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绿茶穿成炮灰男妻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红纱裙

作者:红纱裙  录入:03-26

  评论在夸他刚正不阿,夸他有担当,敢说话,甚至有人说他“正义”,有人说他“淡泊”。
  最火的一条微博说他是“难得一见的善良,如果换做任何一个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都不敢做这样的发声。不对资本低头,他是正义的,是疯狂的,是敢为先驱的。如果他说实话也有错,那就都去跪舔资本好了。”
  沈尧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
  当然,舆论不可能只有一面,如果没有“靶子”,舆论就不会形成“矛头”。
  所有的矛头果不其然,全都直指向明方。
  所有人都在骂明方传媒,说他们为了炒作什么烂事都干得出,说不定就是他们逼的,这时候兜不住了才出来道貌岸然的顺着沈尧的说法解释;还有人说肯定是没给够钱,要不沈尧为什么这么干;更有人说是明方传媒惹了其他对家,被人挖了墙角,对方给沈尧的好处更多,所以沈尧倒戈相向,明方就是一向喜欢暗箱操作背后搞烂事,现在是自作自受……更有甚者,是明方旗下明星的脑残粉,其中还有徐信的,搅浑水说明方传媒总是压资源,不给艺人活路,疯狂压榨艺人……等等言论,把这滩舆论的水越搅越浑。
  唾沫星子都快把明方大厦泡在水里了,一夜之间这个公司好像从金主爸爸又变成了万恶的压榨者,一旦有不明真相的事,就一定是背后有大人物在搞鬼。人们总是乐于编撰一些毫无根据却又指向性极强的故事,最好涉及平常人接触不到的某些大人物,或许这些故事中的角色连名字都不需要有,只要说明他们多么高的身份,再加诸一些坏事,人们就会发狂兴奋,仿佛窥到了道貌岸然者的私.密,扒开了他们想象中的那层伪装皮囊,而不会在意这个故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沈尧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傅明衍的名声不是太好。一个身居高位又那么受人敬仰的人,如果没有几个背后为人“称道”的故事,或许他还坐不稳这个位子。
  有时候恶才更让人愿意相信,善的传播总是非常非常缓慢的。
  人性总是不能考验,所以沈尧才喜欢画画。
  只有画才是诚实的、单纯的、赤忱的,沈尧只有在画画的时候才感觉得到世界的情绪和色彩,人性太复杂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那么不愿意出名的原因之一。
  一个人如果身居高位必然为利益所累,进了江湖,就必然身不由己,没有人能幸免于难,有时即使挣扎,也不过是一点水花,这点水花甚至有可能反打在自己身上,还不如不说话。
  艺术适合放在利益场中吗?
  沈尧坐起来,靠着枕头,突然很想给张庭山打个电话。
  听听他接地气的骂声,想象一下他气得瞪眼一边骂一边给学生帮忙的样子——如果是老师,他会理解自己的吧?
  他一定会觉得,是傅明衍在搞鬼,想要把他的画安上沈尧的名字,却被沈尧给公开反抗了;如果是张庭山,会支持自己的吧?他可是为艺术而生的人,沈尧相信张庭山比自己更看重,他一定会为自己的学生欣慰,会觉得没教错人吧?
  沈尧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梦里光怪陆离地跑出来许多怪物,彩色的,像是调色板成了精,他们有很多张脸,有的冲沈尧笑,有的在哭,有的在骂。沈尧浑身冰冷,在原地难以动弹;忽然有一双手从背后捂住他的眼睛,这双手那么暖,带着摧枯拉朽的暖意驱散了沈尧浑身上下的寒气,他不由自主地靠近那个人,想大哭一场,他觉得一定是张庭山,只有老师会理解自己,他终于来了——沈尧抓住那双手,急切地回头看,却猛地如坠冰窟;傅明衍捧着他的脸,表情就像是……沈尧远远地朝观众看台上看时与傅明衍最后对视的那一眼。
  沈尧吓得一下坐了起来,这才察觉自己在做梦。
  他浑身都是湿透的汗,脖子肩窝湿淋淋的像是浇透了水,枕头上也是湿了一片,他下意识摸了摸脸颊,也是湿的。
  怎么……做梦还吓哭了?自己真的那么害怕傅明衍吗?
