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L【翁道衡脑回路一直清奇,也许他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
5L【衡神确实是娱乐圈大疯批,哈哈哈哈早年他大号还敢深夜点赞自己黑帖子。截图“帖子:只有我一个人觉得wdh讨人厌吗?/翁道衡:啧,我也觉得”】
6L【可能他深夜想看点奇奇怪怪的小故事?】
7L【大胆点,也许他被强吻了呢?】
8L【woc】
9L【woc】
10L【!!!】
……
25L【最近翁道衡在拍梁羽的同性片,谁强吻他?】
26L【某任姓男星我押一票!】
27L【我也押一票!】
28L【我也!】
……
40L【瓜坛反买,别墅靠海!我押梁羽一票!】
41L【草,把楼上那个叉出去!】
42L【叉出去!】
43L【叉出去!】
44L【扒着门不松手.jpg……为什么?梁羽那个丸子头老神仙不苏吗?不香吗?年纪大的没有被磕权吗?你们年纪歧视!】
45L【住脑吧,姐妹,那画面真滴太美】
……
100L【报——翁道衡小号取消点赞了。】
101L【他居然怂了,有猫腻。】
102L【快进到野道公开结婚。】
……
【本帖已申请删除】
对于吃瓜隐藏论坛的讨论,睡着的翁道衡一无所知。
第二天他来到片场,任野已经开始在化妆了,翁道衡走过去,任野面色如常地和他打招呼:“师哥。”
翁道衡的眼睛垂下来,观察了他一阵,突然说:“你昨天喝得不少,头疼吗?”
任野眯了眯眼睛,好像在回忆什么似的,然后语气平常说:“是吗?那我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我都不记得了。”任野神情不作伪地说。
翁道衡打量了一下任野,好像他真的就忘了,于是他也跟着满不在乎地回答:“哦,我也不记得了。”
翁道衡的心里突然有些隐秘的不爽。
第20章 他入戏
今天的戏是阿山和唐海的亲热戏。
搬离女房东那里之后,在阿山的解决下,唐海换了一个离上班地点的房子,女房东的死好像被阿山解决得很完美,没有人因为这件事找过唐海的麻烦。
而唐海和阿山的感情却已经错位了,今天的戏就是唐海和阿山的戳破窗户纸的情感戏和情/欲戏。
两个人的情/欲戏就在唐海的新家里,唐海的新家是一居室,全素色,很简约,唯一的亮点就是窗台上的一盆蝴蝶兰,是他下班买回来的。
梁羽坐在靠着阳光的藤椅上给他们讲戏。
阿山因为过去抗拒同性,却偏偏对唐海过了线,他又明白自己是个灰色人物随时可能完蛋,唐海是名牌大学法律系毕业的,虽然现在穷兮兮苦哈哈的,但是前途无量,本着负责任的原则,阿山主动断了唐海的联系。
唐海对于感情是勇敢又冲动的,对于阿山主动的离开,他心里明白却不甘心,于是唐海阿山骗到了自己的新家里,挑破了窗户纸,从而有了第一次的情/欲戏。
梁羽说:“这场戏是唐海主导的,两个人的床/戏是水到渠成的,两个人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是眼神很重要。我们现在先拍前面的文戏,然后接着这条直接到室内房间拍情/欲戏。”
导演喊了开始之后,翁道衡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任野在门外拍门。
他平静地打开门,任野站在门外因为跑得急胸口还在不规律地浮动,他看见翁道衡完好无损地站在眼前,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原来唐海那个绑架的电话是假的,他有些放心了,说:“你没事?”
翁道衡用唐海的神情微微张开口,说:“我没办法了,我只能这样才能见到你。”
阿山有些愕然,然后进门把唐海撞在墙上,骂了几句脏话,然后非常生气地说:“唐海,你有病!你拿这种事情骗我!你是傻逼!”
唐海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带了几分无可救药,说:“对,我是傻逼。你打我吧。”
阿山看着他,然后避开他的眼睛,说:“以后再拿这种事开玩笑,我就真的不会再见你了。”
唐海突然决绝地倾身过去,想要吻他,阿山却避开了,唐海的吻只落在他的喉结上。
阿山捂住被亲过的喉结,不可置信地看了唐海一眼,唐海只用带着滚烫的深情眼神看着他,因为他的闪躲有些难受,然后低头自嘲地笑了一声。
那眼神落在阿山的眼里,压在了任野的心头,他心里泛上一丝心疼的情绪,吞了吞唾沫,咬着牙给阿山撒谎,说:“我不是同性恋,我不喜欢男人,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唐海抓住阿山的手腕,力气很大,他带着审问的眼神透过细边眼镜扫过来,冷静又执着,他说:“阿山,你果真对我无意?”
