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小商人[现代耽美]——BY:爱看天

作者:爱看天  录入:06-02

  谢璟匆匆过去,问道:“怎么突然来了,姥姥出事了?”
  李元摇头,拿了小布袋给他,低声说了今天发生的事,略有些忧心道:“要不再请个伙计,我工钱只要一块钱就行,找个力气大些的,这次是运气好碰到护卫队的人,我怕以后出事儿。”
  谢璟掂了掂钱袋,问他:“姥姥知道了?”
  李元道:“我没告诉姥姥,那些师兄也不让说,怕姥姥担心。”
  谢璟也是此意,点头道:“你做的对,这事儿不用告诉姥姥,我会处理。”他把小布袋抛还给李元,叮嘱道,“钱收下,折算成卤味烧鹅一类,隔三差五给护卫队送些来,晚上值夜的人容易犯困,可以送热汤,但不要酒。”
  李元答应一声,拿着钱回去了。
  谢璟回到茶水间,还未坐下,就瞧见站在里面等着的孙管事。
  孙管事名叫孙福,平日里掌管东院九爷身边诸多大小事宜,算得上是九爷身边的红人,此人与其他院里的管家不同,除了能管理院子,还帮九爷运营在省府的多家商铺,腰间别了一串铜钥匙,里里外外一把抓。九爷喊他一声管事,而不是管家,正是因为他这一身的本事,若不然也不会把他留下照看东院,放心在黑河酒厂两年。
  孙管事已经等了一阵了,瞧见谢璟回来忙道:“小谢,快跟我走吧,九爷正找你呢。”
  谢璟跟在他身后,去了东院。
  一路上孙管事走得快,腰间铜钥匙相互碰撞叮叮当当地响。
  谢璟稳稳跟着,眼睛落在那串钥匙上,他没记错的话,这钥匙里头还有一把柴房的,孙管事当年用了一把好大的锁头,他费了半天事也打不开,后来拿一根木头撬开了窗户才翻墙跑出去……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他一直挺好奇,孙管事身上这些钥匙都是干什么的。
  孙管事停下脚步,谢璟没留意,差点撞到对方,连忙后退两步。
  孙管事回头看他,笑道:“是我没留神,下回提醒你,咱们九爷卧房里晚上不留人,守夜的都在外间哪,里头我也不方便进去,你自己去吧。”
  谢璟答应一声,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孙管事,好奇道:“孙叔,你腰上这些钥匙都是真的吗?”
  孙管事没听明白:“什么?”
  谢璟:“他们说你管着九爷的私库,还有好些店铺,光当铺就三家,这钥匙能开金库吗?”
  孙管事笑道:“这都谁传的,哪儿有什么金库,就是几把府里常用的钥匙,我嫌找来找去的麻烦,挂身上罢了。”
  谢璟视线落在他腰间钥匙那,问道:“有柴房的吗?”
  “没有,柴房归小厨房那边管,”孙管事和善道:“你要柴房钥匙?回头给你一把。”
  谢璟摇头:“不要,我就是好奇。”
  孙管事笑呵呵的,只当他少年心性,宽容极了。
  谢璟走进卧房,这边卧房大上许多,外头还有几排书架,走进去临近床铺才铺了厚毛绒毯,赤脚踩上去,毛毯被地龙烘得暖和,十分舒适。
  九爷半躺在床上正在看书,瞧见他进来,招呼谢璟走近了反手先弹了他脑门一下,“又跑去哪儿玩了?孙管事找你半天,吓得让人先来回了我两趟。”
  谢璟爬上床,盘腿坐在九爷对面,不答反问:“爷,你知道孙管事那一串钥匙都是做什么的吗?里面真没有柴房的钥匙?”
  “柴房?应当没有。”
  “那真是奇怪,我见……好像见到孙管事让人去搬了些木头,都是他亲自开门的,那锁有那么大。”
  谢璟给九爷比划了一下,又凭借记忆大概说了一下位置地点,他记得不是太清楚了,但现在也刚好初来省府白家,路不熟也是应当,反倒多了几分可信。九爷听他说完,想了片刻,失笑道:“哪儿是什么柴房,那是从南边运来的金丝楠木,留着打家具用的,攒了一两年了想等凑起来打套整的。”他抬手揉了谢璟额头那,刚才弹的很轻,但还是微微留了一点印子,这会儿九爷自己反倒是瞧着那一点红痕心疼了。
  “原来不是柴房啊。”
  “当然不是,那里头放着的可是爷心尖上的宝贝。”
  谢璟张了张嘴,一字未说,忽然脸上发烫。
  他当时也被关在里头。
  那岂不是……
  九爷觉察,摸了摸他脸颊和耳垂,拧眉道:“怎么这么热,在外头受了风寒?”
