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你们到底怕什么!都给我上!揍死了罪名我来扛!”
余惟看着面面相觑后咬牙一鼓作气冲过来的一群人,咧嘴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行,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揍死谁!”
毫无悬念,就算没有信息素压制,他们也不可能是余惟的对手,更何况整个巷子都是余惟信息素的味道,不过三两下,一群喽啰就被揍到地上爬不起来,连出声都艰难。
小喽啰解决了,他和杨逍的账还没算完。
杨逍自小混到大,打架确实有一手,歇了两口气稍稍缓过来后竟然也能接下余惟几手,甚至还回去。
可惜到底还是敌不过狠劲上头的余惟,强撑一阵后力竭,被余惟一脚踹翻在地。
“你敢打他的主意?!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余惟绞着杨逍的手跪压在他身上,愤怒让他整个人都失控了,落在杨逍身上的拳头出的闷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我凶都舍不得凶一下的人!你怎么敢动他!?”
他放在心尖尖上,恨不得含着嘴里捧在掌心,连咬得用力一下都心疼得要命的人,他怎么敢动他!
杨逍已经说不出话来,更不能挣扎,脸上身上已经痛到麻木,动一下都艰难,遑论还手。
张望找错了几个地方才终于找到这里,冲过来就看见余惟疯了似的把人按着暴揍,被揍的人一动不动死了一样,吓得他脸都绿了,赶紧冲上来把人拉开:“余哥你冷静点!人快被打死了!”
“死就死了,这种畜生还活着干什么?!”
“他死是活该,你为他坐牢值得吗?”
张望一边拉着他,一边还要监心看地上那哥们儿到底还能不能行,眼神四处飘了一圈,看见靠坐在墙下的温别宴时瞬间一亮:“余哥你看,学神还在那边等着你呢!”
温别宴从来没见过余惟打架,唯一一次勉强挂得上边的也只是在海鲜粥的小摊上,他揍了骚扰他的西装男一拳。
而面前这个,红着眼睛恨不得能将那些欺负他的Alpha直接踹下黄泉路的余惟,看起来都不大像他认识的那个余惟了,
他愣愣盯着自己的表情让余惟误会了他的意思,心下一沉,急切狂躁的暴怒终于渐渐平静。
他还以为,他是在害怕他。
“宴宴。”
他半跪在他面前,犹豫着想去拉他的手,小心翼翼的眼神又变成了他所熟悉的那个余惟:“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宴宴,你别害怕我......”
手足无措想要安慰,心里却乱糟糟地阻止不出语言,只能晦涩艰难重复着让他别害怕。
余惟顶着一脸伤卑微道歉的模样让温别宴心脏被狠狠揪了一把,心疼得每根神经发麻。
闭眼吐出一口浊气,随后睁开,伸手主动攀上余惟,侧头露出因为浅性发情而泛着轻微红肿的腺体。
“哥,我有点难受。”
“给我一个临时标记吧。”
半晌,刺痛干脆利落地传来,温别宴用力抱紧了余惟。
“我不怕你,我怎么会怕你呢?”
他在他耳边喃喃道:“哥,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你了。”
低弱声音没有飘出多远便被风吹散,但是他知道余惟听见了。
标记的啃咬突然随着痛觉一并加深一层。
松开的同时,带着淡淡血腥味的吻紧接着落下来,堵住他所有呼吸。
去他的担惊受怕!
什么失忆,什么假恋爱,没有什么比宴宴好好的更重要。
如张望说的一样,未来或许宴宴继续讨厌他,会分手,会不搭理他,但是那又怎么样?他重新追就是了。
反正除了宴宴,他谁都不要。
Alpha的在这种事情上无师自通的天赋被展现得淋漓尽致,不同于白日的浅尝即止,而是极尽掠夺,似乎终于抛开某种深藏已经的顾虑,将他紧紧压在怀里,竭力尝遍他所有的味道。
温别宴晕了头,浑身软得很厉害。
被追逐到无处可藏承受不住时用舌尖挣扎了一下,却被当做是回应,继而迎来更大的狂风骤雨。
他像是落在海里的一片孤零树叶,被海浪全力裹挟着飘荡,虚虚勾着余惟的衣襟,除了承受,别无他法。
恍惚之间,他听见余惟低哑的声音随着拂过的寒风在耳边落下轻响,带着少年略显偏执又一意孤行的坚持:
“宴宴,记住,这是你自己说过的话。”
“就算你以后想赖账不认也没用,我已经当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狗:谁敢伤害宴宴我就咬死谁!!!
