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郁无所谓地笑了,“可我们又没错。”
“裴临钧,我想把我的腺体换回来。”唐郁又说。
裴临钧担心地看着他,“再把身体养好一些,你的身体受不了频繁做手术。”
唐郁摇头,“这不是我的腺体,我用着才不舒服,我不喜欢这股桃子味。”
这是沈容余喜欢的腺体,和沈容余契合度很高,他只觉得恶心。
裴临钧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落寞的神情,再多劝说的话也挡在嘴边。
“我需要先问医生,医生同意才可以,一切必须以身体安全为第一。”
唐郁扯了下嘴角,对他笑了,“好。”
裴临钧叹了口气,心慌的更严重了,他把唐郁抱在怀中,怎么都抱不够。
换回腺体后,他可能就要恢复记忆了,大概就不会再这样对他笑了。
想到这里,裴临钧心脏又是一阵酸疼,“唐唐,我真的爱你,只爱过你一个人。”
唐郁下巴靠在他身上,听到这里温柔地点头,“好。”
上午方煜来的时候,已经快高血压了。
“裴临钧你在这种时候闹什么!你让他们在外面喊呗!录下来当证据报警你们就是受害者!”
“你疯了吗这么赶人走!你网上看看,你都和黑道扯上关系了!”
“你让我处理问题0K!那你也要配合啊!是不是看我气死才高兴!”
方煜气炸了,乌木信息素收不住地往外冒。
“要吃面条吗?”唐郁把一碗牛肉面放在方煜面前,“来这么早应该还没吃饭吧。”
方煜喉咙发哽,为什么这两人跟没事人一样?
但这面条确实香,他很久没尝过唐郁的手艺了。
被一碗面条收买的方煜,心情果然没有那么暴躁了,“唐唐,我需要你现在认认真真地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唐郁完整讲了一遍,这话他昨天对着警察说了无数遍,无一例外被反驳。
可是今天,他是被信任的。
“你说你被沈容余诱导发情了?”方煜皱眉问。
“嗯,一点点信息素,可能是契合度太高了,也可能是这枚腺体对他的信息素太熟悉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唐郁坐在沙发上,手不自觉地握成拳。
觉得身边冷风阵阵,裴临钧整个戾气十足,杀气腾腾。
尽管这件事已经被他猜到了,可亲耳从唐郁嘴里听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裴临钧,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证据,沈容余的事你先别冲动。”方煜说,“先把唐唐的事解决,那些杂碎一个都跑不了。”
裴临钧当然要以唐郁为先,但是沈容余也不能有变,他派人守在沈容余身边,不要暴露,看着别跑就行。
接着,方煜在下午的时候,用经纪公司的官博发了一条微博。
【唐郁,正义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这次有我们陪着你。@唐郁】
方煜的经纪人公司规模很大,现在签了不少当红艺人,有些大牌就算是自立门户了,也还保持联系。
方煜的口碑和人品在圈里没人说一句坏话。
一时间有不少艺人转发欢迎,出名的不出名,都选择站在方煜这边。
“什么情况?方煜不会主动揽麻烦吧?我怎么觉得有事?”
“水军别洗,监控还都被裴临钧的恶势力删掉了,内部消息打听到,他们说是清清自杀陷害给唐郁。”
“疯了?清清做错了什么!他还在重症躺着!”
“我就奇怪了,余应清的粉丝为什么总在关键时候带节奏?”
“我相信我家哥哥转发是有原因的,观望中。”
方煜和裴临钧说:“一旦站队,就会给局面带来要反转的感觉,我们要在这个空挡找到证据。”
裴临钧已经查了一晚的周边监控,培训基地是独栋楼,能看的监控已经完全被销毁了。
倒是给别人一种全部都是他们毀掉的感觉。
“我去现场看一圈。”裴临钧说。
第90章 唐唐你想起来了?+小少爷被打屁股(4000字)
当天上午余应清醒了,出了重症监护室后,接受了媒体的采访。
余应清脸上的疤痕清晰地出现在直播镜头中,脸色惨白神情憔悴,疤痕却泛红越发显得狰狞。
他陷入恐慌似的摇头哭泣,“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唐郁用弹簧刀刺伤我......”
“我一直拿他当朋友,我对他不设防备,真的太可怕了......”