阿山打算反驳,只见唐海的目光灼灼看着他,他说:“如果你说是,那我就放你离开。”
阿山看了他一会,说:“是。”
唐海松开拽他的手,目光别过去,语气里的温度降了下来:“你走吧。”
阿山背过身打算离开,只听见唐海在他背后说:“阿山,你出了这道门,我再也不会见你了。”他残酷又绝情地给这件事加了一个期限:“我永远不会找你了,你放心。”
阿山自顾自地走了几步,走到门口停了下来,他走不动了,他的手心全是汗,微微攥了攥手指,然后忽然转身,一把把唐海压在墙上,用一只手垫着他的后脑勺,在唐海惊讶的眼神里拿下他的眼镜放在一边,然后亲了下去。
四周都很安静,冷冰冰的机器靠近拍他们的动作神情,工作人员站在镜头外看着他们拥吻。
这次唐海回吻了回去,这次不是上次那种唇间接触而是唇舌相缠的深吻,两个人的心脏声音仿佛大到盖过机器的声音,在安静里互相为彼此跳动,他们像两只失去水的鱼紧紧靠在一起,彼此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只能用吻倾诉彼此的炽热的情感。
唐海的眼睛微微闭着,眼泪却掉了下来,阿山离开他的唇,又温柔细密地吻他的眼泪,声音带着沙哑:“别哭了,我中意你。”
听到“我中意你”这四个字,唐海的眼泪更多了,他抱住阿山,语气里带着委屈,他说:“你再说几遍。”
“我中意你。”
“我中意你。”
阿山抱着他说了两遍,然后在他耳边说:“我不会走了,你不要哭,我怕你哭。”
唐海的声音闷在他的肩头,带着几丝赌气的意味,他说:“你不是再也不要见我了吗?”
阿山亲了亲他的后脖子,用这辈子最大的耐心说:“我哪里舍得呢?”
唐海因为感情得到回应,心里多了几丝得意和得寸进尺,他继续在阿山怀里控诉道:“你哪里不舍得,你多狠心啊。”
阿山嘴笨,不知道怎么哄他,他只能搂住唐海轻轻地说:“唐海,我中意你。”
“可是我配不上你,我们吃的饭不一样,我不能连累你啊……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唐海从他怀里起身,用红红的眼睛爱恨夹杂地看着他,他说:“我不后悔,阿山,我也好中意你的。你再说这样的话,我要恨你了。”
阿山于是沉默地低头继续亲他,吻他的唇,吻他刚哭过的眼睛,吻他的泪痕,然后湿热的唇吻他的下巴,吻他的喉结,唐海的喉结滚动了几下,阿山又亲了亲他的下巴,说:“不怕。”
翁道衡看着任野近在眼前柔软带着深情的眼神,下意识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这是剧本里没有的动作,任野抬手将自己的手压在翁道衡的手上,不让他离开,两个人对视了一会,然后任野说:“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然后任野拉下翁道衡的手,牵在手里,拉他往唐海房间的方向走,进了门,留给镜头两人进屋关门的场景,梁羽喊了“咔”。
两个人从门内出来,翁道衡因为戏内的情绪波动脸上还有些烧,额头还有点汗,而任野的眼睛已经离开了翁道衡。
任野默不作声地擦身而过走过翁道衡,沉默地坐在自己的蓝色椅子上,他的心并没有面上表现的那样平静,他好像有些热,脱下外套搭在腿间,缓慢平息着反应,小方拿过一把毛巾给他擦汗,他接过搭在脖子上,抹了一把脸。
陈娜娜走过来,拍了拍,说:“你还好吧,下一条可是还有床/戏呢。”
任野“嗯”了一声,感觉平复地差不多,他抬眼开始寻找人群里的翁道衡,翁道衡又变成了那个面色平淡的翁道衡,刚刚唐海的柔情和爱意已经从他脸上彻底消散,他面色如常地站在梁羽身后看着监视器里两个人刚刚的表演回放。
神色专注里又带着几分冷淡。
任野心里突然有点难过。
“看我一眼吧,师哥。”他在心里希望翁道衡那带着神性的目光能够移过来看他一眼,他为翁道衡写了一百八十万字的同人文,一字一句都在想象翁道衡的眼神会为他停留,会说爱他。
监视器后头的翁道衡好像听到了他的心声,目光居然隔着人群看了过来,目光里带着温和的笑意,他说:“任野,我们这条过了,你演得很好。”
翁道衡的眼神撞过来,任野短暂地和他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躲过他的目光,垂头掩饰自己情绪的失态。
他擦了一把脸,将脸埋在毛巾里,露出的耳尖和脖子通红,陈娜娜继续问他:“你现在的状态下一条还能演吗?”
