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小商人[现代耽美]——BY:爱看天

作者:爱看天  录入:06-02

  谢泗泉怔愣在那,眼睛死死盯住那小狮子看了半日。
  徐骏认得的东西,他如何认不得?!
  九爷坐下片刻,问道:“谢家主?谢家主可是还有其他安排,若是忙,我等自行品茶即可。”
  谢泗泉猛地抬头,看着他后槽牙咬紧,“巧了,还真有些家事要处理。”
  谢家主走得气势汹汹,徐骏也未多留,起身拱手道别,快步跟了上去。
  黄明游吃了两杯酒,正在兴头上,还在奇怪:“怎么刚来就走了?”
  “不知,许是西川风俗。”九爷坐在那轻笑一声,喝了一口茶,微微抬头看向天空一轮皓月,只是这次斗篷拢起并未露出衣摆的玉坠。
  另一边,房间里。
  贺东亭拿了一枚石龙递给谢璟,坐在那跟他讲了自己和谢沅的过去,一件件事,即便相隔多年,他依旧记得清楚。
  贺东亭讲的慢,偶尔还咳一声,谢璟端了茶给他,听得认真。
  贺东亭伸手抚了抚他头发,道:“这东西不值什么,但既是你母亲留下的,那就一并传给你。”
  谢璟点点头,小心接过,收好。
  贺东亭又拿了一旁的文件袋,取了几张文件纸出来,全是最后一页需要签字的,中文、英文都有。贺东亭已在旁边一栏写好了自己的名字,递给谢璟之后,指了空白位置让他签名。
  谢璟扫了一眼,看出是什么,不肯写:“父亲还在,我不要这些,而且我自己也有钱……”
  贺东亭叹了一声,道:“你收下吧,我也没什么能给你的了。”
  谢璟还是不肯。
  贺东亭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写下名字:“你小时我没抱过你,也未曾来得及教你念书写字,今天让我偿了心愿,好不好?”
  谢璟想要挣脱,他力气比贺东亭大,但贺东亭握着他的手微微颤抖,说的话更是让谢璟于心不忍。
  像是他要挣脱的,不是一双手,而是这份儿亲情。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关于暴躁家主场外等候——
  谢泗泉:贺东亭你好了没?唧唧歪歪,按个手印不就完了吗!快让璟儿出来,我有话要问他!


第138章 上火
  谢泗泉在门口等了许久,也未见谢璟出来。
  他想进去找,徐骏连忙拦住,低声道:“许是他们父子有什么话要说,你这会儿去了,见了璟儿又如何问?”
  谢泗泉怒道:“有什么问不得!我就问他,是不是白老九欺他年幼不懂事,只要他点头,我立刻就折回去把北地白家那帮人赶走——”他推了几下,未能把徐骏推开,心里的火气更大了,“你撒手,拦着我做什么!”
  徐骏欲言又止,面上带了为难。
  谢泗泉忽然问他:“你怎么……不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徐骏低声道:“我也是今天上午,瞧见白玉狮子坠才想起来,我们先回去,此事急不得,慢慢商议才好。”
  他手上使了几分力气,好歹把谢泗泉先劝回了自己院子里。
  谢泗泉在外不好发作,回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终是忍不住气得踢翻了一旁的铜壶,水洒了一地。有伺候的人在外面听见声响,想要进来,被徐骏拦住,摆摆手让他先下去,下人瞧见谢泗泉动怒,吓得连忙低头退下,临出去的时候合拢房门,一眼都不敢多看。
  谢泗泉道:“白老九这就是欺咱们璟儿年少不经事!他见到璟儿的时候才多大,一个半大的孩子懂什么?好,我就退一步讲,璟儿大了,跟在他身边,那也没出去见过外头花花世界,怎么就只认准他一个了呢?”谢泗泉越想越气,“我要带璟儿走,不能让他和白家再这么接触下去!”
  徐骏道:“这恐怕不行,他们感情很深。”
  谢泗泉:“……”
  谢泗泉怒道:“你是哪头的?帮谁说话!”
  徐骏也想帮他,但想起白天在马车上问的,忍不住叹了口气,把打听来的情形跟谢泗泉说了一遍。不止是白九和谢璟感情深,只拿家世来说,他们就拆不散。
  谢家在西川能横着走,可出了西川,就不行了。
  贺东亭与政界还能说上几句话,他们谢家剩的也就是些钱财,这样的世道,有权、有钱并不够,还得有枪才行。
  北地白家三样全占了,要真斗起来,他们只怕要吃亏。
  “他白九倒是精明,捡到好的提前养起来!”谢泗泉来回在屋里走了两圈,又愤愤对着徐骏道:“上回整治黄家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我就说为何璟儿会那么多,原来都是他教的!那些舆论报纸什么的,全都是中原读书人善用的把戏!”