恢复记忆不在这里,大家为什么不约而同都觉得是这里2333,不过真的快了,这件事解决好了,才能保证二狗不被虐(太久/划掉)哇!
感谢在2020-12-07?20:51:33~2020-12-08?22:21: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HUN94?30瓶;Lavitaebreve?20瓶;落棠?5瓶;1coin-seven?2瓶;巳尸是条颜狗、玖玖?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0、恩怨
余惟造了这番杰作,?精神放松脱力一头栽进温别宴怀里的同时,警察也终于赶到了。
信息素在阵阵凛冽寒风的吹拂下很快散了干净,压迫神经的墨香味没了,?躺了一地哀嚎的小喽啰捂着肚子精神十足地哀嚎叫唤起来。
除了杨逍。
他实在被揍得惨了些,
死狗一般仰面躺在湿漉的地面,?一脸青紫皲裂的伤,?颧骨最严重的地方甚至有血丝渗出来,眼睛半闭不睁,呼吸微弱。
对警察来说,年轻人打架斗殴太常见,红刀子进白刀子的都是时有发生,现在这个状况并不算多稀罕。
只是当他们得知这满地伤员都是余惟一个人干的时,还是不免惊奇感叹:一挑多能打成这样,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厉害?
鬼叫不止的一群小喽啰被带回了警察局,?余惟和杨逍两个最严重的则是直接去了医院。
温别宴本想陪着余惟一起去,可张望是打斗结束了才到的现场,不知道事情起因经过,?怕几个小混混胡编乱造歪曲事实,只能让张望陪着余惟去医院,自己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结果不出他所料,?这群小混混开口就是一通胡说八道。
“我们根本没有招惹他,就是路过而已,?谁知道他发什么疯?”
“就是!我们就路过,?看到他们俩在那儿亲亲热热的,隔得老远吹个口哨随随便便开个玩笑。”
“警察叔叔,你看我们这伤,还有我们那可怜生死未卜的老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谁欺负谁,我们才是受害者啊呜呜呜。”
“我胸口好痛,刚刚被那个臭小子一脚踹在肋骨上,也不知道断了没有,怎么没人送我去医院啊......”
笔录的警察听得眉头都皱紧了,搁下笔抱臂往后一靠:“你们的意思,是他们先挑的事,动的手?”
“对对对。”小混混连连点头:“就是这样!警察叔叔我们可太冤枉了,就出来吃个宵夜,谁知道碰上这样的事,真的惨啊!”
警察指了指说完事情原委便一语不发的温别宴:“可是这位小同学说,是你们先堵人挑事的。”
“谁堵人了?”小混混瞪大眼:“我们也是讲江湖道义的,怎么可能做这种以多欺少的事情?!”
警察半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一遍明显好学生的温别宴,又看向鼻青脸肿不似好人几个小混混,对他们所谓道义的阐述心存怀疑。
“小同学。”
他冲温别宴抬了抬下巴,想让他将事情经过再详细描述一遍,另有一个矮个子警察推门进来,将一份文件扔在桌上。
随后撑着桌面看向几个小混混,依次吐出几个名字:“你们几个,还有那位躺在医院的老大,都是案底的吧,惯犯了还喊冤,都被逮了这么多次还没习惯吗?”
小混混面面相觑一眼,没吭声。
“不承认也没用。”矮个警察将文件推到他们面前:“案底记录都在这儿,不然你们自己翻翻?”
温别宴眉头一动,目光从文件转到小混混身上。
“这,这一码归一码啊警察叔叔。”小混混明显心虚,底气不足了:“虽然说我们曾经犯过错,但是经过教育,我们已经痛改前非了!”
“对啊,你们,你们不能拿上次的错误,来定我们这次的罪啊,这不公平!”
“这样,被揍的是我们,这倒霉事我们认了,不追究,我们申请和解!和解行不行?”
