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片地方都是你搞起来的?”祈雨真没想到金远轩本事不小,在这深山老林里通水通电造屋建房还做了机关……
“咳咳咳咳!”金远轩一阵剧烈咳嗽后连连摆手:“圣嗣花钱,我收钱做工程,我只是挣工程钱。”
金远轩极力证明自己是劳动所得,不是坑蒙拐骗。为了圆满完成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大生意,也为了自保,他这个平时路过寺庙都不看一眼的人,业余时间有了新的学习任务。
金远轩买了一大堆宗教玄学类书籍,东西方的古代的现代的,日夜拜读理解熟记。然后按圣嗣的要求,把一些理念揉进了圣堂设计规划中,圣堂还没建起来他发现了圣嗣的真面目……
“什么真面目?”年丰比祈雨还着急。
金远轩看了看时间,“咱们不能再多待下去,时间太长他会起疑心,我们还有时间明天我会继续约见你们。记得如果圣嗣问起来,你们就说今天我给你们讲的是关于宗天庾的玄妙起源,你们深受震撼。切记!”
祈雨看了眼时间居然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既然你地位不低,找个借口把这场庆典再多拖5-7天,让这些人留在这里。成了的话之后我们调查出来你的问题不大可以将功抵过,你知道的在这潭淤泥里你是不可能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的。”
金远轩没有反驳直接同意了。道理谁都懂,犯罪集团里不可能有完全干净的人,更何况他还算位居高位,他的工作事业不能毁在这里,他只有配合一条路可以选择。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今天那个什么去霉运的魔术是怎么回事?”
祈雨可不信什么法力无边,对他没琢磨明白原理的表演他一律归为魔术!金远轩丢下一句就是魔术匆匆地离开了。
祈雨舔舔干涸的嘴唇眼珠一转扭头朝着年法医笑了笑:“嘿嘿,我觉得你肯定知道,讲讲呗。”
年丰伸手在他头顶拨弄了两下:“叫声哥哥来听听,晚上回去我告诉你……”
祈雨脆生生叫了“哥哥”语气放得软软的,年丰拖长音答着“诶”。还没“诶”完祈雨紧接着补充一句。
“你就这么想要我的弟弟啊!”
年丰紧急刹车瞪着祈雨,祈雨一摊手:“我叫你应了,所以不许耍赖!”
年丰嘴一歪,这个混蛋不仅不要脸还一肚子坏水,真的是一点便宜都不让!
当天所有活动结束已是午夜十一点,祈雨慢悠悠走在后面,确定圣嗣没有召唤他的意思后跟着年丰回了屋。
大抵是今天大家都筋疲力竭,祈雨进屋后关了灯躲在窗户边看院里的其他房间,半小时前还亮着灯的房间这会个个一片漆黑……
两个人抹黑洗漱完猫上床,今天一天跌宕起伏峰回路转,祈雨的身体疲惫不堪,精神却十分亢奋。他一晚上念念不忘的是圣嗣今天表演的魔术,被子刚掖好他拽住了年丰的手腕。
“快,给我讲讲……”
讲?讲什么?不提这茬还好,提起这茬年丰咬牙切齿这个狗东西!年丰闭着眼抿着嘴不说话,祈雨伸出食指探到年丰鼻孔边,年丰呼吸一滞,祈雨低声笑:“好了好了,哥哥给我说说吧……”
祈雨这次规规矩矩叫了哥哥,再没画蛇添足多补充一句,说完见年丰还是不吭气,他撑起上半身摸索着吧唧一口。
年丰抿了抿嘴唇吐了四个字:“法老之蛇!”
“啥?啥玩意??”什么法老什么蛇,祈雨觉得耳朵都是一样的耳朵,年丰的嘴巴他刚试过了没区别,为什么年丰这会说出来的话怎么听不懂呢?
“化学实验,你个学渣!”
