流言。
班级里面的学生对于何默也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何默也懒得去和别人混在一起。
从学校去到训练营需要至少三个小时,堵车的话可能要五个小时。
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了,可是路程连走了一半都不到。
何默站在角落里面,已经有点腿软了。
根本没有什么活动空间,就这样一直站着,一站就是两个小时,不累才怪了。
突然间,何默感觉到身后有人靠了过来,几乎就和他贴上了。
何默愣了一下,身子忽然间一僵。
"累了吧。"
低沉的嗓音从何默的耳边传来,可想而知身后这人离得他有多近。
何默没说话,没有反应,只是咬了咬嘴唇。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他的同桌。
只是这些天来他和程锐的交集不多,现在突然凑得这么近还有点不太习惯。
程锐站在何默的身后,随着公交车的一个突然刹车,他被迫的往何默身上靠了过去。
何默往前一顷,手撑着前面的壁。
程锐灵光一闪,顺势靠了上去。
第五十七章 :费南偷偷来到野营山
何默顿时愣了一下。
他感觉到了程锐紧紧的靠着自己。
程锐今天穿的宽松的运动裤,何默就更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那东西。
太大了,很明显的感受到。
程锐微微弯了弯腰,凑到了何默的耳边。
这一呼一吸,火热的气息喷涌在了何默的耳垂上。
酥酥麻麻地刺激感瞬间化作了电流涌遍全身,何默顿时愣了一下。
何默忽然想到这一个班级的人都在车上,肯定会有人注意到他们的。
这些天他突然被人传出来不少的黑料,名声已经是差到了没几个人和他说话了,再和程锐亲近一点的话,不久更加证实了那些黑料。
"你别,别人看着呢。"何默微微侧头,低声道。
就在他侧头一看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有个人在看着他们。
何默这下子更加着急了。
程锐低声在何默的耳边说道:"放心,没人敢传我的照片。"
他可是程家的大少爷,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敢传他的照片。
那不是找死吗。
何默心想也是,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可是偏偏有人就是喜欢找死,不仅拍了照片,还发给了费南。
【欧阳朗:何默这次把你整退学了,你不想报复他吗?就这么算了?】
国庆收假回来的时候,他们学校就穿出来费南已经被学校劝退了,连费南的表哥也被开除了。
这一次不少人都知道了是程锐出的手,很多人心里都默认何默就是程锐的玩具,一时间也没人敢来招惹。
欧阳朗一直记恨着何默,他不敢自己出手,但是可以让别人出手啊。
【费南:那个贱.种我迟早会弄死他。】
【费南:怎么,你也被他整了?】
费南记得之前他去找江雪松的时候,有一次看见欧阳朗和何默吵架,结果被何默给喷得找不着妈。
【欧阳朗:迟早?这体能训练营不就是最好的机会?】
有两天是要去徒步爬山的,还要在山上野营,这应该就是处理何默最好的时候了。
【欧阳朗:你该不会只是说说的,根本不敢动手吧?】
【费南:你他妈自己是个怂包,任由何默那狗杂种踩在你头上,别他妈扯上我。】
【费南:老子这两天就去你们那里,给我等着,看我不整死他。】
欧阳朗冷冷的哼笑一声,这个蠢货真容易上当。
【欧阳朗:何默的那些黑料是你找人发的吧。】
【欧阳朗:在送你几张。】
【欧阳朗:】
车子到了学校定好的训练营。
学校安排了抽签选宿舍。
因为人数和宿舍位置不够的问题,导致现在有一些同学要去住四人间或者二人间。
一轮抽签下来。
何默十分幸运地抽到了四人间。
他提上行李就去了宿舍。
没想到真他妈有缘。
何默一进宿舍就看见了三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柏苑杰,江雪松和程锐。
没想到和这三个人一个宿舍。
何默登时就愣住了,数不清次数的怀疑人生。
为什么偏偏是他们啊?!
三人的身上还带了不少的伤,估计是之前那一架打的。
"默默,你想睡哪个床位?"江雪松知道了何默是被诬陷的以后,心里一直很愧疚,想尽办法想要弥补一下。
柏苑杰和程锐也看着何默,他们也没有选床位。
算是默认了和江雪松一个意思,让何默先选。
何默随便选了个床位。
上次的事情以后,他发现自己和几人的关系变得莫名的怪异。
好像是他们都达成了一致一样,各自用手段追求何默。
反正最后谁能得手就看何默自己的选择了。
几天训练营下来。
何默感觉就是来度假的,根本没什么事情,特别轻松。
唯一可能比较累的应该就是他们去徒步登山了。
这几天何默也感觉到了真的每一个人愿意接触自己的,似乎自己染上了什么很严重的瘟疫一样。
何默在吃饭的时候拿手机出来刷了一下学校的八卦论坛,这才知道了是为什么。
有个帐号一直在发一些他的黑料,各种各样的黑料,最近又发了一张程锐站在他身后,和他看起来极其亲密的样子的照片。
这一下几乎把他是程锐情人的事情给锤死了。
本来教官提了一些训练体能的项目,结果好一些都是需要两个人的,但是又没有人愿意帮何默。
何默就只好去找程锐了。
中午吃完饭以后。
何默被江雪松拉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默默,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江雪松看着何默一脸的歉意,双眸微微一沉。
何默自从上一次江雪松不信任他之后就没有再和江雪松说过话了。
两人唯一次近距离地接触应该就是何默在国庆的时候被几个人逼得跑出去那次了。
何默眸色低沉,相比起初来南城时眼中少了些光芒,语气也平淡得有些反常:"没事,我已经不在意了。"
他越是这样就说明之前越是在意。
江雪松看着何默现在的表情,心里揪得一疼。
自己当初的冲动就像是化作了一座厚重的大山隔在了他和何默之间,如果没有什么打破这层隔阂的巨大事情,他和何默之间是没可能了。
"默默,抱歉,我当初应该相信你的,可是.......费南说他亲眼所见......."江雪松越说越想扇自己一巴掌,觉得自己真的是嘴笨。
何默的眼神更冷了几分,双眸中压不住对江雪松的失望。
费南亲眼所见?
他是亲眼所见,可是我也亲口为自己辩解了。
是你没有选择相信我的。
"江雪松!"何默的语气有些深沉,盯着江雪松的双眸。
江雪松愣了一下。
这还是何默第一次用这种很郑重的语气喊他,第一次一副很不耐烦,很失望的样子。
江雪松心里被扎了一刀,殷出了鲜红的血液。
一股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
何默盯着江雪松的双眸,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胸膛里头压着沉重的火气一般,语气郑重又冷冽:"当初是你选择不相信我的,何必现在又来解释那么多?"
他的眸光冷得吓人。
江雪松的嘴唇微微颤了颤,心里被那股浓烈的不安感给包围了,眼神中有一些震惊之色。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啊......"
何默伸手打断了他的话,"江雪松,没必要说那么多了。"
"当初的事情明明都是没有证据的,费南说他亲眼所见,我亲口为自己辩解,这样的情况下,你和费南一起长大,你和他的关系好,你选择他,我没什么好说的,是我自己高估了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是我自己他相信你会相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