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不了孕的老婆带球跑了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阿卡塔

作者:阿卡塔  录入:04-17

  “老婆别再看孩子了,看看我吧,老公都要吃孩子的醋了。”
  林亦刚夹起的饭无声地掉回了碗里,他看看正在抱孩子的沈爸爸和正在逗孩子的沈妈妈,轻声斥责沈清皓,“吃饭呢,爸妈也都在,你正常点.....”
  沈清皓靠在林亦的肩膀上,握住他的手吃了一口他碗里的饭,“我家不古板也没那么多规矩的,只有几条家法,不过你也不可能犯....你放松啦,我小时候他俩也是这样在饭桌上腻歪的。”
  林亦喂了沈清皓几口饭,发现二老完全见怪不怪没理他们,这才肯继续和沈清皓你喂一口我喂一口地吃饭。
  “小林,你们的房子还没装修好,公寓那边又太小了,装修的这段时间你就和我们住在一起吧,我们住二层,你们住四层,正好婴儿房也在四层。我们经常不在家,你不用在意我们。”张柠柠抱着喵喵说。
  “嗯,都听您的。”
  深夜延续了傍晚的静寂,只有四位主人的大宅静悄悄的,三口之家的物品早已被整理好,林亦在婴儿房里哄了一会儿子,直到宝宝睡了他才肯回到卧室和丈夫一起睡觉。
  他晚上一向觉浅,有时候睡着睡着就会醒过来,夜里总是休息不好,这也就是他有时候会睡很久午觉的原因。
  今夜他还是睡到一半就醒了,可这次他的身边却是空的,伸手一摸被褥都凉了。
  林亦借着月光下了床,先去看了婴儿室,宝宝好端端地在婴儿床里睡着,身边的陪同床上也是空荡一片。他满心疑惑,找遍了整个四层也没见到沈清皓的影子,最后披上件衣服就下了楼。
  “抽了几鞭子?”
  客厅里,张柠柠正坐在沙发上喝红茶,问带着一身寒气刚刚从外面进来的沈青山。
  “他说打了三下,三十鞭。”
  看到沈青山手里三指粗的鞭子后,躲在楼梯暗处的林亦指尖微颤。
  “怎么样,他不会受不住吧。”
  “家法这么规定的,怎样他都得受。”
  张柠柠点点头,放下红茶杯和沈青山一起在另一侧楼梯上楼了。
  林亦不懂这家里有什么家法,但那条鞭子让他很不舒服,他在屋外找了半天,沿着有脚印的地方一直走,最后在一片茂密观赏林中找到了一间小房子,推开门,他家的猫就跪在屋子正中间。
  “清皓!”
  林亦走到沈清皓身边,那人穿着短袖,胳膊上全是紫红色泛着血点的纵横鞭痕,有些已经破皮渗血。
  “老婆?你怎么来了?”
  林亦心疼得几乎要哭出来,他跪坐在沈清皓身边,把身上的衣服给他披上,“我醒了之后看你不在就出来找了,结果看到爸妈拎着鞭子在客厅里说什么家法,你怎么被打成这样...”
  被疼痛和夜风弄得脸色苍白的猫抱了抱他,把衣服重新给林亦披上了,“嗯,家法是这样规定的,那条鞭是戒鞭,专门用来打我这样的人。我抛妻弃子、殴打伴侣、还差点把咱们的孩子弄掉了,家法上写要十倍偿还,还得在祠堂罚跪十天,我和爸妈商量等你睡着了跪二十个晚上的.....你怎么就找到这里了呢。”
  “不要,我原谅你了,你别跪了,你起来去跟我上药睡觉,这么多伤,感染了怎么办...你还有胃病...”
  “老婆别哭啊,这都是我应受的惩罚,我身强体壮不会有事的。夜里风大,你快回去吧。”
  林亦抱着沈清皓,看着他肩颈的皮肤上也是鞭痕,泪水珠子一样地往下落,“不要,我要陪着你....”
  “怎么都打在衣服遮住的地方,要是我今天不出来就永远不知道了是吗...”
  “因为就是不想让你看见啊....你知道了心疼我,我只知道你在心疼我也心疼...这不是个死循环吗。”
  沈清皓抱着自己哭泣的老婆,开始讲猫逻辑:“老婆,这个跪我是一定得跪的,你要是非得陪着我,明天万一发烧感冒精神不稳定,那可能就好长时间不能见喵喵了,我白天得照顾你,晚上得跪,咱们都累;但如果你现在回去乖乖睡觉,咱们还可以每晚偷偷祠堂幽会,你还能白天好好陪着儿子。所以你现在是不是......”
  软乎乎的小羊停下了啜泣,“好像是啊......难道我一孕傻三年了吗....”
  “不是啦,是你感情太重了。”沈清皓给林亦系好针织外套的扣子,“睡觉吧,路上小心,明早见。”
  林亦站起身来,又恋恋不舍地亲吻了一下沈清皓,随后才慢慢推开祠堂门。
  “你明天跟我讲讲家法,我也记一下。”
  “好的沈少夫人,明天就跟您介绍沈家的详细信息,您今晚要睡个好觉哦。”
  “你也睡个好觉。”
  林亦站在门边看着挺直身体跪在垫子上的沈清皓,很久后终于走了。
  天色大亮的时候,沈清皓撑着酸麻的腿走到了门边,在林亦昨晚站过的地方驻足很久,水天无波亦无澜,春日夜尽,又是一日暄和清美。
  我只为你驻足这个人间。


