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他绑定了男德系统 番外完结[现代耽美]——BY:今有酒

作者:今有酒  录入:07-05

  填上土后还拍了拍,“说不定还能活呢,”对上祁宜年冷冷的神色,又补了句,“活不了也化作春泥更护花嘛。”
  祁宜年转身继续去拔自己的草。
  孟洲隔了一会儿,又不要脸的凑上去,“我认不得杂草,你教教我,我帮你拔,你看这片院子这么大,你一个人拔草多辛苦。”
  又看了眼祁宜年的腰,“这么一直蹲着也对腰不好,”孟洲想到之前他老婆第二天下床后都要扶着腰,“更何况你腰一直不好。”
  祁宜年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孟洲,孟洲立刻双手放在膝盖上蹲好,像只乖巧的大狗狗。
  祁宜年最后还是教了孟洲分辨杂草。不是因为自己腰不好,少年人腰怎么会不好,而是因为怕自己不教,孟洲接下去会误拔了他更多的菜。
  还一脸无辜的看着你。
  满脸都写着“我能有什么错呢,我只是想帮你拔草罢了”。
  祁宜年也只能默许孟洲跟在他身边拔草,在遇到分辨不清的植株时来问他。
  少年时候的祁宜年比成年后更好说话,对人对事的态度也没有之后那么决绝,性子是真正山水养出来的恬静淡然。
  孟洲借着养病借口待在祁家的这几天,和他老婆拉近了不少距离——如果算上之前被他的反向操作推开的,那就只能算是缓和关系,回到正常水平了。
  但大狗不放弃。大狗再接再厉。
  祁宜年邻居家的大伯这两天风湿病犯了,让祁宜年帮忙照看驴推磨。村里人都是互帮互助,邻居大伯也帮助过祁宜年家很多,祁宜年很痛快地就去了。
  孟洲自然也跟着。
  石磨在村头的位置,孟洲第一天来到这里祁宜年就是站在石磨边。
  村里人要磨一些东西的时候就会来到这里,让驴拉磨,邻居大伯这次就是要磨豆子。
  祁宜年从相熟的村民家借来驴,拉着往村头走,孟洲走在祁宜年的另一侧。他和这些家畜一向不对付,在综艺节目里赶羊赶猪的阴影现在还笼罩在心头。
  但这些动物在祁宜年面前就很乖巧,拉着就乖乖走。
  孟洲不由觉得他老婆真是多才多艺。
  其实如果把孟洲也动物化成大狗狗,他在祁宜年面前也很乖巧,拉着就乖乖走。由此可见祁宜年是真的非常有动物缘。
  拉磨的时候要给驴带上眼罩,因为驴拉着磨盘一直在绕着一个中心转圈,长时间下来会晕,还有可能偷吃磨盘上的粮食。
  祁宜年给驴蒙上眼,就让孟洲来拉,他自己往石磨上加豆子。
  “它看不见,我拉着它的时候它会踢我吗?”孟洲接过缰绳的时候忐忑地问。
  祁宜年摇头,“不会,驴子很温顺的。”
  孟洲咽了口口水,同手同脚地开始牵着驴绕着磨盘转圈。
  祁宜年看着孟洲实际很害怕,但因为是自己要求的事情,也乖乖去做的样子笑了。
  石磨骨碌碌滚动起来,祁宜年瞅着空子往磨盘上舀豆子。孟洲拉着驴,渐渐发现这驴子确实很老实,蒙着眼睛比吊着萝卜的驴还卖力,那么大的磨盘拉起来也不带累。
  驴蹄在青石板上走出沓沓的响声,配合着磨盘转动的声音,规律而有韵律。
  两个人的配合逐渐熟练起来,后面孟洲得心应手起来,还能换下祁宜年帮他舀豆子。
  邻居大伯拜托的豆子最后赶在日落前都磨完了。祁宜年一手牵着驴,驴背上扛着豆粉,一手牵着,啊不,孟洲还没有这个待遇,一手边跟着孟洲,往回走。
  村里早上出去劳作的村民们这时候也都回家了,金黄的落日照着这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勤劳民众,晚饭的炊烟升起,是平实生活中最朴实的幸福。
  日子就像漏斗里的水,缓慢流淌。
  离十五天到期还剩三天。这天,祁宜年上山去采药。
  竹楼挨着的那座大山里很多珍惜的药材,祁宜年从小跟外公一起上山,辨认地出不少植物,孟洲高烧那几天喝的草药就是他上山采的。
  村子地理偏僻,出去看病不方便,这里的村民便都会一些简单的药方,平时闲暇时也会上山采一些珍惜的药材,晒干保存,等去镇上的时候拿去药店卖钱,换一些日用品。
  祁宜年这次上山,是想采一些驱蚊的药草拿来做香包,孟洲自然是跟着的。
  山林里树木茂密,从外面望的时候看不出,只觉得山青,等真正走进了山里,才觉得林木参天,温度都比山下凉了好几度,人置身其间有一种不辨东西的迷失感。
  孟洲觉得要是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面他走到死都走不出去,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老婆。
  祁宜年看着孟洲紧紧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害怕吗?现在才刚进来不久,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回去,不用勉强自己跟着我。”
  “我不,”孟洲紧紧贴着他老婆,“我一点不勉强。”
  和老婆贴贴一点都不勉强。
  祁宜年于是没再多说什么,用镰刀割开挡在前路上的一片藤蔓,继续往上走。
  路边齐腰高的草丛中是不是会探出几朵娇艳的花,都是只会出现在深山的品种。孟洲这个大少爷看的很新奇。
  看到一朵摘一朵,都趁祁宜年不注意的时候放在他背后的草篓里,和祁宜年采的草药混在一起。
  到了一片较为稀疏的林间,空地上长满了紫色的小花,祁宜年停下脚步,蹲下身采了一朵花,递给孟洲。
  孟洲受宠若惊地接过。
  呜呜呜我老婆送我花花了。
  他这是在回应我吗?
