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远咬了咬唇,一脸无辜道:“那我要是什么都不穿,主人是不是更喜欢一点。”
“咳咳咳咳,”一口一口主人,江鹤被晋远诱惑得不轻,忙握拳抵在唇角借着咳嗽掩饰住自己的尴尬,强行将目光从晋远身上挪移开,放在他准备好早餐的餐桌上,“先吃饭吧。”
晋远将江鹤挑逗得浑身都不好意思了,这才放过他,把目光放在没有一点热气的餐桌上,皱了皱眉,问他道:“你这都准备的什么?”
“烤面包,蓝莓酱,牛奶,苹果……”
晋远指着桌上的食物,每念一样,江鹤的脸就红一分,他没下过厨,什么也不会,最会的就是把面包放在面包机里烤一烤,然后涂上各式各样的水果酱料。
晋远念完也不嘲笑他,只是问他道:“你这当是吃早餐呢。”
江鹤端起一杯刚调好的葡萄糖水递给他,不从容地说:“先将就一下好不好,等晚上我让人来做饭。”
晋远接过葡萄糖水,慢慢饮着,又拾起一块烤面包吃了两口,点头道:“味道不错,就是我能将就,你这胃可将就不了。”
正在慢慢给面包片上涂蓝莓酱的江鹤听见晋远的话,疑惑了一下:“嗯?”
晋远弯下身,将他手中涂好蓝莓酱的面包咬走了大半,舔了舔沾在唇瓣上的蓝莓酱,看着疑惑不已他的笑道:“主人,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胃病,一天没有吃饭,就吃这些胃怎么受得了?”
江鹤心尖颤颤,他嗓音微热道:“只是偶尔一天,没事的。”
“那可不行,”晋远说着又俯身将他手中剩下的半块面包片给吃走了,末了还舔走了他手指上沾着的一点蓝莓酱,“有我在,怎么可以委屈主人。”
吃了一整片面包的晋远有点噎,他喝光了一整杯的葡萄糖水缓了缓,不准江鹤再动桌上的吃食,走到一旁的厨房里,熟门熟路地找出食材开始做饭。
江鹤家的厨房他也不是第一次使用了,对一些东西的存放,熟得很。
江鹤指尖上还带着晋远刚刚舔舐过的粘腻感,他望着全身带着斑驳痕迹的晋远穿着一套黑白相间的女仆装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轻轻动了动还在发烫的那根手指,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强行把黏在他身上的目光给挪移到别处。
然而,他目光一滑,却滑到晋远女仆裙裙摆处,那里有一大片深红色还带点紫色的痕迹呈现在两条又直又细的腿上,格外的显眼。
江鹤知道那是他昨晚弄出来的。
江鹤心里本来只是一点火苗的火势陡然间攀升变成一簇火焰,无论他怎么深呼吸都灭不下去,偏偏晋远头上的两个猫耳朵还跟随着他的动作动来动去,勾得他心里那簇火焰越烧越旺,最后直接把他的理智都给烧没了。
江鹤的胃不好,昨晚又太过劳累,晋远正在给他熬粥,熬着熬着,他的后背就被人给抱住了,紧接着一连串炙热而又的湿黏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他的颈间,身体还处于敏感期,被人这么一吻,他拿着勺子熬粥的手一松,呼吸也不免急促起来。
他用手肘蹭了蹭江鹤。
江鹤却死死地钳住他,不断在脖颈间吻着,那力道像是要把他给拆吞入腹一般:“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坏的人。”
晋远的力气没有江鹤的大,挣脱不开,只能被迫承受:“……我怎么就坏了……”
“一起来就诱惑我,”江鹤的吻逐渐变成了轻咬,手也滑落到裙摆处,“你说你坏不坏?”
晋远被他咬得浑身发颤,但也被他逗得肩膀直抖:“……那你也很坏……”
江鹤重重地咬了他一下:“我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坏了?”