正文完


第90章 番外
  我的爱人是一朵小花苞, 没等到绽开就凋谢了。
  我每天都握着他的枝干...准确来说那是个骨灰坛子。
  白瓷坛很冰,冬天的时候好久都捂不热,抱一整天才能有一点点温度。我时常抱着坛子坐在沙发上,数着时间和空气点点而过, 到了晚上我想他该放学回家了, 但一直等到深夜才能反应过来它在我怀里。
  小坛子安安静静不吵不闹, 和小安生前一模一样, 我对它说话,对它吼叫, 给它喂饭...它一点反应都没有, 真是个呆子.....
  我确实有颗棱角分明的心, 七情六欲各站一棱,名为爱意的棱角上生满了尖刺, 把所有靠近我的人刺得鲜血直流。
  但小安是个货真价实的呆子,流血了从不喊疼。
  我是一名律师,从业以来捍卫了无数人的金钱与权力,不信神明不信善恶,不畏生死不留爱憎,我活着就是为了家族, 为了钱与权。
  可笑的是我一生中曾与无数人博弈从无败绩, 却在安齐面前输的一败涂地。这场博弈不涉权钱, 他开局就给了我一颗赤诚真心, 不仅如此,他一边鲜血直流, 一边还哺给我甜浆,告诉我这个世界纯粹而真诚,只可惜我生性多疑尖锐刻薄, 只当他的一颗真心是置换利益的砝码,加倍地讽刺他。
  如果以前能有人告诉我爱是什么滋味,那当时的我一定能明白自己已经动情。
  整整六个月,我与他博弈,再回过头来时,他已然不在局内了,留给我的礼物是一条命。
  人总是容易忽略眼前的人和事,失去了才会贱兮兮地留恋,我是个典型的烂人与贱人,真正看见骨灰坛子的那一刹那记忆中的甜才涌上来,但再也无法触碰。
  生老病死,人生大限,无人能破,我看得开。
  后来我把骨灰坛抱回了家,给安齐腾出一间房屋,有事没事的时候就去看看他,给他擦擦坛子。也许是抱着骨灰坛度过了太多个深夜,他的灵魂残片融入了我的骨血,他又渐渐在我眼前出现了。
  他还是那张小白花似的面容,有时会在沙发上坐着对我笑,有时会赌气不做饭,有时一觉醒来人又没了.....于是我开始学着做饭,吃一碗倒一碗,沈清皓来的那次我看到了他眼底的疑问,他一定是觉得我疯魔了,但没办法,我只有继续疯下去才能看见安齐。
  他的灵魂在我眼里化成了具象体,他活在我的眼睛里。
  这世上只有他无条件真心待我,我笑面待人,却未曾给过他好脸色看。人没了心里便是无穷的悔意与遗憾,只希望守住他这一缕痕迹,影子也好,臆想也罢。爱人都是无价之宝,安齐付出一条命,我总得把余生都留给他,不然空口无凭,日后地下再见他也抬不起头来,黄泉夫夫都没得做。
  小安是癌症晚期,又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这些都是他过世后我才知道的,可再难治的癌症在尖端医疗下也能多个一两年寿命,在孤独的心也能在时间中找到陪伴....但人已经没了...
  抱着骨灰坛子在家待了一年后,我去了一趟安齐长大的孤儿院,孤儿院情况不好,因为没有资助很快就要运营不下去,院长也老了,后继无人,剩下院子里一堆孤苦无依的小孩。
  我把孤儿院买下来了。
  我试着参与孤儿院的日常管理,不到五岁大的孩子总是哭闹,连字都认不清,简直无法想象安齐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考上大学的。
  我本来想放弃,但院长说这里的大部分小孩都是她和安齐照顾大的,于是我又留下了。
  半年后,即使是天天抱着骨灰坛子,我发现我关于安齐的记忆无可避免地模糊了.....
  “叶律师,您真的决定要封存有关安先生的378段记忆吗?电击疗法是不可逆的。”
  我说是,我把关于小安的记忆都封存起来了,脑子里只剩初遇时的美好和他小时候的孤儿院照片。记忆封存之后可以在某个特定时间点部分释放,我选择三年释放一次,那样就可以坚持到老,每三年都有新鲜的、关于小安的记忆。
  现在我脑子里的小安就是一个小孩,他跟着孤儿院里的孩子一起哭闹识字,每天都在一点点长大。
  律所没了我可以正常营业,可小安的一生是那么短暂,我得守着他。
  ·
  “叶律师,能谈谈您为什么要放弃家族事业转身公益吗?”
  安心孤儿院门口,一位记者举着话筒问现任院长叶珀。
  青年皱了皱眉,好似在思考什么,几秒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些许无奈,面对记者答道:“我前阵子生过病,具体原因忘记了,只记得这里有我很重要的人,我得守着他。”
  一堆小孩从大门口里窜出来,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匆忙追赶的老妇人,那正是上一任院长。叶珀看着小孩有点头疼,但眼里又露出点宠溺,他对着那群孩子说:“小安,慢点别摔着。”
  说着,便也不理会记者了,径直向孩子们走去。
  记者示意身后的摄像员跟上,机位自然而然地转向了站在原地的老院长。
  “您好,请问叶律师说的小安是哪个小孩?”记者问。
  老院长侧头深深地看了记者一眼,“我们这里没有姓安的小孩...”
  爱人与我,我放不下。


