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现代耽美]——BY:北南

作者:北南  录入:04-07

  负责人没能满足梁承的要求,于心有愧,特地增加了这个环节弥补一二。
  所有人好奇地望着场上,乔苑林还未脱离上一波冲击,迟钝地扭脸看向梁承,用眼神质问——
  开球嘉宾不是我吗?!
  你要跟谁互动?!
  你们挺高级啊!还他妈的有篮球宝贝!
  在乔苑林的怒视下,梁承出列,一步步朝他走过来,余光里,志愿者小胡也在靠近,并端着一托盘五彩缤纷的玩意儿。
  他杵着,心脏扑腾扑腾加速跳动,直到梁承在万众瞩目下走到他面前。
  乔苑林顿悟了,该死的篮球宝贝,貌似是他自己。
  这比开球嘉宾更引人关注,他白衣胜雪,映衬得满面通红,额头迅速蒙上一层水亮的汗。
  小胡医生像公证人立在中间,梁承从托盘里拿起一条印着院训的绶带,套在乔苑林身上,又拿起两团彩色毛绒球,塞到乔苑林手里。
  最后,因为是圣诞节,还有一只麋鹿角形状的发箍。
  梁承犹豫了短暂的一秒,双手拿起来,倾身戴在乔苑林的头上。
  观众席上亮起闪光灯,拍照的快门声接二连三,有人大喊“看这里”……乔苑林几欲昏倒,却条件反射地回了头。
  他想象中是参加奥运会拿牌,实际上当选了世界小姐冠军。
  小胡医生在一旁递来话筒,请他为MVP送上专属祝福。
  在众人注视下,在梁承抿唇等待中,乔苑林屏住呼吸,爱恨交织地说:“梁承,你有种,祝你取得好成绩!”
  小胡医生问:“梁医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梁承拿过麦克风,用全场馆都能听清的音量,一语双关:“谢谢宝贝。”
  乔苑林愣住,投入梁承深深的眼底,他消气了,没出息地消气了,因为这一句假戏真做的宝贝。
  忽然,秦院长掂了掂手里的苹果,说:“小伙子,过来咱们一起开。”
  乔苑林晕晕乎乎地跟荣誉院长一起开了球,比赛开始,他和老爷子去坐席第一排当观众。
  没坐多久,旁边的大姐打开前置摄像头,想跟篮球宝贝自拍。乔苑林配合拍完,又跑来一个小孩儿,之后源源不断有人求合影。
  他感觉开球只爽了一刹那,但是当吉祥物能快乐到球赛结束。有个姑娘夸他的麋鹿角好看,他摘下来送给了对方。
  搞得裁判大喊:“梁医生,注意力保持集中!”
  乔苑林活跃一圈回到位子上,听到秦礼先咳嗽了几声,他拧开一瓶水,说:“院长,谢谢你让我一起开球。”
  秦礼先润了嗓子,说:“是小梁求我的。”
  离开更衣室,梁承没去热身,在球场后门截住院长的车,希望秦礼先答应让乔苑林一起开球。
  “仗着我器重他。”秦礼先哼道,“还敢威胁我,如进不答应就会影响他发挥。”
  乔苑林不知道还有这一出,问:“您在乎他发挥得好不好?”
  “谁叫他是心外科的。”秦礼先回答,“我当心外一哥的时候,他也就是个高中生。”
  乔苑林抚着绶带上的院训,说:“他高中就立志当医生了。”
  秦礼先转头看过来,苍老的双目却神采矍铄,笑道:“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也知道你心脏不好。”
  乔苑林惊讶地问:“您怎么知道?”
  那时候若潭的门诊大楼还没盖这么高,心外科办公室在四层,秦礼先靠一杯浓茶值完夜班,清晨在窗户前伸懒腰。
  楼下的宁缘街上,一名高中生救了一个小孩儿。
  今时今日,小孩儿长大成人,少年已经成为医生。
  “不过梁承说,”秦礼先道,“你们遇见,是他更幸运。”


第80章
  下半场赛况激烈, 观众离席涌到球场两侧的界限外,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乔苑林盘腿坐在一角, 他跟着紧张, 把绶带的流苏边薅掉了一截。
  梁承运球过人, 肩臂凸起肌肉形状,一跃投进个三分。
  七中的球场没这么肆意,学生只能搜刮宝贵的空隙打一场,也许一边拍球一边焦虑没写完的作业。
  乔苑林透过当下的场景幻想, 如果那一年梁承在安安稳稳地念书,他坐在场外, 梁承飞奔而过时总会分神瞥他一眼。
  假如人手不够, 梁承之漫不经心地一勾手,将邀请说得像命令:“小屁孩儿,过来。”
  那他一定不会逃跑了, 会颠颠儿过去厚着脸皮请求:“我不会,你可不可以教我?”
