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还是秦朔亲自批下的申请。
“这……”警卫迟疑。
秦朔没有多说,拎出光脑,直接联系了院长,不等对面寒暄,他直接说:“我要调取大礼堂的监控,乔舒喝醉被人带走了。”
院长一惊,来不及多想,便下意识地说了同意。
学院北边的白房子里,几个人围在大屏幕前,时间倒转,舞会上的一切都被记录下来。
在看见角落里的少年被人半拥半抱地带走,熟悉的面孔让秦朔气势大盛,陪同的警卫只感觉身侧飘过一阵风,再一看,却是秦上将快跑着离开了。
千万不要有事……
这一刻,秦朔脑子里已经没了别的想法,他按照监控上看见的,一路闯上大礼堂五楼。
东南角的房间被暴力破开,秦朔冲进去,眼前所见之景,让他目眦欲裂。
乔舒软倒在沙发上,他的外衣被丢在地上,内衫也崩开一枚扣子,他满面潮|红,哼哼唧唧地蜷在沙发一角。
“小美人别哭啊,叫哥哥,哥哥带给你快乐……”
“哈哈哈让哥哥们帮你!”
“不枉费我们折腾半天,又是买药又是冒名顶替,能得这么一个小软o,也是值了!”
正当他们狂笑不已,梁如风倾身解开乔舒内衫的衣扣,咸猪爪将将碰上乔舒的脸。
“啊——”惨叫声替代了狂笑。
秦朔一拳打在他后脑上,然后扯住他的衣领,直接把人砸出去。
“咣——”梁如风的身体撞在门板上,发出巨大声响,其余人更是惊恐地看着秦朔,后退几步,腿脚发软。
在被秦朔抱住的那一刻,乔舒小声哼了一声,他仰起头,雪白的天鹅颈暴露出来,黏腻的水渍从后颈低落。
秦朔很清晰地感觉到,被他抱住的这幅柔软的躯体,温度一点点升高,原本只是迷人的花香里,夹杂了几分情|欲。
乔舒娇哼:“呜我好难受……救救我,我好难受……”
他竟是意外进入结合期,开始了结合热。
“你们给他用了什么?”秦朔的手收紧,扭头暴呵。
“催催催、催情剂!”
秦朔不知道怎么办,他没有陪omega度过结合期的经验,在他的印象里,乔舒的每一次结合期,都是生捱过去的。
可显然,那是之前,如今怎么也不会了。
当年在学校里学过的omega护理,这么多年过去,也早就还给了老师,只剩下一点模糊的印象。
秦朔回忆着,小心翼翼地在乔舒额角落下一个亲吻:“乔崽乖,没事了,我在。”
“呜呜呜……”
“别怕,有我在……是我错了,这一次我会陪着你的,别怕,乔崽乖一点……”
秦朔不敢多动,尽力安抚着乔舒的情绪,怀里不听话的小o却总是扭动,每一下都在他的失控线上挑衅。
何况,他本就存了不正的心思。
满室旖旎中,难听又恶心的呻|吟让秦朔看过去。
只见那几个犯了事的alpha,也被乔舒的信息素激起情|欲,未被标记omega的信息素,对一些单身alpha来讲,无意于春|药。
“滚!”秦朔抱着乔舒的手隐隐发抖,他喉咙仿佛被堵住了,干涩地说不出话来。
然而,在这满室的花香中,他甚至分不出心思去处置这些犯罪的alpha,掐着乔舒腰腹的手吸引了他的全部心神。
他看乔舒时有多温柔,看那几个alpha就有多狠戾,秦朔用最后一点理智,联系了副官:“我在omega学院大礼堂五楼东南角的房间里,带人过来!”