晋远被他咬得一个闷哼,扬着脖颈喘息道:“……你禁不起诱惑……啊……”
江鹤的咬他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晋远疼得直颤,粥锅里翻涌的蒸汽都扑在他身上,熏得他全身泛红,他提示不断拉着他裙子往上走的江鹤道:“我还在熬粥呢。”
江鹤现在已经完全没有理智了:“没事,你熬粥,我熬你。”
晋远:“……”
第73章 幸运
江鹤一个又一个吻咬在晋远身上,逐渐地晋远的腿也有点发软,尤其是江鹤还把他全身的力道都压在他身上,渐渐地晋远支撑不住,从流理台前慢慢滑了下去,以跪坐的姿势背对着江鹤。
昨晚的光线太暗,江鹤看不清晋远后背的全貌,这会儿室内光线正好,晋远身上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看见,晋远如牛奶般丝滑的美背沁在两条黑色的女仆装丝带里,上面布满了斑斑点点的红痕,腰间有个纯白色的大蝴蝶结,完美地将他的纤细柔韧的细腰给若隐若现地遮挡起来。
一双长到逆天的美腿自黑白相间的蕾丝裙摆里裸露出来,上面同样遍布着青青紫紫的痕迹,跪坐在瓷白的大理石上显得又纯又欲。
以前江鹤还需要克制,现在他想他完全没有再克制下去的必要了。
江鹤喉间一阵发涩,温润的眼眸已经完全没有理智可言,他跪在晋远腿边,将他整个人紧紧圈在怀里,使他动弹不得,一个又一个滚烫而又火辣的吻落在他身上。
晋远被江鹤吻咬得全身发颤,不得不紧咬住下唇才能使自己好过一点,太疼了,他感觉得到,江鹤今天的力气比起昨晚来大上不少,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又被这样对待,简直就是痛上加痛。
然而他自己诱惑的人,就算是跪着,含着泪,打落了牙齿血水往肚子里咽也要承受下去。
很快,厨房里不仅有粥锅里冒出来的咕嘟声,还有两道交织在一起的粗喘声,分不清谁的比谁的更重一点。
江鹤搂着晋远,直把他欺负到浑身都在打颤了,这才把他放开,吻着他的耳骨,温柔的嗓音低哑地在他耳边响起:“以后还敢不敢再勾我了,嗯?”
晋远额头上沁满了湿汗,他松开都快被咬破的唇瓣,手掌无力地撑在莹白的大理石上,喘着粗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江鹤把人抱起来,让他坐在他身上,看了看他腿上加深了点颜色,看上去有点骇人的皮肤,深感抱歉道:“对不起,没有控制住。”
晋远稳定下呼吸后,抬起头,看着江鹤那张说是抱歉却没有半分愧意的神情,抿了抿唇,也没有怪他,毕竟是他自己先挑起来的,只是说道:“那你下次注意点,都快要破皮了。”
“嗯。”江鹤嘴上应,眼睛却一直注视着晋远。
刚刚被他摧残过的晋远,现在发尾微湿,眼角发红,唇瓣被他自己咬得殷红,身上又布满了痕迹,看上去好不可怜,尤其是他脑袋上的两个猫耳朵还会随着他说话动来动去的,活像个被欺负惨了正在委屈的女仆娃娃。
江鹤的手不自觉地就攀上他的发顶,揉了揉他微湿的头发和软软的猫耳朵,喉结一滚,眼睛里又有火焰跃起。
都是男人,晋远瞬间就看明白了江鹤的意图,顿时,后脊背一僵,他推了推江鹤,想从他身上站起来:“我去看看粥煮得怎样了。”
“不管它,”江鹤抱紧晋远,不准他走,亲吻着他满是痕迹的脖颈,低声说道:“媛媛,我们再来一次吧。”
用的是恳求的语气,可他的动作却丝毫没有给晋远反驳的机会。
身上的钝疼感还在一簇一簇地往大脑里钻着,晋远虽说是个男人,不怕这点疼痛,可在伤口上蹂躏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他有点抗拒道:“过两天行不行?”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江鹤已经完全听不进去晋远的意见,他温柔地吻着晋远,轻哄他道:“最后一次,我保证。”
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晋远才不相信他的鬼话,挣扎着要从他的身边逃离开。可完全被渴望淹没的江鹤已经没有理智可言,铁了心想继续摧残晋远,一次又一次扼住晋远的脚踝,将他拉了回去。
江鹤的力气很大,晋远逃脱不开,最后只得双手撑在大理石地板上,被迫扬起头颅,支着修长的脖颈,无助地喘息着。以前他听别人说过,过了三十还单身的男人是会变态的,当时他不信,现在他体会到了,是真的会变态的啊!
最后结束的时候,晋远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他一把推开江鹤,看着自己的破了皮正在渗着血丝的皮肤,疼得直抽气:“江鹤,你混蛋!”
突然被晋远推开,江鹤也逐渐从那种混沌而又不理智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望着眼前怒瞪着他,一双黑眸里聚集起水雾的晋远,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把人给欺负哭了。
他上前抱起微微有些抗拒他的晋远,吻了吻他带着水气的眼睛,轻声哄道:“嗯,我混蛋。”
晋远的皮肤本来就嫩,这种地方的皮肤就更嫩了,他也是被冲昏了头脑,什么都不管不顾,不仅混蛋还禽兽。
被江鹤一哄,晋远觉得又疼又委屈,他抹了抹快要掉出眼泪来的眼睛,又低低地骂了一句:“老变态。”
真的太变态了,他是怎么做到,在昨晚那么累的情况,只睡了几个小时,还有力气来摧残他,两回!
