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与妈妈一起生活,傅白露有过一只宠物狗。他每天抱着狗狗睡觉,喜欢的不得了。
养了几个月,狗狗生病去世了。再后来,母亲也去世了。
随即,他一无所有。
傅白露想,从今天开始,他有了江溯。
江溯是他的了。就和当初那只宠物狗狗一样,完完全全属于他。
傅白露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偷偷摸摸去了江溯的房间。
他推门进屋,问江溯,哥哥,你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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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过去,傅白露早已不是孩子。有些事变了,比如空园门前歪歪斜斜的枣树已被砍去,可有些事始终没变,该挨的打还在江溯身上,而半夜敲门的还是光着脚的傅白露。
就因为一张结婚证,江溯身上平添不少印子。傅白露轻手轻脚来到他门口,顺着门缝往里看。
江溯身上有伤,因此套了件白色衬衣,没有系扣子。他那略显凌乱的头发还滴着水珠,像是刚刚洗过。衬衣之下,线条饱满的胸肌与腹肌若隐若现,而小麦色的皮肤更是充满荷尔蒙的味道。江溯坐在圆桌旁,手里拿着酒杯。他以修长的手指在杯沿来回画圈,不知是在用酒精麻痹疼痛之感,还是沉溺于回忆之中。
傅白露盯着他看,看他英俊潇洒,看他成熟性感。等傅白露回过神时,他已经推开门朝着江溯走过去。
“怎么了,有事吗。”江溯听到开门声,为之一愣,随即便望向傅白露。
只见傅白露套着一身宝蓝色丝绸睡衣,散着头发露着锁骨,一袭天鹅颈既美艳又清纯。江溯下意识吞咽口水,连忙移开视线低下头,看向傅白露那白皙莹润的脚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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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让我看看你的伤。”傅白露走到江溯面前,放下手里治疗红肿的药膏,接着便不管不顾拉扯他的衬衣。
“我没事。”江溯连忙系扣子,奈何速度与动作比不过眼前这个小疯子。
傅白露拉扯睡衣,直接跨坐在了江溯的腿上。他一边将江溯的衬衣褪到肩膀以下,一边与他面对面说话,“你是不是怪我非要拿出结婚证,害你挨了老头子的打。我知道他会生气,但没想到下手这么狠。”
傅白露明知江溯不会拒绝,依然执意为之,这便是要江溯自己找打,要他活该受疼。太子爷任性妄为,有什么罪自然得江溯遭着,“没有,你想多了。”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你能和别的人有瓜葛,和我就不行。”
江溯“嗯”了一声,没接话。打都打了,现在再去计较前因后果,没意义。
“对不起,是我错了。”傅白露的视线扫过江溯的脸颊,比抽在他身上的皮带还要滚烫,写满了占有欲,“你知道的,从三年前拿到结婚证的那天,我就一直想让炎老板知道。放心吧,以后我护着你,再也不会让你挨打受伤。炎老头子不能碰你,谁都不行。”
江溯忍不住勾起嘴角笑,心想小少爷的这份自信,也真是惹人喜爱。
傅白露以指腹扫过江溯的肩膀,而后闭上眼睛,以鼻尖轻蹭那处皮肤,以嘴唇亲吻红肿伤痕,“你笑什么,不信我吗。”
江溯摇头,轻揉傅白露的后颈,为他整理头发,“其实炎董知道与否,没区别。我始终会在你身边。”
“怎么没区别。他是他,我是我。”傅白露笑了一下,满眼桃花,尽是对江溯的迷恋。他以一只手揽住江溯的脖子,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睡衣的腰带。宝蓝色睡衣之下,空无一物,是傅白露xing感you人的身体。他故意这样来找江溯,故意在他腿上发sao发lang。
江溯一颤,脸颊忽然就红了,“你——”
话还未说完,傅白露附身han住江溯的嘴唇,以牙尖在唇纹上来回作画。
江溯屏住呼吸,半睁眼睛看着傅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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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尝辄止,深入敌境,这个吻得到了出奇的配合。
傅白露片刻后愣住,他曾答应江溯:你不愿意与我睡,我绝对不会勉强你。
江溯往常都会推开傅白露?可今天怎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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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一秒,傅白露所有念头都抛到九霄云外。
管他是为什么改变了态度。
先睡了,再说!
