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开一字一句道:“乐知攸,你这个蠢货。”
乐知攸被骂得好难过,眼泪越发大颗地往下掉,来势汹汹,他忍也忍不住,嗡声道:“医生说,还有、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祁开逼近他,突然转变话题,“你知道么,我以前亲过你。”
乐知攸傻掉了。
“在你睡着的时候,先亲了一下,然后,又亲了好几下。”
乐知攸扒在他的手腕上,心脏都要不跳了。
祁开微微侧过头,吻在乐知攸肉乎乎的唇瓣上,那么柔软,他说:“不管你有没有信息素,我今晚都会咬你。”
曾经在脑海里设想过无数次的画面全都涌来,乐知攸如梦初醒,慌张地往后躲去。
他摇着头,胸口剧烈起伏:“我、我不行的……万一,万一还是没有用……万一还是没有,我……我……”
祁开盯着他,一瞬之间全都猜到了。
他站起来,落地窗外一览无余的夜景被他用窗帘彻底隔绝。
“回去告诉江阿姨,别再给你安排相亲了,用不着。”
祁开弯下身招呼不打,直接抱起乐知攸扔到床上,他欺身而上,将哭成花猫脸的人牢牢压在怀里。
实在太过久违了,乐知攸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抓在祁开的浴袍上,一遍遍翻来覆去地说着 “对不起”。
“为什么要对不起?” 祁开问。
乐知攸悲伤得一塌糊涂,又开心得不知所以,只会拿这双湿润的眼睛望着祁开,仍在喃喃着 “对不起”。
“因为你骗我,你瞒着我。” 祁开肯定道。
乐知攸有一种明明话还没有完全说开,他却已经被完全看透的感觉。
他埋进祁开的肩窝里,蹭得到处都是鼻涕眼泪,这个怀抱他想念了多久啊,想念到总会在梦里哭着醒过来。
乐知攸小声地叫:“呜,祁开。”
祁开就来亲吻他的唇,捧着他烧得热烫的脸蛋深深地亲吻他,唇瓣极尽可能地碾揉着,又在渴望的驱使下急切地掠夺,理智在温热相碰的那一霎就灰飞烟灭。
祁开发了狠地蹂躏乐知攸,把满腔的怒气和疼惜全都发泄在唇舌之间。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乐知攸顾不上流泪,他紧紧攀着祁开的肩膀,哼出甘愿一切的呻吟。
舌尖被咬疼了,唇瓣也被咬疼了,接吻技术真的不怎么样,连牙齿也磕疼了,可是乐知攸不许祁开走,他的手胡乱剥开浴袍,直接抓到祁开的皮肤上,抓出重重的几道指痕。
祁开不如乐知攸所愿,他低喘着抬起脸,把乐知攸的双手拽下来摁在床上,将他禁锢得挣动不得。
两人互相对望,眼神里流动的全是嚣张的欲望。
乐知攸又哭起来,突然抛出一个人的名字,问他:“叶蒙追到你了吗?她是什么味道?你喜欢吗?”
祁开的眼角都红了,下唇上也沾着一抹猩红色。
他气极反笑,明明找到了、抱到了、亲到了,所有朝思暮想的眷恋在今晚终于变成真实的了,却开心得那么恼火。
祁开语气不善:“变着法气我。”
乐知攸豁出去了,心里的后怕全都翻涌出来,几乎是在哭喊:“我!我跟踪你们!她还对你笑!你还给她买冰淇淋吃!你还给她买冰淇淋吃!”
祁开堵住他的嘴,恶狠狠地吮咬他,血腥味触动味蕾,是一个与温柔毫不沾边的亲吻。
“你有胆跟踪我,怎么没胆子让我发现你?”
乐知攸艰难地咳了两声,两只手腕仍是挣不动分毫,他胡乱踢踹小腿,可惜祁开是跪在他胯间,他除了把轻薄的酒店棉拖踢掉了之外,根本没能踹到祁开一下。
他不理会质问,只无理又固执地嚷:“你让她追你了,是吗?是不是?你喜欢她!是不是!”
祁开看起来要吃人了:“乐知攸。”
乐知攸在这一刻是庆幸自己对 Alpha 信息素无感的,否则此时他应该已经被压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等等……等会儿……
乐知攸后知后觉,他为什么没有闻到苦咖啡的味道?
或许是表情上有一瞬间的迷茫,乐知攸被祁开掐疼了脸。
他 “唔” 一声,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听祁开宣布道:“你今晚好好受着吧。”
第19章 求你了
十九.