  沈尧好久才回神,他擦了擦汗,卧室里没有人,而窗帘隐约透出亮光来——傅明衍竟然一夜没回来。
  倒也正常。他一定是为了公关在奔波吧。
  沈尧赤.身.裸.体地下床,拉开落地窗的窗帘,阳光直射进屋子,他猛地闭上眼。
  外面是傅宅的花园,花匠在修建枝叶。玻璃是单层的,沈尧倒是不担心会被看见,但以他的性格,被看见想必也没什么羞耻的。人和人在他眼里都只是骨架和血肉组合的线条,又有什么羞耻可言。
  但突然的门响声让沈尧猛地回头,不知为什么,属于“人性”里的那部分又猛地落到了身体里,羞耻心,惧怕,想逃避,想找借口,想找个地缝藏起来……沈尧一夜的心理建设都快把自己说服出家看破红尘了,但这一瞬间他就绝望地发现自己功亏一篑。
  傅明衍打开卧室门,沈尧正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阳光铺在他身上,他就像是靠着窗户的一尊美少年雕像。


第24章 正义
  沈尧僵在原地, 想说一句“你回来了”缓和一下,但他的喉咙像是被火燎过,说不出话来, 而且他也不想装作没事人一样, 那样就婊过了。
  他看着傅明衍,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彻底坦诚相对的状态,而傅明衍显然一夜没睡,人家衣装整齐,连发丝都没乱。
  傅明衍看了他一眼, 进了卧室,关上门, 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他每动作一下沈尧就觉得自己抖了一下。
  原来他根本没自己想的那么铁骨铮铮, 该怕还是怕。沈尧咬咬牙,勉强撑着没后退,佯装淡定地看着傅明衍。
  傅明衍整了整衬衫的袖口, 一言不发地朝沈尧走过来,沈尧浑身的汗毛都炸了, 他警惕地盯着傅明衍,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背靠在冰冷的落地窗上,冻得他一个哆嗦。
  “傅……”沈尧发觉自己连“叔叔”都叫不出来了,可能是昨晚吐的太厉害,又滴水未进的原因, 嗓子已经干了。
  傅明衍似笑非笑地眯了眯眼,沉声道:“看来你还知道害怕。”
  沈尧哪还说得出话,他当然害怕——傅明衍已经在解皮带了,他今天这顿打是铁定逃不掉了!
  沈尧顿时惊慌失措, 他慌乱中竟然去按傅明衍的手:“傅叔……叔叔……我……”
  傅明衍看着他的眼睛,神情里全是冷意,沈尧被这愠怒的眼神冻得打了个哆嗦,他瑟缩了一下,被狠狠摔在了被子上。
  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哪挨过这个,即使提前给自己壮了一百个胆子,现在临到阵前也还是照样儿腿软。
  “我……我没错……你要打要骂,我都忍着,但是我还是要这么干……”沈尧把被子攥的死紧,一双澄澈发亮的眼睛直勾勾瞪着傅明衍,他嘴硬地咬着牙,可视线仍然在不自觉地打颤。
  “好。沈尧,你胆子很大,是我小看你了。”
  傅明衍背着落地窗的光逼近他,沈尧还没来得及出声,傅明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将他翻了过去,下一秒沈尧就感觉到脖子上贴住了一样冰冷的东西,傅明衍一收力,沈尧就像是被勒住了一道缰绳,他慌乱地伸手去抓,还没抓到胳膊就被扭到了背后。
  傅明衍把他按在床头,制止了他所有的动作,直到他放弃反抗,才贴住他的耳边一字一句地道:“我给你铺好的路,你不肯走;我警告过你后果,你还是要试;好,沈尧,你很好。”
  “……我……我就是要……”沈尧断断续续地挤出字来,反正都一样逃不过去,求饶还不如反抗,至少不会没一点尊严。
  傅明衍不再说话,他拉紧手上的“缰绳”,让这匹不知悔改的野马难以挣脱,沈尧紧紧闭着眼,想象中的“鞭子”没落在身上。
  但傅明衍显然是想换个方式教训他。
  “……”沈尧先是一惊,下意识躲了一下,却没想到被狠狠抽了一巴掌,他疼得差点要挣脱傅明衍跳起来,但力量差距悬殊,他还没来得及跳起来就又被勒住了柔软的喉咙——这根本不是什么动情,傅明衍这就是单纯的暴力!
  好在勒得不是很紧,沈尧还有喘气的余地,他趁着空隙侧着脸贴在床头咬牙道:“……傅……傅明衍,你有本事就打死我……这样,算什么……”
  傅明衍在他耳边沉声笑了笑,沈尧只感觉这道低沉的笑让他从耳朵尖一路麻到脊柱,他的身体竟然非常可耻地背离了自己的理智和愤怒,开始情不自禁地发烫,沈尧狠狠咬了咬舌尖,哼了一声。
  傅明衍又笑了一声,沈尧又急又怒地下意识喊道:“我没有!”
