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多拿着手机玩,拍了张家里的照片发给张丽丽和妈妈。
张丽丽:【哈哈哈哈庄爱国这是怀了吗?肚子那么大】妈妈:【这两个男的是谁?你怎么没和小唐在一起?】庄小多摸摸自己也像怀胎几个月的大肚子,又看看唐槐,做作的微微摇头。
唐槐:?
庄小多给庄爱国看张丽丽的回复,庄爱国气得跳脚,抢过手机就和张丽丽对线,完了又仔细的看那张照片。
除了他肚子太大有点辣眼睛之外,整个背景和氛围还是挺美好的。
有种生活虽然苦,有花很浪漫的氛围美。
他举起手机要给庄小多和唐槐拍一张,庄小多看到镜头对着自己立马靠近唐槐,两个人贴在一起,笑眯眯的比个了耶。
忙到凌晨三点多,总算把订单都包完了,庄爱国和健康哥打着手电筒回家。
庄小多累得眼皮直打架,趴在沙发上就要睡着。
唐槐:“洗个澡回床上睡。”
“嗯……”庄小多答应完就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唐槐无奈,把庄小多拉坐起来,脱了衣服裤子抱到卫生间给他洗头洗澡。
“不要那个我耳朵。”庄小多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唐槐的搓澡服务,挂在唐槐身上闭着眼睛,不管唐槐怎么撩拨都安静如鸡。
他实在是太累了。
收拾完庄小多,唐槐就开始收拾乱得像垃圾场的客厅,他已经养成了习惯,看不得家里乱七八糟的,手边脏了乱了总是第一时间收拾。
最后擦完桌子,唐槐拿起庄小多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打开相册,找到刚刚庄爱国给他们两个拍的合照,放大来回看了几次,照片里庄小多帅气可爱,眉眼弯弯,唐槐则是侧着脸看庄小多,嘴角亦是上扬的。
唐槐点击右下角的删除,屏幕上弹出“删除照片”和“取消”,手指在“删除照片”上犹豫了片刻,还是按了下去。
第二天还是要早起,健康哥找人借了一辆货车,庄爱国不会开货车只能开面包车,唐槐和庄小多则开着唐槐的那辆小货车。
庄小多本来还担心之前拉粪有味道,但这期间下过很多次雨,早就冲刷得很干净了,拿塑料布铺一层,给玫瑰花喷水后放好,再用大棚布盖上。
三辆车浩浩荡荡的上路了。
刚到市里,跟闫菲对接上,就有个不好的消息。
闫菲:“截止目前,有58个退单的。”
庄小多:“为什么啊?”
“估计是发现想送花的人在送别人花吧,总之就是黄了。”闫菲目不转睛的看着手机,实时监控订单状况。
一下子积压了58单,昨天担心有临时加单的还多准备了50束花,这下剩了半车。
按原计划的把单子配送完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庄爱国和健康哥回家了,庄小多唐槐和闫菲坐在肯德基里算账。
庄小多和闫菲埋头清理单子,唐槐则瘫着个手喝可乐,像个甩手掌柜。
“现在还剩37束9朵的,8束29朵的,1束99朵的。其中有3束是因为货不对板包得太丑被拒收。”闫菲摊开本子,推到庄小多面前。
闫菲的数据记录得清晰,一看就明了。
尽管没有全部卖完,利润还是很可观的,比直接卖到花市去批发划算些,不枉几个人忙了这么久。
按约定7:3分转账后,闫菲背起她的帆布包告别。
临走前又回头问:“能给我一束花吗?”
庄小多八卦的问要送谁。闫菲只说要你管。
到车上给闫菲挑了一束卖相还很好的玫瑰花,她捏着写好的卡片看了又看,还是扔掉了。
过马路时,手机来了个电话,她迅速接下,趁着绿灯先跑过马路。
对面是个女孩子的声音:“你在干嘛?怎么气喘吁吁的,回来了没有呀?”
闫菲:“在路上了,十分钟就到学校。”
“能帮我在校门口买一碗螺蛳粉吗?我好饿~”
闫菲不自觉宠溺的笑,说好,“那个……就你在宿舍里吗?嗯,就是那个玫瑰花没卖完,剩了一束,你要不要?”
庄小多和唐槐正打算把玫瑰收拾盖好,一个中年男人路过,问他们玫瑰卖还是不卖?