  说起黄家,徐骏顺便问了一句:“黄万兴如何了?”
  谢泗泉:“还能如何,一同收押。”
  徐骏拧眉:“他当真和山匪做了交易?”
  “十有八九不假,上面主审的胆子小,哪个也不敢得罪,原本是审不出什么来的,但是现在驻守在这的不是换了罗念秋的人吗?罗将军派了几个人来西川走了一趟,当天夜里就从黄家管事李春林嘴里挖出了消息。”谢泗泉提起这事儿,也是冷笑,“黄万兴还有脸说将功赎过,李春林都交代了,只说黄家愿拿百两黄金买我这颗脑袋,也亏他舍得下血本!”
  徐骏脸色变了:“这事我处理,你在家中,过几天再外出。”
  谢泗泉不在意黄万兴,那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也翻腾不出什么花儿来了,黄家的大门都贴了封条,眼看就要凉。他现在一心都扑在外甥身上,听见徐骏的话在那拍了桌子,挑眉道:“你说什么胡话,白老九在咱们家要住好几天,我当然哪儿也不去啊!”
  谢家主怄得够呛,这算个什么事儿,这不就是引狼入室吗!
  今天还是他亲自来开的大门,想想就气到不行。
  一直到夜深了,也不见谢璟人影。
  谢泗泉等得焦急,派人去请了两回。
  回来的人支支吾吾,只说睡下了。
  谢泗泉问道:“少东家睡自己院子里?”
  来人摇头,老实道:“没有,去客房来着,说是要和白先生秉烛夜谈,还让人拿了一副棋盘,温了一瓶黄酒。”
  谢泗泉闭闭眼,好半天才压下心中火气:“再去请!”
  客房。
  谢璟和九爷并肩坐着下棋,一旁摆了两盘鲜果,还有一碟点心,手边则是一小壶温热的黄酒。
  谢璟手上的伤口原本结痂,可那天晚上梦魇住了,自己用手又掐破了皮肉,这会儿被医生撒了药粉,重新缠了绷带,为了防止他再出意外伤口崩开,这回干脆吊在了脖子上。谢璟觉得伤口还好,只是裹着绷带瞧着凄惨了些,并不多疼。
  谢璟照书摆了棋谱,单手下棋,灯光昏黄,透了一层柔和在他脸上,半垂着的模样很漂亮。
  九爷拿了一块青梅饼喂到他嘴边,道:“刚才吃着不错,就端回来了,你尝尝?”
  谢璟就着他的手吃了,咽下之后,抬头看向九爷:“爷自己端回来的?”
  九爷笑道:“嗯,怎么,西川的点心不能带走?”
  谢璟摇:“没,就是没想到。”
  九爷:“不是你路上同我说的,来了这里,只当是自己家。”
  谢璟眼睛弯了一下,他头发散开,披在肩上垂落一些,低头笑道:“嗯,当是自己家。”
  谢璟看棋,九爷只看他。
  以前听人说灯下看美人,确实漂亮,勾得他只有几分心思在棋局上,大半在对面的青年身上。
  谢璟等了半天,没见九爷落子,有些疑惑抬头看过来。
  九爷手执黑子,在指尖转动一下,忽然笑道:“这棋盘,应该给黄先生那边送过去一份。”
  谢璟问:“先生现在还下棋吗,和二少爷一起……下了这么久?”
  九爷点头道:“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手中棋子落下,两人却是都笑了。
  谢璟想起黄先生的棋艺,就是一阵头疼,也多亏有白明禹在,整个东院也只有白二能和幻先生“一较高下”了。
  外头有人敲门,已是第三次了,谢璟坐在那未起身,高声问道:“谁?”
  敲门声顿了两下,传来徐骏的声音:“是我,二当家。”
  谢璟放下棋子,披着外套去开门,“二当家怎么半夜跑过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徐骏:“你舅舅让我来找你。”
  谢璟只当他们担心自己身体,对他道:“我病好了,已经无事。”
  徐骏:“……咳,你舅舅病了,想让你去看看。”
  徐骏站在门口,万分无奈。
  谢璟瞧出些端倪,但也没当面说什么,只回去换了一身衣服跟九爷交代一声,跟着徐骏去了。
  徐骏提着灯笼走在前面,谢璟跟在他一步稍后的地方,低声问道:“舅舅知道了?”
  徐骏应了一声,也压低声音道:“他心里不痛快,你等会,让让他。”
  谢璟不解:“为何?”
