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小商人[现代耽美]——BY:爱看天

作者:爱看天  录入:06-02

  底下人应声答是。
  白明禹心里难受极了。
  此时滋味,就如远在青河的老爹站在他面前亲口告诉他自己讨了一房姨娘,也不过如此了。
  九爷带谢璟回去,找了大夫来给瞧了。大夫被催得紧,几乎进府之后一路小跑,等到了才发现患者伤得极轻,看过之后笑着安慰道:“爷不必担心,不过是小孩子间打闹弄得一点擦伤,养上两日就好了,我开些药膏,涂抹一下,好得更快。”
  大夫留了药膏,九爷让人去送大夫,亲自坐在那给谢璟上了药。
  谢璟见旁边有人,歪头躲开一点:“爷,我自己来。”
  九爷没让,拧眉道:“别动,小心留疤。”
  谢璟咧嘴想笑,却疼得“嘶”了一声,低声道:“就一点擦伤,二少爷没下重手,许是有什么误会……”
  九爷看他片刻,终是叹了口气,让周围人下去,把谢璟抱在怀里对他道:“你可知榆港那次,为何不让你去?你处理冷静,但太老实了些,有些事白二下手比你狠。”
  谢璟坐在他膝上没吭声。
  九爷问道:“又不高兴了?”
  谢璟摇头,伸手把玩他衣领纽扣,过了一会才开口道:“爷,我刚才下手没分寸,等会我给二少爷也送点药过去吧?”
  “他皮糙肉厚,不碍事。”
  谢璟被九爷留在房里,休息了一下午,用了晚饭之后,才让他出门。至于谢璟拿了药箱,去问孙福管事询问柴房钥匙一事,九爷权当没听到,任由他去了。
  谢璟提了药箱,开了柴房的门去找白明禹。
  白二少爷坐在那一脸颓然,衣服还是脏的,正疼地龇牙咧嘴,瞧见他立刻扭头过去。
  谢璟拿药给他,让他自己涂抹,白明禹要面子,没吭声。谢璟笑了一声,撩起他袖子,给他涂药,低声道:“晌午是我不对,下手重了些。”
  白明禹身上疼的厉害,听见谢璟这么说,也就哼了一声,让他涂药了,只是还有些不高兴,对谢璟爱答不理的。
  谢璟问道:“你到底为何突然发疯?”
  白明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趁着柴房就他们二人压低声音道:“我上午回来的早,去了东院,就在书房门外头。”
  谢璟回想片刻,才想起来上午的时候跟九爷亲了一小会儿,比起其他倒也不算什么,一时没太大反应。一旁的白明禹却是涨红了脸,替他不齿:“大白天,你这……这般,不知羞臊!”
  谢璟笑了一声。
  白明禹面红耳赤,指着他道:“你还笑!”
  谢璟抿唇,笑道:“那你为何晌午的时候没说出此事?”
  白明禹瞪大眼睛看他:“那是能当众说的事儿吗,你疯了不成!”
  谢璟看他,眼中带了温和:“你担心我们?”
  白明禹:“你少不害臊了,谁担心你,我是担心我九爷!”
  谢璟点点头,又笑了。
  他不说话,白明禹一时也不好说什么,俩人坐在那安静了一会。白明禹上了药身上不疼,但是肚子很快“咕噜”了一声,他按着胃部,问谢璟:“你怎么只带了药,没带饭来?”
  谢璟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给他,白明禹接过打开看了一眼,里头只有一个馒头。
  白二不屑道:“就一个馒头,你糊弄谁呢!”
  谢璟道:“孙福管事在外头守着,九爷吩咐,说给你长长记性,不让人送饭,馒头都是偷着带的。”
  白二这才老老实实啃馒头,饿狠了,吃馒头都香。
  谢璟看了柴房四周,全都是合抱粗的圆木,就连白二坐着的那个木头墩子都散发着细微金点光芒,他仔细打量片刻,忍不住拍了拍身后的粗大圆木,对白明禹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白二啃着馒头摇头:“不知道,是啥?”
  “金丝楠木,这一屋子都是。”谢璟低声道:“你猜运出去,能值多少银钱?”
  白二含着一口馒头,目光呆滞看他,忽然蹦起来愤愤道:“你找我九爷,就为了偷木头啊?谢璟,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谢璟错愕看他,忽然伏身趴在一旁圆木上低声笑起来。
  “你还笑!!”
  “我不是偷木头,就是觉得这东西应该值些钱,二少爷手底下有当铺,可知道市价收金丝楠木大约折合银元多少?”
  “……你还敢说不是偷木头!”