  我要以身相许吗?
  祁宜年声音平静道:“这是假荆芥,一种芳香草本植物,可以驱蚊,你看这种花,上面有紫色斑点……”
  祁宜年神色认真地给孟洲介绍着这种植物,孟洲的嘴角却一点点耷拉下来。
  好嘛,原来不是送给他的。
  只是想让他认对植物去采草药。
  但孟洲还是很积极地去做了。
  毕竟老婆交给的任务是光荣的!
  听老婆话的男人最伟大!
  两个人各自开始在这片区域中采摘。祁宜年在走到边缘地带的时候,不经意在树丛间看到一簇浅绿色的花。
  是人参植株,还是有六片复叶的人参。
  祁宜年想要走近看看,一只脚迈进草丛的时候却骤然一痛,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
  他呼了一声痛,扶着旁边的树艰难站稳,另一个方向的孟洲听到声音,飞速跑了过了。他看到祁宜年脸色发白地靠在树上,连忙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铺在地上,搀扶着祁宜年坐下。
  “老婆,你怎么了?”孟洲眼神里都是焦急之色,看着祁宜年的神态全是担忧。
  祁宜年勉强扯了扯嘴角笑道:“说了我不是你老婆。”
  看着孟洲急地眼睛都红了,又笑了下安慰他道:“没什么大事,应该是被蛇咬了一口。”
  祁宜年卷起裤脚,雪白的脚腕上两个显眼的小洞,红色的血流出来。
  孟洲一看见人就僵住了,下一秒,没有片刻犹豫地,他俯身凑近祁宜年的脚腕,用嘴去吸被蛇咬到的伤口。
  祁宜年被孟洲这个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没来得及阻止,就感觉脚踝的皮肤触到了一个温凉柔软的事物,激得小腿肌肉都战栗了一下。
  缓了一下,祁宜年才推开孟洲的脑袋,呼吸有些急促地道:“你做什么?”
  孟洲无辜抬头,嘴角还有一点红色的血迹,被他伸出舌头舔去,他说:“我帮你吸毒啊。”
  祁宜年心里百味陈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才道:“你不知道这样帮别人吸毒,如果自己嘴里有伤口也会中毒吗?”
  孟洲眨眨眼,“我不知道。”
  祁宜年摇头笑了下。
  就听孟洲又道:“可是我知道我也会帮你吸毒的。”
  祁宜年神色怔了下,他抬头,问:“为什么?”
  孟洲理所当然道:“因为你是我老婆嘛。”
  又赶在祁宜年开口前道:“不要说你不是我老婆的话,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
  说完目光坚定的看着祁宜年,笃定地仿佛这就是在将来一定会发生的事。
  祁宜年看着孟洲,从来没见过这么傻又这么自信的。
  好一会儿后,他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明亮的阳光从林间的缝隙中穿过,落在他的脸上,少年的身上散发出和树木一样葱郁的生气,仿佛照到阳光就能不断生长。
  孟洲看呆了,突然低下头,好似专心致志研究起祁宜年的伤口来。
  过了最开始的心焦,他现在也意识到祁宜年的伤口并不严重,流出来的血液都是红色的,这说明咬他的那条蛇没有毒性。
  祁宜年点了点孟洲的肩膀,“好了,把采好的假荆芥放进草篓里,我们下山。”
  孟洲触了下祁宜年的脚腕,“这里没问题了吗?”
