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李聚飞做的事情后,正义感促使他在李聚飞身上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为了是揪出李聚飞的藏身之处将李聚飞背后的网赌集团一举歼灭,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在李聚飞每一次弃号后都找到了他,李聚飞逐渐相信他们是“特别”的缘分。
后来两个人聊天越来越多,他为了稳住李聚飞时不时进赌博网站输一点,这头告诉李聚飞他自己经商单身,工作生意很忙。他几次提出要送李聚飞礼物,想套到李聚飞的长期居住生活地,李聚飞以各种理由婉拒了。
大概三个半个月前李聚飞说在内地待不下去了,几次都差点被警方抓住,他推荐李聚飞来了鲁姆那,说自己有边境生意时不时会去鲁姆那出差,把鲁姆那的情况吹的天花乱坠,最重要是相对落后不发达,警察肯定找不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仓促,贴存稿时候漏贴了后半部分,今天才发现,所以有的读者看的时候可能觉得前后有点接不上,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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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基佬没智商
李聚飞听了古荣峰的建议,第二天按古荣峰推荐的能够躲避警察的路线出发逃到了鲁姆那。犯罪分子大概天生对犯法的事情嗅觉敏锐,李聚飞到了鲁姆那不到一星期把当地的情况摸得七七八八,找上了专卖太空卡的人,有了K国太空卡的掩护,李聚飞更加疯狂的拉人入套,骗了更多人倾家荡产,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会让更多人受害所以主动提出了即将到鲁姆那出差,希望和李聚飞见面,李聚飞热情邀请他去家里居住,他说有同事一道不方便,等忙完工作再和李聚飞约定碰面时间。
李聚飞不知道的是,他到了鲁姆那不到半个月,古荣峰已经根据他聊天中不设防暴露的信息,确定了他的住所模样,所谓的等到了忙完正事联系不过是古荣峰要确保万无一失的托词。为了不引起李聚飞怀疑,他故意将见面时间约到了周日。
那天晚上本来他只打算喝晕李聚飞之后报警交给警察处理,但是吃饭的时候李聚飞滔滔不绝讲述那些被他骗的人多蠢,多贪钱,多活该他一时气愤没忍住本来只想勒晕他最后失手勒死了。为了永绝后患他拿走了李聚飞放在客厅抽屉里的八十张太空卡。
“具体说下你是怎么在网上接近李聚飞骗取他的信任的。”曲瑞川问。
“他喜欢男的,我装我也喜欢男的就好了,很容易接近的,我跟你说这些基佬没智商的,脑袋都挂在下半身一天到晚都想着□□里的那些事。”
“咚~”祈雨一拳头砸在桌子上。
“好好交代问题,别扯其他有的没的。”
古荣峰和李聚飞最初相识在一个聊天群,后来他摸清了李聚飞加的群的特点,依样画葫芦去搜类似的群加入,一步步跟上了李聚飞换号的步伐,有一次他进的群里有两对GAY,在群里聊天毫无避讳,其他人也是见怪不怪的样子,李聚飞为了拉近和那些人的距离自爆了自己的性取向。古荣峰后来观察加私聊试探确定了李聚飞不仅喜欢男的,还从来没谈过恋爱,他顺水推舟在聊天中和李聚飞搞起了暧昧,李聚飞对古荣峰产生了情感上的依赖把自己的信息暴露的越来越多,甚至后来到了鲁姆那仿佛找寻到了赚钱更安全的办法,对古荣峰的指引更是感激涕零越发言听计从。
“你承认你杀害了韩传喜和李聚飞是吧?”祈雨最后再次正面问古荣峰。
“韩传喜是错手,我是想救他拽着他脖子上来,李聚飞是一时气愤没等到报警就忍不住为民除害。”
祈雨点点头把打印出来的询问笔录推到古荣峰面前:“仔细看看都是你交代的,我们有没有漏记,没问题就签字摁手印。”
古荣峰从第一页开始逐字逐行看过笔录,花了二十几分钟反复翻看确认自己反复提及的错手杀死,失误,为了救对方,为民除害等字眼都被警方一一记录在案后,签下了名字摁下了自己的手印。
祈雨给柯呷发了消息,柯呷那边派了两个干警过来,祈雨亲自跟着把古荣峰送进了镇派出所专门修建的羁押室。祈雨办好手续签完字走回办公室三个人六只眼睛望着他。