第9章 印上我的痕迹。
9
江溯十九岁白手起家开始创业,所做的项目涉及环保及互联网行业,与身处传统行业的炎灼毫不相干,而江溯更是没有借助炎灼的分毫关系。他必须为自己创出一片天,必须结束依附于炎灼的生活。
三年前,江溯的公司跌入谷底,一度沦落到欠债破产的边缘。炎灼开口表示可以救他,江溯摇头,没有接受。他不想让自己辛苦的事业变成炎灼商业版图中的一部分,他亦不想继续低头活在炎灼的掌控之下。
那时,傅白露救了江溯一命。他愿意拿出母亲的遗产以及自己这些年拍戏的私房钱,全数给江溯。不算借,不算投资,就是给他。江溯感动不已,说,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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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人生中所有的馈赠都标有价格,对江溯来说,他要做的便是与傅白露结婚。
一纸结婚证之于傅白露,是死死将江溯拴在自己身边的绳索,多了层连炎灼都撕不开的关系。
一纸结婚证之于江溯,却是赤裸裸的卖身契,让原本就寄人篱下的他易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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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露知道,江溯一直想离开,离开炎灼,离开自己。他平日极少提起,装忘记,装无事发生。傅白露躲在“结婚”二字之中,过得倒也快活自在。
这三年,江溯拿了钱,竭尽全力做好一只狗。无论傅白露亲他,吻他,用旁人刺他,江溯不会回应,不会生气,不会做任何僭越的事。江溯听话,他护着傅白露周全,尽职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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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有趣,两人之间唯一的不愉快,发生在“上床”这件事上。
江溯这几年的底线是不卖shen,而今天,在结婚证出现于炎灼面前的这天,他竟没有推开傅白露。
怎么就忽然改变了态度?
傅白露与江溯对视,有些惊讶,有些迷惑,还有巨大的欣喜与激动。
江溯视线里写了很多东西,好似在祈求,又像在告解,还有诉说与忐忑......
傅白露看不懂,于是微微张开嘴,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犹豫一秒,傅白露重新吻住江溯,所有念头都抛到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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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江溯后悔,最好还是不问为妙。生米先煮成熟饭,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要去床上。”傅白露的睡衣 tui 到肩膀以下,两条骨肉比例极佳的长腿则夹着江溯的腰。
江溯皱眉“嗯”了一声,伤痕被傅白露碰到,刺痛难忍。
傅白露满心都沉浸在即将发生的 chun 事之上,压根没察觉江溯的痛楚,“快点,你抱我过去。”傅白露往江溯的怀里蹭几下,哼着鼻音撒娇,既乖巧又惹人怜爱,“哥哥,搂紧点,我有些冷。”
江溯吞咽口水,从耳根红到了脖子,怕是连自己都忘了身上的伤,“那......那你把衣服穿好,小心感冒。”
“好,听你的。都听你的。”傅白露眨眨眼睛,轻舔嘴唇之后一边吻江溯,一边重新系上自己的睡衣腰带,乖巧听话,“等下你帮我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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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溯拖着傅白露的屁股,仰头与他接吻。
两人一起倒在床上,而江溯以手臂护住傅白露的脖颈,“小心点。”
“我没事。”傅白露心急火燎,推着江溯躺下,伸手就拉扯他的裤子,怕江溯片刻之后就会后悔。
皮带在江溯身上造成的血痕原本已经结痂了,奈何他被傅白露这么推攘几下,又有些边角处裂开,隐隐往外渗血,“慢点,你慢些。”
傅白露一惊,盯着江溯肩膀上的伤口,“这......我忘了......”他懊恼心疼,恨不得把所有伤痕都还到炎老板身上,“以后你别为我挡着,我不要你为我受伤。心里难受。”
“没事。”江溯摇头,轻揉傅白露的头发,这是他应该做的。
傅白露眼中是呼之欲出的 qing 欲,是势如破竹的占有欲。他轻舔嘴唇,一边跨坐在江溯身上,一边低头亲吻江溯的伤口。
腥咸感充斥在口腔之中,而傅白露则以柔软的舌头为他止疼,为他消毒。
江溯将修长的手指伸进傅白露的头发中,喉结则因傅白露的舌头而连连滚动,“你干什么。”
傅白露闭上眼睛,嘴唇顺着伤口滑动到江溯的胸肌上,进而亲吻他的锁骨和脖颈,“我要亲吻你的全身,都印上我的痕迹。”
江溯躺着不动,任凭傅白露以自己想要的方式造次,“我浑身都是伤,痕迹还不够吗。”
“不够,永远都不够。”
第10章 你最厉害。
10
“疼吗。”
江溯跪在床上,以一只手抓住傅白露的脚腕,很是疼惜。
大抵,从一开始江溯看到的便是这处。之于他,别具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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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露平躺在床上,散乱的头发搭在肩膀与胸口上。凌乱,性感。
他闭着眼睛轻咬嘴唇,白皙的皮肤蒙上一层粉红。只要想到马上可以得到江溯,傅白露便再难以忍耐分毫,“不疼,又不是第一次。”
