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攸犹如死里逃生,一把哭腔忍不住求饶:“祁开……”
祁开抱紧他:“嗯,别怕,没事了。”
抽噎了几声后,乐知攸含混地坦白:“我……我射了……”
说着就去摸索祁开的手心,摸到了,带着往自己的下面探去,有一片晕开的潮湿。
乐知攸仰起头,用发顶蹭蹭祁开的下颌:“我帮你,我想帮你,好吗?”
屁股上顶着一个无法忽视的大东西,乐知攸知道那是什么,他不能光顾着自己舒服。
祁开有点诧异:“什么时候……”
在恐惧中也心甘情愿臣服于你的时候。
乐知攸转过身,双手抱住祁开的脖子嘟唇献吻,眼神和发梢都湿漉漉的,他呢喃:“我好像发情了……我是不是发情了……唔!”
被重重往墙上一压,撩人不自知的后果就是会被好好收拾,乐知攸皱着眉,下面刚出过精的地方还泛着酸楚,被祁开连拱带顶地狠蹭,蹭得他大腿根儿一阵阵痉挛。
乐知攸“呜呜”地急喘,受不住这种折磨,把祁开的名字当救命一样在叫,微弱地挣扎道:“我给你吃……让我吃……”
祁开哑声:“吃什么?”
乐知攸被强吻了两口,吐着热烫的呼吸,说:“唔……吃热狗……”
这一方隐秘的墙角属于某一个学院的教学楼,此时夜晚十点多,早已人去楼空。
突然,于空荡荡的走廊里传来一声落锁的声音,月色从窗子洒进来,偷窥到了藏进教室里的这一双鬼祟之人。
祁开把乐知攸放在第一排第一个书桌上,蓝色磨砂的桌椅固定在地上,给这场偷情带来了极大的方便。
乐知攸趴在桌面上,桌棱硌到了他柔软的肚子,但是他无暇顾及,全部的力气都用来抓住桌边,免得腿软得就要跪下去。
苦咖啡又跑出来,裹挟着浓浓的情欲。
乐知攸感觉自己像喝上了头,晕眩又刺激,裤子被扒到膝弯儿时忍不住挺了挺屁股,紧接着就被一只灼热的手掌掐住腰,再然后,连根手指的预热都没有,直接就提枪上阵了。
祁开眼睛不眨地盯着自己进入的画面,那么小的一张嘴,又乖又贪吃,该是喂得太着急,噎到了,整个腰肢都跟着颤抖起来。
祁开也疼,可热狗才刚刚吃了一小口,还差得远呢。
他把球衣脱下来扔到一旁,还嫌不够,又把乐知攸的衣摆撩起来,露出一大片出了汗的莹白的皮肤。
“宝……”祁开低语,俯下身虚虚压在乐知攸的背上,一边亲吻他喘息的唇,一边缓慢而坚定地朝深处掠夺,“受得了么?”
乐知攸几乎失神,舌尖都跟着口水流出来软嫩的一小截,他被信息素勾引着回过神,哭喘道:“给我……给我……”
这也是很美妙的一种体验。
之前只能在身体切实的触碰中感知到他的祁开,而现在,乐知攸心神激荡,他还可以只嗅嗅鼻尖,就能轻松且深刻地感知到他的祁开。
来自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快感。
乐知攸兴奋得浑身酥麻,身体里格外胀,不舒服也不难受,他试探着踮起脚扭了扭腰,登时被磨得漏出一声呻吟。
祁开亲亲他发烧一样的耳朵,预警道:“准备好了么?”
乐知攸急切地喘,求道:“先、先摸摸我……揉揉……”
“揉哪儿?”
“哪儿都要、要揉……”
祁开被惹得眼里盈上笑,宠溺得比月色还要温柔。
热狗吃到底了,怕噎着,先抵在深处适应片刻。而一双带着火苗般的手心先从两瓣白团子揉起,再沿着杨柳叶一样的腰线摸到平坦的肚皮上去---不平坦了,吃饱了热狗鼓出来可怜的一块,稍稍一压就要惹来受不住的低吟。
祁开难耐满足,如果按照乐知攸的比喻,他是热狗,那乐知攸就是一颗奶糖。
这颗奶糖快要融化了。
祁开舔着唇,手心来到这一团没能竖起来却湿乎乎的地方,像握住了一手心棉花软糖,糖浆太多,从指缝里淌出来,滴滴答答连着丝儿坠到地上去。
乐知攸不堪刺激,屁股一拱一拱地想要躲,嘴里却爽得连声呜咽,甚至求着祁开再用力一点。
苦咖啡越发浓郁,混着动听的喘息充盈在教室里。
卡在膝弯儿的裤子在连连冲撞里掉到脚边,将两条根本站不稳的长腿尽数暴露在空气中,乐知攸感觉自己真的被咬到发情了,不然明明没有用润滑液,为什么还湿成了这么不像话的样子。
高潮来得轻而易举。
祁开艰难停下,缓了缓,低头把乐知攸碍事儿的裤子和鞋子全脱了,再抱起人抵到墙上去,有衣服护着后背,不怕被磨疼了。
抱着干是个体力活儿,但是很爽。
乐知攸几乎还未从余韵中回过神儿,就被祁开大刀阔斧地干到了新一个飞去九霄的浪尖儿。
如果此时有哪位同学路过,他可能会听闻细细的哭喘。
乍听可怜可爱,再听可怕可怖,黑漆漆空洞洞的教学楼,是闹鬼了么?