任野的声音闷在毛巾里,很小声,他说:“我不知道。”
第21章 他bo/ki
唐海和阿山进了房间的戏就是床/戏了。
这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翁道衡和任野走进唐海的房间,现场已经进行了清场,现场除了两个演员,只留下了梁羽和摄影师和灯光师,其他无关人员都退了出去。
但是想到待会要在冰冷的机器之下和注视下和翁道衡耳鬓厮磨,任野心里有些不自在,他拿起手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缓解了一下不安的情绪。
翁道衡倒是脸色如常,没有什么特别的包袱,对于他来说,演戏就好像吃饭一样自然,只要喊了“开始”他就能自然而然地开始演,他信念感一直很强,很少被戏外的因素所干扰。
唐海的房间的景其实搭在棚里,他的房间就是很明显的上世纪九十年代风格的房间,铁架子床,窗前是一张书桌,桌面上是码得齐齐整整的书,笔帽里是几支钢笔,床对面是一个木质衣柜,靠床的墙上贴着有年代感的港星海报,门上背后贴着的是电影《心之全蚀》的海报。
翁道衡靠在海报旁,任野坐在单人床上,而梁羽靠在书桌旁给他们讲接下来的床/戏。
唐海和阿山在客厅里互通心意,进了房间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故事。
阿山拉着唐海倒在唐海的单人床上,两个人耳鬓厮磨地互相亲吻,然后唐海主动解开阿山的衣服亲他,阿山其实之前有点排斥同性之间的性,所以他心里有些犹豫,唐海感觉到了他的犹豫,表示自己没事,阿山于是在犹豫和兴奋里和唐海亲密。
“阿山这个角色他之前是非常排斥同性之间的性的,因为他少年的经历,但是他对唐海又是有冲动的。唐海非常敏感地感受到了阿山的犹豫,他一直在安抚阿山,但是他是第一次,他也怕。
阿山第一次和自己喜欢的人干这种事是青涩又兴奋的,因为对方是唐海,阿山才意识到其实性是美好的,尤其是和喜欢的人。”
梁羽给他们讲这场戏,然后他继续说:“两人都是生涩带着柔情的,他们对于同性恋是有盲区的,所以都带着探索的感觉,互相包容。”
“情到浓处,平时情绪不外泄的阿山却埋在唐海的脖子里流泪,任野,我平时都叫你控制自己不要流泪,这场你可以哭,你哭了后面会和唐海倾诉自己的过去,两个人成为真正的soulmate。”
任野点了点头,他的心却不知道飘向了何处,忐忑的情绪在他心底疯狂生长蔓延。
然后梁羽对翁道衡说:“唐海虽然是下面的,但是这场□□的主导方还是唐海,他一直在关注阿山的情绪并且安抚他。”
灯光师打好灯光,清冷柔和的光线撒过来,好像不在棚里,而是忽然置身于唐海和阿山初夜那个寂静的良夜,凶猛又静谧。
翁道衡思考了一会场景,然后梁羽建议他们先走走戏,调动一下情绪。
于是任野稍微调节了一下状态,回味了一下上场戏阿山残余的感情,用带着欲/望和柔情的眼神看向翁道衡。
他个子很高,比翁道衡还高了四五厘米,视线是下垂下来,少了凤眼的戾气,多了几分慵懒的色气。
翁道衡猝不及防地被这样的一双眼专注地看过来,一颗心似乎忘记了跳动,那种被爱慕的感觉和灯光师的月光一样温和地包裹着他。
他全然被任野给吸引,任野看了他一会,然后在他的一声惊呼里把他压在那张单人床上。
铁架子床承受了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猝不及防地响了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声音很大。
因为是走戏,任野并没有完全压在他的身上,身体之间还是有着一段距离的,只虚虚地贴着翁道衡。
翁道衡的情绪似乎被调动了,眉眼里的冰川融化了,多了几抹春色,密密的睫毛慌乱地扫了扫,直接扫到了任野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