  谢璟摇头,垂下眼睛不敢看他。
  这在九爷眼里,却像极了小孩做了错事不敢认的模样,心虚有愧。但打也舍不得,说也说不得,只能揉了揉他脑袋,把被子分了大半,给他裹上:“暖一会就好了。”
  谢璟并不冷,但依旧听话盖好,九爷不善多言,继续翻书看下去。
  谢璟抱着膝盖围着被子坐在那,偷偷看他一眼,小声问:“爷,我晚上还睡在这?”
  九爷点头:“嗯,等我看完这两页就睡。”
  谢璟下巴放在手臂那,歪头没再问。
  他心里也盼着九爷没听清才好,能多在这里混几日,就混几日。
  或许等段日子,他再大些,就要另想法子爬上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谢璟当夜做了一个梦,想起了尘封已久的往事。
  那是他刚被曹云昭送来省府白家的时候,曹少爷生怕他在这里受委屈一般,给他带了好些东西,吃穿用度,足够两年。
  谢璟站在白家花厅里,身后放着的是自己那一堆行李,衬得整个人都显小了。
  白九爷看他的时候,谢璟总是忍不住避开,他唱戏时日也不短,按理说站在台上也被人盯着瞧惯了,但不知为何,惟独白九爷看过来的时候他心里发怵,忍不住避开视线,半垂着眼睛想躲。
  这人跟其他人不一样。
  好像看他的时候,一双眼睛就能扒开他衣服。
  谢璟不自在极了。
  但白九爷对其他人总是客气疏冷,他有时也觉得是自己想错,对方是个正人君子,怎么会做他想的那种事。
  白九爷对他很客气,只是每日吃饭必须让他下楼,谢璟陪着吃得味同嚼蜡,他刚换了环境,特别不适应,心里还有些想曹少爷——曹少爷总会抽很多时间和他一起研究戏剧,虽然谢璟也不怎么喜欢唱戏,但他这个做的好,在一起谈的久了,心里也有了点自信。
  毕竟是自己擅长的事,而且曹云昭的小公馆没什么人,清一色西式装扮,特别让人放松。
  好像进去之后,就真的跟曹云昭说的那样“人人平等”了。
  白家老宅却完全相反,上上下下规矩极严格,虽然也是留洋归来,但依旧保持了原本的样貌。
  白九爷会抽时间教他认字,也会让他站在一旁读报纸来检阅成果,谢璟慢慢的也就没那么怕他了,有时候视线对上,谢璟也没有挪开,反倒是九爷先移开些许,声音清冷让他再读下一篇文章。
  谢璟给他念了几个月的报纸。
  那一日,在书房却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花瓶,慌忙去擦,自己手上、九爷身上都沾了水,他知道九爷素来有些洁癖,越发慌乱,拿袖子在他身上擦拭几下:“爷,我帮你换件新的……”
  九爷身上没有往日那般冷,而是发烫。
  谢璟被他握住手,缓缓往下,耳边听到九爷问:“你是不是故意如此?”
  谢璟睁大了眼睛,抬头去看,视线和九爷撞在一处,对方眼神发暗,手上力气未变,按着他的手放在那处已然起了反应的地方,又问一遍:“你是不是故意的?”
  谢璟身体都僵硬起来,想挣脱开手,又不敢伤他,动作间听得白九爷闷哼一声。
  此后,便无法控制了。
  ……
  谢璟不太愿意,但不知为何,也抗拒不了。
  书房仿佛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一处所在。
  九爷在那里要他几回,谢璟从最初的抗拒,慢慢被收拾得收了爪子,已经不能算全然的抗拒了。
  像是一只被主人送来寄养的小狗,牙齿还未长齐,奋力咬了几口,新主人也只当他在闹着玩儿,任由他胡闹,偶尔还会笑着抬手挠他下巴,逗弄他。
  书房门关着,但谢璟眼睛依旧在看那边,紧张地牙齿发颤。
  九爷手往下,顺着他腰线慢慢摩挲。
  “今日不写字。”
  谢璟松了口气,他背上怕痒,实在不想再猜九爷用手指写了什么字。
  九爷拿了宣纸让他咬住,俯身靠拢,从背后靠近耳边哑声道:“你乖一点,咬着别松口,我今日怕是收不住力气。”
  初冬时节,九爷指尖微凉,掌心却滚烫。
  又冷又热。
  谢璟被他手指刚碰到,就激地眼里浮出了水雾,闷哼一声。
  因为不能开口,努力压低的声音里带了一点鼻音,也更撩拨人。
  九爷挠他喉咙那,低声笑:“乖孩子。”
  谢璟在他最要紧的时候,低声求道:“爷,我想出去,去外头看看。”
  “你要什么都成,只这个不准。”
  明明是他看起来更弱些,但谢璟身在梦里,却清楚知道九爷才是怕得抓紧的那一个,放在他肩上的手不敢用力,撑在桌边的那只手指尖已因用力太过而泛白。
