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又是很惊讶,心道这真是奇了,真的都说对了。
“那你说,要怎么治,几个疗程,要花多少钱?”最后一个问题才是老人最关心的,他都这么老了,治不治得好无所畏,只是他还有一个十一岁的孙子要照顾,还得干活养孩子。
夏贝笑了一下,把脉枕放到一边,风轻云淡说到,“一次针疗主治,六副药汤铺助,半个月内可好。”
“针疗是用银针扎吗?在加六副药,那得多贵啊,小兄弟,不瞒你说,我身上就只有两百块钱了,连买药都不够,这病我看还是别治了。”说完老人拉起小孩就要走,夏贝赶紧把他拦住。
“老人家,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啊,我都说了,你是我第一位病人,是免单,不用您付一分线。”这病看到一半就跑了,那我这医德操守往哪放。
“我不相信,哪有这么好的事?天边又没下红雨,小兄弟啊,你就放手吧,你看我穿成这样,口袋里就躺着二百块,真没有别的钱了。”老人颤颤巍巍的只想离开这里。
“老人家,我真的不要你的钱,你能先让我治一下吗!”夏贝无语,这老头也太固执了吧!都说了不收钱不收钱,他怎么还不敢相信。
“现在说不要钱,但你治了以后肯定要跟我要钱,你们城里人都这样,都喜欢玩这一套。”老人气哼哼的把夏贝手推开,拉着孙子就要往外走,拉了两下没动,原来是他孙子不走。
小男孩对他爷爷摇摇头,又指了指夏贝,眼神仿佛在说,我相信大哥哥。
“小志,他是骗子,我们回家,爷爷不治了。”老人硬要把小男孩拉走,可他就是铁了心不走,耍起小孩脾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人家很意外,但还是劝到,“小志,爷爷真的不治了,咱们回家好吗,回家爷爷给你做好吃的。”老人连哄带骗想把孙子叫走,可他就是不起来,还把头撇向一边。
“小志,你听话好吗,爷爷说了,不治了,咱们回家!”老人有点生气,露出怒色,小男孩回头看一眼,委屈的就要哭了,爬起来就朝夏贝身后躲。
“小志,你这孩子,怎么不听爷爷的话了!”见孙子躲在夏贝身后,老人更恼火了,说着就要把他拉过来。
夏贝横在中间只得阻止他,“老人家,别这样,您的病不治,难到你连你孙子的病也不治吗。”老人的身子顿住,脸上震惊不已。
“你……你看出我孙子的病吗?你……你能治好吗?”老人马上换了一副表情,惊喜的抓着夏贝的手。
“先让我看一看。”夏贝早看出来,这瘦骨强柴的小孙子带着病。
“好好好,你快给我孙子看病,这……这是我全部的钱,我都给你,你一定要把我孙子治好啊。”老人急忙忙的把口袋里的钱全掏出来,硬币零碎的钱散落一桌,被他捏的皱巴巴。
“老人家,我在说一次,你们是我第一个病人,是不收钱的,你要是不把钱收起来,我就不给你孙子看病了。”夏贝洋假生气,老人又冲忙的把钱扫进口袋里,一脸遑急。
夏贝这才点点头,让孩子坐下。
“来,伸出手,让叔叔给你把一下脉。”夏贝面带微笑,非常亲切,小男孩纳纳的伸出手,一双眼睛闪烁着星光。
夏贝三根手指搭在脉上,感觉了一会儿就收回手,老人心急如焚的问道,“医生,我孙子得了什么病啊。”
夏贝想了一下,说到,“小志小时候应该受过伤,导致说不出话。”
老人眼神顿时惊喜起来,“对对对,就是这样,小志五岁的时候摔了一跤,也没受伤,可就是突然不会说话,那个时候都能叫爷爷了,可这一摔之后就在也叫不出来了,看了医生说是变成哑巴了,治不好的,医生医生,这个病能治吗,只要能治,老头子赔上性命也要治好他啊。”老人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草,他是活不久了,可是孙子的路还很长。
“老人家,我说一个条件,你能答应,我就能治好他。”夏贝并不着急治小孩的病。
老人愣了一下,又把钱全掏出来,夏贝真是哭笑不得,我又不要你的钱,你怎么掏来掏去没完没了了。
“我不要你的钱,你的病得让我治一下,我才能给你孙子治疗,否则我就不治了。”
老人又愣了一下,“这这这个……”犹豫了一会儿,他一拍大腿,“我治,我治还不行吗。”
夏贝这才满意的点头,让老人坐下,然后拿出针灸包,取出一根3寸银针,在他足三里下一寸穴直刺。
“老人家,你觉得有酸麻胀痛的感觉没有。”夏贝捻针问道。