刚才包思齐和温彬在办公室通过监听监控设备围观了审讯全过程,温彬同时指挥包思齐根据古荣峰的交待一个个核查线索,补充证据。
“哥,你信他说的吗?”包思齐查到了古荣峰的大部分聊天记录,除了语聊详情的没有,文字方面很多对话按古荣峰说的也说得过去,但是看过那么多证据,他就觉得古荣峰交待得不彻底。
“信他干嘛,假口供罪加一等,只要他认这两个人都是他弄死的就行了!”古荣峰的鬼话祈雨几乎一个字都没信。
“可是他说是韩传喜求他不成想拉他一起死他反抗然后……”包思齐越说越小声。
祈雨笑了,冲着曲瑞川扬了扬下巴,曲瑞川在包思齐毛茸茸的脑袋上摸了一把:“小包子啊,我们审犯人不是要听他说什么,而是要从他说的话里面推断他做了什么。我们做这么多调查为什么,法医检验为什么?就是为了夯牢证据链,保证不被凶手的胡说八道影响,上庭后不被辩方律师抓到漏洞,人的嘴会骗人,可是证据不会骗人。”
祈雨把年丰之前给他的所有报告全翻了出来一页页翻到对应处给包思齐解释。
年丰他们发现的真实的第一现场是在山路靠山体的一边,并非古荣峰说的悬崖一边。他说他提着韩传喜的脖子想把他拽上来,先不论脑子有多残的人在试图抓住下坠人员的时候放着手脚不抓而去拽脖子,就算他说的成立韩传喜的脖子上不可能没有拉扯造成的痕迹,而事实上韩传喜的脖子上只有扼压伤和后颈位置的刮擦伤。
韩传喜的亲妹妹都不知道哥哥的秘密,韩传喜怎么可能轻易告诉网络陌生人他身体的怪异?他在文字中只提过一次想出去打工挣钱治病,全程没有提过自杀,没有提过具体的病情,所以这不是一个情绪随时在崩溃边缘,想要寻死的人的表现。如果她一早对古荣峰说过她的问题还请求古荣峰帮他去咨询了医生,那么她不会隐晦的只含糊提过一次治病。
“实际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祈雨对着温彬招了招手,温彬听话的走过来蹲在了祈雨身前,低下头双手放在他的鞋背上,祈雨对着温彬的颈部劈了下去,温彬闭眼倒地,祈雨掐着温彬的脖子把他推到了旁边的办公桌侧面,把他的头抵在侧面桌板。温彬双手撑在身后的桌板试图起身,双脚在地上乱蹬踢松了鞋子。祈雨用力往后摁了摁,温彬放弃抵抗,脖子一歪闭上了眼睛。
曲瑞川把年丰的验尸报告翻到了手部和颈部刮擦伤的位置,和温彬的动作一对比几乎完美契合。
“那李聚飞的呢?”包思齐继续问。
“李聚飞的死,除了他说的什么义愤填膺奋而杀人,基本上两个人的接触熟悉过程,他诓骗李聚飞来鲁姆那躲警察的缘由跟他自己讲的出入不大。”
祈雨刚说完,林钊拿着新的报告走进来:“这是在嫌疑人家里搜到的东西最后一批检验报告了,其他还有什么需要做吗?”
“暂时没有了,辛苦了,温彬你陪林医生去吃个晚饭,天不早了,你们都去吃饭吧,吃完回来我们再理理东西,看还有哪些需要补充。”祈雨把三个人轰去吃饭,其他几个人问他吃什么。
“我不太饿,你们去吧,不用管我。林医生辛苦了。”
祈雨翻开报告放在最上面的是从古荣峰屋子里搜出来的一顶女性假长发的化验,假发发梢验出了属于韩传喜的血液混合口鼻分泌物。这个分泌物虽然已经干涸,时间过去了很久,但是法医通过反复剥离提取,化验出分泌物中的某种物质只在活人体内存在。换言之韩传喜被祈雨扛上肩头转移的当时并没有彻底死亡。
房间里搜到的五千多现金上面全部都有李聚飞的指纹,他查过古荣峰的银行卡情况,一年多前古荣峰离开帝城后银行卡里还有三四十万余额,之后只进不出的日子让他的余额越来越少,他在鲁姆那边境有过两三次出境记录,每次出境前都会取一笔钱,回来却从来没存过,所以不排除他去过K国地下赌场赌得血本无归。
他和李聚飞之间究竟是他想拿着李聚飞的把柄把李聚飞变成印钞机未果杀人,还是为了抢夺李聚飞的钱财杀人大概只有死去的李聚飞和古荣峰自己心里明白了,无论哪一条都跟他说的什么为民除害沾不上关系。
温彬吃完饭还没刷碗祈雨一个电话过来叫他去提审古荣峰,他有新发现。
古荣峰睁着眼睛熬了一宿这会饭都没吃倒头就睡,刚睡着又被提了起来,一脸不耐烦走进审讯室。
“你说韩传喜坠崖,你为了救他握住他脖子提上来错手掐死他对不对?”祈雨没给古荣峰醒神的时间,到了就开始问。
“是~”古荣峰声音里充满不耐烦。
“那晚上是圆月还是半月?”祈雨又问。
“没月亮,黑的,什么都看不到。”
“既然看不到你怎么判断韩传喜死了?”
