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绮哼了一声,磨磨蹭蹭地爬起来跪好,正要回头看于舒鹤想干什么,后颈就被捏住了,于舒鹤把他按在后座上,兰绮的脸贴着皮质的坐垫,连转头都做不到。下一秒,紧窄的入口就被顶进了一个极粗的东西,和手指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兰绮惊叫一声,轻轻啜泣起来,像是小猫发春一样叫:“于舒鹤,不可以,疼。”
他当然不是要拒绝,发出这种声音,不过是给于舒鹤助助兴,让他更兴奋一点。
他正想多抓于舒鹤的把柄呢,最好于舒鹤在清醒的时候再睡他一次,那样于舒鹤就更理亏了,以后哪还敢跟他作对。
“说了跪好。再乱动就要挨打了。”
于舒鹤在兰绮屁股上拍了一下,眼前的臀肉立刻像雪浪一样颤了几下,霎是好看。那个又湿又热的地方也收缩起来,把他夹得更紧了,他的眼睛暗了几分,咬牙忍着从脊椎直传到大脑的快感。
缓过来之后,就是几记狠捣,连适应的时间都不给兰绮。
兰绮惊叫了几声,又开始小声地哭,在他身下挣扎着,可他那些力气聊胜于无,只能让他更兴奋罢了。于舒鹤松开了按着他后颈的手,兰绮回头看他一眼,白皙的脸上满是泪痕,柔弱可怜,可眼神却像在撒娇。
心头一动,于舒鹤像是被勾引了似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他的脸,兰绮含住他的手指,像是舔棒棒糖一样舔着,于舒鹤冷着脸抽出来,把唾液在他脸上蹭干净,兰绮哭得更厉害了,一阵一阵地哭,像是猫在叫春一样。
怪不得顾彬阳这么喜欢兰绮,哪个男人不喜欢兰绮在床上这股骚劲呢?
胡闹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于舒鹤都已经不碰兰绮了,兰绮还趴在那小声啜泣着,哭得于舒鹤太阳穴都突突直跳。
他忍无可忍,下车抽了根烟,再回去的时候,直接坐到了驾驶座上,兰绮见他丢自己一个人在后面,哭得更大声了。
“别哭了,烦不烦人啊!”
于舒鹤猛地一砸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在安静的停车场里响起来,兰绮像是被吓到了,暂时不哭了,但喇叭声一停,他又开始嘤嘤嘤。
于舒鹤被他哭得没办法,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你要什么就说,我都答应总行了吧。”
兰绮立刻止住哭声:“我要C市那个房地产的项目,我知道爸给你了,你就跟爸说你做不了,让给我。”
于舒鹤冷笑道:“你知道那个项目纯利润有多少钱吗?还真敢要啊。我果然没看错,你跟你那个当小三的妈真是一模一样,又贪心又不要脸。从昨晚到今天,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是吧,就为了抓我的把柄。你还真是豁得出去,送上门给我操,够下贱的。”
兰绮说:“我也没坐你身上自己动呀,是你刚才操我操得那么用力,怎么还翻脸不认人?你不给就算了,我这就给爸打电话告状,他的小儿子把他的大儿子给上了……”
于舒鹤又砸了一下方向盘,额角青筋跳动,似乎颇为忍耐。
半晌才说:“下周来我这拿项目资料。”
兰绮终于心满意足:“吃一堑长一智,以后长点心眼,知道吗弟弟?”
他最后在于舒鹤脸上亲了一下:“虽然你技术不好,但还挺大的,伺候得我很舒服,以后公司要是有什么好项目,记得还来找哥哥哦。”
见兰绮要下车了,于舒鹤冷着脸把车门锁上:“里面东西不用弄出来吗?裤子脱了,我帮你弄。”
兰绮一怔,看着他笑了起来:“想要就直说,拐弯抹角的干什么?”