第91章 南下 “为北地将来。”
  白明禹被关了几日柴房放出来,瞧着和谢璟关系还有些紧张。也可能是单方面,东院众人瞧在眼中只觉得小谢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倒像是二少爷一个人在闹小脾气。
  白明禹偶尔去书房的时候,瞧见谢璟贴身伺候,但凡他离着九爷近了些,白二就忍不住紧张。
  书房桌上摆了一盘洗好的海棠果,九爷正在听手下掌柜回话,一边听一边顺手拿了一枚果子递给谢璟,谢璟接过站在后面小口啃着吃。
  白明禹看着他吃了一颗,又去拿了第二颗,打算还要吃的时候,手就被九爷握住了。
  白二视线落在他们手上,背后汗都下来了,一时紧张到不行。
  九爷拍了谢璟手一下,淡声道:“不可贪吃,过会又不好好吃饭。”随意一句之后又问掌柜,“艾虎码头上的那几艘货轮不急,先把皮毛一类卸下,其余杂货慢慢运来省府,另外带的几箱药材送去仁和堂,这事儿你找个利落些的人去办。”
  掌柜答应一声,又问:“今年皮货多,可要挑选几张一并送来?”
  “若有好的就挑一些,浅色最好。”
  “可巧,正收了几张上好的雪貂皮呢,回头我让人一并送来省府。”
  书房里人聊正事,白明禹却只顾盯着谢璟,他以前从来不知谢璟竟然有这么多小动作,刚倒了茶,就又剥坚果,一小盘松子仁儿放在小碟子里送到爷手边了,瞧见爷一抬手,立刻又去取笔研磨,不用九爷吩咐一声就已经把九爷心里想的全做好了。
  白明禹心道,这谁顶得住。
  小谢未免太会了,一会儿不撩拨他九爷就不行,不是碰碰手指就是擦过手背,这一套一套的,难怪他家爷把持不住。
  白明禹瞧见谢璟手快碰到九爷的时候,一边留神周围其他人的反应,一边装作咳嗽两声。
  谢璟起初没明白,后来也偶尔抬眼瞧他。
  白明禹拿眼神暗示他,却瞧见那人轻笑一声又继续干活去了。
  一天下来,白二嗓子都快咳哑了。
  九爷只当他在柴房关了两天,受了点风寒,还让大夫去瞧了下。
  谢璟送大夫一起过去,等对方细细诊了脉象,问道:“如何?”
  大夫面色古怪:“二少爷身强体壮,力大如牛,这,没毛病啊?”
  白明禹坐在那抖腿,不耐烦道:“我没病。”
  谢璟不放心,叮嘱大夫道:“劳烦您仔细瞧瞧,他常去东院,若是风寒传染就不好了。”
  白明禹:“……”
  白明禹磨牙,忍耐着让大夫检查完了一遍,确定没病之后,拦着谢璟道:“你等会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谢璟站在那,等他开口。
  白明禹站起身围着他绕了两圈,眉头紧皱,最后很不甘愿道:“九爷的事儿,轮不到我说话,但是你记住,以后在东院不要太出格,东院那么多人瞧着哪——”
  谢璟平静道:“东院众人都知晓此事。”
  白明禹:“啊?”
  “九爷已经同他们说过了。”
  白二有些恼了,一想到自己最后一个知道此事就觉得白天的时候像个傻子:“你,你少得意!反正你平日里也要检点些,多注意影响,爷现在宠着你不代表以后都是如此,若是等以后……”他看了谢璟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拧着眉头换了一个说辞,“以后爷总会要子嗣,反正,你低调些总没错。”
  谢璟抬眼看他。
  白明禹被他瞧得不自在,拧眉道:“跟你说话,听到没?”
  谢璟心道,九爷上一世身边只他一人,子嗣之事倒是有点转机。
  当初白二还跪下给九爷磕头,想当儿子来着。
  这么大一个“儿子”就站在眼前。
  白二瞪他:“你这么看着我干啥!”
