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才不嘞,我们Rac的巨星队长,世界上最好的队长好嘛!我才不背信弃义呢!
西关:那你等着明年仰视我带领Tr终结了你们吧
任性:哎呦呦,我看你是又行起来了。
快上课的时候,蔡霁终于有了时间回复郑西遥的微信。
蔡霁:咋回事啊哥?
Yao.:一小傻逼
Yao.:那天跟你说摔我本儿的那个,就他
蔡霁:???
蔡霁:哦,他不知道你是西关吧?
Yao.:不知道
蔡霁:那就行那就行
……
临近运动会,大家越来越没心情学习,满心都想着运动会和国庆假期,虽然国庆假期回来后一个月就要期末考,那也妨碍不了大家可以肆意飞奔的欢腾心情。
下午第三节 课,哪个老师来就上哪个老师的课,没有老师来就上自习。
这种课一向都是给学生写作业用的,郑西遥一般都在课上写作业,留着一个耳朵听课,自习课没作业写就玩手机或者睡觉。
这次也一如既往。
不过睡觉前,郑西遥倒是看了粱浅一眼,问:“你看过清风直播吗?”
粱浅正在咬着大拇指指甲纠结政治练习册上经济的一道题,现在胆子肥了,也敢不看着校霸说话了,就点点头:“当然看过了,榜上前十我都有关注的。”
郑西遥又问:“那你能在人群里一眼认出清风吗?”
粱浅停止了思考,想了想说:“嗯……我觉得可以,毕竟清风长的太帅了,是那种见了一次就能记住长相的帅哥,跟你一样。”
郑西遥侧着身子撑着脸,这都快成他的标准动作了。
只听校霸悠悠的叹了口气,用只有他和同桌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跟你说,你明天别大喊大叫,刘雨竹也是。”
粱浅猛地抬头,心里开始欢呼雀跃:“?”
郑西遥说:“明天清风就会来这参加运动会。”
粱浅激动的立马把政治题丢到一边,倒是谨记了“别大喊大叫”:“我靠?清风是六中的?我靠我明天就能看见他了?”
粱浅这个样子特别像蔡霁拿到女神签名的那一刻,有点傻,却又能明显看出他的欣喜,叫人讨厌不起来,甚至从心里还有点跟他同乐。
结果他这一激动就激动了大半节课,都快要下课了才想起他的练习题还卡在那一道,十分困扰。
郑西遥睡醒就见粱浅守株待兔一样眨巴着眼看着自己,他瞥到跨过了两个桌子的政治练习册,又瞥到那道涂涂抹抹难看的不行的题,捏了捏眉间,说:“哪道题?”
粱浅兴奋的指着题:“这个!就这个!”
郑西遥看了一眼,打着呵欠:“C”
粱浅:“?”
郑西遥摸出手机后才意识到粱浅要的可能是个解析,就说:“因为美元增值了,***了,所以选C。”
粱浅看了看题,又看了看郑西遥,脑袋上冒出仨问号:“所以呢?”
郑西遥拿着愣了一会,痛心疾首转过了脸,给粱浅一句能打击死他的话。
“孺子不可教也。”
……
运动会。
多么令人心旷神怡、多么振奋人心的活动!
简直就是抚慰高中生被学习击垮的弱小心灵的伟大活动!
七中除了校服还有一套礼服,平常开重大会议或者开晚会、运动会的时候就会穿上,男生是黑色的,女生是白色的,还有小裙子,有些女生还特地买了小皮鞋,好看的不行。
冉棠还被王瑟配置了一双特别好看的高跟鞋,据说是王瑟女儿主持学校晚会的鞋,闪闪亮亮的,瞬间就能击了女孩子们的少女心。
郑西遥就是礼服加皮鞋,皮鞋有点大还垫了两双鞋垫,走起路来郑西遥都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云上。
现在还在准备中,要等六中的学生们过来,等观战的都入了座,方队到了指定位置才会开始。
一班是打头的班级,前面没人,冉棠站在最前面的位置有点紧张。
整个一班都在欣赏最前面俩人的颜值和身材。
据说冉棠学过中国舞,身条极好,背脊永远都是挺直的,肩膀也是打开的。这次她把头发扎成丸子头,露出优美的脖颈,再加上一身合适的礼服,越发衬得这女孩仪态万千、落落大方。
郑西遥现在还是和他大部分练习的时候一样,旗杆杵在地上靠着肩膀,不过男生的礼服有一条不是那么金的金色腰带,腰带扣在郑西遥腰上,嫉妒死一片男生。
那不是正常男生的腰,哪个男生的腰能瘦成这样?