话音刚落,秦朔忽然闷哼一声。
一切都发生在刹那,原本淡雅的信息素里,冲入了一股霸道的气息,秦朔腕上的手环被崩开,掉在地上的时候,还能看见内侧已经弯了的针刺。
秦朔的信息素失控了。
乔舒仍不觉有异,脑袋拱在秦朔怀里来回蹭。
醉着酒迎来的结合热,让乔舒理智全无,他只知道这个人抱着很舒服,他好喜欢这个人的信息素。
喜欢到——
“你咬咬我,轻轻地、轻轻地咬我一下呜——”乔舒哭得直打嗝,浑身燥热让他苦不堪言,窄小的房间里,已经全是栀子花的香气。
乔舒低头,露出颈后红肿的腺体,他扒着秦朔的前襟,可怜巴巴地哀求:“你帮帮我嘛,求你……求你轻轻地咬我一下,咬我一下下,求求你——”
结合期的o,易感期的a,一块肥美的肉,一匹饥饿的狼。
一句话,激得秦朔双眼赤红。
第39章 乔乔又被啃了
“我怕疼,你一定要轻一点咬,轻轻地咬我一口......”明明是乔舒求着人家办事,他的要求还不少,“不要用力,先摸一摸,再舔一舔......求求你,温柔一点呜一一”
箍在他腰上的手越发用力,秦朔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有些时候语言是最无法表达情绪的东西。
可面对这样诱人的场景,他能做的,只有无动于衷。
副官来得很快,顾彦希看到屋里的情况就意识到不对,连忙招呼下属,把犯事的几个alpha逮捕。
然后他又令所有人退出去,贴心地带上门。
在房门被合上的瞬间,秦朔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彻底溃散,他重重地喘息一声,垂眸看着在他怀里不停扭动的小o。
乔舒意识不到危险的降临,反而欣喜着空气中越发浓郁的信息素,就连耳边的低语,都被他忽略过去。
“......我也不舒服,乔崽,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要不是还抱着想要的人,秦朔完全不知道,他会在易感期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事实上一一
“别逼我,乔舒你别逼我......”秦朔闭上眼睛,睫毛微颤,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
一只手从乔舒的脊背挪到后颈,腺体被捏住的时候,乔舒像一条被捏住七寸的小蛇,猛地停下了颤栗。
“嘤?”他目光迷离,呆呆傻傻地仰头,粗糙的手指在他腺体上划过,带给身体阵阵刺激。
“你想要我标记你吗?”秦朔哑声问道,“你现在求着我标记你,等你清醒,会不会又去做标记清除手术?”
标记……清除?
乔舒有片刻的茫然,但很快,他尖叫一声,忽然挣扎起来。
“我不要秦朔,我不要你!”他耍得厉害,闹腾起来上下翻腾,圆润的指甲在秦朔脸上狠狠划过,留下清晰的抓痕。
尖利的嗓音刺入耳中,秦朔浑身冰凉。
秦朔还记得上次在医院听到的话,哪里敢真的去碰他,他只是想要一个反应,不料这反应是如此真实......乔舒一定是讨厌极了他吧?
“呜呜呜让我死掉,我不要秦朔......就是死,我也不要秦朔,秦朔不好,我不......”
刚才还哀求着靠近的小o—改前态,抗拒得厉害。
别管乔舒是要还是不要,清醒又或者迷糊,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秦朔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多了不少红色的抓痕,乔舒精疲力竭,软趴趴地靠在秦朔怀里。
直到此时,他还是呓语:“秦朔......不能要......”
又被嫌弃了呢。
秦朔面上没有了任何表情,冷然地看着他,他恨恨地想着:这么狠的小东西,活该吃点苦头。
但反映到实际行动上,他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控制环,把弄片刻,捏住已经弯了的针刺,闭眼刺进自己的手腕。
留存在控制环里的陌生信息素大量涌入秦朔体内,他脸上很快布满冷汗,但幸好,暴虐扩散的信息素得到了控制,再等一段时间,屋里只剩下小o的花香。
男人抱着少年脚步匆匆,所过之处,全部留有栀子花的浅香。
院长得了消息,早就等在大礼堂外面,秦朔连招呼都没跟对方打,脚步不见半分停留。
直到踏上悬浮车,乔舒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脑袋拱进去,迷迷糊糊地睡下,秦朔这才松了一口气。
“去联邦第三军事医院,联系omega护理科王主任,让他做好准备。”王主任就是那位负责了乔舒标记清除手术的医生。
不受信息素的控制后,秦朔很快恢复了冷静,他的手垫在乔舒脑后,确保他能睡的更舒服一点,这样还不忘迅速安排:“之前带走的那几个alpha,全部送上军事法庭,以危害现役家属的罪名上诉,不接受调解。”
“之后几天,我不会再去军部大楼,你代理全部军部,除非星盗进犯,其余事情都不要找我。”
“是,长官。”顾彦希行礼应下。
悬浮车速度很快,前后十几分钟,便抵达第三军事医院。
秦朔抱着乔舒冲下去,亲手将他交给医生。
看着乔舒被带走,他动了动手指,有种恍然若失的怅然。
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半个小时后,医生会对他苦笑,“我们已经尽力了。”
尽力了。
这一定是所有家属最不愿意听见的一句话。
“秦上将您也知道,乔先生的身体根本不足以支撑他熬过接合期,被标记是最好的办法,偏偏......谁叫时间就是这么不赶巧呢,他才做完标记清除手术。”
谁也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种种巧合,就是凑到了一起。
“救救他......我要,怎么办?”那样霸道的秦上将,也有颓丧的时候。
医生沉呤,艰难说道:“不然,临时标记吧。”
医生带着助手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秦朔和乔舒。
结合期的小o睡着了也不安分,嘴角不停溢出暖昧的低吟,可看在秦朔眼中,奶乖奶乖的。
曾几何时,秦朔自我标榜,绝不会对娇气又没用的omega产生好感。
哪里想得到,打脸来的这么快,猝不及防,又深陷其中。
“乔乔?”他走到病床前,半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抓住乔舒的右手,举起又放下,纠结许久,才把那只白嫩的手放在自己颈边。
乔舒意识昏沉,对他的呼唤没有产生丁点儿反应。
结合期带来的高热,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不正常的温度,小巧柔软的指肚亦是发烫。
标记,这个词对每一个alpha来说,都有着天生的吸引力。
谁不想把自己的omega掌控在手中呢?