老人感觉了一会儿才点头,“有有有点酸麻。”
“小志,来,帮爷爷动一肩膀,轻轻的动动,对,就这样。”夏贝指挥着小男孩,他真的很聪明,夏贝只是说一下他就知道怎么做。
老人疼的满头大汗,但咬着牙齿没发出一声,夏贝没有松开针,而是轻捻重刺,回来好几次,十分钟后他的额头就全是汗了,又让针留了五分针,然后才起针。
针一起就听见老人长吐一口气,“咦,不疼了。”吐出气的老人惊喜发现,他的肩膀不疼了。
“哎,神了,真的一点也不疼了。”老人站起来自己活动肩膀,喜不自禁。
“以后还是要多注意的,我给你开六副药,回去一定要安时安量喝,这样才能根治。”夏贝把针收起来,擦了擦汗。
老人对夏贝彻底的服了,满脸堆着笑,“好好好,我都听你的,你说咋喝我就咋喝,现在能给我孙子看病了吗。”老人没有忘了最重要的事。
“小志摔的时候把声带碰坏了,这个不难治。”夏贝轻松的说道。
“真的不难治吗?那哪些个大医生说是治不了?”老人气愤不已。
夏贝并没有跟他说实话,小孩的喉咙里卡了一块血块,血块跟血脉紧紧相贴,如果要取出血块,那就要动大手术,而且风险还非常大,医生恐怕也是怕他们承担不起医药费才说难治,因为不动手术他也就是说不了话当个哑巴,但要治那就是花大钱的,老人根本承担不起。
“小志,你能清楚的听到叔叔说什么吗。”小男孩勐得点点头,这证明他听的很清楚。
“那好,现在叔叔要给你治疗,你不能乱动哦。”小男孩还是点头,他真的很乖,也很勇敢。
“医生,这这这就要开始治了吗?”老人有点担心,这怎么把了个脉就要开始治,不做一下其它的检查吗?
夏贝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来,微笑道,“老人家,您就别担心了,坐在一边看吧。”夏贝没多解释,把针捊直一抖,一根金针就形成了,看得老人是目瞪口呆,啊呀,这真是个神人,竟然能把戒指变成一根金针,这小伙子难不成是神医吗?
老人在心里大叹遇到神医,当下也不在做声,老实站在旁边看。
“小志,一会儿不管有什么感觉都不能动哦,你要是动一下,叔叔的针就会扎到别的地方了。”夏贝叮嘱道,男孩点点头。
“小志真棒。”说完,金针已经扎入喉咙,重刺的那一瞬间小志身子一颤,眼泪就从眼角划下来,吓得老人手慌脚乱要去擦。
“别动,老人家,你别乱动。”夏贝拧眉,语气严厉,老人的手吓得缩了回去,一脸着急。
“小志很棒,叔叔知道刚才很疼,但你很棒,都没有动,要继续保持住。”夏贝的语气尽量温柔,这一针刺下去绝对疼。
第076章 钻子碰锉子,来了个死对头!二更
血块压着神经,又贴着血管,这是一个极高的难度,夏贝不能有丝毫的分心,否则气岔血逆,后果不堪设想。
小男孩依旧流着眼泪,令人心疼,却是一动不动,夏贝手下针捻不断,屏小唿吸,店里面格外的安静,这隔音的玻璃门质量太好了。
可是,一个推门的声音打断了这片宁静,夏贝正好面对大门,进来的人他一眼就看见,眉头不由的就皱了起来。
进来的是一个男人,一米六左右,一进来就朝四周张望,转眼就跟夏贝的眼神对上,男人嘿嘿一笑,就朝夏贝走过来。
“还真是你小子,刚才我在一个热门贴吧上看到一个视频,里面的人和你挺像的,没想到还真是你,哟,这是干什么呢,给人治病啊,你小子还真有本事了。”男人一口流里流气,听这语气就是来找碴的。
这男人正是曾经被夏贝打断腰上肋骨的包伟星,他在医院里足足躺了两个多月,出院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找夏贝算账,可他怎么也找不到人,原来是躲到这里来开店了。
夏贝看到他也是一阵皱眉,这真是钻子碰锉子,来了个死对头!“小志,听叔叔话,把眼睛闭上,听到什么都不能乱动哦。”小志很害怕,但还是很乖的闭上眼睛,他又转头对包伟星说道,“包伟星,有什么话我们过一会儿在说。”他的声音很轻,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否则会扯动手上的金针。
包伟星走过来绕有兴趣的走一圏,背着手一副嬉皮笑脸,眼珠子滴熘熘的乱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这是什么,给人扎针啊,你还挺有一手的嘛,难怪你能一拳就断了老子的肋骨,哎,你知道吗,我在医院住了两个月,每一天都在想出来后要怎么找你算账,怎么把你弄进医院也躺几个月,我们一场朋友,礼尚往来也是应该的。”包伟星说着反话,其实他是恨夏贝恨到牙根痒。
