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靳淮的精力像是怎么都用不完,呼吸越发急促沉重,全身的热度不降反升。
他舔舐着江亦言的腺体,像在品尝一块甜品。
江亦言的身体早就软成一滩水,就连脚趾都狠狠蜷缩着,蹭着床单试图缓解,他已经被顾靳淮做到发情了,身体空虚难受,想得到更多。
焦糖咖啡的信息素愈发浓郁地散出来,满室香甜。
顾靳淮被这股信息甜的失去理智,他用力撕晈着江亦言的腺体,毫不犹豫地晈破腺体,灌入浓烈的信息素。
“唔啊!”江亦言全身紧绷,“不要、不要标记......”
已经晚了。
江亦言被顾靳淮标记了。
然后继续被无休止地摆弄,床单上的血越来越多,江亦言脸色潮红,眼底却充斥着惊恐。
顾靳淮是在后半夜昏过去的,江亦言哆哆嗦嗦地从床上爬起来,腿软地跪在地上,身后有液体汨汩流出。
他羞耻地咬紧嘴巴,穿好衣服踉跄走回自己房间。
一关门他就滑坐在地上,迷茫无措地捂着后颈,怎么办?
他被顾靳准标记了。他还跑了。
明天该怎么和顾哥说这件事,还是说,他醒来会找自己。
江亦言呆滞地跪在地上,感觉到身上黏腻不舒服才准备去泡个澡。
在他艰难地洗完澡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为什么顾靳淮在发情后没有信息素?
—般alpha标记了omega之后,omega身上会带有a Ip ha的信息素。
可是他身上没有。
除了后颈的腺体有个牙印之外,他身上没有任何alpha的气味。
来不及多想,江亦言连忙打开行李箱拿出一罐软糖,里面藏着很多药。
是伪装alpha的,吃了可以隐藏omega的信息素。
吃完药江亦言又拿出alpha喷雾对着自己一顿猛喷。
身后疼的睡不着,他趴在床上瞪着眼睛,脑海里一直在练习着明天怎么面对顾哥。
啊啊啊啊第一句话该怎么说啊!
江亦言把头蒙在枕头里开始装死。
另一边,唐郁和裴临钧完全不知道酒会上发生了什么。
唐郁把裴临钧扶到床上,给他倒了杯热水,又跟酒店要了暖水袋,捂在裴临钧胃上。
“叔叔有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裴临钧脸色发白,“别忙了,上来陪我躺一会儿。”
唐郁乖巧地上了床,被裴临钧按在怀里睡觉,“唐唐,你还喜欢我吗?”
唐郁很小声地笑了,“喜欢、喜欢的。”
“只喜欢我?”裴临钧重复问道。
唐郁眼眸漂亮,害羞的时候更是莹润明亮,“嗯。”
裴临钧释放出一点伏特加信息素,“那就慢慢习惯我的信息素,不然以后怎么生宝宝。”
唐郁双颊发烫地往他怀里埋去,闻着伏特加的信息素,几分钟就醉了过去。
裴临钧黑眸冷沉又偏执,他放开唐郁,从行李箱里翻出唐郁的药,把其中一瓶藏在另一个隔层里。
药瓶上写着:有助于恢复记忆,活跃大脑。
第二天唐郁醒过来的时候,就对上裴临钧的目光,“叔叔又一晚上不睡看我吗?“没有,刚醒。”裴临钧抱住他的腰身,“宝宝早安,我可以要一个早安吻吗?”唐郁抿唇笑笑,捂着嘴说:“没刷牙,不可以,只能亲脸。”
说着,他看到了手腕上的手链,是在睡觉的时候被叔叔戴上的?
银色的镶了细钻,很简单的款式,尾端带了一个小雪花的吊坠。
唐郁圆眸微弯地看向裴临钧,晃着手链,鼻音软糯,“叔叔是想栓住我吗?”