祁开把自己挤在深处,一边疼他,一边用信息素压制他:“宝,还有什么事是骗我的?”
乐知攸攀着他肩膀,拿一双水光流转的眼痴痴地看着他,视野颠簸晃动,快感层层翻涌,乐知攸摇摇头,还是想把那句“对不起”说给他听。
祁开亲他湿润的唇,亲够了,再咬一口当做惩罚:“我不听你的‘对不起’,我要听你说实话。”
乐知攸就说:“我没有……同桌……我只爱你……”
祁开表扬他,奖励地吻他。
“我也没有,去上……封闭的……高中……是骗你的……”
祁开“嗯”一声,发梢在往下滴汗,性感得让乐知攸快要死过去。
“我昨晚就猜到了,真是竭尽所能地来算计我了,是不是?”
“呜……是、是……对不---唔!”
唇瓣被咬得痛爽交加,乐知攸奋力抱紧祁开,埋进祁开的肩窝里哭求他换个姿势,不然肚子就要被捅破了。
祁开笑话他:“你捅了我那么多刀,我不捅回来么?”
乐知攸就含泪妥协,小狗似的拱在祁开的脸旁喘给他听、叫给他听,一遍遍地唤着“祁开祁开”,改口自己肚子破了也任由宰割。
祁开就蛮横地惩罚他,力气用不完一样,恨道:“乐知攸,你就仗着我拿你没办法。”
偷情偷得太久,月亮都睡到云团里去了。
乐知攸软成棉花的脚根本站不住,趴在墙上全靠祁开抱着和热狗顶着。
他气喘吁吁,哽咽道:“祁开,我、我……用用力……你看能不能……”
呻吟被撞得破碎,磕巴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祁开好心暂歇,到处亲个没完,问:“我的宝要怎么用力?”
“要……用力,放、放出……甜牛奶……”
说着就闭起眼,额头顶在墙上,梗着脖子卯足了全身力气,想要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如果这面墙壁没有贴瓷砖的话,估计已经被乐知攸抠掉墙皮,抠出深深浅浅的指印来了。
祁开疼惜不已,掌心覆上去同他十指交扣。
他低下头去舔吻这片已经是苦咖啡味道的皮肤,如果有甜牛奶,那么此刻,他就会尝到这个世界上最令人心动的味道。
乐知攸吸着鼻子,太多高潮让他慵懒又变迟钝,他嗡声问:“有……有吗?”
祁开就来吻他的唇,说:“有,是甜的。”
一场爱做到门禁时间到。
乐知攸的内裤不能穿了,掉在地上的,脏了。
他窝在座位里,看祁开光着汗津津的上半身在教室里挨排翻桌肚,像个耍流氓的盗贼。
盗贼撸一把头发,从最后一排走到讲台上,拉开抽屉,终于找到了一包纸抽。
擦干净屁股和大腿,乐知攸给自己穿裤子,他感慨:“荒唐。”
祁开听笑了:“是挺荒唐。”
然后蹲下身打着手机手电筒擦瓷砖墙和桌椅地面,把偷情的狼藉全都抹除。
“我记得教室里好像没有摄像头。”
“有也晚了。”
也是,做都做完了。
乐知攸一叹气一噘嘴:“去伯温吗?”
祁开擦完,把废纸拢拢扔到教室外的垃圾桶里,再回来把球衣穿上。
他问:“能走么?”
乐知攸想说自己没这么脆,能走的,结果一站起来就要扶墙。
祁开笑道:“要不今晚就在这儿凑合吧,行么?”
乐知攸愣了一下,随后拉住祁开的手:“也不是不行,和你在一起就行。”
“德行。”
祁开骂他一句,骂完再把人打横抱进怀里:“巡逻保安什么时候出动?”
乐知攸压低声:“可能已经出动了吧?还有,背着比较方便吧?或者我们再多待一会儿,我缓缓马上就能自己走了。”
祁开只问:“腿分得不累了?”