酒店房间的玻璃柜里有各种款式的情趣用品。
祁开翻身下床,打开柜门直接拿了价格最贵的那款润滑液和避孕套。套子暂且可能大概用不上,但不管用不用得上,祁开都自认没有那个功夫能在关键时刻再抽空去完善装备。
乐知攸发觉事情似乎真的不妙了。
他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往哪儿逃不知道,总归先赶快离开这张大床。
祁开没让乐知攸得逞,润滑液扔到床上的时候,他就长手一伸捉住了其中一只潜逃的脚踝,那么细,一只手心就能握住,一条颜色斑斓的五彩线绕在上面,衬得皮肤愈白,踝骨愈俏。
乐知攸被拽回到了祁开身下,吓得脸都白了。
他慌不择言地求:“祁开...祁开,别、别咬我....求你了...呜...”
祁开充耳不闻,又俯下身去侵占他的唇舌,一边蛮横地吻,一边去撕扯他的睡衣。
不久前才扣回正确扣眼儿里的衣扣尽数崩坏,房间地毯厚实,听不见清脆的纽扣落地声,但乐知攸还是被彻底吓傻了,当热烫的手心抚摸到他腰上时,他的神智也一并崩塌。
其实那根本不能称得上是抚摸吧,按这种肯定会留下痕迹的力道,该叫做掐揉才对。
祁开直起身,涨得发疼的性器隔着浴袍抵在乐知攸的大腿上,他毫无犹豫地剥掉那件碍事儿的睡衣,眼神紧盯着这身又软又白的好皮肉,威胁道:“乐知攸,别再说废话。”
乐知攸觉得自己是个矛盾体。
他渴望和祁开做爱,同时他恐惧祁开咬他。
而当真的沦陷到这种境地时,欲望全不见了,只剩下恐惧占满他的胸腔---不能咬的,不咬就还有一丝希望,咬了或许就只剩下绝望。
乐知攸微弱地摇着头,依旧满口哭求:“放了我吧,祁开,求求你了...”
祁开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别想。
睡裤连同着内裤一起被剥掉了,接着浴袍也被扔到地上。
身贴身带来的刺激让呼吸都变得过分灼热,乐知攸被烫得仿佛融化,从嗓子里漏出长长的低吟,他手腕被压着,胸口和腿都被压着,赤裸拥抱让身体的每一处变化都无处可藏。
祁开含着他的唇,摆动着下身去磨蹭他,问:“乐知攸。”
滚烫的一根,和软趴趴的一团,对比鲜明。
祁开并没有因此而停下侵略,他极慢地、一下复一下地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挤压他,操干他:“不喜欢?还是太害怕了?”
乐知攸羞耻得想要藏起来,他好难堪,全身血液直冲头顶,脑仁一突一突,恨不得就这样两眼一闭晕过去。
徒劳地挣扎了一下,乐知攸颓败沮丧,下面已经有些湿了,不知道是他弄出来的,还是祁开那根耀武扬威的大东西弄出来的,沾得小腹上一片滑腻。
“我...呜...”乐知攸拿眼神求饶,“放了我吧,求你了...我害怕...”
祁开亲他的唇,又亲他的脸颊,收敛起之前的坏脾气,耐心地哄道:“不怕。”
乐知攸哭颤:“怕。”
祁开就松开他的手腕,将他全然地拥进怀里,边亲他,边操他:“不怕。”
润滑液在非发情期总是能派上大用场。
乐知攸没有问为什么闻不到苦咖啡味道,他猜,或许可能就是那支强效抑制剂的作用。
这么看来,这抑制剂还真可靠。
除此外,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祁开。
“你...你别管我...”乐知攸哽着呻吟,努力适应手指进出屁股的怪异感觉。
既然逃也逃不掉,反抗更是无法,那就只剩下躺平接受。但实际上,乐知攸感觉自己已经激动得快要死掉了。
他把被子抓皱,坦白道:“你不用管我...我都可以的,我...我已经,很久没有...没有过了...你不要管我...”
祁开抽出手指,强忍着焚身的欲火又挤了一大团润滑液涂进去,他这回并起三指,一边小心翼翼地扩张,一边掰开乐知攸的双腿去揉他的性器,还是软的,似乎也没有要硬起来的征兆。
乐知攸不堪淫弄,横过一条胳膊遮住眼睛,死死咬住嘴唇。
后穴已经足够湿润了,祁开跪到乐知攸两腿之间,兴奋得性器频频弹动,那么粗长可怖,是Alpha的绝对优势之一,能保证将自己的Omega操到身和心彻底臣服。
祁开伏下身抱住乐知攸,将他的唇解救出来,他没有问原因,只在攻占进来的那一瞬承诺道:“会好的。”
乐知攸很快就把“别管我”抛去脑后,实在太疼了,好像被迫吞进了一根烧热的粗铁棒一样,烫得他止不住痉挛,又撑得他眼泪自己往外流,是和用手指时天差地别的感觉,他眼睛都失焦了,根本承受不了这么野蛮的掠夺。
“不要了...不要了!呜...”乐知攸失声求饶,两条腿掉在床上细细地颤,手却奋力地胡乱推搡,“呜!受不了...啊!啊...好疼...”
