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物质遗产[现代耽美]——BY:寒山茶灼

作者:寒山茶灼  录入:08-14

  人声鼎沸的酒吧在片刻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恐的看向江峋。
  没被a级信息素影响也就罢了,他竟然连信息素都没释放,绝靠体能将琳娜踹飞了,要知道琳娜信息素等级之高,在她信息素全开的情况下,连b级alpha都无法在她的信息素下正常行动。
  “这得是个a级吧?”有人屏紧呼吸轻声道。
  “放屁,”另一个人恐惧的瞧了瞧江峋,“你见过a级能把同样的a级压成这样?”
  “那……那s级?”问问题的人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别说a级,整个霜城就连b级都少得可怜。
  “应该,真他妈的好运气啊,随便出来喝个酒,竟然遇到了s级的alpha。”他心虚从秦容身上挪开目光,“还好没去搭讪。”
  不然倒在那的可能就是他了。
  酒吧老板被侍应生急慌忙慌的喊出来,一眼就看到江峋面色铁青的模样,双腿差点就跪了。
  妈啊,谁惹这位祖宗了!
  他狗腿且谄媚的问,“峋哥这是怎么了?”
  江峋冷冷的瞟了一眼他,虚指了下琳娜,“自己解决。”转身拽起秦容的手腕,一言不发的拖着人上了二楼。
  一进包厢,江峋就把人甩到了沙发上,吓得坐在旁上的几个omega瑟瑟发抖。
  秦容被信息素施压的劲到现在没缓过来,又被江峋粗鲁对待,脸色惨白惨白。
  江峋倒了杯酒,一口闷下去,他动作急猛,像是在宣泄怒气,酒液大半从唇角洒落到胸前。
  “峋哥,”离江峋最近的omega先回过神,柔夷如蛇,妖娆的勾上江峋的手臂,“是谁得罪您了?”
  江峋瞥了眼秦容,仍伏在沙发上,他搂住omega的细腰,大刀阔斧的坐了下来,“总有不开眼的。”
  omega顺势攀上江峋的脖颈,身姿柔软的坐进怀里,“打一顿扔出去就是了,犯不着为他们生气。”
  “是啊。”
  剩下几个omega缓缓附和。
  omega余光瞟到坐起来的秦容,柔声细语问道,“这位是?”
  “贵客。”江峋抿了口酒,把怀里的omega推到秦容身前,“去,好好照顾一下。”
  这个omega一走,其他的又借机坐了过来。
  omega一开始还不乐意,但看清秦容的脸时,立马笑靥如花,妩媚的贴近秦容。
  “您还好吗?”
  “别碰我。”秦容冷着脸阻止omega亲热的举动,目光深沉的望向江峋,“方便让他们都出去吗?”
  “不方便。”江峋低头饮尽旁边人递过来的酒,嘲讽的看秦容,“他们出去了?谁来伺候我?你吗?”
  omega咯咯笑道:“先生,您放心,想说什么直接说便是了,我们夜色的人嘴紧。”
  秦容抿紧唇,额发凌乱垂了下来,显得狼狈不堪,“阿峋。”
  江峋咧唇,点着额头的伤口,“别叫那么亲热,我担不起。”
  会来夜色,不仅仅是担心秦念,更多的是江峋的伤,秦容是愧疚的,一句简单的对不起落到嘴边的,可秦容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有个不为人知的坏毛病,他不会道歉,这个道歉是指口头上的,除了秦念,秦容几乎没对任何人说过对不起抱歉等一系列词。
  比起说,秦容更擅长做。
  论起这个坏毛病,秦容觉得原因出自他的omega父亲身上,一个柔弱好欺负的omega,又喜欢把对不起挂在嘴边,甚至在别人做错事的情况下,都会惯性的先道歉,即使别人有愧意,久而久之也在omega的卑微中消弥了。
  于是,每一句对不起,换来的都是变本加厉的欺辱。
  他害怕对不起带来的恐惧与鲜血。
  秦容把烟灰缸递到江峋面前,“你打回来。”
  江峋眼神更冷了,他嗤了声,“没兴趣。”
  拿着烟灰缸的手就这么举在空中,身边的omega个个用好奇的目光在打量他,像是在围观动物园里的猴子,秦容沉默着把手收回来,他扯了扯衣领,“你让他们出去。”
  “我伺候你。”秦容堵住江峋的话。
  江峋顿了下,紧接着眉稍扬起一道弧线,嘲讽,玩味。
  “行,你们出去。”
  omega们虽不情不愿,但没人敢违背江峋,相继走了出去,片刻,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了江峋与秦容。
  江峋戏谑地道:“秦大少爷知道怎么伺候人吗?”
