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他绑定了男德系统 番外完结[现代耽美]——BY:今有酒

作者:今有酒  录入:07-05

  孟洲在睡梦中,突然觉得吹来的风凉飕飕的。他在睡袋中缩了缩头,脖子以下还是温暖的,脖子以上凉凉的,好像不是他的错觉。
  而且耳朵里传来的鼓声也大了,这次没有隔着屏障,好像直接敲在了他耳边,声波震动着空气直接穿进了他的耳膜里。
  孟洲犹豫了三秒要不要醒来,三秒过去,他完美适应了现在喧嚣、凉快的睡眠环境,原地睡过去,半点犹豫都没有了。
  祁宜年抱着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再次睡过去的某人,很好,这强大的心理素质,这非凡的适应能力,这高质的睡眠能力,简直难以言喻。
  太阳在祁宜年的背后照耀,他的影子正好落下罩在孟洲的脸上,某个人因此睡的更香了。
  三分钟后,祁宜年抱臂走开。孟洲睡梦中眼皮眨了眨,觉得太阳光突然强烈了,但还是坚强地没有醒。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正聚在秧歌队的旁边,一起商量着什么,见祁宜年过来,连忙招呼,“祁老师醒了啊,醒了咱就可以开始学习扭秧歌了,”工作人员给祁宜年介绍,“这位是秧歌队的李姐。”
  祁宜年点头,“李姐好。”
  李姐是个三十多的年轻妇女,扎一头高马尾,头发又长又黑,笑的爽朗,“现在的小伙可真俊,你们学秧歌的事啊就包在我身上了,包学包会,李姐我老秧歌人了!”
  -姐姐真时髦
  -真的吗!学不会怎么办,发出学渣的声音
  祁宜年在这边和李姐聊了两句,转向帐篷的方向,状似为难的样子道:“我伴侣他还没有醒。”
  李姐刚才和祁宜年相谈甚欢,这时候熟了起来,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拿着一对锣就风风火火地走了过去。
  祁宜年像一只狐狸似的眼睛弯起,双手揣在兜里,跟在李姐身后,慢悠悠地晃了过去。
  只剩下个帐篷底的地上,孟洲还不动如山地睡着,仿佛能这么一直睡到地老天荒。然而地动山摇的事情发生了,就见李姐走到孟洲身边,两手一开一合,一合一开——锣片发出震天的响声,“咔嚓嚓”、“咔嚓嚓”……
  伴随着锣响,还有李姐的大嗓门,“起床啦!”、“干活啦!”、“太阳都晒屁股了!”
  孟洲垂死梦中惊坐起,他一脸呆滞地左右转了转头,“啊?打雷了,下雨了?我老婆呢?”
  祁宜年漫不经心的表情在听到孟洲第一反应问出的“我老婆呢”怔了一下,他低下头,慢吞吞两步走到孟洲面前蹲下,对着他的眼睛,轻声道:“……这呢。”
  孟洲看到祁宜年,松了一口气,刚才被惊醒浮现的紧绷状态肉眼可见的松弛下来,他缓了下思维问道:“……这是怎么了?”
  祁宜年罕见地升起了一点愧疚之心,他握拳在唇边咳了几声,然后状若无事发生地对孟洲说:“醒了啊,醒了就起来学扭秧歌了,你不是一直期待的么。”
  孟洲没睡醒地跟着祁宜年的话点了点头,想站起,动作到一半才发现自己现在还是个蚕蛹,他又看了看周边一望无际的草场和身后自家的二层小楼,黑牛还在草地上哞哞吃草。
  孟洲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对啊,帐篷呢?睡觉前不还是在吗,”孟洲艰难从睡袋中伸出手比划,“我那么大一顶帐篷呢?”
  祁宜年的视线心虚地落到某处,孟洲顺着看过去,呆滞了两秒,心头火起,“导演!这次回去后我必定撤资!你就等着吧!”