祁开忍得额上全是汗,他也不好受,被过分紧致的穴肉拧绞得一阵阵痛爽交叠,肩上被抓出了血印子也毫不在乎,哭求声就像催情剂,哪怕此时没有信息素交融都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已经化成了没有理智的野兽,只顾专心将自己一点一点地攻占进最深处。
大片润滑液从交合处漫出来,黏唧唧地作响,褶皱已经完全被撑平了,含着粗壮的性器微微瑟缩,慢慢地,一双饱满的囊袋拍在白屁股上,还不肯罢休,又重重地往里面挤了几分,惹来一长串不堪忍受的呻吟。
祁开嘶着气,发梢和眼睫上都坠着汗珠,他垂眸看着他身下失神的乐知攸,脸蛋涨红,眼神迷茫又无辜,哭得鼻子一抽一抽,嘴唇更是被吮咬得沁出血珠,一副明明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被糟蹋了无数遍的凄惨样子。
真漂亮。
祁开被迷得有些发狂,抑制剂能抑制住他的信息素,但是抑制不住他作为Alpha的融在血液里的天性,他牙好痒,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躁动,催促着他去咬破那个腺体,完全占有这个本就属于他的Omega。
祁开低喘着,猛地俯下身狠狠强吻住乐知攸,随后不顾乐知攸是否已经准备好了,就急切地摆动起腰臀,将忍耐到濒临爆炸的性器一次次抽出又深深插入,操得整张柔软的大床都在颤动。
快感带给祁开无与伦比的刺激,但是乐知攸暂且还没有体会到,他只有疼,比刚刚接纳Alpha不像话的性器时还要疼,他哭着被操回了神儿,眼前晃动的画面让他认清他不是在做噩梦这个事实。
他不干了!
怎么这样!
果然幻想都是美妙的,要是知道会这么疼,他就不那么期待和小狗妹妹做爱了!
乐知攸委屈得没法形容,一声声根本忍都忍不住的哭吟从嗓子眼儿里被一下下操出来,他的腰也被掐得好疼,炙热的手心紧贴在他的皮肉上,像要烙在他的身上一样,带给他再也抹不掉的印记。
乐知攸哭骂:“祁开...啊!你、你...呜呜...”
祁开舔着下唇,俨然已经很投入地率先进入了神魂颠倒的享受之中,他把乐知攸讨伐的眼神撞碎,也把乐知攸动听的呻吟撞得更加凌乱,让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想说什么?”祁开终于放开他的腰,伸手去交合处仔细地摸了一圈,摸得乐知攸浑身打颤,好像一个燃气灶被转动了开关,莫名其妙地就在他身体里燃起一簇跳动的小火苗。
乐知攸叫出了今晚第一声真正意义上的叫床声。
祁开被媚肉绞疼,堪堪缓下攻势,他小幅度地碾磨着这一腔初尝性事的软肉,把手指上沾的淫液抹到乐知攸的胸口上去,再凑去吮咬乐知攸的两瓣嘴唇。
“没出血。”祁开浑身是汗,出力只占一小半的原因,更多是因为过分激动的心情。
乐知攸嘴巴一扁就要哭,他气喘吁吁地凶道:“我、我好疼...你...你简直,没轻没重...”
祁开就吻他,本想什么辩解都不做,却又改变想法,一边重新操干起来,没什么技巧,纯粹的只有用不完的蛮力,一边伏在乐知攸的耳畔用一把被性欲浸染的声线倾诉道:“我学了的,分化之后我就学了。”
乐知攸抓在祁开的胳膊上,埋进他的肩窝里受不了地哀叫。
来自耳边的撩拨,炽热的吐息直接喷在耳朵上,也来自屁股里迅速燎原的火苗,直接烧沸了他的脑浆。
之前的痛楚好像被打桩机全盘碾碎,取而代之的,是一下下结结实实凿出来的、震撼整个身躯的巨大快感。
“学习要怎么操你,你才能少疼一会儿,才能最快地享受到快感。”
祁开啄了一下乐知攸红扑扑的耳廓,接着毫无预兆地揽着乐知攸的腰肢直起身,以性器从下往上贯穿的姿势,让乐知攸坐进自己的怀里。
“啊---!!啊!天啊...呜...”哭叫成了宣泄快感唯一的方式,乐知攸受不了这么可怕的深度,缩着屁股就想要逃走,“不行...我害怕...会进去的...呜!”
祁开也感受到了,怒涨的性器顶到了一处软而韧的地方,那是生殖腔的入口,只有在发情期的时候才会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