傅白露以脚掌抵在江溯的胸口上,稳稳踩着。而后,他又以脚趾在江溯的腹肌上画圈,刻意撩拨 gou 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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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溯吞咽口水,怕不如傅白露的意:“你喜欢怎么来。”
傅白露心急火燎、心烦意乱,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问来问去,要不干脆两人开个会、走个流程!傅白露撑起上半身,“随便,说的好像我喜欢什么样你都能办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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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溯手指停顿,脸上的表情忽然就变了。
许是身处欲海的漩涡之中,江溯不如平时那般会掩藏情绪,来不及收起外露的心思。
他那神情浮动,好似在说:我办不到,那谁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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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露聪明绝顶,一下就读懂了这个表情。
平日任凭他怎么刺儿江溯,对方都没个反应,像木头人一样。
终于有了一个这么难得的机会,小疯子傅白露怎么可能就此放过他。
傅白露看着江溯,又添油加醋开口,“怎么,你想让我拿你和别人比比?还是你......”
显然,傅白露的话极具杀伤性。一句话说了一半,江溯已然火上眉头。
傅白露倏然吃痛,三分抗拒,七分满足,百分百的销魂慑骨。
“哥哥,你厉害。”小混蛋越发变本加厉,忙不迭张嘴说,“你最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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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谁能受得了这等刺激与讨好。
江溯来回闯荡、横冲直撞。
片刻时间,哭声连连。“疼死了。”小少爷天生娇贵,刺激的东西尝个新鲜,一下就受不了了,“哥哥,没有别人,就是你。”
傅白露的哭腔令江溯一下就冷静了:“对不起,我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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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露睁大眼睛看着江溯,哽咽几声随即便没了腔调,满眼惊讶,“你怎么停了?”
“你不是喊疼了吗。”江溯跪在床上,吞咽口水说:“我失控了。”
“我没事!你也真是的。”傅白露抹了自己脸颊上的泪痕,皱眉嘟囔道:“这种时候竟然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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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溯恍然大悟。他怎么就忘了,傅白露是天生的演员。
刚才那一连串的台词,不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江溯自以为了解傅白露,却没想此时还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
“快点。”傅白露起身,凑上去亲吻江溯的脸颊和鼻尖,“我就想你把我弄疼。”
话音落下,傅白露冲着江溯眨眨眼睛,“哥哥,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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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傅白露再演不出任何戏码:“哥哥,你是我的。”
第11章 你要跟我离婚?
11
一夜风流,傅白露第二天被电话铃声惊醒。江溯的。
“嗯.......”傅白露翻个身,往江溯怀里蹭了蹭,“快点接。”
江溯翻身接电话,随即便从听筒里传来声音,“江总,您好,是不是打扰您休息了。我......”
傅白露皱眉抓被子盖在头上,心想电话对面的人轻声细语,怎么有点想要巴结江溯的味道。哪种巴结?自然是昨晚床上发生的那种。
“吵死了。”傅白露低声嘟囔,闭着眼睛亲吻江溯胸膛的皮肤。电话里的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像是......炸子鸡?
傅白露一怔,条件反射:自己魔障了。他和炸子鸡同处一个公司,可从“面子”到“里子”都透出两个字——不熟。
两人见面都未必能分辨声音,更何况隔着个电话。傅白露自顾自的想,江溯与别人同框出现真是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随即,傅白露听江溯压低声音敷衍,“嗯,之后说吧。”
挂了电话,江溯轻揉枕边人的头发。
傅白露蹭他的手心,忍不住用余光撇了一眼手机屏幕,是个不认识的名字:“谁啊。”
“一个产品部门的总经理,工作上的事情。”江溯说完,而后凑到傅白露耳边:“我先起来。”
“不准......”傅白露眯着眼睛,浑身酸痛,“它想跟你打招呼。”
“好。”江溯吻他的额头,接着与他亲吻,随即一路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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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露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很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