老人在一边不知道他说什么,但一看就不是好人,他就赶紧挡着他,“这位小兄弟,你有什么话请等一会儿,现在不能碰他们,他在给我孙子治病,你要是碰一下我孙子就活不了了。”老人乞求着。
包伟星斜了老人一眼,不屑的把他推开,“老东西,我在这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地方,滚一边站着去,别碍我事。”
“包伟星,好好说话,你跟一个老人动什么手。”夏贝压低声音,冷冷的呵斥道。包伟星被他呵斥的一愣,随后很气恼的在老人腿上踢了一脚,老人没有叫,他怕孙子但心。
“老子就跟他动手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夏贝,你小子有空管别人的事还不如想想自己,你让我在医院里躺了那么久,说吧,要怎么补赔老子,你今天要是补得我高兴了,老子跟你就好说好散,否则的话,你这店……老子都给你砸了!”包伟星上学的时候就是学校里的混霸,出校后走街串巷当当包腿的,一个月赚个一二千,整天混日子,他很喜欢欺负人,原夏贝没少受他欺辱。
夏贝冷着脸,手上的针却是丝毫没有停下,现在是关键的时刻,要是停了或是被打断,小志都会有生命危险,夏贝稳了一下心神,开口道。
“等我十分钟,十分钟后条件随你开,但你现在不要动。”夏贝尽量用话语安抚他。包伟星却根本不听他的,他扫了一眼夏贝手上的金针,眼睛一闪,把脸就凑了上去。
“这金针有意思,我想要。”说着就要伸手去拿。
“包伟星,住手!”夏贝见他要拿针,一声严厉呵斥,包伟星手一顿,被吓了一跳,抬眼看到夏贝那冰寒四射的目光,瞬间就被吓的缩回手,身子向后退了两步。
夏贝唿了口气,稳定心神,观查一下男孩的表情,见他没有异样才松了口气。
包伟星见他没其它动作,脸色慢慢就狰狞起来。
“夏贝,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时候!你说你要是把人治死了,算不算是杀人凶手?”包伟星盯上了他手里的针,他不让自己动,那肯定就是很重要。
“你想干什么!”夏贝额头全是汗,脸色都有些苍白起来。
“干什么?你害得老子在医院躺那么久,你说我想干什么!”包伟星咬牙发狠的咆哮起来,这一激动腰又疼的钻心,他现在虽然是出院,但也留下了后遗症,医生说,不能做激烈的运动,这激烈的运动包括床上的事,也就是说,他不能爽快的干女人,他不行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就是不共戴天仇敌。
“有话等我结束了在说,包伟星,做人留一线,别把自己逼到绝路。”夏贝冷淡的警告道。
包伟星哈哈大笑起来,笑的颠狂,“夏贝,你当我是白痴吗,等你结束了你以为我还能讨到好吗?”这话说的还真是有自知自明,他的情绪激动起来,一步又到了夏贝面前,仰起下巴,邪恶的笑了起来。
“夏贝,你看,连老天爷都在帮我。”说着,他的手再次伸过来。
夏贝大骇,心口勐得一提,下意识一声大喊,“司鳞!”
话音没落,一个身影一闪而至,如寒风唿啸。包伟星伸出的手半空被人抓住,那力气大的可以把他骨头捏碎,包伟骨疼的龇牙咧嘴,发出凄厉的惨叫。
司鳞冷峻犹如刹神般站在面前,傲然睥睨的俯视包伟星,只是被看上一眼,他就吓的腿肚子打颤,背后发寒。
“操,你快放手,我手要被你捏断了。”包伟星故做青面獠牙,一抬脚就要向司鳞扫去,司鳞速度更快,一脚踢在他脚踝上,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包伟骨再次发出凄厉的惨叫,单膝跪地,一副惨状!
“司鳞,别为这种人脏了手。”夏贝叫道,别真把他打死了,为这种人背上人命不值。
司鳞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背着手冷冷站在夏贝身后,犹如一尊门神。包传星就像一只死狗在地上打滚,他的手骨和脚骨都碎了,这辈子,恐怕也就这样了。
“你走吧。”夏贝冷冷说道。包伟星死死瞪着夏贝,要是眼神能杀人,夏贝早被他杀了几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