其实未成年之间的小打小闹确实也谈不上多严重,最多拘留教育个十五天,或者让双方当事人握手言和,写个保证书保证今后不会再犯也就算了。
不过从温别宴的描述来看,这件事还涉及到侮辱omega,甚至是□□未遂,在现在社会,omega是法律重点保护对象,这种事情不算小事,必须得弄清楚才行。
“你们想和解就和解,哪有这么简单,也不问问别人愿不愿意。”
小混混以为他们这是松口了,眼神一亮,转向温别宴——
“不。”
温别宴冷淡道:“不可能和解。”
余惟受伤了,就凭这个,他也不可能同意和解。
“不是我说,同学,冤冤相报何时了,小事而已闹这么严重干嘛嘛你说是不是?”
“等这件事解决完了就了了,不和解。”
“嘿你——”
咚咚。
门被扣响,又一位小警察探头进来,冲两个同事道:“嘿,不用问了,组长已经联系好淮大那边,让人调监控去了。”
“监控?”
“监控?!!”
小混混脸色骤变,有一个干脆直接拍桌子腾地站起来,瞪圆了眼睛。
矮个警察瞥了他一眼:“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心虚?”
小混混面色一僵,悻悻坐回去:“不是不是,没心虚,没心虚,就是好奇一下......”
“现在是你应该好奇的时候吗?”
矮个警察朝门口问:“哪儿来的监控?不是说那条路的监控坏了还没修好么?”
“就是!不是坏了么?!”
小混混又没忍住插了嘴,被瞪了又赶紧闭上,眼珠子咕噜噜地转。
“公共设施的监控确实坏了,不过淮大校长说那条路周末晚上常有赶门禁的学生爱走,没监控不安全,等不及修了,就重新装了几个,挺巧,昨天才装好,今天就用上了。”
几个混混脸都绿了。
尼玛...要不要这么巧??
矮个警察点点头说行,又问小混混:“你们要说什么,现在给你们时间。”
“......”
“.......”
“......”
行吧,监控都有了,他们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真是上天堵了去路,这种倒霉事儿也能给他们遇上。
事情出现转折,有人愁,显然就有人欢喜。
温别宴淡淡弯了弯唇,将刚编辑好的信息又删了干净。
既然事情已经没有悬念,那就等章女士明天回来了,再告诉她吧。
...
翌日,温别宴买好早餐回到病房时余惟已经醒过来,呲牙咧嘴靠在床头想去摸伤口。
“哥,别碰。”他快步上前放下食物检查他的伤处:“刚上好药,别蹭到了。”
“宴宴!”
余惟看见他,眼睛噌地一亮:“你在这里陪我啊?”
“不是,就是来病房体验体验生活。”
余惟抱住他的脸乐呵呵地想笑,嘴角一扯,脸就疼得变了形:“嘶——好痛好痛,我破相了吗?”
“没破。”温别宴心疼他,可看他这毛毛躁躁的样子又觉得好笑,坐在床边往他伤口呼了两口气:“没流血,就是嘴角青了一大块,你别张嘴,小心扯裂了。”
“扯裂......这么吓人?”余惟嘀嘀咕咕的有点被吓到,捧着自己下巴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对了宴宴,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不是。”温别宴摇头:“后来我去了警察局,是张望送你来的。”
“警察局?”
余惟吃惊,忙道:“报警了吗?架又不是你打的,你是受害者啊,他们带走你干什么?你去了没被为难吧?”
连珠炮的问题叫温别宴啼笑皆非:“没有哥,放心吧,只是做笔录而已,不是要拘留我。”
余惟想了想,又问:“尊敬的警察叔叔没让我也去吗?”
“你去做什么,用你的三字经口才宣扬你昨晚上以一敌百的丰功伟绩吗?”
温别宴毫不留情地嘲笑男朋友:“再说以你方式的情况,警察叔叔带走你了还得费力气把你弄醒,多麻烦。”
“哎,也是。”余惟说:“我都晕了。”
“不是晕了。”
“啊?”
“你是累得睡着了。”温别宴说:“医生说的。”
“......”
讪讪挠挠脖子,行吧,反正他在宴宴面前,什么面子里子早丢干净了。
温别宴将在警察局发生的事告诉他,还有他刚刚出去了解到的关于杨逍的情况。
“......医生都说他扛打,被你揍成那样竟然也没进icu,小腿骨折了,身上脸上好几个地方都伤得挺重,得养好几个月才能恢复如初。”
“好像还挺严重。”余惟哼哼两声:“不过他活该,谁让他欺负你。”
他还觉得揍得轻了,就应该直接踢萎他的腺体,揍断他的犬牙,拔了他的那恶心玩意儿让他再敢起这种龌龊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