“是是是,学霸哥哥快给我仔细说说。”
法老之蛇是膨胀反应中最著名的一个,用到的原料很常见,按比例调好摆放好点火就行。凭空生出的火,年丰推测圣嗣用那杯滚水导热,热度传递给白磷引起自燃完成了整个看似玄妙的过程。
说起来没啥技术含量,注意下操作安全别烧伤自己就行,至于化学实验中产生的气味早被前面浓烈的花香掩盖住了,空气里再配合喷点香味剂更闻不出来了。
“我就奇怪呢,今天那杯水我闻过确实是白水,你说最有名的实验,他不怕别人识破?”祈雨不太相信圣嗣接受过高等教育,这些实验可能都是他不知道从哪看来的,然后自己琢磨了一下套在了一起。
“你堂堂公大毕业生都没看出来,还指望那些乌合之众?能被忽悠到这个阶段程度的能识破圣嗣的花招的人不能说没有,肯定不多,如果识破了,估计他们有法子圆回来。而且今天那个小推车表层伪装的很好,不是我离得近看得仔细而且又恰好知道这个实验,我也可能会被蒙蔽。”
安排站前面的都是圣嗣的心腹,就算发现问题也不会点破,圣嗣大概打破脑袋也想不到:没头脑的小混混戚宇和胆小怕事表面单纯的严锋的真实背景吧。
所谓的圣典每天早上起来大家聚在琉璃塔下先听圣嗣吹牛逼,然后大家自由活动交流心得体验,晚上核心信徒聚在通天阁打坐祈福为自己搭建修行通天梯然后自由活动。
祈雨每天的自由活动时间都被右护法以点拨传教的名义单独领去了一边交流。
年丰自第二日起没有跟着祈雨去接受右护法的栽培,祈雨走后他四处溜达和同门交流感情讨教经验,天天装着懵懂无知也打听到不少真真假假的信息。
“小严,过来这边。”
小龙远远看见年丰和他打招呼,谁知道年丰毫无反应继续往远处走,小龙提高嗓门又叫了一嗓子这次连名带姓。
年丰闻声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叫自己,缓缓转身小龙站在远处正和他努力挥手,他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表情走了过去。
小龙身旁站着几个衣着精致的中年男人,年丰还没走到小龙忍不住出言调侃:“想什么呢叫你也不理…”
年丰和祈雨这几天占据C位置早已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他们几乎被所有人认识只是不知道具体名字。
年丰出言解释:“那边比较吵所以没听见,抱歉。”
年丰和祈雨是小龙带进来的人,两人在圣嗣面前受重视小龙也觉得倍有面子,祈雨天天被右护法带走他抓不到,当然要拉着年丰给自己长脸。
小龙热情的把年丰引荐在场的三个人,着重说明别看年丰年龄不大,却深受圣嗣看重,一定是福泽深厚之人。介绍另外三人一句带过:在国内外都有自己的生意是知名企业家。
年丰抬眼仔细打量了在场几个人,其中一个眼睛几乎盯在年丰身上,年丰迎上他的目光。
对方犹豫了下问他姓什么?今年多大年纪?
年丰说了后反问对方是不是认识自己。
“我看你长得像我一个朋友的儿子,不过你们姓氏不同只是音接近,而且你比他年纪还要小几岁。”
年丰抬眼仔细打量了对方,确定不是自己父母交好的朋友,装作很有兴趣滴问:“哦?居然有这么巧的事。姓什么?也姓严吗?”
“姓年,也是做大生意的,我们两家有很多业务来往,相交多年。”
“姓挺稀奇,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过有姓这个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法老之蛇”虽然有趣,但请勿自行模仿操作,危险性较大。网上有很多实验视频,大家有兴趣可以找来看看。
重要问题说三遍:任何化学实验请在老师现场指导陪同下进行!
第129章 真实目的
言至于此年丰百分百确定对方说的和自己有关系,但是他也肯定这人绝对不是父辈的朋友。
年丰父母十分低调除了官媒必要的采访,一律不接受其他任何访问,所以在国内知名度其实并不高,他和妹妹的信息被保护的很好,外人知之甚少。既然这人自曝认识年家,他干脆装作好奇话里话外多试探了几番,听来听去明白了,这个人大概是照着他家几种专利抄的一个公司法人,被他们家告过几次有所收敛,这次出逃应该和之前被调查有关。
年丰心里说一句好险,本来想出来打探下这帮人的来路,还没打听出什么成果就差点被人认出来。
他没有慌忙离去,反倒是留下来侃侃而谈,成功打消了对方心底那丝不确定的疑虑,忍不住问他昨天右护法叫他们单独聊了些什么。
“你们没有聊过吗?”年丰以为这是圣嗣敛财忽悠的一种手段,每个有可能掏更多钱的教徒都会经历这么一次,只是碰巧右护法是老相识所以被祈雨占了所有时间。
对方一摊手:“这种荣誉我们怎么可能有,来过两次了别说聊天,靠近都靠近不了,所以好奇得很。”
对方这么一说,年丰确定了之前金远轩并没有骗他们。金远轩说过宗天臾招人敛财的细节工作他都不参与,只是配合站台配合圣嗣表演。既然这些人没单独被邀请过,编什么就他说了算,为了配合金远轩之后的忽悠,他刻意半遮半掩的说了额外的计划。
“听说圣嗣发现了什么新的契机,右护法还在衡量是否实施,他好像要选一些有资质的信徒…”
所谓的契机资质,在这些入门已久的人耳朵里,自动转化成了刺裸裸金钱的味道…
他们相互看了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你们入门多久了?收益怎么样?”年丰直白的问出了他和祈雨一直好奇的问题,这个宗天庾的生意究竟能有多大?