有些脑洞大的女生已经能想象出郑西遥脱下衣服的样子,洗过澡后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背脊的线条流下来,流到纤细的腰肢,又流到一双修长的腿。
太刺激了,有点受不了。
所以说校霸还是很难当的嘛,大家心想,主要还是得看脸嘛,这要是长得不好看只会被人叫做小混混,怎么能像他们郑校霸一样。
就在大家垂涎郑校霸美色的时候,六中一票浩浩荡荡的队伍走了过来,排在第一的方队停在了他们旁边。
大家又忍不住去看旁边六中的学生。
哇,不愧是艺术高校啊,怎么一个个都长的这么好看啊!我的天!这是把一个学校最好看的都聚到一起了吧?太作弊了吧!
哎等等?
六中这举旗子的帅哥要干嘛?
我靠!
在一班集体震惊的视线下,六中的旗子慢慢悠悠不紧不慢,仿佛是故意挑衅似的,不轻不重打了一下校霸的旗杆。
完了完了!地狱战争要开始了!
只见他们校霸刚睡醒一般,稍稍侧头看了看刚刚碰他旗杆的人,在三十六个以为校霸要去撸袖子干架的视线中,笑了……
校霸问:“给我买可爱多了吗?”
一班:“………………”
什么?
不怕死碰了校霸旗杆的人嘿嘿一笑,说:“买了买了,在你们便利店放着呢,待会走完了给你拿去。”
一班:“????”
这什么操作?
六中第一排的女孩们跟前面举旗子的男生显然关系贼好,笑嘻嘻问:“蔡蔡,他就是你初中同桌啊?”
男生对郑西遥挑了个眉毛,又用旗杆拍了拍郑西遥的,笑出了花:“当然啦,怎么样?是不是和我一样帅的一比!分分钟都想和他谈恋爱?!”
不等六中女生回答,郑西遥就用旗杆拍了下那男生的屁股,语气不冷不热,反正肯定不是平常和一班学生说话的语气:“谈你马的恋爱,你们该走了。”
第26章
蔡霁发现个很奇怪的事。
他去找郑西遥的时候,郑西遥的同学总是用那么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蔡霁看出了几个意思,有“兄弟你真猛”和“他居然认识郑西遥”这两种,剩下的他就无能为力。
“你们班人咋回事啊哥?”蔡霁把草莓味可爱多递给郑西遥,问,“看我眼神怎么这么不对?”
“这个啊……”郑西遥跟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撕包装撕的飞快,“你问他。”
说着,郑西遥抬脚踹了踹粱浅的凳子,示意他说话:“跟你清风哥哥解释一下咱班为什么看他眼神这么怪异。”
见到真人要远比见视频激动太多,还是这么近距离的见,粱浅都快飞了。
蔡霁懵了一下,挑了挑眉毛,调笑意义极重的拱了拱郑西遥肩膀,笑:“哎呦?郑校霸铁树开花了啊?居然学会跟人做朋友了,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回复他的是郑西遥的白眼。
粱浅好奇刚刚清风大神的那句话,问:“遥哥初中也是校霸?”
“可不。”蔡霁说着,抓着郑西遥的手咬了口冰激凌,“初中你们郑校霸比现在还猛,那是真的遇着不顺眼的就打,打的人满地找牙,当初带着我们和体育专业的学长干架,干的那群学长见了我遥哥都绕道走。”
粱浅惊的下巴都快脱臼了。
卧了个大槽?原先现在的校霸还只是冰山一角?
不过还有让粱浅觉得惊讶的。
清风大神居然抓了校霸的手!还抓着校霸的手吃他的冰激凌!这是何等的感天动地的友谊?清风大神上辈子是拯救过天使吗?怎么他就能和校霸这么亲近?
平常别人碰一下校霸的东西都能让校霸皱眉头!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怎么我就没个这么双标的朋友?
待在一班的休息区太显摆,而且凑过来的视线太多,多到蔡霁这样习惯视线的人都觉得浑身不舒服,拉着郑西遥就到了操场。
这里聚集了一堆准备加油的,排队的,还有检录的队伍和裁判,人来人往的,相对自由一点。
蔡霁和郑西遥走到人流量最大但长时间停这的人很少的地方,蔡霁问他:“迷离呢?我刚才在你们班扫了一圈,好像没看见他啊?”
