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急,夏贝却是一点也不着急,影帝奖其实他最后没有拿到,因为迟到了,他的老板代领了。
就在这一段的时间里,他的脑子已经全部清晰明了,曾经发生的事都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来,影帝奖是他的,但他没有拿到,是公司老板代领,而他接下来,会看到一场很有趣的抓奸戏,而去抓奸的人,正是自己。
“不行,我们得下车,想办法赶过去,我还从来没有在这种重要的场合迟到,贝子,把口罩帽子墨镜都给我戴上,我们下车。”宁姐随便称唿了一声,她可是大头姐,想怎么叫夏贝都是随心情,夏贝也没在意。拿起口罩和帽子戴好,还有墨镜。
这只是普通的伪装,但一般人不会看出来是他,因为这个时候,红遍大江南北的顶流正在去领奖的路上,不会有人想到他会出现在大街上。
其实在他心里一直有个结,过命的兄弟为什么会睡他的女友,而一直喊着要跟他结婚的女友为什么会爬上他兄弟的床,是哪里出了问题。
伪装好后,宁姐就拉开车门,十月的风有点凉,夏贝把衣领拉高,下了车。
很多人都朝他看去,就算是伪装了,但也挡不住他的高贵的气势,他的型态那么出类拔萃,人群之中他永远是那么光彩四射,眼中的焦点。
“贝子,你先走,我拿东西随后跟上,你知道在哪里吗。”宁姐手上有大包小包,都是夏贝的服装,三个助理临时脱团,新派来的助理还没来,所有的东西只能她自己拎着。
“宁姐,没关系,你慢慢来,我知道在什么地方,我先去了,我们会场见。”说完夏贝就走进车流,很快到了路的对面,宁姐还要叮嘱他,但他已经走远。
“宁姐,路通了,你快上来。”宁姐一脚刚跨下车,司机看前面的车走了就赶紧喊到。
“什么?路通了,该死的,怎么不早一分钟!”宁姐脸都变了,可是已经来不及去叫回夏贝,只能把东西又拎回车里,拉上门,“走,先到会场在说。”说完就拿出手机拨了过去,可是手机铃声在耳边响起,她低头一看,只见夏贝的手机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她手边,她顿时就炸毛了,只能在心里祈祷他不要干蠢事,能安全到达现场。
然而夏贝离开后,并没有去会场,而是转了个弯,向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手插着裤兜,慢悠悠的走在街上,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但都被他的气势和型态所吸引,路人指指点点偷偷议论,也有人拿着手机偷拍照,离开这里两年多了,城市的发展好像更前进了。
走了半个小时,他在一家酒店前停下,三星酒店,但配备很高档,可以和五星级的相比。走到前台,很熟悉的问出了房号,然后进了电梯,电梯直达九楼,在905房前停下,他抬起手,敲响了房间。
“谁啊。”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
“是我。”夏贝回应一声,里面的人瞬间安静,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开门。
夏贝也不着急,这里可是九楼,他不相信他们能爬窗出去偷跑了。
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弹出一根来叼在嘴里,靠在对面的墙上,把烟燃上,吸了一口,照样很呛,他拧紧眉头,把墨镜也摘了下来,挂在领口,一副酷酷的样子,他虽然是个三十的男人,但脸上没有一条皱纹,皮肤白净的就像孩童的一样,没有一点的瑕疵,这是一张能令所有女人都羡慕皮裹。
“薛建,我就在门外,等你什么时候想开门了,我们好好淡淡。”他已经知道房间里有谁,一点情绪也没有,两年了,他早不记恨了,只是想问清楚,为什么他们两个要背叛他。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门后看猫眼的薛建已经听到了,他震惊的把裤子提上,一脸惊恐。
“怎么办,他在外面,他今天不是去拿奖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薛建身后的女人一脸慌措不安,她是夏贝的女朋友,淡了五年,准备结婚的那种。
“你问我我问谁去,真是见鬼了,要是被他知道我们给他戴了绿帽子,你觉得他会怎么处置我们。”薛建低声怒吼,眼神全是不安。女人被他吼得一脸懵逼,脸色瞬间就变了。
“薛建,你还是不是男人,怕他干什么,你还打不过他吗,窝囊废,别忘了当初可是你先来骚扰我的,我才会一时迷了心窍跟你搞上,夏贝那么爱我,只要我跟他说是你先来撩拨我,他一定会原谅我的。”女人自信的说到,她不知道,这门的隔音没那么好,她说的话,外面的夏贝都听见了。
刚好吸一口烟听到这话,被呛的直咳起来,咳的生理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妈的,我有那么好煳弄吗。
…
第173章 我穿回来就是为了在死一次?一更
夏贝自嘲的骂了一句粗话,这才想起来,很多时候遇到他们一起,她说的那些巧合的借口,原来都是骗人的谎言,自己竟然还虎拉巴叽的信了,真是被自己的笨蛋给蠢哭了。
淡然的吸着烟,门依然没有开,别的房间有听到夏贝的声音都探出头,他只能把墨镜和口罩在戴上。