“卖啊!便宜卖!”庄小多一把子掀开篷布,当机决定开始摆摊卖玫瑰。
平安夜的高校周围人流量还是很大的,庄小多和唐槐不要喝也有人来问,没过多久就聚集了好几个没在花店买到过来买的。
庄小多爬上车斗,把堆在里面的花也推出来,再想跳下车的时候发现有点高,不太敢往下跳,就叫了一声唐槐。
唐槐过来一手穿过膝盖一手搂着腰把他抱了下来。
两人混不在意,自然得很。
却不知道这一幕已经被同城广播电视台的摄像机记录了下来,成为平安夜的素材登上电视。
最后还剩下几束卖相不好的,还有99朵的那束,时间已经晚了,有约会需要花的人大多也在吃饭看电影了。
庄小多把花束拆了,摆在货车的车斗外围,拿出刚刚闫菲扔给他的卡片,在纸板上写下:一束花的仪式感,永远不会过时,节日快乐。
又写上两个大大的‘免费’。
庄小多看着一堆花满意的点点头,把手踹进唐槐兜里,手拉着手去吃火锅去。
作者有话要说:俺今天也吃醪糟小汤圆了,吸溜吸溜
第42章
火锅店里热气蒸腾。
毛肚、牛肉、豆花、鸭血……
庄小多双手把着椅背,望眼欲穿的看着火锅店内的热闹景象。
唐槐宠溺的呼噜一把庄小多的头发,“要不换一家吧,看你饿成什么样了。”
“不,就这家,越是人多越是要排队就越说明它好吃,要不然怎么这么多人干巴巴的等号。”庄小多坚定道。
唐槐:“排队可能是因为今天过节。”
庄小多回过头来:“那别家也没见排这么多人啊,你看那家,那家。”
唐槐顺着庄小多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家轻食店,一家杭帮菜。
只能无奈点点头,顺着。
等了快一个小时,终于到号,两人坐了个6人小包厢。
2人座的位置太缺了,庄小多觉得赚到了,2人桌根本放不下他想点的菜。
庄小多点了一堆菜,正吃着火锅店送的瓜子等唐槐打蘸碟回来的时候,手机响了,备注是朱费。
庄小多奇怪怎么会是朱费给自己打电话,担心着是不是又出事了。
“喂?”
“小多!!好久没联系,想我了没?”
庄小多立刻笑开来:“公孙大哥!?你回来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身体怎么样?家里都没事吧?”
公孙赫豪放的大笑,“看来你真的很想我,我下午刚回来,已经恢复如初,依然是多金富二代一个。”
庄小多感叹着太好了,这是最近最好的一个消息,公孙赫平安回来,那说明没事了,唐槐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唐槐端着两碗蘸碟推开门进来,被庄小多拦腰抱住,又着急忙慌的打开电话公放,“公孙大哥没事了!”
“怎么样?”唐槐放下手里的碗,拿过手机。
公孙赫:“人抓到了,不是团伙,我本来也还奇怪老子都猥琐做人了怎么还盯着我不放。”
唐槐:“是谁?”
过去几年行动众多,树敌不是一个两个,不是有国内势力的团伙还真想不出来。
公孙赫一五一十的跟唐槐解释了。
原来是四年前,唐槐的队伍接到驻缅军队的请求,协助解救一批在泼水节上被挟持的政客,其中包括2名中国记者9名中国游客。
顺着线索追到了掸邦,摸到了反政府军的老巢,碰到了他们的老对手“里沙”,“里沙”是常年在金三角往返中国西南三省活跃的毒贩子,据说他的老板是掌控着金三角70%毒品生意的巨头,没想到还和反政府军队有联系。
当时意外抓到了“里沙”的妻儿,唐槐设局诱“里沙”合作,配合缅方军队打退了反政府军,缴获了大量毒品和象牙。
成功解救了人质。
当时唐槐承诺会把他妻儿交给中方军队,带回中国,但没想到的是等待交接时被袭击,“里沙”妻儿均被一枪毙命。
这很明显是毒贩团伙做的,为了灭口,“里沙”把这笔账算到了唐槐他们头上。
这次伤公孙赫的,就是“里沙”,他捡回一条命,在越南苟了几年,去年回到国内,意外发现了公孙赫,想给老婆孩子报仇。
他孤身一人,单打独斗也不是公孙赫的对手,只好想办法在他车上做手脚。
现在已经被抓进去,公孙赫才从国外回来。
“这事儿没闹大,公安说没有查到他这两年跟别的团伙有联系。”公孙赫说。
唐槐摸了一下下巴:“好。”
公孙赫:“但是几个月前见李璇的时候,她有说到掸邦的事情,当时我们撤得很快,但是后面闹得挺大的,掸邦那块跟我们几个打过照面的也多,叫我们还是注意着,不过具体的她也没说,总之就是没想到这疯狗临死前居然还咬我一口!!”