处男开荤真是可怕,兰绮被于舒鹤带回家做了一下午和一晚上,沙发上、茶几上、红酒柜旁、落地窗前,所有能做的地方都做了。兰绮被他翻来覆去地操,只知道哭,哭得眼都肿了,后面也肿了,肚子里被灌得满满的,于舒鹤这才放过他。
第二天一早,兰绮就闹着要于舒鹤送他回家,于舒鹤不想他回去,也不想听他哭,把大门反锁了,自己进了书房里躲清静。
兰绮找了一圈没找到钥匙,知道是让于舒鹤带到了书房里,气得坐在沙发上又哭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手机,开始抽抽搭搭地翻通讯录。
下意识想给顾彬阳打电话,让顾彬阳接他回去,忽然想起来,他和顾彬阳已经分手了。
他本想继续翻,结果手一滑,居然拨通了顾彬阳的电话,他刚想挂断,手放在上面,又改变了主意,等着电话接通。
“你好,顾彬阳在洗澡,有什么话我可以帮你转告他。”
声音很好听,任谁听过都不会忘,兰绮当然也不会。
但这次他听到这个声音的心情却和上次完全不同,上次是因为好奇,为了能见见声音的主人,他还特地赶了过去;但这次他只剩下愤怒。
不到六点,正常人都不会选择这个时候上门拜访,显然是留在那过夜的;而顾彬阳的所有关系好到能在一起过夜的朋友他都认识,没有一个是电话那边的人。单是过夜也就算了,兰绮也懒得管,顾彬阳又偏偏在洗澡,他从来没有大清早洗澡的习惯,除非做了什么需要洗澡的事。
顾彬阳和别人睡了,而且听他叫顾彬阳名字时的熟稔语气,显然认识有一段时间了。
那时候顾彬阳还在和他谈恋爱。
兰绮攥紧了手机,他忽然觉得自己被顾彬阳耍了,看来是谁先出的轨,还不一定呢。
第4章
懒得跟电话那边的人多费唇舌,兰绮直接挂了电话,给于舒鹤打。
“干什么?饿了自己点外卖,别烦我。”
“你再不出来我就给爸打电话了,我说到做到。”
这招简直百试不灵,没过几分钟,于舒鹤就开了门,手里还拿着专业课的书,他穿着家居服和棉拖,头发刚刚洗过,还带着潮湿的水汽,比平日里看起来好说话了许多,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他一手撑着门,低头看着兰绮,不耐烦道:“你之前没这么爱黏着我吧?”
“谁想黏着你?让开,把钥匙给我,我要出门。”
“你去哪?”
“我去捉奸!”
“你捉谁的奸?没人来捉我们你就知足吧,你还想捉谁?”
“那要问你了,你昨天打篮球的时候,帮你接电话的那个朋友是谁?他是不是跟顾彬阳也认识?”
于舒鹤的眼神居然有一瞬间变得阴冷了起来,兰绮怔了怔,还想细看,于舒鹤就又恢复了那副不耐烦的神色:“他就是我一普通朋友,一起打过几次球,也有顾彬阳在,当然都互相认识。你说捉奸,就是捉他们两个?”
兰绮继续追问:“顾彬阳对他怎么样?”
“顾彬阳跟他确实能多聊几句。”
于舒鹤靠在门边,见兰绮满脸怒色,嗤笑了一声:“你都跟顾彬阳分了,还管他跟别人在一起?不是说不喜欢他吗?难道分手之后才发现舍不得?”
“分不分手无所谓,顾彬阳跟谁在一起也无所谓。但顾彬阳要是敢耍我,在跟我谈恋爱的时候出轨,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现在我就过去捉奸,把他们堵在房间里,看他有什么话好说!”
兰绮一向小心眼,又记仇得很,他可以玩弄别人的感情,别人却万万骗不得他。
“别去找事,就算顾彬阳真的出轨了,你们两个也是半斤八两,你也没亏着什么。现在你过去闹,把顾彬阳逼急了,他要是说出我们两个的事,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为什么我会没有好日子过?是你强奸我,我是受害者,就算这事传出去,倒霉的也是你。”
于舒鹤把手里的书放下,朝兰绮走近了半步,他比兰绮要高大半个头,低头看着兰绮的时候极具压迫感:“你说什么?”
兰绮手里捏着他的把柄,根本不怕他:“我说你是强奸犯,怎么了?起开,你不给我钥匙,我自己去找。”
兰绮推了一下他的胸膛,没推动,还被于舒鹤握住了手,牢牢攥在手心。
他以为于舒鹤是想占他便宜,结果于舒鹤拽着他的手,一路走到客厅,把他摔进了沙发里,兰绮的腰不知道被什么硌到了,疼得直掉眼泪,连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劲地吸着凉气。
于舒鹤骂他:“一天能哭八百回,把自己当林黛玉了?真不知道你那些男朋友怎么受得了你,别哭了!听见没有?”
兰绮抽泣着趴在沙发上,掀起了自己的上衣,露出后腰处一片无暇的肌肤,白得晃眼。
于舒鹤以为他又在发骚,看着他趴在沙发上的样子,嗓子忽然渴起来。
他移开视线,用拳头抵着唇咳了两声掩饰:“九点我要去学校考试,等中午回来再说。”
“凭什么要等到中午再说,你自己看看我的腰,昨天让你掐得都是指印,现在又磕到沙发上,疼死了!处男就是处男,心里一点谱都没有,以后我再也不跟你上床了!”