  ……
  谢璟凭着最后一丝克制,从缠绵梦境中挣脱出来。
  醒来时天已大亮,身边空无一人,伸手触摸,床铺冰凉,九爷已起了一会。
  他放松躺会床铺,额头上一层细密汗珠,闭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
  等了好一阵,总算把清晨那阵冲动压制下去,没有弄脏被褥。
  谢璟起身去开窗通风的时候,心不在焉地想着几年后的事,他成名很早,若是没有记错,今年盛夏曹云昭还会组织几次剧院联合演出,他也是在那认识的曹云昭,曹少爷的逍遥日子最多再过两年,就要被家里人抓去留洋,而他也是在十七岁被送到了白府。
  还有两年多。
  谢璟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也看着院子里那道熟悉而略削瘦的身影,想着过去,也想着眼前。


第55章 长大
  省府日子过得比在青河时要忙碌,谢璟虽是护卫队的人,但在东院的时间更多。
  白九爷把白明禹带在身边,悉心教导,还让孙管事拿了一间铺子交给白明禹打理。
  谢璟在东院遇到白明禹的时候变多,眼瞧着清河白家的小霸王一日日变成当年稳重的白掌柜,尤其是开春之后,白明禹身高又蹿了一截,已经和他记忆里的有七八分相似了。
  白九爷教导白明禹的时候,并没有避着谢璟。
  谢璟在书房给九爷研磨,听九爷低声讲话,书房里安静,燃了提神的香料,还有壁炉里一点火声。
  这两日倒春寒,有几分冷意。
  谢璟换了一身薄衫新衣,白明禹也是火气旺盛,同他一般,只是衣料更华丽鲜艳一些,只有九爷依旧穿着厚衣,偶尔咳上几声。
  谢璟听见,端了一小碗汤药放在一旁:“爷,先吃药。”
  九爷正说到要紧处,也未回头,单手接过喝了药,又继续同白明禹讲下去。
  白明禹刚接手铺子,忙得焦头烂额,他之前也跟大哥去过黑河商号几日,但一切都有大哥打理照应,他只是跟着做事,从不知道还有这么多麻烦事儿。
  九爷:“若再遇到,就按此例处理,你回去也要跟帐房师爷多学着些,铺子不是一人能撑起来,不可意气用事。”
  白明禹:“是。”
  九爷又问:“上次同你讲的那些可记住了?”
  白明禹恭敬道:“记住了,我回去找了马先生又讲了两遍,他还特意开了库房,带我认了一遍,不敢说全都记住,七成有的。”
  九爷检查几项,见他记得清楚,点头道:“尚可,下去忙吧。明日我有事外出,不必过来请安,有什么急事可找孙掌柜商量。”
  白明禹答应一声,挺想问一声九爷去哪,但又不太敢,犹豫一下走了。
  谢璟在书房收拾了药碗,也端着送出去。
  白明禹站在外面院子里,老远瞧见就冲谢璟使眼色,见谢璟不过来,干脆开口喊人:“嗳,小谢!”
  谢璟站住,跟他问好:“二少爷好。”
  白明禹踢了脚边一枚小石子,有些不高兴道:“什么二少爷,这又不是在咱们青河,在省府不用这么喊我,你叫我名字就是了。”
  “这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啊,我在这也就认识你了。”
  白明禹脸上有几分落寞,好像刚才书房里才是他装作长大的模样,心里依旧是青河小霸王,没长大的小子。
  他站的近,谢璟能闻到他衣服上浅淡的味道,是书房里用惯的香料,落在衣服上就沾染上和九爷同样的气味。
  九爷对白明禹,确实是小辈里最好的,不光给钱给人脉,还亲自待在身边悉心教导。
  谢璟半垂着眼睛,规规矩矩站在那,全东院的人都知道他是爷身边最老实的一个人,但此刻老实的小谢,有点儿嫉妒二少爷。
  白明禹丝毫没有感觉出来,他还有点酸谢璟,拿肩膀轻轻撞他一下,低声问道:“明天九爷去哪啊,你也跟着吗?你是不是天天都能出去玩啊,真好,我昨日看了快有半人高的账本,饭都只随便扒了两口。”
  谢璟道:“九爷看重你,拿了最好的当铺给二少爷练手,累些也是应当的。”
  白明禹叹了一声:“可不是,孙管事带我去的时候,说是一家小铺子,我去了一看,嚯,上下三层,又是中央大街最好的街面上,你知道一天进出多少吗?说出来吓死你,大几千银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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