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渔闭上了嘴,他过了很久,才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很高兴,从来没有那么高兴过。”
“我这么多年来,但凡有一秒与自己和解了,不再愤怒了,我都坚持不下去,带她们从那地方出来,弄死张福屯和牛兵。”
梁渔看着许惊蛰,他眼皮子是真的很薄,殷红的,像质地细腻的瓷白碗口上抹了朱砂似的。
他说:“你瞧,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和我姐说过,我是没有未来的,我一辈子只能这样了,我不会放过自己,我也不想改。”
“许惊蛰,”梁渔突然喊他的名字,他问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许惊蛰张了张嘴,他轻声道:“我知道。”
梁渔又笑了,他说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他说:“你像块糖一样。”
“我这一辈子,都从来没有吃过像你这么甜的东西。”梁渔说,“你就是块糖。”
梁渔在说“糖”这个字的时候,用的并不是那种正常的语气,就好像许惊蛰在这—刻不再是个人了,他仿佛真的变成了一颗糖。
当浴缸里全是泡沫的时候,梁渔从只有一半水的池子里站了起来,他非常高,跨出来的时候带出了很多水,许惊蛰拿来了大的浴巾,裹在他的身上,然后一点一点地慢慢擦干。当擦到梁渔的腰部位置时,许惊垫发现他的阴茎已经勃起了。
不论是长度、粗细、大小还是色泽,许惊蛰都无法去与之相比较,他甚至从来没有那么直观地去面对过另一个同性的相同部位。
他没有再继续往下,像刻意避开了似的,假装不去在意。可梁渔却不放过他:“你知道我当男模的时候,阴毛是要处理的吗?”
许惊蛰顿了顿,他被浴室里的水汽熏得有些热,心不在焉地道:“是、是吗?”
“我那儿的毛很多,经常需要自己处理。”梁渔低头看着许惊蛰,“二十多岁的年纪,剃毛的时候经常会起反应。”
许惊蛰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听见梁渔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第一次看到你下面的时候,就觉得你毛真少,怎么能这么干净呢?”
许惊蛰终于有些受不了,他的脸颊不知是因为热的还是别的什么,浮起了薄樱一样的粉色,低声反驳道:“也没有那么少……”
梁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安静地命令道:“把裤子脱了。”“……”许惊蛰踌躇了一会儿,他解开了自己的裤扣,裤头顺着腿滑到了脚踝附近。
梁渔的目光移到了地面上,他突然蹲下身,一手扶住许惊蛰的膝盖,一手握住了他的脚踝,慢慢地将裤腿剥离,他的视线紧跟着又往上去,许惊蛰的内裤是中规中矩的白色,很干净,像他的人一样。
“这两天有硬过吗?”梁渔问他。
许惊蛰有些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想故意看他笑话,脸上表情不怎么高兴,说你难道不知道吗?
梁渔笑了起来,他的指尖绕过许惊蛰的内裤边缘,将它慢慢扯了下来,许惊垫的阴毛是真的很少,就连阴茎的颜色都是淡的,疲软地贴着囊袋,看起来总觉得有些委屈。
“我帮你洗洗。”梁渔摸着许惊垫的私处,他看起来很认真,“坐到浴缸里去。”
许惊蛰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梁渔说的“洗”是真的彻彻底底地把他前后都洗了一遍,包括插入的部分,这个步骤许惊蛰就算前面有心理准备,但要真正彻底接受起来,仍旧会有些不适应。
“快结束了。”许惊蛰保持着跪在浴缸里的姿势,两手撑着浴缸的边缘。
梁渔在他身后,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许惊蛰通红的耳朵尖,承受的人大概是过于羞耻了点,大腿肌肉微微打着颤,而当灌肠液刺激到前列腺时,许惊蛰才会忍耐般发出细细地闷哼声。
梁渔扔掉了一次性的灌肠包,他摘掉手套,打开淋浴的热水,将许惊蛰抱了起来。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梁渔发现许惊垫不肯睁开眼,好笑地亲了亲他的脸,“为了你身体好的。”
许惊蛰终于看向他,有些郁闷:“下次我可以自己来。“梁渔:“为什么要自己来?我帮你弄干净不好吗?”