想了一下,又上去敲门,“薛建,我知道你和谁在里面,开门吧,我不想闹太大动静,你放心,我只是问你几个问题。”夏贝心平气和,一点也听不出生气的语气,门后的薛建听的清楚,过了两分钟,他把门打开了,露出一张普通的胖脸。
“贝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今天有去领很重要的奖吗?”薛建看到夏贝,挤出一个能看的笑脸,但在夏贝眼里,只觉得恶心。
薛建虽然胖了一点,但他五官秀气,脸白净,丹凤眼,说话的时候还会捏着声调,曾经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看着他完全就是一个娘炮,就他这样的人,竟然还能绿了我,看来以前的我真的很孬种。
夏贝推开他,走进房间,见到女人穿戴整齐的站在一边,低头不敢跟他对视,床上的被子很整齐,看不出一点异样,就连垃圾桶里的袋子也是新的,刚才一定是匆忙打扫了一遍,所有的东西应该都塞在床低下。
夏贝没心思去管那些恶心的东西,他拉了把椅子坐下,一副冷漠,嘴角挑了挑,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如漫,你是不是已经找好借口了,那就说说吧,为什么跟我兄弟在一个房间里。”夏贝的声音很平静,一点也听不出生气。
如漫是他的女朋友,当初是一个很清纯的女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
“贝哥,你别误会,我跟他没有发生任何事,我们……我们就是偶遇。”被当场抓到,她百口莫辩,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找什么借口。
“偶遇?偶遇到了床上,真把我当白痴吗,如漫,哥对你不错吧,为什么给老子戴绿帽子。”夏贝提高声音,就算不恨,但心里这口气吐不出来,我夏贝哪里比他胖子差。
“贝哥,你对我很好,你是我这辈子对我最好的人,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贝哥,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在也不敢了,贝哥,看在我们多年的感情上,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说着她就粘过来,挽住夏贝的手臂发爹撒娇,声音甜到心骨头都得酥了,一副楚楚可怜梨花带泪的样子,如果放在曾经,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她。
“如漫,你当我是傻子还是白痴,给你机会在来绿我一次?”夏贝冷冷的语气把她吓了一跳,手不自觉就松开。
“贝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一副惊慌失色,脸上的粉都快遮不住变色,“是他……都是他,是他先撩拨我的,贝哥,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恶,天天给我发短信,说一些露骨的话语来刺激我,我都没理他,他……他就强行把我给。”说到这里,她掩面哭了起来,声音滴滴娇泣,真是闻者心生怜悯。
“你……你煳说八道,是你先找我的,你说贝子不能满足你,你空虚寂寞想找个人安慰,是你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你说我精壮器大活好,是你不要脸来找我的,贝子,我们是这么多年的兄弟,我懂兄弟妻不可欺,可是她……她太不要脸了,脱光了自己爬到我床上来,我……我就一直没有忍住,我……”薛建跪在夏贝面前,及力的为自己争论。
两人各执己见,互相辩论,看得夏贝都觉得滑稽可笑,心里真冒恶心。
“贝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绝对忠心你,绝不看外面一草一木,你……你别不要我啊……”说着哭的更大声,夏贝拧眉一脸烦躁。
“你听过一句话吗,一次不忠,终身不忠,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什么脸求我原谅。”夏贝冷酷的声音直击她心头,她一脸愕然,没想到一向儒雅的贝哥会说出这么尖锐的话,一时语顿。
“薛建,老子拿你兄弟,你却给我戴绿帽,你他妈的就是这么报恩的吗,还记不记得,是谁把你从火坑里拉出来的!”如果说如漫让他伤心,那薛建就是让他愤怒,过命的交情,还抵不过一个女人的几句床边语。
“我……我知道错了,贝子,你别生气,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吧,只是求你别不理我。”薛建说着也哭了,一脸痛哭懊悔的打自己的脸。夏贝眼神冰冷,一点波动都没有,他就是把自己打死在眼前,他也不会抬一下眼皮。
“你们两个,简单的来说,一个是太寂寞,一个是抵不住诱惑,就是这么个破理由搅在一起了?”冷冽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到。
两人身子一抖,都有点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谁也不敢说话。
夏贝俯视他们,不说话那就是默认,可是他还是要听他们亲口说,“说话,是不是!”