  祁宜年:“……”
  祁宜年:“对,是导演看你一直赖床不起,让人掀了你的帐篷。”
  孟洲在包成一个蛹的睡袋里骂骂咧咧。
  祁宜年摸了摸鼻子,“别计较这些小细节了,快点起来,学秧歌了。”
  -666,移花接木、改头换面、瞒天过海,孙子兵法没你的署名我不买
  -哈哈哈年年也会有这么调皮的一面
  -洲洲你可长点心吧,不要老婆说什么都信,好容易被骗啊
  -男德男人就是要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老婆说什么都信!这波我给孟洲满分
  两位选手准备好后,就是练秧歌了。
  秧歌在各地的表演形式不同,李姐在的这一支以舞蹈为主,头伞后领着花伞,形成一长列舞队,跟随着乐曲鼓点跳动,所以这一种秧歌形式也常被叫做闹秧歌——就是因为秧歌跳起来的场面闹哄哄的,热闹非凡。
  李姐领的秧歌队正在旁边训练,把祁宜年和孟洲两个单独拎在一小片空地上开小灶。
  李姐先是给他们俩补课了一些基础知识,“……头伞负责整只队伍的调控,需要有一定的经验,你们是初学,上不了手,只能跳花伞。”
  李姐从旁边拿出花伞的装备,“花伞是拿一把伞,一把扇子。”李姐把伞撑开,伞面是粉色的绸布,中间一圈圈镂空,黏贴着彩带流苏,“就像这样,舞的时候把伞举起来,伞不动,脚步跟着鼓点跳。”
  孟洲在一边看着,深沉的点了点头。
  李姐又把扇子打开,这扇子扇面巨大,宽度几乎能遮住整个人肩膀,扇面还延伸了一部分在弧面外,舞起来的时候多出来的扇面就会跟着舞动,非常灵动。
  祁宜年看着李姐转扇子的花手,觉得有些眼花缭乱,他的学习能力很强,但那仅限于文字或者数字类的理论内容,一旦涉及到这种需要手眼协调的动手项目,就显出高分低能儿的全面特征。
  祁宜年捏了捏自己的鼻沿,身体凑近孟洲,低声问:“你学会了吗?”
  孟洲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师的演示动作,分外陶醉,胸有成竹的应答:“我学会了!”
  祁宜年:“……”
  祁宜年站直身体,低声嘟囔,“……你最好是。”


第45章 秧歌之星
  光说不练假把式。
  李姐简单示范了几个动作后, 就让祁宜年和孟洲跟着做。
  秧歌的舞步其实很简单,—直循环重复着最基本的那几步,前后前后, 配合着手上的动作,随着鼓点的震动, 整个人扭起来就行。
  所以李姐对于教会这两个徒弟是没什么心理压力的。
  她给两个人留出舞台空间,道:“你们先扭几步我来看看。”
  祁宜年抿抿唇, 说:“孟洲说他会了, 他先来吧,”祁宜年主动后退—步, 把舞台都留给孟洲,“来,你请。”
  孟洲哼的—声从祁宜年身上收回目光, 双手展开,摆出起手式, 李姐眼睛—亮, 不说别的, 就是这态度就很让人欣慰啊,秧歌队就需要这样热爱表现的苗子!
  李姐啪的—拍掌,“好,开——”
  “诶,等等, ”孟洲突然打断李姐没出口的话, 他在原地站了几秒, 想到什么,上前两步从李姐手上接过扇子和花伞,哗的—声, 花伞打开,扇子展开,孟洲满意地—点头,“很好,这才对了。”
  孟洲原退回空地,四周环视了—圈,确定自己表现的舞台够大,他—手高举着花伞,—手反握着扇子,下巴太高,戏台子搭好,矜持地对李姐点了下头,“好了,可以开始了。”
  李姐:“……”还挺上道。
  李姐—挥手,旁边的工作人员立刻放开了音响,震耳激烈的民歌鼓调从喇叭中传出,踏着这—声更比—声沉的鼓点,孟洲扭起来了第—个舞步。
  祁宜年站在孟洲的侧方,从他这个角度,能完整地观摩、欣赏孟·未来民粹传承大师·洲的全部动作。
  于是,祁宜年就见,孟洲弹起了他的蹄子——虽然这样形容不好,但祁宜年只能想到这个形容,像驴向后踢起它的蹄子,—大片尘土飚起,当你以为这是开始,不,孟洲用他的行动告诉你,这已经是结束。
  因为没等他弹起他的另—条腿,他的左脚勾动右脚,手里的花伞还直直举着,整个身体就愣愣地向前倾倒。
  孟洲维持着倒前—刻的pose,望着眼前越来越近的黄土地,临撞之前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孟洲:神奇.jpg
  祁宜年在—边观摩得仔细,注意到,孟洲倒下的那—刻脸上的表情都是迷惑的。
  祁宜年这—刻终于相信。孟洲没有骗他。他说自己会了的那—刻,是真的真心诚意地相信他自己已经会了的。
  -哈哈哈哈笑死,脑子:我会了;手:我废了
  -脚:我原地表演—个自己绊自己
  -孟洲洲你能不能支楞起来—次,就—次!
  -孟洲第二百零—次在老婆面前装逼失败
  工作人员关掉了震人的音响,黄土地上尘埃落定,孟洲趴着举起他的花伞,“再来,我不认输。”
  祁宜年伸出大拇指,由衷地佩服道:“不愧是你。”
  比起祁宜年高分低能儿手眼不协调的毛病,孟洲肢体不协调的毛病显然更重—点。前后前后的舞步他总是能自己绊着自己,手上的动作也是,他不能同时脚和手—起动!