乐知攸没声了,他好像是喊过腿分得累,在腾空被干的时候。
于是乐知攸抱紧祁开,把自己完全地交给他。
他说:“那走吧,出生入死你都别撒手就行。”
作者有话说:
感谢!
来颗定心丸:教室里没有摄像头。
本章请不要评论,谢谢大家!
第34章 不像话
三十四.
纪念买的蜜桃味棒棒冰,路棠吃完了舔舔嘴,发觉没够,好想吃一整个捧在手里大口咬的水蜜桃。
但是现下初夏,还没到水蜜桃上市的旺季,校园内的水果店肯定是不会进货这种贵且不耐放的水果的,所以纪念在宿舍楼下等着,等路棠回去放完书,再一起乘车去城市广场逛街吃饭买桃子。
棠棠:[照片.jpg]。
棠棠:买来之后一直没穿过,又觉得太张扬了,你觉得好看吗?
纪念侧坐在一辆共享单车上,才理过发,精神小伙儿谁见了都要再多看一眼。
他回:好看,换上它。
五分钟后,路棠穿着新衣服下来了,黑底荧光泼墨,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晚上会发光。
他拿着一杯冰镇柚子茶递给纪念,又从胸前的挎包里掏出一个米果,说:“最后一个,给你吃。”
纪念笑着接过来,不动声色地下套:“正好我饿了,我们先去吃饭,行吗?”
当然行,路棠什么都依着他的Alpha。
晚上九点,天黑透了,北区校门口走进来一个姹紫嫣红的移动光源。
纪念左手提一大袋子零食,其中米果管够儿,右手提一大袋子水果,鲜嫩多汁的水蜜桃就有八九个,两手都沉甸甸,腾不出空来哄他的宝贝开心。
路棠在生气。
而且他没想到这破衣服的荧光效果这么优秀,在商场里吸足了光线,一入夜,好家伙,酷炫闪耀得不仅可以炸街,现在往校门口一杵,还能炸学校。
纪念跟在一旁,好笑道:“要不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你穿?”
路棠呛他:“裸奔吗你!你还笑!”
“那我不笑,你穿不穿?”
“不穿!”
路棠气死了:“就怪你说好看让我换,明天我就洗洗晒干了送给你,你不穿你等着的!”
纪念讨饶:“别,换个惩罚不行吗?”
当然不行,路棠在生气的时候会可劲儿为难他的Alpha。
大致算算,这是他们老夫老妻小两口在一起的第五个年头了,其他的小情侣新欢旧爱好几度,他们俩却连吵架都吵得屈指可数。
今晚这一遭,是因为纪念招呼没打,直接就带着他的Omega去见家长了。
一顿饭吃得路棠措手不及,兵荒马乱,话都不会说了,傻不愣登地跟着纪念就管叔叔阿姨叫爸妈。
全局只有路棠好紧张,饭菜好像都咽不下去,全被乱跳的心脏堵在了嗓子眼儿。
纪念爸爸说:“这两天我们来云泞出差,顺道就来看看你们。前天就跟纪念说好了,没想到他居然瞒着你。”
路棠连忙摆手:“没事没事的。”
纪念妈妈又说:“小棠,别紧张,我们---”
还没说完,纪念就插嘴道:“妈,再说他就更紧张了。”
路棠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就这么该死的又一次被纪念带跑了,张口道:“妈,我不紧张。”
夜晚的北校区响起一声哀嚎。
“我头皮都麻了!”路棠把胸包快扯烂,“我要去操场上狂奔跑圈!”
“你去,”纪念纵容道,“我陪你去。”
路棠凶狠狠地瞪他:“我记住了,你这个混账王八蛋,当心我以牙还牙!我还要跟我爸妈先通气儿,让他们当场就刁难你。”
纪念被凶得直乐,太明白他心肝宝贝儿的这些狠话和威胁,最终没一句能落实地的,就撒火呢。
纪念心情太好太得意,拱火道:“放马过来。”
路棠气懵了,绕远路,不惜穿着这破衣服多晃两圈也要让纪念拎着满满购物袋多累一会儿,他骂道:“胳膊给你累断!”
结果在路过黑灯瞎火的教学楼时,纪念把袋子往地上一放,掐着路棠的腰就把人压到了墙角里。
路棠脚尖离地,手死死撑在纪念的肩上,又惊又吓:“你、你干嘛!你放我下来!”
纪念软声求:“棠棠,不气了。”
路棠试图踹他,没成功,嘴还撅着但气势一落千丈,小声骂:“气死了。”
“提前告诉你,你觉都睡不好,课也别上了,茶也别煮了,跟等着上刑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