  谢璟平淡道:“二少爷瞧错了,我不过想着,二少爷嗓子哑了,一会还需喝点清热降火的药汤。”
  白明禹:“我不喝那玩意儿。”
  谢璟:“那就喝些凉茶。”
  白明禹没喝过,但又不好装作不懂的样子,点头道:“凉茶还行。”
  送来的凉茶比药汤还浑浊,又苦又涩,里头加了双倍黄莲。
  白明禹被迫喝了三天清火的“凉茶”,期间连东院都不敢去了,书房重地更是不肯再靠近一步。
  半月后。
  白虹起被叫到东院,九爷同她商谈半日,定了南下的章程。
  白虹起虽然之前已听家里提过此事,但真定下来之后,心里依旧有些难过。她在北地出生,一直从未离开祖母身边,这一走不知要何时才能回来一趟,想到祖母和九爷,眼圈儿忍不住泛红。
  “九叔,北地近日不太平,我多留一段时间陪您吧,多少能帮上一些。”
  “正是如此,才让你南下。”
  “可……”
  “这里还有白二,你安心前去,不必多虑。”
  九爷递了一封亲笔信给她,叮嘱道:“你此次南下,我派二十护卫随行,另外到了青岛,会有几位先生接应,都是颇有声望的大掌柜,随你一同前去做个帮手。原本还想多给你几人,但人太多,反而容易引起注目,怕引来不必要麻烦,只能先如此。你到了闽地之后,只管找张、王二位掌柜,他们以前是东院管事,把信给他们瞧了,他们就知道如何办事了。”
  白虹起应了一声,收下信,走到前面给九爷磕了一个头。
  她再起身的时候,已红了眼眶,眼泪到底没忍住落下来,带着鼻音颤声道:“九叔,虹儿走了,这一去怕是几年不能相见,祖母那里还请九叔多替我去探望,也请您保重身体。”
  九爷一直等她出去,过了片刻,才轻叹一声。
  白虹起走到外头院子,正好迎面遇见白明禹。
  白明禹像是刚得了信儿,匆匆赶来,瞧见她立刻站在跟前急得有些磕巴:“你,你当真要走啊?”
  白姑娘心里又酸又涩,点头“嗯”了一声。
  白明禹站在那,一脸焦虑,过了一会又道:“我去跟九爷说,怎么就非得你去不可了?”
  白姑娘咬唇看他,“不是我,难道是你吗?”
  白明禹傻愣愣道:“啊?”怎的又扯到他身上来。
  “我要是男儿,定当比你出息!”白姑娘红了眼睛,要哭未哭的模样偏又带了几分倔强,眼泪硬生生忍下去,抬高下巴去看他,“九叔交代的事,你若是做不了,就写信告诉我,我立刻带人回来!”
  白明禹心里不是滋味。
  一时也不知道该嫉妒九爷还是嫉妒自己,总之和他心尖上绕来绕去的那股酸意并不相称,不多时转成了浓浓的委屈:“你想对我说的就只有这句?”
  白姑娘看他,一双眼睛兔子一般红彤彤的,往日里再凶的美人,只要一哭就弱了几分气势。
  白明禹一瞧见她这样,心里就揪着一般。
  两人站在院中低声说话,远远瞧着,从不低头的二少爷,如今一直弯腰陪着小声说话,脾气极软。
  白虹起坐火车离去,九爷让白二去送。
  站台上人熙熙攘攘,白明禹隔着车厢玻璃看她,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拍了拍车窗喊了一句,白虹起不明所以向上推起车窗,问道:“何事?”
  火车汽笛鸣响,已微微开动。
  白明禹转身忽然跑了。
  白姑娘原本的一点离家伤感,一下变成迷惑,搞不懂这人又发什么疯。
  正想着,忽然听到前头包厢门那传来一阵声音,像是有人拦着在说话,不过片刻,就听到重重跑来的脚步声,包厢门被拍响了几下,紧跟着推开就瞧见了站在门口正喘着粗气的白明禹。
  白虹起惊讶道:“你怎的也上来了?”
  白明禹喉结滚动几下,看着她道:“我就是想起你带的一个箱子。”
  “箱子怎么了?”
  “……太沉,我帮你搬下来,你路上用着也方便。”
  白明禹耳朵泛红,也不管她说什么,避开对方视线就开始干活。白虹起坐的是软卧包厢,一整间只她一人,箱子摞在上头确实很沉,白明禹给她扛下来一只,又听她吩咐打开取出几本书来放在一旁小桌上。
  白明禹坐在小桌对面,看着桌上花瓶里插着的几支鲜花,干巴巴道:“车开了,我等下一站再下去。”
  白姑娘:“你疯了不成?下一站可就出山海关了。”哪有送出千里地的人。
  白明禹嘴硬:“我乐意,你少管。”
  白姑娘手指在发尾绕了两圈,视线跟他撞上,被他瞧得心尖像是被撞了一下似的,不知为何下意识扭过头去。
  白明禹一直送过了山海关,这才下车。
  九爷这两日没找到人,问起之后才从孙福管事那得知此事,一时失笑:“我只说让他送人,怎么送出去这么老远?”
  孙福管事笑道:“二少爷也是替九爷着想,这虹姑娘头一次出远门,多送送咱们也安心些。”
  九爷问道:“他还要多久才回来?”
  孙福管事道:“说是已返程,还要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连夜赶回来,明儿一早爷就能瞧见,保准不耽误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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