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30%的股份,则是掌握在其他股东的手里。
封诠没有绝对的压倒性的股份,又没有封卓君那样让所有人敬畏信服的能力,经常在股东大会上被其他股东投票联合抵制。
这一直是让他最不痛快的地方,凭什么这些老家伙看人下菜碟,之前封卓君在的时候,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到他这里就处处使绊子。
封卓君手里的股份对于封氏集团到底谁来掌权,是至关重要的。
不仅是封诠,连封月和杜擎夫妻也对封卓君手里的股票虎视眈眈。想到这里,封诠莫名烦躁。
他小时候还是很疼爱封月这个妹妹的,可惜他这个妹妹真是越大越不懂事,嫁出去的女儿就应该自觉当一盆泼出去的水,竟然还惦记着跟他争家产。
封诠忽然握住了白药的手:“药药啊,你能帮一下二叔吗?”
封诠起初只是想借由身体上的接触来增进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想到白药的手又滑又嫩,软的就像豆-腐块似的。
心里忽然就泛起了邪念,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很软。
凭什么封卓君就算变成植物人也能娶到这种人间尤物,简直是暴殄天物。
不过,封卓君现在既然已经是个废人一个,那么不光是封卓君的公司他要,封卓君的妻子,他也要。
白药被封诠握着,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想把手抽出来。
可是封诠却将手越握越紧。
白药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可是却不敢跟封诠的关系直接闹僵。
他还要帮着封卓君试探出封诠的鬼心思,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就功亏一篑。忍着不适感,白药露出勉强的笑容。
“二叔,有什么事情你就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封诠说道:“二叔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既然嫁进了封家。就是我们封家的人,我想你也不希望咱们家的公司被那些外姓人抢走吧。”
“现在二叔需要你的帮助。等事情办成,二叔也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卓君手上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将这股份卖给二叔,二叔就能成为集团的绝对控股人,让别人再也打不了咱们封家的主意。”
白药想到封卓君在假装昏迷之前跟他交代过,如果两方都想要股权,就来一个祸水东引。让玉蚌相争,渔翁得利。
白药面露犹豫,但其实心里毫不犹豫地就把杜擎出卖了:“可是姑父也跟我说,也想要卓君的股权,我到底应该卖给谁呀。”
封诠在心里冷笑,他就知道他的妹妹和妹夫就没打什么好心眼。
对白药说道:“傻孩子,杜擎他终究是外人,他们得到封氏的股权到时候壮大的也是他们杜家的产业。二叔才是跟卓君血脉相连的亲人,把股权卖给二叔,咱们一家人才能真正的互惠互利。”
白药脸变成了苦瓜色,纠结在了一起,半晌才说道:“要不,我还是去问奶奶吧。”
封诠脱口而出:“不行。”
要不是那个死老太婆死也不会让他们拿走封卓君的股份,他又怎么会自降身份和白药做生意。
白药撇了撇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股权我不卖了。这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我为什么不拿着这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自己去当公司的大股东。”
封诠表情阴沉了下去,没想到白药比他想象的野心还要大。
封诠比白药要高许多,忽然,封诠将白药另一只手也钳住,然后一只手握住了白药两只手的手腕。
空出来的那只手把白药衣服使劲地向下一拉,白药嫩白的直角肩露了出来。
封诠威胁道:“你识相点跟我合作,我还会分些好处给你。不然咱们小叔侄媳妇共处一室,我就打开门跟别人说你勾引我,你以为你能落得什么好下场?到时候我再安排一个别的人嫁给封卓君,股份还不是要落到我手里,你以为你算个什么玩意?”
第39章 我只会有白药一个媳妇
白药眼里闪过一抹慌张,他没想到封诠竟然能如此的无耻。
“你的丈夫现在是在床上躺着的一个活死人,而我,是现在封氏集团的掌权人,你说别人是信我还是信你?”