  除了篮球,还有生物、实验、骑摩托,都让梁承教他。他会请梁承吃东西,一起分食一份豪华巨峰葡萄全家福。
  嘭, 篮球进筐落地, 伴随结束的一声哨响。
  场上欢呼沸腾,小胡医生举着大喇叭高喊:“今年的胜利依旧属于蓝队!梁承医生!我的梁哥蝉联MVP!”
  乔苑林被拉回现实,爬起来朝梁承冲过去,走到一半在人群中克制住脚步。
  小胡医生超过他,奔到梁承面前,采访道:“梁医生, 托你的福科室每人得到一张健身年卡,大恩大德!心外之光!”
  梁承早已大汗淋漓,用护腕揩了一把,喘息着锁定白色的身影,小胡医生递来喇叭:“梁医生,说说你此刻的心情!”
  他大步跑向乔苑林,躬身勒住腰将人抱离地面,转一圈庆祝。
  小胡医生自圆其说:“哇!梁医生拥抱了篮球宝贝!画面非常的……温馨!”
  乔苑林顾不上别的了,环紧梁承的脖子,说:“你好厉害。”
  梁承的气息还不稳,断续喷薄在耳畔:“不好意思在宝贝面前输。”
  四周人声鼎沸,他们耳语着悄悄话。比赛结束了,梁承到坐席第一排休息,他灌了半瓶水,乔苑林用手掌在旁边扇风。
  汗滴进眼睛里,梁承一直忍不住揉,眼角都红了。
  乔苑林阻止道:“你别揉它了。”
  梁承笑:“那揉你啊。”
  乔苑林差点想歪,扯无关紧要的事情遮掩:“我领的苹果送给秦院长了,你先坐,我去看看还有没有。”
  梁承伸手拽住他,不让走:“每个职工发了一箱,够你吃的。”
  人潮由稠变稀,大家收拾东西散场,乔苑林望见秦礼先在几排之后向他挥手再见,说:“都是院长,秦院长比我爸和蔼多了。”
  “已容易收买。”梁承道,“因为他让你一起开球?那是你招人喜欢。”
  乔苑林被哄得高兴,却也服了这人:“你就装吧,明明是你私下去求的。”
  梁承模仿道:“老头怎么还泄密,无语了我。”
  那高挺的鼻梁上又冒出几颗汗珠,乔苑林轻轻刮掉,说:“原来秦院长早就见过我们,当年你救我的时候,他就在心外科,是当时的一哥呢。”
  梁承沉吟计算了一下,说:“我救你是十一年前,他那一年都六十出头快退休了,还一哥?”
  乔苑林察觉被糊弄:“原来是一爷。”
  突然飞来两团毛绒球,精准砸在他们俩的脑袋上,秦礼先在过道骂了一句:“浑小子们,我还没走远呢!”
  看人逐渐走光散尽,偌大的球馆空了,静了。梁承拉乔苑林返回场上,捡起篮球,只陪对方一个人玩儿。
  离开之前,他立在乔苑林的背后,圈着手臂投进最后一球。
  他们有些迟,清扫更衣室的阿姨看着下班,乔苑林磨磨蹭蹭没来得及换,匆忙套上衣服就走了。
  手机有一通未接电话,是田宇打来的。
  无论安德鲁如何,乔苑林一直想感谢田宇的帮忙,而且大过节的,对方在奶奶家估计很没意思。
  他拨回去,刚响两声就接通了,说:“田宇,最近忙不忙?”
  “别提了。”田宇道,“安德鲁的纪录片好像不在平海拍了,内容压缩一半,不清楚什么情况。”
  乔苑林问:“那你的工作受影响吗?”
  田宇一向是乐天派:“看团队协商完安排吧,我好清闲啊。不管了,圣诞节快乐!”
  乔苑林看向驾驶位:“我和梁承在一起呢,要去吃晚饭。”
  车厢能听见手机里的声音,梁承直接比了个“OK”手势,于是乔苑林把话说完:“你也出来吧。”
  “那我不成电灯泡了,多心酸啊。”田宇事挺多,“不如你把拂姐也约出来,我好想她。”
  乔苑林挂断打给姚拂,对方刚收到客户打的尾款,欣然答应。
  四个人凑伙吃铁板烧,田宇和姚拂都知道他们在一起,所以乔苑林很自在。但梁承想起当助教的那段日子,感觉是带着仨学生开小灶。
  田宇喝了一瓶清酒,说:“拂姐,我是纯直男,异性恋。”
  “谁管你。”姚拂冷艳道,“你不是也没关系,我弟不喜欢你这一挂。”
  田宇:“谁管他,你喜欢哪一挂?”
  姚拂故意说:“我不是纯直女,别瞎问。”
  “啊?高二你说长大了就会考虑我!”田宇狂撸一口鸡肉串,“平海的冬天,竟比加拿大更让我心寒。”
  乔苑林只当在看小品,嚼着牛舌道:“你好长情,高中同学我都忘记三分之一了。”
  田宇问:“生物课代表总记得吧,她不是毕业向你表白了吗?”