他的手法很熟练,动作也相当轻柔,应该说从头到尾,许惊挚的感觉都没有什么“难受”或者“痛苦”这样的类似描述。
梁渔又去抚慰许惊垫的前处,他发现灌肠的时候,许惊垫不是完全没有反应,刺激到前列腺时阴茎也会勃起,只是似乎没办法长久,一会儿就又软了下去。
润滑液还剩很多,许惊垫的两瓣臀上都是滑腻腻的,别墅的淋浴房很大,梁渔将他整个人按在墙上接吻,双手抓揉着臀肉,将两人的下半身′紧贴着摩拳。
许惊蛰又慢慢有了反应,疏淡的毛色,因为充血而颜色逐渐变深的阳具,这些都让梁渔控制不住地兴奋起来。
灌肠后的肛口褶皱非常柔软,许惊垫连那附近的体毛都很少,梁渔撕开了保险套,他给自己戴上后,才将许惊蛰翻过身去。
“放松点。”梁渔哄着他,在插入到一半的时候,许惊蛰就有些疼了。
梁渔停了下来,他掰过许惊蛰的下巴,两人又亲了一会儿,许惊蛰贴着他的唇,催促道:“快点……”
梁渔去套弄他的前面,发现居然还硬着,等到梁渔彻底插入的时候,许惊蛰居然直接射了出来。
梁渔:“……”
他保持着插入的姿势,借着腰力托起许惊蛰的下半身,直接将人抱到了正面来,许惊蛰根本不肯看他的脸,将脑袋埋在梁渔的肩窝里,双臂搂紧了他的脖子。
梁渔试着抽插了一会儿,大概是又碰到了那一处,许惊垫的前面居然再次硬了起来。
梁渔这时候笑得就像个小孩儿了,连带着胸腔都开始微微震动,他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边缓慢抽插着,边去看许惊蛰下面的反应。
他并不急着射精,抽插的速度和力度都像在捉弄人,许惊蛰第二次仍旧没坚持多久,很快就射了。
许惊垫终于忍不住,轻轻挣扎了起来,梁渔停了下来,他等了一会儿,一手从托着许惊蛰的臀部,慢慢移到了腰上,这人是当演员的,就算为某个剧减了重,也不是毫无形体的干瘪瘦削,许惊蛰的腰线很长,覆着轻薄的肌肉,像—张拉开的弓。
“你想做什么?”梁渔故意在许惊蛰耳边问他,“想尿尿吗?”
许惊蛰抖了抖,他底下又有了抬头的迹象,梁渔再次笑了起来。
许惊蛰认输了,他说他要上厕所,求梁渔出去。
灌肠后的确会有尿意,可能并不会真的尿出多少来,但或多或少总会有一些,梁渔这次没有为难他,退出去,换了个保险套。
许惊垫抖着腿,站在马桶前面,他想坐着解手,但梁渔不同意。
他直接从后面再次插了进来。
“我帮你扶着。”他一边插,一边套弄着许惊蛰的阴茎,他能确定许惊蛰并非真的要尿了,只是因为射精了太多次,临界在失禁的边缘。
许惊垫胡乱摇着头,他双手撑在墙上,阴茎翘起着,很怕等下真的不小心尿在外面。
梁渔哄着他,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一下一下地顶在许惊蛰的前列腺上,他也快射了,高潮渲染得他的眼尾像沾了胭脂,许惊蛰回过头来与他接吻,最后两人竟然同时射了精。
许惊蛰第三次射完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梁渔干脆抱起他,重新把浴缸里放满水,让他泡—泡。
他去处理马桶周围的残留物,将储满他精液的保险套扔到垃圾桶里。
许惊蛰总有错觉,觉得自己还是想方便,梁渔洗干净手,回来给他检查后面的肛口。
“多射几次就习惯了。”梁渔的口吻明明很随意,讲法却又很认真,“再说失禁了也没关系,我会帮你弄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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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准备
许惊蛰发现,梁渔在床事方面的癖好,与其说是体贴温柔,全面周到,倒不如说他将平时还遮掩些的控制欲,如今毫不收敛地,赤裸裸地全部用在了许惊蛰的身上,梁渔就好像真的在剥开“许惊蛰”这块糖的糖纸一样,放在嘴里,从下到上地含化了,最后才舍得吞进肚子里去。
许惊蛰后面在马桶上坐久了,尿没尿出来,腿都有些软,他被梁渔抱到了床上,两人面对面躺着,梁渔在帮他揉腰。
从开始到结束,好像所有事情都是梁渔在做,许惊蛰有时候会觉得自己仿佛是个“物件”,但又没有真的被当作“物件”的冒犯感。
梁渔控制着他,珍惜的,怜爱的,像捧在心上都不够似的。
什么时候睡着的许惊蛰已经不记得了,他梦里面迷迷糊糊醒过来好几次,梁渔都会在第一时间摸他额头,确认他体温。