郑西遥吃着冰激凌,说:“回班了,不是刷题就是直播,不用管他。”
蔡霁嘲讽道:“那他可是真敬业……”
蔡霁最后一个音还没落下去,忽然见郑西遥以他平生最快的速度把还剩一点的冰激凌全都塞进嘴里,又用随手握成一团的干净的手帕纸划拉了一把嘴,双手背到背后,脸上是蔡霁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无辜眼神。
像个乖宝宝。
蔡霁懵了,彻底懵了,大脑都死机了两秒。
这人谁?这老师心中的好学生,同学心中的好榜样是谁?
这绝不是他遥哥!
在蔡霁震惊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时候,从郑西遥面前,走来一个男人。对,就是男人,朝着郑西遥,迎面走来一个男人,脸上的笑容看上去春风拂面的,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偶像剧的男二从电视里跑了出来。
这男人比他们学生入秋入的早,里面是个白色的T恤,外面套了件衬衣外套,脖子上挂了个看起来就有点重量的相机。
他对着郑西遥笑了笑,忽然伸手捏住了郑西遥的脸蛋。
郑西遥是标准的小巴掌脸,脸上没多少肉,但捏起来以后眼底下那一块还是会起来,肉嘟嘟的,还有不受控撅起来的小嘴。
有点可爱。
男人收回手,两条胳膊交叉抱着,脸上的笑意一点没减,他说:“手。”
郑西遥乖乖把什么都没有的左手摊开。
男人挑了下眉毛,又说:“另一只。”
郑西遥飞速把赃物转移阵地,把沾了一点巧克力酱的右手摊开。
“两只都伸出来。”
郑西遥把右手缩回背后,不说话了。
郑西遥这人,虽然被一班叫成校霸,被蔡霁叫成盖世英雄,自己也自嘲是野路子的不良少年,但他长相清爽阳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装可怜是可怜,装无辜是无辜,是大人们都会喜欢的孩子。
如果不是见过遥哥打人的样子,蔡霁都要被遥哥这张极有欺骗性的脸给骗过去了。
极有欺骗性的郑西遥眨巴的眼睛,仿佛曾经抡着棍子打人的不是他一样,说:“错了,哥哥。”
哥哥?
蔡霁恍然,原来这就是遥哥邻居家的哥哥啊。
俞期知道得在别人面前给小朋友留面子,就暂且没和郑西遥算入秋了吃冰激凌这个账,对蔡霁说:“你好。”
“你好你好。”蔡霁跟陌生人打招呼的时候会习惯稍微的弯一弯腰,显得很有礼貌,“听遥哥说过,哥哥好哥哥好。”
蔡霁笑起来也很有吸引力,比郑西遥还阳光一点,是个看上去就好相处的男孩子。
蔡霁还想说些什么,正要开口时忽然听到班里一个女生正在呼唤自己,要他回去帮着写加油稿,老师要求一人十张的,待会还要检查。
还想说什么也说不了了,蔡霁无奈,双手合十告辞了遥哥的哥哥和郑西遥,说:“等我写完找你啊,先行一步!”
“你弟挺有意思的。”俞期看着蔡霁小跑的背影,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而后看向郑西遥,“你们怎么认识的?”
郑西遥一向都不是很喜欢跟别人讲自己的初中历史,因为一涉及到初中,就肯定能让他回想到原先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事。
这就像一道被刻意藏起来的、正在慢慢愈合的伤疤,郑西遥不想碰它,也怕有人发现,更怕这疤在自然脱落前被人扯掉,露出那一块血淋淋的、不堪入目的伤口。
郑西遥眼神里的情绪飞快的变了几下,没有影响了语气,说:“那会是同桌,他天生自来熟,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小朋友眼里的那一抹不堪和烦躁没逃过俞期眼里。
再怎么当成是弟弟,郑西遥毕竟是个只认识了两三个月的高中生。
两三个月,就算天天在一起吃饭,也不能说明就了解一个人。小朋友说不太想被人当成不良少年,却总是用这四个字开玩笑。他看上去好像出口成脏,脏话不过脑子,什么都能出口,但他却非常努力的在俞期家里控制住。
俞期能感觉出来,事实上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学校外的郑西遥和学校里的郑西遥不是一个人。
现在俞期又见到了第三个郑西遥。
他弟弟面前的。
放松、自然、随意,不是学校里的孤冷和疏远,也不是家里的拘谨和客气,就是最属于这个年纪的学生该有的样子。
哦,也不是,四个。
那是这个月初,小朋友手被吊起来的时候了。那天半夜里忽然接到崔如许的通知,客户不满意成图要求重拍。大半夜的,狗都睡熟了,他蹑手蹑脚起来,做贼似的出了门去工作室重新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