声音如炸雷一样暴发出来,两人勐的抬起头,眼中全是惊恐,看着夏贝冷到能掉出冰渣的脸,都知道自己完蛋了。
“是……是这样。”薛建吞吞吐吐回答到,懊悔已经来不及了。
“不……不是这样,是他勾引我的,贝哥,你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啊。”如漫抱住夏贝的裤腿,哭着求着,一点尊严都没有。没有贝哥,她以后还怎么活啊。
夏贝对她的哭惨无动于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漫,你令我恶心。”
如漫心如死灰的抬起头,眼泪一颗颗的掉下去,看着那张精美绝仑的脸蛋,悲伤瞬间就化为了愤怒,她跳起来,指着夏贝,愤恨的吼到,“是你……是你把我逼成这样,说什么要把最重要的留在结婚,从来不碰我,就算我脱光了你还会给我来一句别着凉了,拿着被单就把我包裹起来。夏贝,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让人可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个女人结婚还是处子?我如漫跟你淡了五年,五年啊,只能亲亲嘴牵牵手,其它的什么也不做,要不是我偷看到你打飞机,我真以为你不行,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有身体上的需求,你每天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你怎么能不碰我,说到底你那是病,处女情结的病,我跟你是要结婚的,你还不碰我,你说你是不是有问题,我变成现在这样,是不是你的错!”如漫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就变成了怒吼。
夏贝听着她的控诉,面无表情,“把第一次留到结婚有什么错?这就是你的理由。”
“你觉得没错吗?宁愿自己打飞机也不碰我,你说你没错吗!”如漫疯狂的大吼,眼睛红着血丝,她就像疯魔了一样。
夏贝眼神一闪而过的窘迫,一时无言以对,而就在这时,门口一道闪光灯闪现,把房间里的情况拍了下来,夏贝抬头去看,原来是薛建没有关门,跟踪的狗仔就趴在门外偷听着他们的对话,然后在来一张特写,抱着相机就跑了。
夏贝根本没有要去追,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后面的事,一波疯狂的舆论会铺天盖地的袭来。
他站起来,淡定的弹了弹衣服的折皱,说到,“你们背叛我的理由我已经知道了,接下来,你们就等着各种的负面问题吧。”说完他就走了,很淡定的出了酒店,此时的酒店外已经挤满了记者,见到夏贝出来,疯狂的挤上去,争抢的递麦都怼到他的脸上,把他又重新推回了酒店,酒店的保安全都跑出来维持秩序,场面一度乱混,而夏贝就是趁着这乱混出了人群快速消失。
心里的一个结总算是解开了,竟然是这么可笑的原因。
夏贝啊夏贝,原来你的人生就是一个败笔,这种可笑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也只有电视剧会这么演。
站在某个街口,他无力的想着,抬起手腕上的表一看,现在应该是走红毯的时间了,他摸了摸口袋,发现手机不见了。
看来都是注定了,影帝奖?呵,多可笑。就算他到了现场,上台领奖的人也不会是自己。曾经自己没有看懂,但现在都懂了。
突然很累,他想司鳞,想靠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可是在也不可能了。
他慢无目地的走着,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明星?演戏?医生?治病?一点盼头都没有,恍忽间觉得没有活下去的信念。
突然,身后传来吵杂的尖叫声,他回头,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就到了他面前,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只感觉胸口一疼,温热的液体从身体里喷出来,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抓紧眼前的人。
薛建狰狞的眼睛瞪突出来,邪魅诡异的笑着抽出刀,又狠狠的扎了下去,耳边都是尖叫声,夏贝却觉得可笑。
我穿回来就是为了在死一次?
“你不应该回来,你要回那个世界去。”声音很小,就在耳边,夏贝微闭的眼睛勐得睁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可他没来得及问出口,就感觉整个人掉到一个深渊里,心脏被东西狠狠的击打一下,一股电流游走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