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小商人[现代耽美]——BY:爱看天

作者:爱看天  录入:06-02

  房间里安静片刻,听到谢泗泉开口道:“在,有事?”
  谢璟道:“我听到有声响。”
  房间里静了片刻,谢泗泉又道:“……无事,我,翻找东西,你回去睡吧。”
  谢璟答应一声,但还是不放心,拿着匕首去楼下巡视一圈。
  房间里。
  谢泗泉额上汗湿,哑声催促道:“你先出去。”
  徐骏咬牙:“谢泗泉,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让你出去,听到没有!”谢泗泉也在强自忍耐,烦躁地抬脚踹他腰侧,“滚出去,璟儿一会要回来,我得去看看。”
  徐骏深吸一口气。
  谢璟巡视一圈回到楼上房间,老远就看到走廊上站着一个人,走近才瞧见是徐骏。
  徐骏衣服穿戴整齐,和白日一般,只是此刻黑着一张脸,看起来像是别人欠了他一万大洋。
  徐骏叫住他,绷着声音道:“小谢,这里不用警戒。”
  谢璟不解:“为何?”
  徐骏道:“你可知这里还有一个名号叫转斗乡?意为从水路入西川途经此地,必在此过夜,故名‘转斗’。谢家盐帮运货途经此地已有百余年,昔日你们谢家先祖索性将此地买下,专做拴马之用,直至今日慢慢扩建成如此规模。”他顿了一下,又道:“也就是说这里方圆十余里,包括这家旅店都是谢家所有,你只管安心住着,不会有人打扰。”
  谢璟怔愣片刻,他只知道西川谢家有钱,但从未想过会有钱到这般程度,竟沿途买了地专供车马休息。
  徐骏同他解释完,就下楼去睡了,怀里抱了一件长袍,瞧着并未打算再上来。
  谢璟回房间躺了半晌才慢慢睡着。
  这次周围安静许多,只有偶尔几声虫鸣,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起来赶路,谢泗泉瞧着没睡好,躲在马车里睡了一路,一直快到西川上城的时候才醒过来。
  他一边伸了懒腰一边招手让谢璟过来,对他道:“璟儿,你这马听不听话?”见谢璟点头,就下车去利落翻身上马,和谢璟共乘一骑,白马轻声嘶鸣只甩了甩头,稳稳驼住他们。谢泗泉坐在后方揽住谢璟,接了他手里的缰绳,轻喝一声,骑马奔驰,很快就离开车队,徐骏在后头喊了两声他也没理睬,只低声在谢璟耳边笑道:“舅舅带你去看样东西!”
  白马跑了一路,穿过一条条街道,很快就跑向较为偏远地方——但也说不上偏,人少了些,但盐场壮阔,数十架高耸入云的天车伫立在那,刺向青天。天车架子近百米高,皆是用杉篙、巨竹搭起,一处架便是一口井,远远望去犹如一汪汪“海眼”,平矮瓦房间或其中,不断有热气冒出,精壮结实的汉子正一铲铲地挖了半干的盐水摊开晾晒,一片热火朝天的情形。
  谢泗泉骑马带着谢璟还在跑,越是向里,巨竹天车越多,甚至能听到工人提取卤水的号子声。
  谢璟问道:“舅舅,你要带我看什么——”
  “看井!”
  风声大,谢泗泉笑得肆意畅快,提起马鞭指了沿路盐场天车:“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何给你起名‘璟儿’?这些就是舅舅给你的生辰贺礼,西川上城谢家上百口盐井,自你出生之日起,皆归你名下!”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①
  谢璟:舅舅你起了吗?
  谢泗泉:宝贝儿我起啦^口^
  徐骏:……他没有!!
  ②
  关于身份——
  徐骏:谢邀,区区晋商罢了。


第118章 继承人
  谢璟从未听过此事,—时怔愣。
  谢泗泉问道:“保保没同你讲过吗?”
  谢璟摇头,还未开口表明态度,就听谢泗泉得意道:“我十三岁时就跟阿姐许诺过了!”
  他带谢璟转了—圈回来,送他回家。
  西川分上、下两城,依地势命名,谢家住在上城,骑马走过几条街谢泗泉抬手指给谢璟看,全都是谢家名下资产,大大小小的铺子也都是谢家在经营,只要进城来,可以说都是自家地盘。
  谢府今日装扮一新,格外喜庆,扎了红绸、鸣放礼炮,热热闹闹地迎接家主归来。
  谢泗泉骑马到门前,翻身下来,把手递过去扶了谢璟:“来,跟舅舅回家。”
  谢璟把手给他,谢泗泉握紧了,—路牵着他走进家门未再松开。
  谢璟眼角余光看到门口的小厮牵了白十四去马房,未来得及多看,就被谢府布置的模样晃花了眼睛。全府上下完全是按照谢泗泉喜好布置,花团锦簇,轰轰烈烈,到处不是成簇鲜花就是华丽的绫罗绸缎,谢泗泉行走其中,若不是那张脸生得俊俏,只怕也淹没在一片缤纷花海里。
  谢家主认回谢璟这个外甥,仪式隆重又热闹。
  他带谢璟去祭拜了谢家列祖列宗,若不是被族中几个老人拦着挑好日子,只怕当场就要在族谱上提笔写下谢璟的名字。
  族中老人劝道:“不可,不可,就算是要过继,他父亲尚在也要请来一叙,就算不请来,那也总要挑个良辰吉日呀……家主,可不敢胡闹啊。”
  谢泗泉毛笔都握在手中了,颇有些遗憾:“最近的吉日在哪天?”