  徐骏含糊道:“他刚找回你,还想和你多些日子相处,心里舍不得。而且白家九爷身份不同,你舅舅也担心他对你,或许只是一时的,怕他欺负你……”
  谢璟纠正道:“九爷是待我最好的人,和姥姥一样好。”
  徐骏心说不好。
  要是谢泗泉在,怕是这一句就要蹦起来吵一架。
  谢家主一直自认排在寇姥姥身后,屈居第二,绝不甘心排在第三。
  房间里。
  谢泗泉盘腿坐在床榻中央,披着一件云锦外衫,单手托腮,瞧见谢璟进来盯了一路,也没吭声。
  谢璟走到跟前,探了手碰他额头:“舅舅病了?”
  谢泗泉抬手握住他,挑眉道:“谁说……徐骏跟你说的?”
  谢璟点头:“舅舅哪里不舒服?”
  谢泗泉眼睛转了下,道:“浑身难受,心也乱跳,嘴里不是滋味。”
  谢璟:“怕是上火,我让医生开两副清热解火的药来,我瞧着黄莲金银花忍冬煎药就不错。”
  “不一样,我这是老毛病……”
  “一样,多喝几副就好了。”
  “……”


第139章 狼崽
  还是徐骏端了一碗“药”来,澄清的一碗水里只放了一勺蜂蜜。他把药搁在桌上,清了清喉咙一声道:“我有些日子没回来,瞧着盐场那边的账册堆了好些,我今天晚上在厢房处理下公务。璟儿,你舅舅既是病了,你就留下照顾一晚吧,你们也许久未见,好好聊聊。”
  谢璟端了那碗药,坐在床边喂给舅舅。
  一碗蜂蜜水,愣是让谢家主喝出了酸味儿,“你以前给人喂过药?为何做的这么熟练,是不是以前在白家的时候……”
  谢璟道:“以前病过两回,那时舅舅不在,都是九爷亲手喂我吃药,因此记住了。”
  谢泗泉心如刀绞,他平日肆意惯了从不给谁面子,但对着谢璟却从未高声过一回,红着眼圈骂了自己一句。
  谢璟叹气,看向他劝道:“舅舅不必这样……”
  “你和白九,真在一处了?”
  “是。”
  “多久之前的事儿?”
  “前两年,在南坊的时候。”
  谢泗泉心疼外甥,红了眼圈:“他就是欺你身边无长辈照应,若是我在……若是我能守着你,也不至于如此!”
  谢璟吹凉了勺子里的,递到谢泗泉嘴边:“舅舅先吃‘药’吧,等过几天你冷静下来,我再同你谈谈这事儿。”
  谢泗泉咽下去,追问道:“为何要过几天?”
  “我现在说了,你也听不进去。”
  “璟儿,你还小,不懂得那些利害关系,白家和咱们家不一样,那样的世家、那么大的家业,况且白九一脉单传,即便他愿意,他家中长辈能答应吗?”谢泗泉急道:“你莫要陷得太深,不然等以后万一出事……”
  谢璟勺子放回药碗里,道:“不会有万一。”
  “你只能管得了自己,如何管得了他?”
  “舅舅不懂。”
  谢泗泉还要再开口,忽然被谢璟拽着手腕单手按在床铺上。谢璟胳膊横压在谢泗泉胸口处,只差几分抵着对方的喉咙,低头看了他,缓声道:“舅舅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能替我做决定?你不知,我的命是他的,他的命也是我的。”
  谢泗泉用了几分力气,未能挣脱,恍然发现一直被他当成小孩儿护着的外甥,其实已长出了爪牙利齿。
  平日爪牙收拢着,看着懒洋洋的,不争不抢。
  只在触动了底线时,才会露出来。
  谢璟很快放开他,起身下去,端起搁在一旁的那只药碗,仰头一气儿把蜜水喝了,平静道:“舅舅喝得太慢,我替你试试药。”
  谢泗泉张了张嘴,到底一句话没能说出来,仰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帐幔,若有所思。
  谢璟没回去,他既答应了二当家,就留在这里照顾舅舅。
  床铺上躺着一个“生病”的,床边挪过来的一张竹榻上还有一个看护的,当真是守着睡觉。
  谢泗泉声音发涩,故意问道:“你为何不回去?”
  一片黑暗里,他听到一边的小外甥回道:“我陪舅舅一起睡。”略微停顿一下,对方又道:“就像在沪市的时候,刚见到舅舅那会一样。”
  谢泗泉回想起初见的时候,心里顿时就软了,他翻了个身看过去,虽然瞧不见,但总觉得更亲近几分,小声问了谢璟手臂上的伤。
  谢璟轻笑:“舅舅不怪我刚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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