  梁承一直默默地补充体力,闻言停筷,眼锋扫向桌对面确认:“表白?”
  田宇吓得赶紧说:“大概是苑神拼命补习生物给了人家错觉……怎么说呢,生物就是害人。”
  乔苑林附和:“对对对。”
  姚拂冲这俩怂包翻白眼,说:“不要追溯过去的事了,展望一下未来不好吗?梁医生,以后我该叫你哥,还是你跟着苑林叫我姐?”
  梁承:“……”
  田宇小声:“我高中也思考过,如果拂姐乐意,你岂不是要叫我姐夫?”
  乔苑林:“……”
  吃完饭,姚拂开车送田宇回家,临走降下车窗,仗义道:“弟弟,哪天出柜记得通知我,关键时刻我帮你们抱住舅舅的大腿,你俩方之逃生。”
  乔苑林说:“不至于吧,我都铺垫了。”
  半路,梁承冷不防问:“你铺垫到什么程度了?”
  乔苑林想了想:“拿输液打比方的话,大概做完了皮试。”
  明湖花园门口的圣诞树五彩斑斓,一群小孩子在下面玩耍。到单元楼下,窗户灯光暗黄,乔文渊和贺婕已经休息了。
  梁承和乔苑林轻手轻脚地进门,客厅留着一盏台灯,茶几上并列着两份礼物。新家组成的第一年,父母借着节日为他们准备的。
  乔苑林拿起礼物盒上的卡片,说:“是阿姨送我的。”
  另一个盒子没有精致的包装,很符合乔文渊的作风,梁承打开,是一条名牌男士皮带。
  乔苑林怕拆坏了,抱着礼物回卧室的衣帽间,他解开绑成蝴蝶结的丝带,拿剪刀小心剪开包装纸。
  梁承趿着拖鞋不请自来,随手拉上衣帽间的门,说:“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盒子里是一整套家居服,柔软暖和,里外三件附赠眼罩和袜子,就很像妈妈送给孩子的礼物。
  睡袍兜里塞着一只小信封,乔苑林打开抽出一张天蓝色的卡,是海岛游乐园的家庭纷享年卡。信封上贺婕写着,看天暖了,我们一起去游乐园吧。
  乔苑林喜欢得来回看,他拿出藏在衣柜底层的小储物箱,把这张卡和重要的证件放在一起。
  而梁承却注意到那只灰色的丝绒盒子。一枚纽扣要留一辈子么,他从后环住乔苑林,心猿意马,低头拱在颈窝轻嗅。
  痒,乔苑林说:“我要去洗澡了。”
  “嗯。”可梁承不松开。
  乔苑林又说:“让我换衣服。”
  梁承撩开他的衣摆:“换。”
  卫衣脱掉露出里面的球衣,乔苑林扶着柜门,然后运动裤连同球服短裤一并被褪下。
  这不是公寓,父母就在隔壁房间里睡觉,他没那么大胆子,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梁承问得严肃又恶劣。
  乔苑林被按着脊骨压进衣柜,脸埋在挂着的一排毛衣上,仍在求:“哥……今晚不要。”
  梁承说:“MVP没有奖励吗?”
  狭窄的衣帽间就像旗袍店的小仓库,无窗封闭,逼仄温暖,弥漫着干衣球淡淡的工业香气。乔苑林滑下躺在地毯上,蜷缩起裹着长袜的双腿。
  外面似有开门起夜的声音,也可能是错觉,他吓得捂住脸,仍嫌不够,自觉咬住一角球衣。
  梁承愈发失控,端抱起他进了里间的浴室。
  ***
  对面卧房的床单一丝不乱,梁承在乔苑林的房间度过了整个平安夜。
  第二天早晨,乔苑林还在梦中,梁承先睡醒,从被窝抽出那条丝带搁在床头柜上。
  他进浴室洗漱,照镜子看见颈侧的牙印,不大但明显,是乔苑林怕抓到他背后的疤,所以咬了一口发泄。
  梁承弯曲食指和中指,用两个指关节掐住狠狠一拧,整块皮肤变成深红色,透着痧,掩盖了牙印。
  餐桌上摆着一锅热腾腾的疙瘩汤,贺婕盛好四碗,抬眼见梁承衣冠整齐地走过来,问:“脖子怎么了?”
  梁承面不改色:“没什么,吃了肉火气重。”
  乔文渊端着一盘小笼包从厨房出来,说:“年轻人也用这种土法子啊,吃完饭给你找点药吧。”
  “行。”梁承拿起椅垫,顺手摞在旁边的椅子上,“皮带挺合适的,谢谢乔叔。”
  贺婕往屋里瞧,问:“苑林还没起床么,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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