  祁宜年被触到的地方麻了一下,本能地缩了下脚,过了片刻,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自然地扶着树干起身,“没问题,这片山林里的蛇都没有毒性的。”
  孟洲连忙去扶祁宜年,等他站好,自己蹲下身,“我背你下山。”
  祁宜年垂头看着在他面前蹲着的孟洲,发现他有两个发旋。听说有两个发旋的人都是有福之人。
  孟洲见祁宜年半天没动,转头仰头看他,“上来啊,我背的动你。”
  祁宜年对着孟洲真诚的目光,突然转过头,树林间光影跳动,山风吹过叶片起伏到很远的地方。
  祁宜年胸膛起伏了一下,道:“我没事,不用你背。”
  孟洲不听,“没事也可以背,你快上来,走路多累。”
  祁宜年被逗笑了,他推了下孟洲的肩,“好了,你快起来,你背着我,又是向下走,待会一摔摔两个,我们直接滚下山好了。”
  孟洲一想,是这个道理。
  于是退了一步,让祁宜年一只手搭着自己的肩膀,搂着人的腰一路扶下山。
  祁宜年被咬的地方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完全可以自己走动,但孟洲让了一次这一次说什么也不妥协,不禁让祁宜年觉得对方不是因为觉得他不能走会摔到,纯属想搂着他占便宜,但对上孟洲那纯澈无辜的眼神,又觉得是自己偏见了。
  两个人搀扶着好不容易回到了村里。
  到了村头就陆续能见到很多村民了,祁宜年和他们都相熟,路上遇见都会打招呼。
  祁宜年让孟洲松开手他自己走,孟洲手是松开了,结果在祁宜年面前蹲下,非要背着他走,还强词夺理地说:“下山的时候你怕摔着不让我背,现在到了平地——”
  眼见一个村民走了过来,祁宜年哪给孟洲机会再说,连忙捂住他的嘴。
  村民扛着锄头走过来,笑呵呵地和祁宜年打招呼,看到他旁边的人,问:“诶,这个小伙子村里没见过啊?”
  祁宜年不敢放开孟洲的嘴,怕他开口做自我介绍——虽然他们相处时间还不长,但祁宜年确信,如果让孟洲自由发挥,他绝对能语出惊人。
  祁宜年笑着回应道:“是我远方的表哥,来这里看我。”
  村民了然地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孟洲,赞叹了一声,“小伙子还挺帅的。”然后才离开。
  孟洲这次全程都乖乖的,也不挣扎,无他,他老婆的手好软啊!
  又香又软。
  祁宜年见村民走了,绕开孟洲就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蛇咬过的地方虽然没坏,但随着时间过去不知怎么肿起来了一个包,祁宜年告诉孟洲回家后拿药酒揉一揉就会消肿了。
  孟洲才从亲到老婆的手了的痴汉状态中回过神来,看到老婆走了,顿时大惊,连忙追上去。
  祁宜年又绕开。
  孟洲又堵在前面。
  最后两个人站在大马路上对峙,还是祁宜年先妥协。
  “行了,你背吧。”祁宜年无奈道。这么一直堵在路上被其他村民看到的可能性更大,而且他的脚踝走起来确实有些不舒服。
  孟洲得了祁宜年的准许,瞬时快乐了,猪八戒背媳妇似的,把祁宜年背回了竹楼。之后又按祁宜年的指示,找来了药酒给他揉脚踝。
  孟洲在这里待的最后一天。祁宜年也会在同一天离开村子,去大学报道。
  清凉的早晨,村里的炊烟伴随着晨起的白雾一起升起。祁宜年在前一天晚上就收拾好了行李。
  厨房里,除了祁宜年准备的路上的吃食外,还有一个小竹筐里装了食物,上面盖一层纱布,被单独放着。
  祁宜年提起小竹筐,出了门。
  走了没几步,孟洲打着呵欠追上来。
  祁宜年停下,诧异地看着孟洲,据他这几天看到孟洲的起床时间,对方应该是赖床那一挂,不应该这么早起来啊。
  果然,还没等祁宜年问,孟洲就主动说:
  “我看到你昨晚在收拾东西,”孟洲看到祁宜年手里装着食物的竹筐,有些气愤地说,“你肯定是想丢下我一个人走。”
  孟洲上前几步抓住祁宜年的手腕,“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祁宜年:“……”
  祁宜年看了眼孟洲眼下明显挂着乌青的脸,又看了眼他抓着自己的手腕,心里一个想法忍不住浮现出来,“所以,你昨晚一整晚都没有好好睡?”
  孟洲摇头晃脑地,颇有些沾沾自得,“我一直注意听你的动静呢,你别想偷偷丢我我一个人离开。”
  祁宜年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也没甩开孟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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