第91章
  初夏燥热的阳光从窗外涌入, 没等落地便被纱帘遮去了大半,最后照进婴儿房里的只有一缕缕柔和光线。
  婴儿房的主色调是浅蓝色, 地上铺着厚厚的毛绒地毯,墙壁上画了很多的小云朵和猫猫,婴儿用品和玩具整齐有序地摆在柜子里,正值午后时间,父子俩正在房间里玩耍。
  林亦把一个毛绒熊放在身前,向不远处的宝宝摇了摇, 说:“喵喵,到爸爸这里来。”
  趴在垫子的奶团子眨了眨大眼睛,张开粉嘟嘟的小嘴咿咿呀呀地嘤了几声。
  “喵喵不想和熊先生玩吗?”林亦把毛绒玩具往前推了推, 引诱着宝宝爬过来。
  四个多月大的林喵喵向熊先生伸了伸手, 用和自己爹地如出一辙的可怜表情看着爸爸,但青年只是晃着小熊,完全没有想把熊递给他的意思。于是,在温暖太阳公公的照拂下, 林喵喵撑起藕白的小胳膊, 重心不稳地向熊先生爬了过去。
  出生时不足四斤的林喵喵现在已经变得白白嫩嫩, 体重达标, 能吃能睡能哭,小手手也十分有劲,有一次还挠了他爹地一下。
  奶团子跌跌撞撞地爬到熊先生面前,抓住熊先生的胳膊,随后又不满足似的抓着熊熊继续爬,爬上了爸爸的大腿。
  “喵喵好棒,想要爸爸抱吗。”
  跪坐在地上的青年温柔地笑着,边夸边把儿子和熊先生一起抱到了怀里。
  “喵喵又重了, 爸爸都快抱不动你了。”林亦亲亲儿子的嘟嘟脸,略有感慨地说道。
  怀里的奶团子咿咿呀呀地回应着,一只小手抓住他的家居服,另一只爪爪抓着熊先生玩。
  “熊先生好看吗?爹地说今晚还会再给你买回来一个哦。”林亦轻轻道。
  粗略算算,他们一家三口已经在主家住了快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他几乎没出门,只有和沈清皓拍婚纱照出去过一次,还有就是前两天去民政局领红本本,除此之外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去后院湖边喂喂鱼。
  产|后瑜伽老师到家里来教,抑郁症诊治和产|后复检也是在家里进行的,沈爸爸和沈妈妈经常不在家,一个月也就能见到一次。生活平淡而舒适。
  等再过两个月他们的结婚新房装修好,沈清皓就要带他和宝宝去那边住了,不过还是不能出门....
  主要是他生完孩子之后身体确实不太好,月子也没坐好,所以小沈和沈爸爸沈妈妈勒令他在家休息一年,前三个月得谨遵医嘱卧床休养,前六个月可以去接触大自然透透气,直到后半年他才能在有陪同的情况下出门。
  期间不能接触电子产品,别说电脑了,连触屏手机都不给,他现在用的还是小灵通,看个电视还得戴防蓝光眼镜穿防辐射服,看书看报写信倒是没问题。
  他确实被照顾得很好,但....有点无聊.....尤其对他这种工作狂属性的人来说..
  怀孕一年、修养得一年,一共两年,不让他碰模型数据不让他出去赚钱....要长蘑菇了...
  豪门少夫人叹了口气,抱紧宝宝站起身来在婴儿房里溜达了几圈,最后坐在了小马形状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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