那样香香软软的小o,会哭会闹,会吵会笑,会跟你撒娇,还能跟你生宝宝。
秦朔哄着乔舒翻过身,又轻轻扒开他的衣领,看着那个红红肿肿的腺体,一点点靠近。
他的牙齿已经贴在乔舒的腺体上,栀子花的香气愈发浓郁,和酒酿结合在一起,成了醉人的花酿。
信息素淌入乔舒腺体的那一瞬间,秦朔反手拍响了床头的传呼铃。
铃音刺耳,病房外迅速传来脚步身,伴随着医生的吵嚷,秦朔心悸得厉害。
乔舒瘫软在病床上,已经没了意识,信息素交融带给他的痛苦,远远超过了接合期得到抚慰的舒适,便是昏迷过去,他的身体依旧不时痉挛。
少年被带进手术室,家属被拦在外面。
旁边还有其他等候的家属,但在这一刻,秦朔与他们奇妙的重合在一起,无关身份地位,只剩下如出一辙的忧虑痛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到最后,秦朔已经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还不等他转头看个清楚,一记重拳砸在他肩上:“唔一一”
乔厉风尘仆仆,打理得很好的发型变得凌乱,衣衫半敞,满副风尘也挡不住他眼中的暴怒:“你又对乔乔做了什么!”
“我一一”秦朔的解释还没说完,只见乔轲身体一晃,视线越过他,看着他身后。
秦朔心口一跳,蓦然意识到什么,紧跟着转身看去。
乔舒被搀扶着出来了。
过量的酒精被人工代谢出去,他总算不再醉着,而被临时标记后的身体虽然不适,但抵消了结合期的虚弱,勉勉强强,还能下地走动。
看见等在手术室外的两人,乔舒瞬间两眼泪汪汪。
他还不知道醉酒时发生了什么,隐隐约约的猜测,在见到秦朔时得到了证实,他抽噎两声,一撇嘴。
娇气的小o决绝了医生的搀扶,踉踉跄跄地走过来。
秦朔看得心颤,下意识地上前两步,伸手想要扶住他,奈何乔舒更不肯,一扭头,着急忙慌地躲开。
他奔着乔厉走去,伸手要抱:“二哥......”委委屈屈的声音,谁能拒绝得了呢?
“乔乔,这是怎么了?”乔厉一把搂住他,心疼地问道。
这句话像是开启了什么奇怪的按键,乔舒哼唧了两声,深呼吸酝酿了一下。
“呜哇!”他死死抱着乔轲,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脏了,乔乔又脏了!”
他无法忽略被沾了一身的酒香,这不是外物可以沾染上的,分明是又被秦朔啃了!
医生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这只是临时标记,如果他不愿意,完全可以等身体状况好一点,再将秦朔的信息素加速代谢出去。
颈后刺痛的腺体,给了乔舒错误的认知。
他只接受过一次终身标记,一模一样的感官,让他直接盖棺定论。
“秦、秦朔......秦朔又啃我,呜呜乔乔又不干净了!”乔舒哭得可惨,一把鼻涕一把泪,全蹭到了乔厉的大衣上,“我又被啃了,我就不该喝酒,喝酒坏、坏事,呜呜呜一一”
“嘎?”乔厉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看着乔舒头顶的发旋,听了半天,依旧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