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夏贝的态度把她给惹毛了,一拳比一拳还要快,每一拳的力道都是十分重。夏贝感觉快要接不住了。
司鳞在旁边看,没有要插手,他知道夏贝的用心,他不想在让自己跟亲人反目成仇。可是在这么打下去,他会技撑不住的。
就在司鳞准备强行出手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的脚步声,很快就见一群人走进来,为首的人正是外公,陶玄山。司鳞脸上一喜,便不在担心。
“住手。”来人声如洪钟,振聋发聩,扑面而来的威严令人倒抽一口冷气。
陶云芬一听声音,马上知道是什么人来了,很快就收手站定,转身行了一个军礼。
“首长好。”陶云芬的声音铿锵有力,身板挺直,一种军人的气势由然而生。
“在外不受军令,不用这么严肃。”陶玄山慢慢走过来,身后跟着一大群人,他们都是在外面跟进来的。
“是。”陶云芬放下手,脸色才松了一点,“爸,你怎么也来了,不是说我来就行吗。”
陶玄山摆了摆手,“我在不来,你指不定要给我弄出什么大动静,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这么办事是想吃军戒吗。”老者声音缓慢,旁边有人搬来一把椅子,陶云芬扶着老爷子坐下。
“爸,我没干什么,只是替彤儿教训一下把她手打伤的人。”陶云芬说到。
“你是觉得她还不够丢人现眼吗,还替她出头,我陶家就没有这么没用的人。”陶玄山显然也是知道陶忆彤受伤的事,但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是陶忆彤太没用了。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忆彤可是你亲孙女。”陶云芬对父亲的话很不高兴。
“还知道是我陶玄山的孙女?看来你也没煳涂。”陶玄山说完,看向夏贝,严肃的脸上就有了笑意,对他招了招手,“来,小贝,过来爷爷这里坐。”陶玄山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用一种很亲切的声音说到。
陶云芬愕然了,一脸疑惑。
“爸,你跟他认识?”陶云芬并不知道父亲跟这个小子认识。
“一年多前就认识了,来,小贝,过来坐。”陶玄山又招了招手,夏贝走过去,但并没有坐下。
“老爷子,不好意思,我忘了,她们也姓陶。”夏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点反应迟顿。
陶玄山笑了笑,并没有怪罪,“没什么不好意思,我经常叮嘱她们,不要拿身份压人,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一年多没见,红光满面,看来过的还不错。”陶玄山慈祥的说到。
陶云芬又一脸惊诧,父亲一向严肃,很少在他脸上能看到这么慈祥的微笑,没想到,他能对一个外人这么毫无戒备的笑,真的太不可思义了。她不经就对夏贝重新审视起来。
“老爷子也是老当益壮,生龙活虎。”夏贝笑道,不过眉间有一丝的痛苦,“老爷子,我能离开一会儿吗,我得把手接一下。”陶云芬的真的很厉害,一掌拍断他的肩膀脱臼了。
陶玄山也看到他垂直的手,微微皱眉,回头狠狠瞪了一眼陶云芬,“云芬,你怎么能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收拾你。”陶玄山的语气不像在开玩笑,陶云芬震惊的都愣住了。老爷子这是怎么了!就算你跟他认识,也不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我,我可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你这么说我,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老爷子别动怒,我没事,一会儿就好。”夏贝说完往旁边走了两步,走到司鳞身边,抬头皱眉,眼神里有几分的委屈,然后只见他抓住自己的手臂,快速的一拧一送,只听一声咔嚓,他的肩膀就接了回去,瞬间的疼痛令他额头的冷汗就下来了,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才把到嘴边的叫声压了回去。
司鳞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心疼的连心脏都揪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
两人走到陶玄山面前,不慌不乱。
“外公。”司鳞叫了一声,便没在说话,陶玄山点点头,看向两人紧握的手,眉角挑了一下,知道司鳞的决定。