晋远的自尊心又一次碎了一地。
对于晋远的责骂,江鹤这个时候全都照单全收:“嗯,老变态。”
安抚好晋远的情绪后,江鹤温声问他:“媛媛,我们先去洗澡好不好。”
晋远稳了稳情绪,望着流理台上还在冒着热气的粥锅说道:“先把火关了。”幸好他熬粥习惯了用文火,不然这么长的时间,就等着厨房被炸掉,顺便也把他们一块炸了得了。
江鹤关了火,扶着晋远上了楼,将他放在浴缸里,找了毛巾过来,避开他身上的伤口,温柔地替他擦拭起身体来。
见他红着眼睛,一脸不开心地紧抿着唇,心揪了又揪,柔声哄道:“就这一次,以后你想怎样,我都依你好不好。”
晋远摇摇头:“没事。”
他没有生江鹤的气,他在生他自己的气,他觉得他太弱了,满足不了江鹤,但这种事太丢人了,又不好对江鹤明讲,只得自己憋着生闷气。
江鹤不清楚晋远在为体力不如他而不开心,还以为他在为他把他的皮肤弄出血而耿耿于怀,给他清洗干净,又处理好腿上的伤口,这才自己重新洗了个澡,捡起昨晚掉在卧室里的一叠文件下了楼。
晋远清洗干净后也不敢再作了,识趣地穿上江鹤的睡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下楼看他的粥去了。
用文火熬了接近两个小时的粥,此刻又香又糯地呈现在锅里,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粥香。
这样软糯的粥对江鹤的胃非常有利,晋远舔了舔唇,忙不迭地盛了两碗端上桌,正好见江鹤拿着一叠文件下楼,愣了愣,问他:“你要处理工作了么?”
“不是,”江鹤摇摇头,快走两步来到晋远跟前,将文件递给他,亲了亲他脸颊,“这是哄你的东西,本来昨夜就想给你的,耽误了一天,好在现在也不晚。”
“哄我的?”晋远疑惑了一下放下粥碗,接过江鹤递过来的文件,不在意地翻了翻,“你又没惹我生气,哄我做什么?”
“对不起,”江鹤抱了抱晋远,真挚地给他道歉,“刚刚差点把你给弄哭了。”
一提起这个,晋远脸色不自然了,满足不了老婆不可怕,可怕的是满足不了老婆,老婆还要来道歉哄你。
太可怕了,晋远身体僵了僵,忙把视线挪移到手中的文件上,一瞥见扉页上写着著作权三个字时,顿时就怔住了。
刹那间,晋远的眼睛犹如被刺过般发疼,像是为了印证心中所想那般,他极快地翻开后面的文件看了起来,直到看到落款上工工整整地写着他的名字,他那颗心顿时紧缩起来,望向江鹤的眼睛有点发红,哑了哑嗓问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江鹤见晋远那双刚平静下去又泛红起来的眼睛,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了一下,声音温和地与他笑说道:“高新羽罪名成立进去了,他团队里的几个人不愿意陪着他坐牢,在拘留所里狗咬狗的闹起来了,我找律师跟他们进行了一场友好的沟通,他们就把这件事都抖了出来。”
“那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地就能拿回来。”著作权一旦打上名字就很难再更改了,何况高新羽做得天衣无缝,一点证据都没有给晋远留下,不然他当初也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江鹤轻笑:“人家也不是傻子任由高新羽拿捏,有两个人手里偷拍着你们当初在地下室里搞创作的视频,虽然模糊,却很清楚的拍出高新羽当年是怎么向你请教的。”
有这些证据在,江鹤能帮晋远拿回语音系统的著作权就简单得多了,而他这段时间所说的忙,也一直在为这件事忙碌。
尽管晋远嘴上说着对语音系统的事不在乎了,可他偶尔想起来心里还是会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毕竟他的初心和一年的心血都在这上面,让他完全不在乎,不可能。而如今江鹤彻底地帮他拔除了这根刺,他的人生就再也没有遗憾了。
晋远指节紧紧地捏着手中的著作权,想说些什么,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好像千言万语都不足以来表达他此刻对江鹤的感情。
他不说话,江鹤却是率先开口问他道:“现在有没有开心一点?”
晋远哭笑不得:“我没有不开心啊。”
江鹤松了一口气,他没怎么哄过人,不知道把晋远惹生气应该怎么哄他才好,只希望他能够开心一点。
对上江鹤深邃而又温柔的眼眸,晋远突然无措起来,他好像一下就哑巴了,明明有太多太多的感动,但却怎么也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