等到真正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许惊蛰发现自己几乎是趴在枕头上的姿势,他的一只手挂在床外面,稍微动一动就碰到了个脑袋。
梁渔坐在床下面,他膝盖上放着剧本,回过头来看他。
“醒了?”他伸手又摸了下许惊蛰的额头,“你后半夜有点低烧。”
许惊蛰没说话,他盯着梁渔的脸。
大概是因为看剧本的原因,梁渔又戴上了眼镜,他今天换了一副,比上次的稍大一些,银质的边框,镜腿后面还挂着两条细长的银链,一直垂到了他的肩膀上。
许惊蛰忍不住伸手去勾他的链子,梁渔顺着力道凑过来,两人却没亲上。
“我去刷牙。”许惊蛰把脸埋在枕头里,他很认真地说,“等刷完牙了才能亲亲。”
梁渔:“……”
今天保姆在,早饭应该是梁渔吩咐过的,煮了清粥和凉菜,许惊蛰洗漱结束,做好护肤才下楼去,他头上绑着发绳,脸上干干净净的,就是嘴有点肿。
客厅里有电视机,保姆边打扫卫生边看节目,她在许惊蛰家里工作好几年了,做事干净利索,许惊蛰不太管她。
梁渔已经坐在饭桌对面了,他还在看剧本,一条腿翘着,眼皮半耷拉看字,脸上没什么表情。
许惊蛰边吃饭边看他,一会儿又去看电视,发现放的是他和梁渔的真人秀。
保姆看得乐呵呵的,电视里正好放到他们第一天的单人采访部分,梁渔对着镜头,笑着说了那一句:“当他落在我这儿,我这儿就是春天。”
保姆真情实感地“哎哟喂”了一声,她感动道:“两位先生的感情真的太好了。”
“……”许惊蛰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在真人秀里的表现,总觉得跟看自己拍戏时候的感觉很不一样,他有些不好意思,憋了半天又不能说这是综艺,有表演成分在,他怕自己说了心虚。
梁渔这时候才从剧本里抬起头,他看过去一眼,镜腿后面的银链子跟着他转头的动作晃了晃,一边从肩膀上滑了下来。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梁渔有些不屑,“后面还有亲嘴呢。”
保姆很是惊讶:“亲嘴也会放啊?”
梁渔:“你花钱,点播就能看。”
保姆:“……”
许惊蛰终于没忍住,他说你行行好吧,用不着薅钱都薅到保姆头上去。
张漫这边许惊蛰是请了假,但梁渔还是得先去处理之前那些事儿的扫尾工作,他让杨杰瑞把pr那边的材料都送来别墅这边,杨杰瑞没多想,下午就给送来了。
跟着来的还有梁落,她毕竟是助理,有不少活要干。
“你个人形象方面已经没什么还能往上加的了。”杨杰瑞给他看了几份报告,“各大平台,媒体,网络,路人话题里,你都快成圣人了,就算有人想带节奏,往送血亲进监狱这部分伦理道德上带,现在也基本上是往枪口上撞,我们连水军都不需要买,是张嘴都会帮着骂。”
许惊蛰这边没回避,杨杰瑞倒也不介意,他这次是真的非常感谢许惊蛰,在关键时刻把自己放到了舆论的风口上,帮着梁渔挡了不少的污糟,杨杰瑞之前还担心梁渔万一在营业协议期间发生什么事儿,许惊蛰拍拍屁股两袖清风地走了……
营业协议——杨杰瑞突然想了起来,他看了看许惊蛰,又用眼神去暗示梁渔。
梁渔正准备听他接下来分析些流量什么的,看了半天,皱着眉道:“你干什么呢?眼皮上长麦粒肿了?”
“……”杨杰瑞低声暗示他,“许老师帮了我们大忙的事儿,你知道吧?”
梁渔一脸“你在说什么废话”的表情。
杨杰瑞还没反应过来,急道:“就是那个采访,许老师演技大爆炸,那个深情告白。”
他话没说完,保姆阿姨正好在电视上调台,放到了许惊蛰接受曲天闻直播采访时的重播片段。
杨杰瑞大喊一声,指着电视机兴奋道:“就是这里!”
梁渔没说话,他抱着胳膊,又把许惊蛰说的那句“告白”给安安静静地看了一遍。
许惊蛰有些尴尬,他打断道:“阿姨,你换个台吧。”
保姆不肯:“这多好看呢!”
杨杰瑞还在那儿拍马屁:“就是,许老师,您看您这演技,不愧是梅开三度的视帝,正好之前有几部电影找过来,我和梁老师都觉得您很适合,您看?要不要找个时间我们合作下?”
许惊蛰这回是真笑了,他看向梁渔,问道:“什么电影?找你的?”
“不是。”梁渔看着他,表情不像在开玩笑,“你不要我的电影资源,我知道,但这次是乔导想要见见你,我真的只是搭了个线,没做别的。”
许惊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算是暂时信了,他笑着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