古荣峰呆了半晌挤了句:“摸了下鼻子没气了……”
“没气了你不做人工呼吸?没气了你不送医院抢救?没气了你不想办法带出去?你往肩上一扛往深山老林走?你这是要救他吗?你这是巴不得他不死吧?”
在祈雨连珠炮似得追问下古荣峰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过了半个多小时祈雨一挥手,温彬和曲瑞川把他送回了羁押室。
之后几天经过祈雨反复提审询问,古荣峰终于彻底交代他想诱拐韩传喜出去换钱,在山路上他得知了韩传喜身体的秘密,知道这是个很难卖出去的货于是愤而杀人。
他和李聚飞吃饭过程中,偷偷下了安眠药在酒里等李聚飞喝下去后以拿到李聚飞把柄相要挟,让李聚飞以后持续的分他好处被李聚飞果断拒绝,之后他趁着李聚飞药效发作弄死了他。
李聚飞死前几天跟他说自己取过一笔钱,他问为什么取,李聚飞说最近赚的多提一点花花,他知道李聚飞一直使用现金,以为有十万,没想到经过他的翻找只发现了两万多,他收走了可能遗留自己DNA的东西后离开了李聚飞家里。
第32章 要人
将古荣峰卷宗完善连人转交到云孜牧华已经是半个月过后,天气一日热过一日,祈雨每天都在爆炸边缘徘徊。
案子告一段落没几天,有天刚吃过午饭,祈雨正摊在沙发上准备眯瞪一会,陈乔生主动给祈雨打过来了电话,告诉他在凤栖警方技术协助下,他们跟踪许久之前陷入僵局的跨境网赌案取得了重大突破,这个功劳祈雨有一份。
“你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可以提,我能帮你解决的尽快帮你解决。”
祈雨到鲁姆那后破获的案子前后细节陈乔生虽然没过问,但是总有人会给他传话,包括祈雨在鲁姆那的工作态度方式的转变他都清清楚楚,人没挑错这是个可塑之才。
“给鉴定科加两人吧,人太少。”祈雨一点没客气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只是不是给自己提的。
那天年丰冒着暴雨飞车去云孜牧华送生物检材,他就一直在心里琢磨这事。在鲁姆那不可能再配置DNA鉴定中心,以他有限的认知二楼那些仪器就是超规格顶配了。DNA以鉴定不是光有机器就行还得有人,一个省能做DNA司法鉴定的都没几家,所以长期以往,类似DNA鉴定还有别的更复杂的鉴定必须要送云孜牧华,就两个人怎么跑?
“哦?你是觉得年丰不行?”陈乔生理解岔了祈雨的提议。
“不是我觉得行不行的问题,是你们还想不想干的问题。这到云孜牧华多少公里?这破天下雨下冰雹换着来,生物检材的时效性你比我懂。还有一个人山高路远去送物证合规吗?我不是说送的人会做手脚,路况那么糟糕万一路上有个啥意外,物证破坏了小事,人出问题怎么办??摔死了还好一笔抚恤金了事,摔残了呢?不得养着!半死不活成植物人了呢?人上有老下有小,你就得去当儿子我跟你说!”
祈雨越说越起劲,丝毫没有注意到办公室里咳嗽声此起彼伏。
陈乔生等祈雨噼里啪啦说完回了句:“嗯,你说的这些确实是个隐患,我们研究研究。”
祈雨一听陈乔生还要研究急了,在他的认知里但凡领导们说研究这事就黄了一半,他必须得要个准信!
“研究?研究啥?我告诉你这破地案子一出接一出,法医工作跟不上影响我破案效率,你们骂我,我这么有道德的不可能去找法医扯,所以要么加人要么你们把我解剖了得了。”
陈乔生一听祈雨又开始耍无赖胡扯笑了,“听你这意思,你觉得年丰还行?”
“行啊,咋不行了?我没说他不行啊!”祈雨立刻张嘴给陈乔生堵了回去。
陈乔生笑嘻嘻说:“从你祈雨嘴巴里听到谁行可真不容易,你行我也行我给你加人。但是不要抱太高的希望,年丰那样的就独一份,其他来的可都是毛头小子,你可别嫌弃人家这不行那不行。”
“嘿~鉴定科又不归我管,不行那是年丰的事,他教啊!教不明白啊就自己上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