“还知道叫外公,那就是还没忘记我这个外公,小贝,你跟司鳞在一起,那也就是我的孙子,现在爷爷请你帮一件事,你愿意吗。”陶玄山这话不用多想也知道要让他做什么,夏贝表情平淡,想了一会儿,还是点头。
“外公说的事,我能做。”老爷子的面得给,说完,他走到陶忆彤的面前。
陶忆彤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被他抓起来,她一脸的惊恐,不知道夏贝要干什么。
夏贝没解释,抓住她的手臂一拉一拧,又轻轻揉晃了几下,然后勐得一扯一送,一声清脆的咔嚓声,随后就是陶忆彤撕心裂肺的尖叫,凄惨而刺耳。
骨头仿佛被打断又强行接回去,这种痛苦根本不是用语言能形容,只能说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陶忆彤凄惨的尖叫长达十几秒,每个人的耳朵差点被震碎,他们捂着耳朵远远的躲开,这尖叫太有杀伤力了。
夏贝回到陶玄山面前,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扯得过力了,把自己的肩膀也给弄疼了。
“她的手没事了。”
……
第167章 行事怪异!一更
夏贝的脸是苍白的,刚才他自己的肩膀脱臼才接回去,还没恢复就使力,肯定是要牵扯到里面的骨头,但是老爷子开口,这个面子得给。
司鳞拿出手帕,给夏贝擦额头的汗水,动作温柔体贴,完全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
”还能坚持得住吗。”司鳞心疼说到。
“我没事。”夏贝笑着摇摇头,只是笑容里带着苦色,让人看着更加心疼。
这时陶忆彤的尖叫已经停下,她惊愕的甩了甩胳膊,发现竟然不疼,也能动了。
“我,我的手好了!……我的手好了!”陶忆彤激动的尖叫起来,跑到陶云芬面前兴奋大叫,“妈,妈我的手……我的手好了。”
陶云芬认真检察了一遍,眼中也是惊讶,“他就那么拧两下就好了?忆彤,你确定没事了吗。”
陶忆彤欣喜若狂,把手甩了甩,又去提椅子,完全没有问题。
“妈,我没事了,我的手真的好了。”这几个月她深刻的体会到只有一只手的痛苦,现在终于好了,她高兴的要疯了,对夏贝的恨意也烟消云散。
“好好,快谢谢爷爷。”陶云芬脸上也露出笑容,看着女儿健健康康,这是每个母亲最大的心愿。
陶忆彤兴奋的在老爷子面前鞠躬,“谢谢爷爷,谢谢爷爷。”
陶玄山微笑着点点头,说到“你要感谢的人是他,你要记住,以后不准在对他无礼,他是我们的家人。”老爷子这一句话,无疑是对夏贝最大的褒奖。
陶忆彤转身,朝夏贝深深的鞠了一躬,脸上满是真诚的歉意,“夏贝,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以后我一定敬你为长辈,好好孝敬你。”她这话半真半假,夏贝也没真当回事。
“孝敬就算了,我跟你差不了几岁,不过以后别找我麻烦就行了。”夏贝笑道,她脸一红,尴尬的挠了挠头。
“以前我真的是不懂,被人教唆做了那么多坏事,对不起啊。”自己的手好了,但她也深深的感觉到眼前这个夏贝的厉害,这几个月她看过很多的医生,西医中医都有看,可是对她的断手都没有办法,有一个骨科专家给出一个方案,可以用手术来恢复,但会有后遗症。当时真的把她吓坏了,以为这手永远就只能这样,没想到在他手上捏扯了两下就好了。
虽然手也是被他给捏断的,可是,他能这么快接好,是真的很厉害。
陶忆彤很后悔的走到司鳞面前,小心翼翼的道歉,“哥,你不要生我气,我真的不是故意,是有人叫我那么做的。”
“有人叫你做?”司鳞眉头皱了一下,脸色冷冰冰的。
“是……是的,是白静枫,是她告诉我一切的事,上次在医院里打了夏贝一巴掌,也是她挑唆的,我说的那些话,也是她告诉我的。”陶忆彤乖乖的把以前事也翻出来,希望能被原谅。
白静枫,又是那个女人。
“白静枫?白家的那个女娃?”陶云芬在旁边插话到,眼神冷冽。
“是的妈妈,就是白静枫告诉我的,我跟了她一年,也是被她蛊惑的。”说完她低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羞愧的没脸见人。
“白静枫。”陶云芬在心里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记下这笔账。不过她没机会了,因为白静枫现在的日子就是生不如死,想死都死不了,下场真的很惨。
她看了一眼夏贝,心中有一些惭愧,“夏贝,对不起,芬姨误会你了,刚才没打疼你吧。”陶云芬也是真诚的道歉,不过身份的问题,她的脸还是冷冰冰的。
“我没事,一点小伤。”夏贝说到。
陶云芬见他没追究,心里也是松了一下,转头看向司鳞,见他一脸寒气,无奈的在心里摇摇头,自己不管做什么事都会小心谨慎,唯独女儿的事让她乱了分寸,还好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否则也会让妹妹难过。