  除了重逢初见,江峋从未叫过秦容秦大少爷,而别人叫他一句秦大少爷,不过是给他个面子,但江峋,他才是真正的秦家人,一个秦家正统少爷,喊他一个外人秦大少爷,何其嘲讽,简直扎得秦容站不住脚。
  秦容难堪的闭了闭眼,抬起酒瓶给江峋倒酒,杯子还没递到江峋眼前,就被江峋喊停了。
  江峋靠近秦容,指腹揉了揉他的唇,“他们都是用这让我喝的。”
  秦容僵在原地。
  江峋勾起唇角,“怎么?做不到,那滚出去,把我的人叫回来。”
  江峋脸上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他是认真的,如果秦容不照做,他随时会把人喊回来。
  秦容攥紧酒杯,下定决心般的仰头饮尽酒,弯腰拽起江峋的衣领,对唇吻了下去,微凉的触感,呼吸纠缠,酒液尽数渡了过去,惹得秦容浑身轻颤。
  但下一秒,他一双眼望进江峋的眼底,淡淡的毫无情绪,似一谭深池,瞬间让他的颤栗变得可笑,秦容难堪的正欲退身,江峋却反客为主,勾住秦容的后脑勺,与他唇she相交,一股极淡的信息素霎时盈满秦容的鼻腔。
  春末的桃子香,香甜诱人。
  在味道消失前,江峋推开了他,“味道不错,”他勾起唇角,“没想到秦大少爷还真会伺候人。”
  “……”秦容狼狈的被推倒在玻璃桌上,他稳了稳神,抬眼看江峋,“你气有消了点吗?”
  江峋懒散的道:“没有。”
  秦容抿唇,喝了口酒,又凑近江峋,给他喂下去,“这样呢?”
  “没有。”
  如此反复四五回后,秦容先遭不住了,他酒量不佳,平日应酬里全靠醉酒药硬撑,可现下既没醉酒药,酒又是高浓度的,再喂下去,他势必要醉在这了。
  “阿峋,”秦容低声道,“你要怎样才能消气?”
  江峋讽声道:“秦大少爷恶心我恶心成这样,还一口一个阿峋,不嫌恶心到自己吗?”
  字字诛心,怕是不过而已。
  秦容的胃液翻涌,不知是被酒刺激的,还是被江峋的话,胸口烧得火辣辣的疼。
  他余光扫到烟灰缸,眸光一沉,抬手拾起朝自己额头砸了下去,动作又快又狠,仿佛不是在砸自己似的,血液淌了下来,模糊了视线,让人看着都觉得疼,可秦容像个没事人,眼都没眨一下,平静着张脸,问道,“这样阿峋的气可以消了吗?”
  发生的太快,江峋根本来不及阻止,等他意识到,血已经漫到秦容的下颚了,他眼瞬间被血染红了,狰狞着脸吼道,“来人!”
  一边喊,一边拿纸去堵秦容的伤口,秦容却抓住他的手,与江峋对视,执拗的问:“阿峋,气消了吗?”
  江峋气疯了,“秦容,你他妈的!闭嘴!”
  “不疼。”秦容极为平静的道,“阿峋在生气?”
  在生气什么呢?秦容不明白。
  守在门口的壮汉跑了进来,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还傻站着做什么!他妈的快去找医生!”
  手下如梦初醒,火急火燎的冲出去。
  见江峋不回他,秦容微微蹙眉,又问到了原本的问题:“阿峋,气消了吗?”
  “闭嘴!”江峋咬牙切齿的攥起秦容,“我他妈让你闭嘴,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第九章 小少爷,回家吗
  伤口缝了七针,从看着针缝下去到缝好,江峋脸色一直铁青着,手背全是青筋隆起。
  倒是当事人秦容没什么反应,甚至在缝前,他特意告诉医生,不需要打麻药,他明天要演讲,会影响到他的状态。
  这话一出,江峋的脸色直跌谷底,他嘲讽般的笑了两声,“你真厉害。”
  转身出了病房。
  但没一会,江峋又走回来,浑身散发着戾气,一言不发坐到秦容跟前,秦容疑惑的望了他一眼,仿佛在说怎么又回来了。
  江峋瞥见,道:“看怎么疼死你。”
  秦容盯着江峋看了半晌,待医生让他转过来时,他才极轻的说了一句,“不疼。”
  “你说什么?”江峋拧眉,他似乎听到了声音,可秦容的唇抿得紧紧的,好似从没张开过,让他不禁怀疑是不是出现幻觉。
  秦容未理他,闭上眼,等着医生处理。
  这七针缝好,秦容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额前,后背,前胸,全是汗水,可整个过程,他一声未吭,连眉毛都没皱过。
  医生走前,忍不住道:“这么耐疼的,我从业这么久,你算第一个。”
  秦容细微的扬了下唇,似是讽,待医生离开,他望向江峋,“走吧。”
  江峋脸色极差,拳头在身边捂紧,仿佛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秦容声音有些嘶哑了,他又问:“不走吗?”