锅里已经在咕嘟咕嘟冒泡,庄小多和公孙赫又聊了两句就挂了。
知道公孙赫的事情已经解决心情放松了好多,又饿了很久,两个人吃了整整两个小时才结束。
赶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轮流洗完澡躺上床,庄小多一卷被子,拿屁股撞了一下唐槐:“我明天要睡到自然醒,不吃早餐,不要叫我。”
唐槐嗯了一声,慢慢蹭过来,前胸贴着庄小多后背,伸手在庄小多身上作乱。
庄小多嘴里哼唧着扭一下:“宵夜也不吃。”
“好吧。”唐槐躺平。
第二天中午,庄小多终于起床,因为实在是憋不住了。
唐槐不在家,餐桌上用纱网盖着做好的两菜一汤,甚至还舀好了一碗饭,微波炉就摆在靠墙的位置,放进去一热就能吃。
庄小多在餐桌前发了会呆,最后还是决定继续睡觉。
闭眼前习惯性的拿出手机来看一下消息,发现张丽丽凌晨给他发了消息,点进去一看,是公孙赫的照片。
他的左眼用纱布包着,赤/裸着上半身躺在摇椅上撸猫。
庄小多腾的坐起来,来回放大看了又看。
公孙赫的眼睛怎么了?
张丽丽怎么会和半裸的公孙赫在一起?
庄小多又惊讶又八卦,赶紧打电话过去。
张丽丽立刻就接了。
“公孙大哥的眼睛怎么了?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你不是去俄罗斯了吗?!”庄小多连环发问。
张丽丽啧了一声:“你当这是外交会议呢,他左眼没了。”
“什么?!!”庄小多被吓愣了。
“车祸撞到脑袋,左眼视神经损坏,眼角/膜破裂,据他自己说当时像武侠电视剧里被挖了眼睛一样。”张丽丽走在街上,顺手拐进一家咖啡厅,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你们要不要来看看他,虽然他装着乐呵呵的,但是人都快傻了。”
庄小多应下,又追问:“你不是去俄罗斯了吗?怎么跟公孙大哥在一起?”
“麻烦来一杯馥郁白,谢谢。”张丽丽坐在角落,一边从包里翻电脑一边假装自己在点咖啡,“先挂了哈小多,我要扫码付钱。”
“张丽——丽……”
庄小多被挂了电话,确定这两个人肯定有鬼。
简单的热了午饭吃完后,庄小多骑着电动车去养猪场找唐槐,12月底已经挺冷了,庄小多穿着羽绒服,身上不觉得冷,但是没带手套吹得手快僵了。
到了厂里,四处找不见唐槐,问了员工,他说刚刚还看见唐槐在宿舍门口晃悠。
庄小多往宿舍走去,推开门看到唐槐在铺床。
“起床了?吃饭没有。”唐槐抖抖棉被,走过来双手捧着庄小多的脸,“骑车来的?冻坏了。”
庄小多顺势往他怀里一倒,闷声闷气的说:“吃了,今天好冷。”
说完想恶作剧一下,抬头看看唐槐,嘿嘿笑了一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下面把冰凉的手伸进唐槐衣服里,贴着他的腹肌来回摩擦。
“哈哈!也让你冷一下!”庄小多得意的大笑。
唐槐晓得露出牙齿,双手捏着衣襟打开,把庄小多搂进衣服里。
还用力缩了一下肚子,腹肌更加明显了。
“暖和吗?”
“暖和,嘿嘿。”庄小多说完,不禁感叹自己遇到这种情况已经很少害羞了,这才在一起半年,怎么就老夫老妻了呢。
“你铺床干什么?”
“马上要下崽了,这几天得在厂里守着。”
两人抱着腻歪了一会,庄小多才想起来还有正事。
“公孙大哥眼睛伤了,好像很严重的样子,我们去看看他吧。”
唐槐看着手机上的照片,眉头就没再舒展下来。
庄小多跟他说了和张丽丽的对话内容,见他没什么反应,小声问他:“你不好奇张丽丽和公孙大哥之间有什么吗?”
“嗯,”唐槐夹着庄小多的手给他加热:“没兴趣。”
因为母猪的预产期就是一周内,庄小多和唐槐决定第二天一早便出发赶去南宁,看完了还要回来照顾母猪生崽。
临走前跟几个组长交待了一下,让他们有事随时联系自己,多跟总部的技术指导汇报情况。
庄凤香也回来两天了,妹妹的手术很成功,恢复得还不错,只是这一下就欠了几万块钱,这几万块钱对她来说是个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