他和祈雨观察了几天,两个人看法一致:这些所谓的教徒,有的真不像心理有问题或者脑子有问题的人。像古荣峰,李浩那么不正常的很少。那这些人愿意心甘情愿,被圣嗣召之即来还配合他演戏,唯一的可能就是,圣嗣真的给他们带来了好处,实打实的金钱好处。至于之后的去其他地方的机会不好说,但是钱财肯定是让他们赚到了。
按宋昀程和金远轩的信息交叉印证,圣嗣搞的这个□□组织存活已久,这么长的时间绝对不是靠假大空的庞氏骗局,玩空手套白狼能够支撑的,所以圣嗣一定有能带来丰厚利润的“生意”,比如外面那成片的DA麻。
年丰想通过这些人,推测圣嗣的“生意”究竟做到多大。
“一年多了吧,反正之前承诺的都拿到了,所以如果有新的机会我们还是希望可以参与。”
对方也很奸诈,涉及具体的细节金额闭口不提,年丰怕自己再多追问打草惊蛇,把话题引回到了右护法身上。
“你们问问右护法呗,我看他挺平易近人的。”
年丰估计昨天祈雨提的要求,金远轩还没想到好的办法。不如他做个“顺水人情”,让金远轩能够顺应民意,要求圣嗣延长圣典日子。
“那不如小兄弟帮我们引荐引荐?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年丰表情为难,小龙在旁边不停鼓动,戚宇和你关系那么好,戚宇受重视等于你也受重视,你去看看聊聊没什么,比我们这些人容易多了。
小龙和几个人一唱一和,极力让年丰认为自己是得到了优待的,不要浪费机会。
鼓动起年丰来,小龙最卖力。这些都是他引进来的人,成了他两头都能拿好处。
年丰鼓足勇气留下一句“那我这会先去看看情况”离开了这群人,朝着通往琉璃塔二楼通天阁的楼梯走去。
年丰走上二楼站在门外停留片刻,确定没有其他人跟上来后,他轻轻拍响了木质大门。
铜环和木板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动静。
他加重了力道又拍了几下,片刻后祈雨把房门打开一小条缝,看见是他伸手把他牵了进去。
金远轩看见他走进来,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和僵硬。
“你们说到哪了?”
“刚说到圣嗣让他找我究竟是什么目的。”祈雨顺口答道。
为了不引起圣嗣的怀疑,两个人每天独处的时间并不多。
祈雨每天看着时间问话,今天金远轩总算把他了解的宗天庾的详细情况,细枝末节都说明白了。除了连金远轩都没见过的圣尊,什么神使,领路人,highsky慈善基金会,祈雨之前听过的没听过的现在都知道了。
祈雨刚切入了另一个他急需知晓的话题,年丰就来了。
“是啊为什么呢?”年丰附和,他刚才在外面听了那些人的经历,心中有了隐隐揣测。
“这…”金远轩语气犹疑,目光忍不住往年丰脸上瞟。
“有话直说,你总看他做什么。”祈雨看金远轩老偷偷摸摸盯着年丰脸看有点不太高兴。
“要我回避吗?”年丰问,如今让金远轩有话快说是最重要的,他相信祈雨也不会对他隐瞒什么,如果他在这碍事可以先走。
“规避个p,我和你都是一体的,有屁快放赶紧的!”
金远轩一咬牙用了最直白的话语:“他想让我给他拉个皮条!”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祈雨用手指掏了掏耳朵,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对于这个答案年丰一脸淡然,似乎心中早有准备。
“你这么熟悉看来不是第一次?”
担心的暴怒并没有来临,金远轩松了一口气。这几年他帮圣嗣安排过那么三四次,之后那些人去向不明。
圣嗣承诺可以给他们安排去别的国家地区,但是这一块究竟怎么样操作,那些人后来是死是活金远轩并不清楚。他深知:知道的越少活得越好。他在这里主要任务不是搞钱,而是忽悠好圣嗣保住自己的性命,其他事情他都尽量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