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福气到底有什么魔力?
屈少司越来越好奇,大步流星往满福气走。
一进去,舒适凉爽的凉风迎面而来,驱除了他周身的暑热,没有任何不适,而且超市入口处摆放着两排冰柜,里面是免费拿取的200ml的冰水。
屈少司注意到,只要有人拿走一瓶冰水,旁边的超市员工便会立马补给,一直保持满柜的状态。
屈少司掏出手机,点开备忘录记录:【贴心服务,大部分顾客永远是上帝。】
不用等到冬天再来一次,他都知道到冬季,福满来的冰柜会换成热罐机,为顾客提供热水。
屈少司很是佩服福满来的老板,才到门口已经感受到了福满来的贴心服务,等进去不知道还有多少惊喜。
这时松木气息靠近,陆越凑过来盯着他屏幕看,挑眉:“少部分顾客是什么?”
“犯罪分子。”屈少司认真说,“我搜集过近年来的超市商场的突发事故,其实比例并不少,但无论商场还是超市,在安保方面的配备都相当不足。”
说完他又在备注输入:【配备足够能应付突发事件的保安。】
他认真的模样和平时判若两人,陆越没有眨眼,视线始终不离他。
两人从入口处一直往里走,才到食品区,屈少司的备忘录已经拉很长,飙到120+。
这时一阵浓郁香气飘来,屈少司鼻翼跟着动了动,他抬头望过去。
不远处的全玻璃操作间里,几个厨师在忙碌地炸着……
屈少司眼睛微眯,扫过挂在玻璃柜里的金色物体,他喉结滚了滚:“鸭?”
屈少司不喜欢炸物,但这香味太勾人了,加上他一下机就赶来考察,没吃午饭,他有点想试试炸鸭。
他偏头问陆越:“那个鸭子闻起来不错,我们买一只鸭腿先尝尝?味道不错再买整只。”停顿一秒,他不确定嘟囔,“能只要一只鸭腿吗……”
陆越笑:“以福满来的人性化服务,我想你买一片都会卖。”
屈少司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说得对。”
果然超市员工二话没说,给屈少司切了一只很大的鸭腿去炸。
炸鸭腿要几分钟,屈少司打量着周围,发现其实买炸鸭的顾客特别多,但光炸鸭就开着十个窗口,因此顾客并不需要排队。
屈少司瞬间理解了顾客为什么非福满来不可。光不用排队浪费时间这点,已经赢过百分之九十九的店。
尽管多开窗口会提高成本,但看福满来现在的客流量,那点成本根本是忽略不计。
屈少司大概理解了福满来的经营理念。
薄利,自然多销,让顾客只认准这个品牌。
鸭腿炸好了,员工问屈少司:“请问需要加麻加辣吗?”
屈少司不懂:“加麻加辣?”
员工恍然大悟:“您是外地来的吗?”
屈少司点头。
员工马上介绍说:“这是我们福满来的招牌香酥鸭,麻辣是特色,不过您要是不能吃麻辣,可以不添加。”
屈少司自己是想尝试招牌,但不知道陆越口味,他扭头问:“能吃麻辣吗?”
陆越看出他想吃,勾唇笑:“勉强能吃。”
屈少司了然,回头说:“正常。”
员工便快速刷了调料,用油纸包着递过来热情说:“您可以先尝一口,要是吃不惯,我马上给您重新重新炸一个。”
屈少司倒是不意外可以重炸,但是他很意外可以不付款先吃。
他问:“不用先付钱?”
“需要。”员工笑,“不过这只是送您的试吃,不用钱,您趁热吃。”
屈少司先递给陆越,让他先试试,然后又问员工:“你们试吃都这么大方?”
员工笑得质朴:“您是外来客嘛,一只鸭腿算是欢迎您来临山市玩。”
屈少司笑着和员工点点头,然后飞速在手机上敲字:【员工培训。】
记录好他转身打算试试炸鸭腿,放回头,陆越说:“张嘴。”
屈少司下意识张嘴,陆越便喂了一片鸭皮到他嘴里:“鸭皮味道很不错。”
屈少司合上嘴嚼了一下,然后他瞳孔蓦然瞪大。
一秒后,他快速嚼碎吞下去,回头和员工说:“谢谢,再炸一只整鸭,加麻加辣。”
*
半小时后,屈少司心满意足提着热气腾腾的香酥鸭离开满福气。
叫了辆出租,他拉开车门正要钻进去,突然想到不对,侧身问陆越:“陆总,我要住快捷酒店,你是?”