既然封诠已经撕破脸,那么白药索性也不再跟他伪装。开始挣扎着要脱离开封诠的钳制。
可是封诠的力量实在是比他大出去很多。白药不管怎么挣扎,还是死死的被封诠扣在手里。
就在这时。一道隐忍着怒气的低沉男声在身后响起。
“别人自然是信我。”
听到这道声音,封诠背后一凉,脑海里瞬间感觉轰的一声,全身细胞都开始胆寒战栗。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像……封卓君……
他不可置信地缓缓转过头。
刚才还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的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
封卓君神色阴鸷,狭长的双眼仿佛淬了一层冰霜,看封诠的目光,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封诠感觉凉意从脚心蔓延,流经四肢百骸,惧意升起,连牙关都在打颤。
眼前那道身影越来越近,封卓君面色冷然,伸手就在封诠肩膀用力一拧。
动作风轻云淡,看起来并未使多大力气,可是只有封诠自己知道,封卓君的手就像一个坚硬的钳子,骨头都好像要被他捏碎
吃痛松开了正抓着白药的手。
封诠面色扭曲,眉毛皱起,呲牙裂口张开了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封卓君将一切收进眼底,看着封诠惨痛的模样心中没有半点怜悯,反而一心扑在白药身上,“对不起,是我醒晚了。”
封卓君眼里全是心疼,十分后悔自己竟然让白药去试探封诠的心意。他怎么能把白药暴露在危险中呢。
动作温柔地替白药整理好衣衫,封卓君将手扣在白药肩膀,一把将人搂在了怀里。
白药的身高正好到封卓君的肩膀处。他乖顺的将头靠在封卓君的胸口,一双晶亮的眼睛冷冷瞪着封诠。
封诠大脑一片空白,顿时连话都不会说了。但是这三年,处于上位者久了,多少让他有了些长进,很快就冷静下来。
就算封卓君醒来有什么用?
现在整个封氏集团都是他的亲信,封卓君早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的封卓君就是一个纸老虎,比他伸手捏死的蚂蚁都要脆弱。
封卓君的手轻轻拍着白药的后背。然后不带感情的对封诠说道:“二叔如果是想要股权,可以亲自来跟我谈。至于我封卓君的媳妇儿是谁,那就更不需要二叔来操心了。我这辈子只会娶白药一人。”
封诠见封卓君忽然这么好说话,反而担心有诈,猜测封卓君应该是有什么底牌。
他防备地看着封卓君:“你想耍什么花招?”
封卓君嘴角露出一抹讥笑:“我可不像二叔那样喜欢耍花招。就是这封氏不想要了,既然二叔想要,我也不介意可怜可怜你。”
“你……”
封诠用手指着封卓君,一脸像吃了大便一样难看。
凭什么封卓君现在一无所有,还能这样羞辱他?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站起来过,这几年积累出来的面子,在封卓君面前什么也不是。
封卓君垂眸,看见白药被握的通红的手腕,冷意凛冽,连房间里的气温都好像忽然间变低了。
他沉声问道:“刚才二叔是哪只手抓着白药来着?”
封诠瞪着封卓君,不说话,白药缩在封卓君怀里,委屈地告状:“好像两只都抓了”
封卓君拍了拍白药后背:“知道了。”
然后松开白药,向封诠走过去。
封诠连封卓君的动作都没看清,眨眼间就被封卓君掰断了两只手。
而肇事者封卓君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悠然道:“一到过年就容易多病多灾,二叔今年好像过的不太吉利呢。年纪大了身子骨经不起折腾,二叔还是先去医院看一下吧,别以后留下病根,那就不好了。”
封家一楼大厅热热闹闹,小孩子们穿着喜气洋洋的新衣服追逐打闹,一切都是阖家欢乐的样子。
直到封卓君穿了一件中国风的刺绣唐装,表情淡漠地忽然出现在了楼梯上,所有人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封卓君牵着白药,站在楼梯上乡下扫视了一圈。他相貌与三年前无异,依旧天人之姿,英朗俊逸,只是较之前清瘦了些。
但是气质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三年前的封卓君,锋芒外露,任谁看一眼,就知道此人不能招惹。
可三年后,封卓君变得内敛了,一贯冷着的冰块脸变得平和淡漠,却也更加深不可测。
封老夫人看见封卓君出来了,露出笑容。
“今天趁大家都在这里,我宣布一个好消息,我孙子封卓君醒了,病了三年,身体终于康复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
封月和杜擎面色古怪,杜擎埋怨道:“你刚才不进去看了吗?不说封卓君还在昏迷,怎么突然醒了?”