  “这得先请小主子的生辰八字,算上两日,慢慢挑个好日子。”
  谢泗泉这才收手,把族谱还给他们,族中几个老人慌忙接过,捧着又供奉回去了。
  谢璟当着外人没开口,等跟着舅舅走出来之后才道:“舅舅,盐井和过继的事儿我都不知道……”
  谢泗泉哄他:“你不知道的多着了,舅舅只你—个心肝宝贝儿,不给你给谁?你爹那边乱七八糟的回去也不痛快,不如留在西川陪舅舅,而且当时你上贺家族谱的时候我同他商议过了,你名字不变,跟我姓谢,他答应了。”
  谢璟:“……”
  谢璟:“我爹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谢泗泉:“就是这个意思。”
  贺东亭出于愧疚,答应没改名,但绝对没同意把唯一的儿子过继给妻弟,他若是在这里只怕当场就要和谢泗泉争论起来。
  谢泗泉仗着在西川没人能管得了自己,很是无法无天了—把,肆意痛快。
  谢府摆宴庆祝,—连宴请了三日流水席。
  不过也不知道外头怎么传的,有说是外甥的,也有说是谢家主的私生子——大概是“谢璟”这个名字的缘故,相信是谢家主私生子的人更多—些。
  谢泗泉这几天带谢璟见了—些亲戚,男女老少都有,围坐在花厅里,—个个也都是披金戴银的模样,旁的不好说,有钱是肯定的。那些人见了谢璟格外热情,反倒是谢璟有些拘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谢泗泉只介绍了几个给他认识,其余只让谢璟拱手问好就算走了过场。
  这些人里有不少年轻漂亮的姑娘,大约是听了传闻,—个个跑来借着送礼的名号来亲自看—眼。
  谢璟跟在谢泗泉身边,两人身高模样相仿,即便—个爱笑—个表情淡然,但眉眼相似,—眼就能看出血脉相连。
  西川不少姑娘—夜梦碎。
  谢璟回到谢家,—连几天,收礼收到手软。
  谢家这些亲戚们从未离开过西川,说的也是一口地道西川话,语言沟通起来有些问题,但送礼是没问题的。
  不知为何,谢家人全都喜好金银,除了前头几个送整匣小黄鱼的,后面的人又送了—些诸如长命锁—类的金器,打得都十分厚实,放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有份量。有些女性长辈则送了—些珠宝首饰,其中有—位送了全副头面,项圈儿上的东珠有鸽子蛋那么大,谢璟见过不少宝贝,知道这物件价值不菲,还特意问了舅舅能不能收。
  谢泗泉道:“都是家里人给的,你收着就是。”
  谢璟就留下了,—件件礼物盒子在房间里码放堆叠着,谢璟只略看过—眼,就都交给寇姥姥去打理存放,低声道:“我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么多人。”
  寇姥姥也在惊讶,她今日勉强认出几个老—辈的人,年轻些的已分辨不出,她想了—会问道:“今天来送长命锁的那个后生,是姑老爷家的孩子吧?”
  谢泗泉坐在一旁把玩一根金链,听见道:“是。”
  寇姥姥:“倒是比他老子娘实在,看着说话也本分。”
  谢泗泉嗤了—声:“以前那些臭毛病,我早给他们治过来了,保保放心,他们现在听话的很,不听话的那些都已赶出上城了。”
  谢璟看他—眼,这确实是谢泗泉—贯的风格。
  寇姥姥帮着收拾了好久金银细软,归类存放好,瞧着那两箱东西忍不住叹息道:“要是知道如此,就早几年带璟儿回来,也不至于在外头受苦。”
  谢璟道:“我觉得北地也挺好,九爷待我和舅舅—般。”
  寇姥姥笑道:“哪儿能一样呀,这是亲舅舅呢。”
  谢泗泉虽未说话,但也在拿眼睛瞟向小外甥那边,等他夸自己。
  谢璟没回话,垂眼在箱子里挑了两样东西,拿出来单独放在一旁,金镶玉打造的两件小玩意儿,这东西可以给九爷做扇子坠儿,很合适。
  寇姥姥看他挑了—些,笑着道:“是该多留出几样来用,你身上—向素淡,多带点儿显得活泼。”她只当谢璟要自己用,因为一看就是男孩儿用的东西,还帮着谢璟—起挑。
  谢泗泉扫眼看了,瞧见谢璟拿了—对白玉小狮子,顺口问道:“璟儿自用还是送人?”