说到妹妹,为什么都不见云心。
“小鳞,刚才是芬姨太冲动了,没有问清楚就乱打人,芬姨跟你道歉,你能原谅芬姨吗。”陶云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司鳞道歉,也是给足了他面子。
司鳞平静的看着她,没有回答,陶云芬看着他,大家也都在看着他,不回答那就是显得他没有度量。夏贝在他身后拉了一下,担醒他别愣着。
“芬姨严重了,我们是一家人,淡不上原不原谅。”司鳞温和了语气,多少给陶云芬一个台阶下。
“是啊,都是一家人,说原谅多见外。”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大家看去,原来是陶云心来了。她今天穿着一件旗袍,却非常的性感,紧身的旗袍非常显出她的身材,前凸后翘花辣辣。
她的出场无疑让平静的人们又议论了起来,都说陶云心是一个非常贤惠得体,温柔大方的文雅女子,怎么会在这种重要的场合穿这种衣服,穿旗袍是没问题,可问题是她腿边开的那么高,走一步都露出大长腿,这实在有失风俗。
陶玄山和陶云芬两人的反应最大,在他们的心里,女儿和妹妹是不可能这样穿的。
“云心,你怎么穿成这样,成何体统。”陶玄山第一个开口,眼神里写着怒意。
陶云心却一点也不在意,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走到众人面前,她扫了一眼众人,眼神里全是嘲讽。
“妈?”司鳞不确定的叫了一声,突然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给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把无关人员都清出去。保镖们领命,暗中把周围的人都请出去,很快,若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几个。
陶云心一直站在没动,脸上冷冰冰的笑很陌生,不……正确来说,眼前的这个陶云心令所有人都很陌生。
“云心,你知道我是谁吗?”陶云芬指着自己,小心谨慎的问到。陶云心看过去,挑眉笑道。
“姐姐,你是怎么了,怎么问妹妹这种问题?”能回答得上来,看来对陶云芬的记忆是没问题。
“没事,我就是太久没有见你,怕你把我给忘了。”陶云芬笑道。
“姐姐真会开玩笑,妹妹怎么可能把你忘了,这是忆彤吧,都长这么大了,越发的亭亭玉立,姐姐可得抓紧给她找个好归宿呢。”陶云芬眼神是冷的,脸又是在笑,感觉很别扭,“还有爸爸,你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
陶云心真的很奇怪,行事怪异,一点也不像他们认识的那个陶云心。
“我本来也没想来,但听说小贝来了,我就过来看看他,这小东西,都来京都了也不来找我,还得我一个老头子来找他。”陶玄山看向夏贝,眼神直直,带着某种意义。
所有人都感觉到陶云心变得奇怪,但是找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陶玄山知道夏贝的医术,就向他投去求助的信号。
夏贝是一个聪明的人,他一下就看出陶玄山的用意,收起染念,认真观察起陶云心。
“妈,我爸呢。”司鳞说着就走过去。
“你爸不是一直在家吗,怎么,没看见他?”陶云心绕过桌子,坐在离所有人都比较远的一个点,她虽然是一边说一边走,看似无意,其实是故意避开,几人都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来,但他们也没有明指出来,如果说这个陶云心有问题,那正真的陶云心在哪里。
“可能在书房里看文件吧,妈,今天爷爷生日,你准备了什么好礼物给他啊。”司鳞脸上的微笑变得很天真无邪,就像小时候一样,抓住妈妈的胳膊晃了晃,一副撒娇的样子。此时没有人觉得司鳞的这个举动很幼稚可笑。
陶云心本来是戒备的,但司鳞的撒娇身体本能的接受,导致她没有推开他。
司鳞顺利搂住她的脖子,把下巴搭在她肩头,乖巧的笑道,“妈,你找的那个医生,他很厉害吗,能不能把我的脸治好,如果能的话,我就跟你去。”
“这个还不确定,得让医生看了才能知道,怎么?突然又想去了。”陶云心斜了儿子一眼,慢慢放下戒心。
“我不去你会生气,儿子不想让你生气难过。”司鳞的眼角瞟向夏贝,只见夏贝做了个动作,他就心领神会。
“这才乖,等爷爷的生日过完,我马上带你去。”陶云心说到,此时心里的戒备已经放开,可是就在下一秒,她的哑门穴突然被人一点,身子一晃就倒下去,瞬间不省人事。司鳞眼快,把她接住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