封月脸色也十分难看:“这我怎么知道,我刚才看的时候,他确实躺在病床上,看来,我们都被他们三个给耍了。”
“那我刚才跟白药说想购买股份的事……”
封月拉住了杜擎的手:“没事,以我二哥的性格,恐怕也会打白药的主意,就算有事,也是他先出事。”
说曹操,曹操到。
封诠跟在封卓君身后,脸色不好的出现,手腕的疼痛让他出了一头冷汗。
如果有人仔细看,就会发现他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就像拖着两具假手一样。
有人问道:“诠哥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封诠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到了手,我先去医院看一下。”
封卓君给封诠让出了地方,在封诠擦肩而过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只是卸了两个手真是便宜他二叔了。
在下面打了一圈招呼,封卓君拉着白药走到卫生间。
封卓君拧开水龙头,抓着白药的手在水下冲洗,像给幼儿园小朋友洗手一样,一根一根地掰着洗。
然后按压出一泵慕斯洗手液,给白药手上涂满花香味的泡沫。
最后又拧开水龙头一冲,这才露出笑容。
封卓君抓着白药的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没忍住亲了一口,笑道:“这回干净,真香。”
第40章 喝多了的药药 :
中午,一大家子人围着桌子热热闹闹坐了一圈。
封月一想到自己刚才还傻傻的走进卧室去看躺在病床上的封卓君。就觉得自己像傻子一样被人耍了。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心中这口怨气。
于是在饭桌上问道:“君儿是什么时候醒的啊,刚才我去看你,你还在床上睡着。”
封卓君放下筷子,风轻云淡回答道:“二叔去看我的时候醒来的。我听到二叔在我床边说,封家的企业在他手上管着,马上就要让外姓人做主了,我这一个着急,不就醒来了。”
一桌人脸色都十分尴尬,尤其是封月,感觉自己像是被封卓君怼了。
第一次瞧见睁眼说瞎话还能如此面不改色的。
刚醒来就能下床走,刚醒来就能表现的如此淡定,当他们眼睛是瞎的吗?
杜擎在桌子下将手放在了封月腿上,拍了拍,提醒她沉得住气,别表现的这么浮躁。
封月索性别过头去。
杜擎则是笑哈哈地端起了酒杯:“卓君能醒来是好事,沾了新年的大福气,来,姑父敬你一杯。”
有了杜擎开头,陆陆续续地有人向封卓君敬酒。
白药看封卓君一杯一杯白酒下肚,皱了皱眉。
封卓君才刚醒,怎么能喝这么多酒,心中对封家其他人的好感也都降了下去。
感觉除了封奶奶,其他人都是坏人,就没有一个人是为了封卓君着想的,忽然鼻子就有点发酸,封卓君实在是太可怜了。
封卓君不知道,白药在不知不觉间就把他当成了一个小可怜。
恐怕让别人知道了,更是要怀疑封卓君到底给白药下了什么蛊。
孩子你快清醒一下,这怎么可能是小可怜,明明是大魔王呀!
别人给封卓君敬一次酒。白药就在心里数一个数字。一直到第二十次的时候,白药终于忍不住,拉了拉封卓君衣角。
小声道:“你才刚醒,不能喝这么多酒。”
封卓君对白药安慰的笑道:“没事儿,这些酒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的,你放心。”
但白药依然是很不放心,没有对封卓君妥协,反而固执道:“不行,你不准再喝了,要喝我替你喝。”
说完,白药抢过封卓君的酒杯。
辣味在口中翻滚,白药眼泪都要呛出来。
但是他狠了狠心,忍住吐出来的冲动,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白药有些呛到,放下酒杯,小脸通红地咳嗽着。
封卓君都有些看傻,白药竟然直接把一杯白酒一口气都喝了。
心中即是觉得好笑又万分心疼,替白药拍着后背:“你是不是傻,不用喝这么多的。”
白药摇了摇头:“没事,我能喝。”
封卓君将信未信,给白药夹了点肉放在盘子里:“别空腹喝酒,多吃点菜。”
封卓君对白药的态度,在座的人都看在眼里。亲自给白药夹菜,还给他剥虾,就差举着筷子直接喂白药吃饭了。
本来以为白药嫁进封家是守活寡的,等什么时候封卓君死了,白药就会被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