  可江峋仍不理会他,他叹了口气,“还是不肯消气吗?”
  这下,秦容束手无策了,他喂也喂过了,砸也砸过了,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法子了。
  狗崽子一走六年,脾气是只涨不跌,越来越难搞了。
  “刮破了皮,你能疼一宿睡不着。”
  江峋忽然道。
  秦容愣住,他是怕疼的,刻在骨子里的害怕,因为这个,他甚至不敢去学自行车一类的东西,原因无他,他怕摔,摔过后的疼痛,是他无法忍受的。
  进了秦家后,他受伤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早先是因为江峋。
  江峋年幼时,如大多数孩子一般,调皮爱动不安份,他还爱缠着秦容,尽管秦容成日冷着张脸,一付不好接近的模样,但这丝毫不影响江峋跟赖皮狗似的,一天到晚跟在秦容屁股后头跑。
  一回,他坐在一米多高的石阶吹凉风,秦容就安静得像个木头桩子站在他身边。
  他吹了会就嫌无聊,非要从石阶上跳下去,让秦容接着他。
  秦容自然没有反抗的权利,他站近了,伸出双臂,“小少爷,跳吧。”
  “是阿峋!”江峋不满极了。
  秦容无可奈何,“阿峋。”
  “这才对!”江峋手往下压了压,“哥哥蹲低点,太高了。”
  秦容照做,他刚弯下腰,江峋就如一阵风跳了下来,简直杀他个措手不及,他本就重心不稳,江峋跌近他怀里,重量压得他往前扑,他嗓子眼一紧,在最后一刻,拼命的用手护住了江峋的脑袋。
  “小少爷,有摔到吗?”秦容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江峋,待看到江峋除了沾了点灰,其他都完好无损,他才劫后余生般的松了口气。
  “哥哥你的手……”
  他望向江峋,发现矜贵的小少爷红了眼圈,这时铺天盖地的疼痛才从手背传来,霎时苍白了脸。
  “没事的。”秦容把手往背后藏,双手颤栗得像筛子。
  疼,太疼了。
  手背上的皮肤被粗砺的泥石擦烂了大半,黑灰中鲜血渗了出来。
  当晚,秦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疼痛像钻进心窝子的针,一阵一阵的扎着。
  他瞪着天花板,有些后悔,早知道不护着小少爷了。
  想法刚出现,房门就被敲响,扣一下停一会,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秦容疼得难受,一点去开门的心思都没有。
  扣了四五声,门外的人似乎认为他睡着了,好半晌后才有声音传来,“哥哥,你睡着了吗?”
  孩子稚嫩的声线里,是内疚,是小心翼翼。
  别人他还能不理会,但小少爷不能,秦容叹了口气,认命般的掀起被子去开门。
  门一开,小少爷抱着他的枕头,穿着睡衣,眼晴还有点红,像个委屈摇尾巴的狗崽子。
  “哥哥。”
  秦容问:“小少爷,怎么了?”
  “哥哥是不是不高兴了?”小少爷攥住秦容的衣角。
  “没有。”
  “哥哥骗人。”
  “没骗你,没生气。”
  “哥哥就是在骗人,”江峋嘴唇往下压,“哥哥都皱眉毛了,爸爸一皱眉毛就是在生气。”
  走道有风穿过,刺激出一层鸡皮疙瘩,秦容担心江峋感冒,把人放进来同时解释道,“没有生气,是有些疼所以皱眉。”
  “那阿峋给哥哥吹吹。”江峋握住秦容的手,孩子稚嫩的脸上是无以复加的认真,“吹吹就不疼了。”
  没吹两下,秦容就过电般的把手抽回来,“谢谢小少爷,不疼了。”
  他温柔的omega父亲也爱这么说,吹吹就不疼了,可吹过之后还是疼,所以不要受伤才对,不受伤便不会疼。
  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见秦容说不疼了,他就当是真的不疼了,立马又恢复了本性,把枕头丢上床,而后爬进被窝,“我要和哥哥一起睡。”
  “……好。”
  于是,秦容疼的睡不着,瞪了一夜的天花板之余,还要时不时给爱踢被子的小少爷盖被子。
  “你以前很怕疼。”江峋抬眼,握在身边的手掌在微微颤栗。
  以前刮破皮疼一宿睡不着觉的秦容,如今不打麻药缝针,连眼都不眨一下。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江峋想不到,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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