裴临钧虔诚地吻着他的手背。
第83章 醋王裴临钧.卒+渣攻忘记了
早上吃药的时候,唐郁数着掌心的药片,“叔叔,是不是少了一种药?还有一种红色的。”
裴临钧眉眼稍抬,笑着解释:“医生说可以先停了那个,你的身体好了很多。”
唐郁没多想,咽下一把药,只觉得苦得咂舌,裴临钧熟练地拿出一袋糖渍青梅,往唐郁嘴里塞了一颗。唐郁含进去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瞬间觉得嘴里舒服多了,他盘腿坐在床上,看着裴临钧开始收拾行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腺体说:“我是感觉腺体好了很多,之前会有点疼,现在已经不疼了。”
裴临钧正把衣服叠好往进放,闻言只是扯了扯嘴角。
唐郁还不知道置换腺体的事情,温医生说身体好一些后,指标正常才能手术。
“叔叔?”唐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蹲在地上,和他一起整理行李,“你是不是很累?我看你黑眼圈很重。”
裴临钧看着单纯赤城的唐郁,下一刻就被唐郁亲了一口。
唐郁抱着膝盖笑眯眯地看着他,“叔叔是不是心情不好,现在开心了吗?”
“开心了。”
开心的还有点想哭。
唐唐已经越来越对他放下戒备,之前的影子更多了些。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焦虑,患得患失的情绪让他每天无法入睡。
“我来收拾吧。”唐郁看他又在发呆,“今天晚上我要监督你睡觉。”
裴临钧笑了,也听话地坐在床上看他,余光看到唐郁的手机亮着,上面正显示着微信聊天界面。
和沈容余。
裴临钧当即眉头一沉,状似无意地问:“在和那个影帝聊天?”
唐郁看了一眼,说起来都有些激动,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欣喜,“沈老师给我提了好多建议,说得特别对,他演戏很好,我也想学习一下......”
说着说着,就看到裴临钧沉下来的脸色,他动了动嘴,小声嗫喏着:“叔叔,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
裴临钧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抱住他的身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唐郁看起来有些失落,声音也低低的,“我想继续演戏,也想演好戏,我不会别的工作了。”
收容所还需要钱,他不可能一直花叔叔的钱,也不想惹他生气。
眼看着唐郁恹恹的没了精神,自卑地低着头,裴临钧一阵心疼,对他向来心软,叹了口气说道:“我没有说不同意,只是你不能逞强。”
他捧着唐郁的脸,看着小家伙眼睛又红了,忍着没哭,就是难过。
他不知道唐郁现在恢复到哪段记忆了,只要自己话重一些,他就马上收敛性格不敢再说话了。
“宝宝。”裴临钧温柔地叫他,“我说过宝宝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我全部都支持,想做什么都可以,和我说,我都同意。”
唐郁一直憋着的眼泪这下就忍不住了,要是骂他他还能忍着,对他这么好就忍不住了。
“鸣......”唐郁捂着脸哽咽着,然后闷声问道,“那我可以参加沈老师的演技培训班吗?”
裴临钧呼吸都凝固了,老脸冷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是刚说出口的话,现在是无论如何都收不回来了。
“可以。”
唐郁伸手抱住裴临钧,胳膊挂在他脖子上,“谢谢叔叔!”
裴临钧只能晈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顾靳淮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头疼欲裂,身体各处都不适,他茫然地看着房间,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几个画面快速闪过,无法捕捉。
顾靳淮敲着发沉的脑袋,起身下床的时候却看到了床单上大片的血迹,已经被攥得皱巴。
他是个成年人,不会看不懂发生了什么。
昨天他酒后乱性了?
顾靳淮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离谱,就他妈离谱。
他对着omega又硬不起来,他闻不到omega的信息素。
突然,顾靳淮站在房间中间,仔细闻了闻,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甜味,像是omega该有的气味。
他因为自身腺体的原因,一直闻不到omega的信息素。
这次怎么会闻到?
还真是这么巧,就能遇的这么准?
他一推开房门,就闻到走廊上甜腻的焦糖布丁的气味,是今天中午的甜品。
顾靳准松了口气,看来是想多了。
又走回房间才觉得腿疼,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右腿划了一道长口子,结了血痂,旁边还有淤青,像是撞伤又划伤的。
他走到床边对着床单的位置比了比,好家伙,他居然脑补了一场春梦。
顾靳淮无奈地笑笑,去浴室冲凉。
一天一夜的游轮在晚上返程,他们会坐私人飞机回去。
只是等了一天都没见到江亦言。
“顾靳淮你的房间不是和江亦言挨着吗?”唐郁问,“你见到他了没。”
“没注意,我中午才醒,然后就下来吃饭了。”
唐郁看着时间,已经晚上6点半了,江亦言就是再睡也不能睡这么久啊。
他疑惑地看着顾靳淮,“是不是你昨天调戏他了?你把他逗得不好意思下来了。”
顾靳淮简直冤枉,“我真是比窦娥还冤,昨天你两一走,我和亦言就走了,我们两个alpha有什么可聊的。”
唐郁想打他,虽然摸不清原因,但就是想动手了。
他给江亦言发的信息一直没有回,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不行,我上去看看。”
“还是我去吧。”裴临钧连忙说,让唐唐去看一个睡觉的alpha,这绝对不行。
唐郁下意识拒绝,“不行,你们不能去,只有我能去。”
说着他就跑上楼。
裴临钧现在听话的很,鄙视地看向顾靳淮,“看来昨天过得很风流?”