  当然,喊完就后悔了。
  “没有……什么?”傅明衍问他。
  “……”沈尧这回才是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嘴硬。”傅明衍的手指蹭过他的唇瓣,沈尧抿了抿唇,狠狠撇开头表示自己不屈不挠的态度。
  当然,是否一直能这样不屈不挠也不是他的理智能控制的。傅明衍不会真的让这场教育变成一次暴力,可沈尧越来越觉得害怕,傅明衍的手那么热,但态度又那么冷,他的动作和神色几乎是完全不带感情的,沈尧的确没见过这样的傅明衍,可他的身体又极为可耻地背信弃义,只要傅明衍的手指轻轻碰到他,他就抖的厉害,控都控制不住,他已经分不清这是否是在害怕,还是在反抗,又或者是他已经疯了。
  傅明衍从背后把他锁在怀里,沈尧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断掉,他双颊和脖颈红得像是在发烧,他被勒得挣扎了一下,又放弃了,傅明衍感觉到他放弃了抵抗,忽然从桌上拿过手机来,点开了一段视频,放在他面前。
  沈尧勉强睁开眼,却惊愕地看见张庭山坐在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那间办公室里,镜头下是采访的话筒,他在镜头前有些不合时宜的拘谨,就像个被时代完全抛弃的糟老头子,有点尴尬,有些紧张,笑也笑得不自然。
  记者问:“张老师,是您把画送给您的学生沈尧的吗?您是否说过要他拿着这副画出任电影的美术顾问呢?”
  张庭山把手上没干的颜料在一团不干净的卫生纸上蹭了蹭,点着头,笑得有几分拘谨的严肃:“是,是我说的,我觉得这孩子很有天赋,应该走到更大的平台上。其实那画是我指导他画的,他参与了一大部分,说是他画的也完全可以,我只是他的一个老师而已。”
  “张老师,那您不愿意亲自担任这个美术顾问吗?这对您来说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啊。”
  “……我还是希望由我的学生来当,因为他比我更合适,我……你们也看到,我只是个老师,在这里教书已经教了半辈子,早就习惯了,我还是继续安心做老师的好,不想再有其他打扰了。”
  “那么张老师的意思是说,不接受这个美术顾问了?”
  “没错,我替我的学生对公众道歉,他还年轻,做事有点激进,我希望公众能给他机会,让他来担这个责任,我相信观众不会失望,他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我信他可以青出于蓝。”
  “张老师会不会觉得沈尧这样的性格,会在今后的艺术道路上有坎坷?您觉得现在就把他推向台前,是否是一个好时机呢?”
  “是与不是,那是他的责任。我信任他可以做到。”
  “好的……”
  傅明衍把手机扔到一旁,掐住沈尧的下巴,他声音很冷,如同带了冰碴:“现在还觉得你没做错吗?”
  沈尧浑身一抖,他坏了似的僵在原地,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掉:“我没有……我就是想让他……”
  傅明衍的手臂收得很紧,他用那种能让沈尧立刻情热的声线在沈尧的耳边低语:“看清楚了,这就是你幼稚、任性、一意孤行的结果。你以为你那点伎俩骗得过张庭山?他看见你的画就明白了,这段采访是他亲自求我叫记者连夜去录的。你不想做,你觉得自己不配,你觉得自己什么都能抗——沈尧,你成年了吗?”
  “不……我……我没想让他……我只是……”
  傅明衍勒住他的脖子,压住他,沈尧挣扎了一下,像是条被活剖的鱼,他呼吸困难,头皮发麻,慌乱的眼泪顺着眼角滑向下颚柔顺的线条。
  是他错了吗?他幼稚地以为能抗下一切,可到头来是张庭山替他担了责任;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如果不是他执意要把机会给张庭山,如果不是他当众闹翻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如果他能再成熟一点,如果他能弯腰妥协一些,如果他能默默答应做这个美术顾问就当这事没有发生——
  如果他放弃自己那点近乎自私的“艺术”和“正义”,是不是事情就会更圆满?
  可是,再给他一次选择,他就会沉默吗?
  沈尧不知道。他只感觉欲.望和伤痛在身体里交织缠绕,他想哭,想立刻去问张庭山,想问他为什么不肯答应,为什么要还给自己,为什么这个老东西这么蠢这么执拗!
  但是他不能。他正赤.裸地敞开着自己所有的幼稚和悲愤,他只能无力地趴在枕头上,连挣扎的权力都没有。
  ……
  下午的斜阳已经泛了金红,保姆做好的午饭还放在餐桌上,她第二次把饭菜热了一遍,但显然,楼上那二位似乎仍然不需要。
  保姆虽然并不很喜欢沈少爷,他平日里作风跋扈,生了气就摔碎东西,拿下人出气,但再不喜欢那也是保姆妈妈看着长了几年的孩子,这会儿连哭声都没了。保姆皱着眉,坐立不安地一直往楼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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