直播镜头拍到他腹部的伤口,被纱布裹着洇出鲜红。
“我已经这样了,我不明白唐郁为什么还针对我......我只是想继续活下去继续演戏而已啊!”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他这样对待,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恐怖。”
余应清断断续续地说着话,他精神状态很差,提到这件事就一直在哭。
他的情绪波动太大,没一会就晕了过去,采访被迫终止。
采访是直播的形式,余应清说的话直播到网络。
唐郁再次被卷入骂战,余应清的粉丝更是像疯了一样,千方百计想弄死唐郁。
唐郁看到了直播内容,余应清本来不算多好的演技这一刻已经是巅峰了。
又是一个自己被当枪使还不知道蠢货。
唐郁眸色清冷,他端着一杯水慢慢喝着,虽然是不在乎别人口中的自己了。
可不代表他就要这么被冤枉,真当他是傻子吗?
转头看方煜一直在联系公司公关。
“不要解释,置顶评论,我就不信这个瘪三能翻天,他背后是谁撑腰给我查出来,娱乐圏还没被谁垄断,我倒是看看在这个圈子谁要跟我斗到底。”
“我来联系几个大牌站台,十八线也好意思带节奏,我让他试试什么叫被碾压!”
方煜抽着烟,眼神微眯,一直在看公关部门发来的文件。
唐郁看他打完电话了,才说:“我想去找余应清。”
方煜烟头掉了。
差点他妈的烧了脚!
“我是这样想的......”唐郁凑近一些,把自己的计划说给他听。
五分钟后,方煜看着唐郁,“可你现在出去太危险了,余应清那群疯狗粉丝指不定在哪蹲着。”
“你要是出点事,我不得被裴临钧活撕了。”方煜皱眉,“算了,这件事还是交给我们解决,问题没那么严重。”
“但我不甘心。”唐郁说,被余应清算计了好几次,之前懒得计较,现在才知道,这样的后果就是对方会变本加厉。
方煜看着唐郁冷静的神色,“那我们说好要在裴临钧回来之前结束。”
“好。”
方煜皱眉,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十分钟后,唐郁裹好外套,戴着口罩和帽子进了电梯。
方煜跟在他身边,去车库把车开出来,两人直接坐车去医院,外面还是有少量粉丝和记者在等着,直到他们离开也没被发现。
唐郁看着后视镜,“有两辆车跟着我们。”
“让他们跟,但是今天你要是出点事,我就没命了。”
唐郁笑了,圆眸轻轻弯起来,“不会的。”
方煜开着车,狐疑地看了看唐郁,“唐唐你是想起来了吗?怎么变了好多。”
唐郁乖巧一笑,嘴角陷出小梨涡,“是想起你们了,我也不能一直被人欺负啊。”
“长大了,还是裴临钧养得好。”方煜笑着说,“他是真把你当小孩子养,护得可紧,尤其看到你现在又把他当成唯一的依靠,更是心疼着。”
方煜说着话,观察着唐郁的神情,看唐郁笑容更甚。
应该还是没有恢复记忆,恢复了不得立马踹了裴狗?
两人可是连婚都离了。
另_边。
裴临钧带着助理和一组人去了现场,现场卫生间被封锁了。
沈容余的培训班已经暂时停了。
经过搜查,楼里所有监控只有卫生间的被删除。
裴临钧站在卫生间里,这里只有一扇不大不小的窗户,窗外没有小区,看不到任何人烟,光秃秃的连树都没有。
他双手撑在窗台,目光忽然一撇,看到了远处正在修建的楼层。
大概有二三百米远。
“那儿在修什么。”裴临钧问。
简渝马上说:“我昨天就调查过了,是省级的体育馆,今年的大项目,已经在最后的收尾阶段了。”省级的项目?
裴临钧目光微动,果断下楼往那个方向走去。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墨柏还在睡觉,他拧眉看了眼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挂断电话。
另一只枕头上还藏着个小脑袋,被吵到了,埋在被子里动了动。
下一秒,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吵死了!”严初裹紧被子,来了起床气,腿脚乱踢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墨柏拿过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眸色微沉,同样带着被吵醒怒意。
“喂。”
“小舅你出去接电话......”严初嘟囔着,脑袋往被子里埋去,眼睛紧紧闭着,“我还要继续睡。”
墨柏懒得起床,一手接电话,一手搭在严初脑袋上玩头发。
手机那头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墨柏,城西的省级体育馆项目是你负责的?”