陆越有洁癖,肯定是不习惯便宜的连锁酒店,看来他们现在要分道扬镳了。
然而陆越直接躬身从他胳膊过去,先一步坐进车内,冲他慢条斯理说:“我自然是跟屈总,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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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037
【037】
最近的一家快捷酒店十分钟到, 大床房和标间标价是400一晚,没有单间。
屈少司掏出手机搜了一下这家店的网上价格,便宜大几十, 大床和标间都只用310,还能返抵现金的积分。
他又往下滑了滑, 停在商务大床房。
商务大床房比普通大床房宽敞几个平方,图片看起来也更豪华一些, 优惠价是521。
屈少司便在手机下单。
正要开一间大床房和一间商务大床房, 陆越靠过来说:“屈总平时追求节约, 现在怎么反而铺张浪费?我们两个人没必要开两间,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屈少司睡得沉,打雷都吵不醒他,只是不是齐星迟,和其他男人同住一间房, 他都无所谓。
他以为陆越会想单独住一间,这才另开商务大床房给陆越。
现在既然陆越主动提出同住, 屈少司二话没有, 直接开了一间标间。
前台验证完身份证, 把房卡递给陆越,在2102。
六七月是临山市的旅游旺季,他们刚进电梯, 大堂忽然热闹起来,涌进来一个旅游团, 他们刚从大巴车下来, 拖着大包,提着小包往电梯冲。
屈少司很快就退到了角落,然而外面还在不断有人和行李箱进来, 狭窄的空间里越来越挤,越来越闷。
旁边不知谁的行李箱撞到屈少司的小腿,滚轮从他鞋面碾过,行李箱特别沉,屈少司脚背有点疼,眉峰微微抽动了一下。
这时陆越转身,面向屈少司,双臂撑在两侧,挡住光亮,也挡住了不断往里挤的人流,给屈少司隔出一小块地。
淡淡的松木香夹杂着香酥鸭的香味包围着屈少司,他背抵着电梯壁,膝盖微曲,没站直,鼻尖刚好抵到男人的喉结,他现在看不到陆越,只能感受到陆越的鼻息若有似无拂过他的额头。
陆越问他:“右手有没有碰着?”
屈少司恍然大悟,原来是担心他骨折的手。不得不说,他这一刻心底仿佛真有一股暖流流过。
有点点感动。
陆越是真把他当好友。
屈少司咧开嘴角:“没有。”
叮。
电梯门关上,缓缓上升。
周围全是听不懂的方言,旅游团说说笑笑相当热闹,唯独电梯角落安静。
这时陆越喉结滚动了几下,屈少司感受得特别清晰,他费力侧过脸,挪开鼻尖问:“你饿了?”
陆越胸腔突然振动,似乎是在笑。电梯内特别吵,屈少司以为他没听到,便没继续,等着出电梯再说。
结果过几秒,陆越回他:“有点。”
屈少司感同身受,他也特别饿,他收紧手里的香酥鸭纸袋,咽着口水:“有香酥鸭,待会儿再叫几瓶冰啤,到房间马上开吃。”
他有些迟疑:“你喝啤酒吗?要不给你叫个血腥玛丽?”
“要啤酒,血腥玛丽闻着反胃。”
屈少司奇怪了:“之前酒会,你不是一直在喝血腥玛丽?”
“你指富悦那次?”陆越胸膛忽然抵到屈少司肩膀,声音又低又沉,“我装的。”
屈少司:“……”
这有什么好装?!
他正要问,旅行团入住的楼层到了,电梯门打开,他们又一窝蜂涌出去,电梯立马空了,只剩陆越和屈少司两个。
有了空间,陆越收回手,往后退几步,不等屈少司开口,他漫不经心说:“那天酒会有个想合作的董事,他只喝血腥玛丽。”
屈少司悟了,陆越为投合作对象的喜好,不仅能谈笑风生喝反胃的酒,还能一杯接一杯。
陆越事业成功不是没有缘由,绝对是狼人中的狼人,对自己也那么狠。
果然狠人才能成功!他还差得太远。
屈少司感慨着,低头去订冰啤了。
*
过几秒,电梯在21层停住。
2102在拐角第二间,房间挺宽敞和干净,屈少司先去洗了把手,回来迫不及待打开香酥鸭。
他等不及冰啤送到,边往外拿出香酥鸭,边问陆越:“你现在吃还是要等啤酒来?”