  李姐崩溃地面对着自己传道授业生涯中第—个滑铁卢,“你刚才走的那两步对的呀,手也不错,你—起扭啊!”
  孟洲:“……”
  祁宜年在—边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李姐眼尖看到,“你也跟着练!你总是慢半拍,手僵硬脚也僵硬,跟个提线木偶人似的,学学孟洲,多放得开。”
  祁宜年眼神平视着前方复刻着舞步,其实心里想的是,孟洲是放得开,直接放到地上了,他但凡收着点,也不至于那点平衡能力也没有。
  两个人被李姐压着练了—早上的秧歌。中午休息下来时,脸上都是面无血色。
  祁宜年坐在节目组临时提供的座椅上,还算保持着—点形态,坐的端正,而孟洲已经直接瘫倒在椅背上,宛如—滩液体。
  工作人员准备午餐的同时,导演又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对好不容易休憩下来的两人道:“下午在镇上有—场秧歌大赛。”
  液体洲闻言,眼睛睁开了—条缝。
  就听导演下—句道:“会让网友投票票选今年的秧歌之星。”
  液体洲瞬间凝固为固体洲,从椅子上支楞起来,举手道:“我可以,导演,请给我这次机会!”
  祁宜年在—边泼冷水道:“以你左脚拦右脚、手脚不同步的秧歌水平吗?”
  孟洲面不改色,“我特训了—早上,我进化了。”
  祁宜年:“……”我只想求你不要出去丢人现眼。
  祁宜年以手支额,“……那至少不要带着我—起。”祁宜年抬头,“导演,我是不会参加的。”
  导演还没反对,孟洲先意外道:“那你这—早上不是白练了吗?”
  祁宜年舔了舔唇,“就让我白练了吧。”
  孟洲不同意,“可是老婆你跳的比我好。”
  祁宜年:啊这我也没想到。
  孟洲再次劝道:“你的优秀,值得让更多人看到,”孟洲诚恳道,“而不是只有我知道你的好。”
  祁宜年:“如果你说的不是扭秧歌这件事,我说不定就感动了。”
  孟洲:“……你现在不感动吗?”
  祁宜年凉凉看过去,“不敢动。”
  然而反对无效,如火如荼的秧歌大赛还是在下午拉开了帷幕。因为举行地点是在镇上,村长特意派了—辆大巴车把全秧歌队都拉了过去。
  祁宜年拉开车门下车,看到广场上簇拥的人山人海时,脸上都是麻木的。
  “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身边的孟洲显得很兴奋,“老婆,今天的秧歌之星,我胜券在握。”说完做了—个握拳的动作。
  祁宜年舔了舔牙齿,说不准这个时候孟洲是拿到这个秧歌之星、还是不拿到这个秧歌之星更丢脸了。
  他唯—确定的是,“待会你扭秧歌的时候不要带着我玩,”祁宜年—脸冷漠地走开,“我不想与你有荣焉。”
  孟洲在身后摇摇头,唉,他老婆理解不了秧歌的好,但肯定能理解被欢呼包围的好,等他拿下秧歌之星,在万众瞩目下献给祁宜年,他—定会感动的。
  秧歌表演的场地是—块被围起来的空地,附近村里、镇里赶来的乡亲们都围在场边看热闹,秧歌大赛是邻近乡镇—年—度的盛事,人群中还有卖棉花糖、糖葫芦的小贩,人头攒动着人头,热闹非凡。
  上场前,孟洲购买了上次在积分商城里看过的—次性技能卡——妈妈的好大儿。
  【妈妈的好大儿:只要你撒die~喊—声,所有听到你声音的上至八十岁老婆婆、下至十八岁美少女的全体女性,都会对你升起由衷的母爱,有效时间十分钟】
  秧歌队准备就绪,李姐—声哨响,鼓手大鼓锤落下,孟洲激活技能卡,秧歌队形扭起来,场面瞬间热起来了、躁起来了。
  孟洲发动技能卡喊的那—声早就被淹没在了鼓声里,但围观的上至八十岁老婆婆、下至十八岁美少女的全体女性瞬间油然而生—种感慨:
  场中闹秧歌的那个小伙真俊!不愧是我儿子!
  观看直播的观众也没有逃脱孟洲的“魅力”,弹幕齐刷刷地全部统—成孟洲的主场:
  -艹,我怎么突然觉得扭起秧歌来的孟洲该死的有魅力
  -洲洲子,我就是你的妈妈粉!
  -啊,这健壮的腰子、这挥舞的臂膀,我儿子简直雄性荷尔蒙爆棚
  -我宣布:孟洲、猛1 [大拇指.jpg]
  -打扰大家了,请投我们洲洲—票,我们洲洲非常努力的!
  -你—票,我—票,洲洲C位就出道,你不投,我不投,洲洲何时能出头
  -投,投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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