“嗯?”顾靳淮懒散地喝水。
“你收敛一下,别让唐唐看到你这样,脏眼睛。”
顾靳淮觉得今天都在针对他,“我怎么了?”
裴临钧:“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顾靳淮嗤笑,“我看你才是满脑子黄料,吃不到肉都出现幻觉了。”
这边唐郁上了楼,用力敲着房门里面没有回应。
“江亦言!江亦言你在不在?!”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喊名字,已经开始捶门了,就在他打算找工作人员开门时,房门咔哒一声开了。
唐郁连忙推门进去,就看江亦言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头发垂在眼前一片湿糯。
“江亦言你生病了?”唐郁扶住他的胳膊,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不正常。
“好烫,发烧了!”
江亦言晕乎乎地倒在唐郁身上,身体软的没有力气,用力扯着衣领,眉头紧拧着,“难受死了......”
唐郁有点扶不住他,晃悠地走到床边,带着江亦言的身体直接坐在床上。
江亦言不舒服地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抱着肚子,脸色苍白满身是汗,头发汗涔涔地贴着脸,嘴里呢喃着什么。
唐郁手背贴向他的额头,已经是高烧了,还不知道烧了多久,“江亦言你躺好等我去拿药!”
江亦言满脸痛色,疼的想在床上打滚,但是身体又没力气。
唐郁拿了药箱过来,顺便把两个alpha叫上来。
江亦言昨天喷了很多alpha的喷剂,药也吃的够量,房间里一点焦糖咖啡的香味都没有。
唐郁把退烧药喂给他,又找来冰毛巾擦脸和手心。
半个小时后江亦言才清醒过来,他捂着肚子睁开眼,看到床边站着三个人,尤其把目光投向顾靳准的时候格外紧张。
想过要面对,但没想过会这么快!
QAQ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怎么办?
江亦言要哭了,这是什么尴尬的社死行为,被顾靳淮知道他上床还跑路要笑死了......
“江亦言你一直看我干什么?”顾靳淮笑着开口,把袖子一撸,“想顾哥给你擦身子?也是,唐唐是个omega不合适。’,
江亦言呆坐着不动,愣愣地看着顾靳淮,心脏都被吓得停滞了。
这是、什么意思?
假装不记得吗?
江亦言傻乎乎地收回目光,捂着肚子的手紧紧抠住,也是,还是顾哥想的周到,假装不记得就好了。
顾靳淮接过毛巾给他擦脸,“我昨天喝高了,你也喝高了?是你把我扔回房间的?腿还给我划破了,是不是你干的?”
江亦言动作缓慢地低头看去,“是、是,昨天撞、撞在墙边安全出口标志的金属框上了。”
听着江亦言一板一眼的回答,顾靳淮笑死了,“发个烧你是不是烧傻了,话都不会说了。”
“哈哈。”江亦言跟着笑了两声,强撑着笑容,脸色越发苍白难看,眼底泛着泪光,但是被他硬生生忍住了。
居然忘了。
顾靳淮你居然忘了。
唐郁找出退热贴在江亦言脑门贴了一张,“把衣服拉下去点,腺体贴一张也容易退热。”
江亦言猛地一僵,反应激烈地捂着后颈,用力摇着头,“不不了!太、太凉了,我会不舒服!哈哈哈就脑门上一张正好。”
唐郁觉得他有点奇怪,想到可能是因为顾靳淮在有点害羞?
他找出胃药,“江亦言你一直捂着肚子是胃疼吗?”
江亦言咬着下唇,他是昨天晚上就开始觉得生殖腔很疼,被撞得太狠了,到现在觉得越来越疼,被刀子生生搅着。
他支吾着开口:“我......阑、阑尾炎犯了。”
“之前就疼过?”顾靳淮问,“我之前也疼过,你没做手术?”
江亦言胡乱点头,垂眸不敢对视,笑比哭还难看,“啊、是啊,这次、这次回去就切、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