墨柏冷眸微眯,点了支烟咬在嘴边,“你谁。”
“裴临钧。”
“我想看点东西,跟墨少做个交易,费梦圆那片你在跟临市抢标,我能解决这个问题,权当交个朋友。”
听到这个名字,墨柏脸瞬间沉了几度,他看了眼还在睡的严初,小猪仔似的在被子里拱来拱去。
“不合作,别打电话来了。”
小崽子喜欢的男人,还想跟他合作,做梦。
“吵死了你!”严初在被子里抽风,两条纤细的白腿在墨柏身上一顿乱踹,“烦死了......还让不让别人睡觉了!”
这作劲儿也不知道是谁惯出来的。
墨柏捏着他的脚腕,往自己这边一扯,“起床。”
“不起不起!墨柏你欺负我,你把我脚捏断了!”
故意没挂的电话,以及在绯闻层面上被绿的裴临钧,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墨柏,关于和严初联姻的问题,我这边也可以解决,我有omega了,有些关于严初的秘密可以和你分享,见一面吗?”
墨柏:..
“可以。”
电话被挂断,墨柏拖着严初的脚腕把人扯到床边,站在床边换衣服,“十点了,不许睡了。”
严初睡眼惺忪,头发凌乱睡衣卷边露出小腰,他上半身还躺在床上,下半身腾空抬起踢踩着墨柏的腹肌。
“小舅你好古板啊?以后谁嫁给你可真倒霉,哪有九点半就叫人起床的。”
墨柏不理会他作乱的脚丫子,换裤子。
忽然,白嫩猪蹄子下滑到了不该去的地方。
严初笑眼眯起,白皙的皮肤通透粉嫩,“哇偶,小舅尺寸可以呐?”
“小舅你是不是不太行呐?怎么早上连点反应都没有,怪怪的,怪不得单身......”
严初闭嘴了,看着这个敞着衣襟露着八块腹肌在勾引他的男人。
他的脚还在墨柏身上,一时间被压到肩上,墨柏继续弯腰,严初的双腿就呈现出一个十分危险的姿势!
“小舅?干嘛呀。”严初不慌,甚至还戳了两下邦邦硬的腹肌。
墨柏拉下他的裤子,“我试试你早上的反应有多大。”
眼看着内裤都被扯下去了!他都能感受到墨柏手掌的温度了,再这样下去他先忍不住了!
严初再也憋不住了,脸颊通红发热,“墨柏你为老不尊!你干嘛!”
墨柏嗤笑一声,把他身体一翻,对着白嫩的屁股来了两巴掌,“出息,起床!”
严初趴在床上欲哭无泪,他都22岁的人了还被打屁股,他不要面子的吗!
“墨柏你给我道歉!”
砰——
回应他的是被关上的浴室门。
哼
严初趴在床上,双手揪住被子,他悄悄埋头闻了一下,一点点沉香的气味。
好好闻,闻的他都要发情了。
浴室里还在洗澡,他索性滚进墨柏的被窝里睡个回笼觉。
墨柏在浴室里压抑低吼,没敢发出一点声音,被小崽子摸过踢过的地方,火烧火燎地往腺体上蹿。
他打了一针强效抑制剂,身上的信息素散了好多才出浴室。
出去后才看到小崽子又睡着了,睡姿潦草,毫不设防。
—点不把自己当个omega看。
墨柏在床边足足站了十分钟,才一巴掌把人拍醒,“又睡,别想在我床上吃饭,滚下来。”
“墨柏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再也不和你睡觉了!”
严小少爷一天两次起床气。
墨柏系好最后一粒纽扣,“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抱着枕头来我房间。”
严初无语了,昨晚一闭眼就是血淋淋的画面,开着灯关着灯都睡不着,总觉得自己身边阴森森冷飕飕的。
只能抱着枕头来找墨柏。
“有需要的时候小舅小舅地叫,用完了就直呼其名,你礼貌呢。”
严初翻了个白眼,吃饭的时候盘腿坐在椅子上,指手画脚,“墨柏你给我倒可乐。”
牛奶放在了面前,墨柏摆出一副爱喝不喝,不喝你试试的架势。
正巧门铃响了,严初从椅子蹦下去,赤脚往门口跑,“啊?让我看看是谁,是不是你偷偷交了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