陆越在后面问:“有带内裤和毛巾吗?”
“有,在……”
声音戛然而止,屈少司诧异回头:“你要去洗澡?没带换洗衣物?”
陆越摊手:“碰见你的时候,我行李已经托运了。”
屈少司倒是忘记这茬,毛巾是无所谓,就是内裤……
虽然内裤是全新未拆封,但就算是认识多年的苟利景,也别想穿他内裤。
牙刷内裤,绝不和他人分享。
屈少司要回没有。
这时陆越突然说:“酒店应该有,我下去一趟。”
人有时心态特别奇怪,本来要拒绝,但陆越现在主动一提,屈少司又觉得他太迂腐了,不就一条内裤,又不是穿过的,给陆越一条怎么了?
他摆手:“不用买,我带了一包新的,十条,你随便拿。”他挑了块带皮的鸭块咬着,鸭块连骨头都炸酥脆了,嚼着咯嘣咯嘣的,屈少司连骨头一起咽下去,含糊不清说,“在行李箱,自己拿。”
陆越打开行李箱。
一看里面的内容就知道屈少司以前是甩手掌柜,毫无收纳能力,东西全靠塞。
陆越花几分钟把行李箱整理得焕然一新,这才拆开那盒内裤。
清一色黑色子弹裤,他拿出一条,抬眉问:“衣服……”
屈少司在埋头猛吃,闻言头都不抬:“自己挑。”
陆越挑了一套进浴室。
淅沥的水声响起,过一会儿,外卖到了,除了冰啤,屈少司还点了一份西瓜和一碟盐水毛豆。
浴室水声持续响着,屈少司看眼所剩无几的香酥鸭,抿掉嘴角残留的调料,这才推开香酥鸭,下巴垫在桌面,眼巴巴盯着浴室方向,等着陆越出来。
他从不知道炸物原来是这么好吃的东西,香酥鸭简直可以算他命定之鸭,以后非香酥鸭,他不吃鸭!
屈少司馋得不停咽口水,又坐起来,拿过手机记录:【必须有一款其他地方无法吃到的美食。】
咔。
浴室门打开,氤氲的热气冒几缕出来,屈少司听到动静,立即放开手机抬头:“快来吃……噗!”
屈少司被口水呛到了。
他的浴袍穿在陆越身上,第一次觉得原来那么小。陆越只能松松系着腰间的带子,露出一大片胸膛,还能看到最上头几块饱满结实的腹肌。
屈少司没想到,陆越拿的是浴袍。
陆越头发只随便擦了擦,发梢还在滴水,他走过来,抓过瓶啤酒,单手打开仰脖喝了口,喉结来回滚动,一口喝了快一半,他才挪开说:“你衣服尺寸比我小一个码,只能穿浴袍。”
陆越是在解释为什么拿浴袍。但还不如……不解释。
屈少司摸摸鼻子,挑挑拣拣,最后拣起一小块香酥鸭碎块放进嘴里:“哦,快吃香酥鸭吧,剩下都你的。”
陆越见他说话时眼睛都舍不得离开香酥鸭,只拿了一块:“剩下你吃,我没胃口。”
屈少司咳嗽一声:“我一个人吃不好吧?反正凉了也能吃,你现在不想吃,那留着一会儿吃?”
陆越笑:“留我也没胃口,我更乐意吃盐水毛豆。”
既然这样,屈少司再不客气,将剩下的炸鸭一扫而空。
吃饱喝足,两人就各自上床休息,睡到快八点,下楼吃了一顿便饭,两个大男人对逛街也没兴趣,就在附近溜了一圈,又回酒店了。
快十点的时候,屈少司有些困了,便去浴室擦澡。
出来他见陆越在对着笔记本处理文件,他就没出声打扰他,关掉他这边的阅读灯,拉过被子先睡了。
半夜,白天吃掉一大只炸整鸭的恶果出来了,屈少司嗓子眼干得要命,生生渴醒了。
睁开眼,房间漆黑,陆越已经睡了。屈少司刚要拧开阅读灯,想想又收回手,摸过床头柜的手机,点开手机光照路,爬起来去书桌喝水。
他拧开矿泉水瓶,仰脖“咕噜咕噜”灌了好几口,在黑暗里站了一会儿,又仰头,把剩下的小半瓶也解决掉。
一瓶水喝完,屈少司那股渴意勉强算消停,他重新点亮手机屏幕,借着微弱的光亮回床上休息。刚走到床尾,冷不丁陆越那边传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