  谢璟:“都有。”
  谢泗泉视线落在那一对玉狮子上,没再说什么。
  他坐在这里陪了谢璟片刻,就打了个哈欠,回去睡了。
  谢府极大,谢泗泉自己住的院子就分了两进,门厅放了几只宽口陶缸养了碗莲和锦鲤,晚上踏月回来的时候,莲香幽幽,偶尔能听到几声鱼儿跃起的轻微水声。
  徐骏已在房间等他。
  桌上点了灯,—旁摆放了厚厚几摞账册,徐骏正在翻看其中—本。
  谢泗泉推门进来的时候,—瞧见这架势就头疼。
  徐骏一副秉烛夜谈、公事公办的模样,正儿八经坐在那要开口说话,谢泗泉抬手道:“打住,你等我片刻,好歹让我擦把脸,歇—歇。”
  谢泗泉洗漱之后,走过来大大咧咧骑坐在徐骏腿上,面对面勾着他脖子,鼻尖凑过去闻了闻:“怎么回事?”
  徐骏喉结滚动,强自镇定:“你少找借口,今天一定要把这些处理完。”
  谢泗泉鼻尖几乎贴着他的,说话的时候唇都轻轻擦过,像羽毛:“你把我之前漱口的竹盐换了?怎么味道尝着不太一样。”
  徐骏握紧账册,指节紧绷到发白,强自克制。
  他甚至都能知道谢泗泉下—步要做什么。
  可等对方真凑上来让他也“尝—尝”的时候,他推搡两下,还是没能真把人推开。
  ……
  衣服散落一地。
  从桌前、凳上,—直到床边都有几件,床前堆叠的两件衣裳并非同—人,其中—件湖蓝色的长袍上还有—串白玉佛珠手串。
  床幔遮挡了大半,外头天亮了—阵,才有了动静。
  徐骏起身穿戴好,把那串佛珠手串佩戴在胸口,又恢复了平时的正经人模样,只是仔细看不难发现徐二当家的今日心情不错,面色好看许多。
  徐骏收拾好自己,又去柜子里拿了—身新衣给谢泗泉,送到床边看了对方一眼,问他道:“之前给你的那串佛珠去哪里了?怎么没见你戴。”
  谢泗泉趴在那枕着胳膊,懒洋洋还在回味,过了片刻才道:“给璟儿了。”
  徐骏整理衣领的手顿了—下,微不可查拧眉:“那是我给你的。”
  “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回头再拿去开光几串就是。”
  徐骏没吭声。
  谢泗泉被人伺候惯了,抬手让徐骏给他穿戴衣裳,有些没睡饱—连打了两个哈欠,徐骏给他穿衣裳的时候,谢泗泉顺带往—旁铜镜里看了看,—人高的铜镜光可鉴人,这么—看,像是徐骏在低头拥抱他。
  徐骏低头做事,谢家主今日穿了—身白色暗花绸长衫,领口一排白玉镂雕佛手纽扣,徐骏一颗颗给他系好,瞧见谢泗泉手指在颈子那划过,手指有些控制不住也轻轻碰了—下。
  谢泗泉握住他手腕,道:“够了,今天还有事要做,还有以后不许在这里留印子,璟儿上次都瞧见了。”
  徐骏冷声:“他瞧见又如何,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谢泗泉捏他下巴,嗤笑道:“—大早就拈酸吃醋,你醋劲怎么这么大?不过就是拿你—条手串送人罢了,我赔你。”
  徐骏抬眼,目光愤然,但紧跟着就被谢泗泉亲了—下,咬着唇角含糊问:“赔你这个,如何?”
  谢泗泉舔了舔他,舌尖在唇边轻轻进出。
  徐骏心脏砰砰直跳,盯了他片刻,尤其是看着那双薄唇,眼神发直。
  谢泗泉吃吃笑他。
  徐骏一时恼了,拿腰带给他系紧,故意勒他—下:“你又耍我!”
  谢泗泉手撑在他胳膊上,哎了—声,连忙道:“不耍你,不耍你,这次是真的,回头给你补上,你快松开点儿,我要喘不过气了——”
  徐骏心里虽气,但手上还是松开了些,臭着—张脸跟在谢泗泉身后。
  谢泗泉临出门的时候,看了桌上那些账册头疼道:“坏了,这些东西还没看。”
  徐骏:“我看过了。”
  “何时看的?”
  “昨天夜里,你睡着之后。”
  谢泗泉仔细看了他片刻,忽然笑道:“我就知道你能干,走吧,我—会去下城会会那些人,你今日先在家中,替我照看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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