于舒鹤这才把视线移回来,兰绮后腰上果然一大片淤青,在白嫩的肌肤上显得尤为可怖,更别提腰窝上极深的指痕了,简直像被凌虐过,可于舒鹤分明记得自己昨晚没用多少力气,当时他生怕把那一把细腰折断了,只敢轻轻握着,像呵护着脆弱的花枝一样。
兰绮还在抱怨:“被你从昨天操到今天,连口饭都顾不上吃,还落了一身的伤,于舒鹤你到底还是不是人!烦死了!”
于舒鹤一直盯着他后腰上的痕迹,呼吸变得粗起来。
兰绮喋喋不休的声音太吵人了,他半跪到沙发上,捂上兰绮的口鼻,兰绮试图掰开他的手,却根本抵抗不了,只能生气地呜咽着,连句话都说不出,只能感受到裤子被扒了下来,然后臀瓣被一只手揉开了。
又是没有前戏的进入,太粗太大了,兰绮趴在沙发上,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好不容易才全吞进去。
等到于舒鹤考试快迟到了,兰绮才被放过,他嘴里咬着于舒鹤脱下来的衬衫,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他真的不敢再招惹于舒鹤了,项目是拿到了,于舒鹤的把柄也捏在手里了,但这有什么用?人被操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于舒鹤走之前,当着兰绮的面把钥匙揣进了兜里,兰绮挣扎着要去抢,不仅没抢到,还从沙发上滚了下来,兰绮跌坐在地毯上,股缝里含不住的液体溢出来,在身下积了小小的一滩。兰绮揉着摔疼的腰小声哭着,眼睛肿得跟兔子一样。
于舒鹤紧紧皱着眉,把他抱起来扔回沙发,动作粗暴,好像在丢一个沙包一样:“能不能别乱动,地毯都弄脏了,你知道这个地毯有多难订吗?”
兰绮气得说不出话来,于舒鹤转身回书房拿了支笔,开始收拾考试用的东西,兰绮趴在沙发上奄奄一息,于舒鹤要出门的时候,又嘱咐他:“老老实实待着,中午我回来的时候会给你带饭,饿了就自己煮泡面吃。”
“泡面?你就给我吃这个?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爸打电话……”
于舒鹤又折回来,从他手里把手机抢走了,兰绮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了于舒鹤在外面落锁的声音。
他真的被于舒鹤这个王八蛋给关起来了。
于舒鹤走出去之后,就给一个人打了电话:“你去招惹顾彬阳干什么?说了回国之后要低调点,你也不能把我的话全当耳旁风吧。”
“你怎么知道我去招惹顾彬阳了?兰绮告诉你的?”
于舒鹤难得语塞,尽量自然道:“我一直跟他在一起,你接了他打给顾彬阳的电话,他当然会告诉我。”
“一直在一起?”那边笑了起来:“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他昨天非要来我家住。”于舒鹤有些心虚,结束了话题:“行了,不说这些废话,你自己注意点,我还要考试,先挂了。”
第5章
兰绮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趴到了中午,忽然听到有人敲门,他凑过去从猫眼里看了看,火气立刻就上来了。
居然是顾彬阳,他还敢来找他?
正要质问,忽然想起来,这里是于舒鹤的地方,顾彬阳找的是于舒鹤才对。
“我知道你在里面。”顾彬阳看起来很疲倦,戴着一个黑框眼镜,还是没能遮住眼下淡淡的乌青,昨夜他应该没休息好。“开门,我跟你谈谈。”
他要跟于舒鹤谈什么?
兰绮想继续听下去,他没有出声,轻轻踹了一下脚边的鞋柜,让顾彬阳知道门这边有人。
顾彬阳用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果然继续说了下去:“就几句话,你不开门,在这说也行。我回去想了很久,我承认,虽然我认识兰绮也有一年了,但我并不真正地了解他。我一直觉得他善良单纯,什么都不懂,但昨天你跟他打电话,他拿你们上床的事来威胁你,问你要钱要车,确实是我没见过的一面。但我还是不信他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今天过来,是想问你,兰绮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们家里是不是对他不好,他缺钱,所以才……”
兰绮从来没发现顾彬阳居然这么傻,他觉得有些好笑,昨天顾彬阳走的时候多不留情面,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结果现在又追到于舒鹤的门口,说了这些蠢话。
他当然不缺钱,就算缺钱,难道跟自己弟弟上床要钱,就值得原谅了吗?
顾彬阳就是自己在找借口罢了,看来还是舍不得他。
“顾彬阳,你在这干什么?找于舒鹤吗?他不在家呀,他去学校考试了。”
顾彬阳停住话头,于舒鹤的女朋友从他身后绕出来,翻找着自己的包:“等一下,我找钥匙,进去再说吧。你在这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