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然刚闭上眼睛,就听见江凯问他:“然然,你和你前男友怎么谈的恋爱?”
“我们高中一个班的,因为我初中就知道我不喜欢女人,做春梦也是梦见帅哥,他和我常常一起打羽毛球,很关照我,我对他就有那个意思……”赵君然把这事和李雯雯那姐说过,再说一遍难免有些顿涩,“那时候他晚自习和我一起回去,在门口等着我,我冲过去就告白了,现在觉得我真的好傻,太直接了。”
“然后呢?”
“他就说要再想想,我们就暂时,呃,暂时没再说话了,然后过了一个月,他找到我说他也喜欢我。”
“他也喜欢你,”江凯问,“那现在还劈腿?”
“可能没以前那么喜欢了吧,我们在街上约会的时候都没牵手过,他也不和家里人说同性恋这事,我和他闹过两次分手,一次是刚进大学,我给他送零食,和他吵了一架,他和寝室的人说我是他弟,因为他不想暴露自己是同性恋,后来是大二那一次,他生日聚会我跟着去了,结果他从头到尾没和我说一句话……”
“操!我帮你去打他!”江凯从床上坐起来,活动了下拳头。
“反正我也报复过了,再闹下去不好,”赵君然劝江凯说,“我也没有留恋了。”
黑暗中,赵君然听见江凯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赵君然趴在床上,“哥,打架不好,嘴上骂骂就行了。”
“对,打架不好,”江凯又躺回去,“但我想替你出气。”
“哥,你真没谈过恋爱吗?有女生追你不?”赵君然转移话题。
……
赵君然听了这事爆笑不止,江凯窘得不行:“别说出去啊。”
聚餐时人家姑娘在餐桌下勾他腿,正眉目传情呢,结果被江凯一踢,脚腕撞在桌腿上,给踢骨裂了!医院鉴定一看,好家伙,八级伤残!还赔了五千!
“你这么厉害!”赵君然可猜到为什么他没有女友了,“怪不得!”
江凯很尴尬,咳嗽一声说:“睡觉,明天有早课。”
赵君然继续闹他:“教我几招呗,旋转腿法吗?我也想学!”
“你肌肉力量不够,要从基础练起来,”江凯声音小了些,“明天再教你。”
第二天中午。
展鹏回寝室收拾东西,进来三四个人帮着一起搬。
赵君然有些好奇:“你要换寝室?”
展鹏正在床上收蚊帐:“不是,办了退宿手续,今天就搬走,虽然相处时间短暂,但要记住,这个床位,床板,有我曾躺过,还有千千万万个学长!”
等他把被子床垫都收好下来,那三四个人把床板也拆了,准备换新的床板。
展鹏:“……”
赵君然:“……”
余铭扬拖着行李箱走进来,问说:“这栋宿舍楼怎么没有独立卫浴?要不要装一个?”
赵君然:“!!!”
余铭扬戴着副黑框眼镜,显得学生气十足,朝他笑得阳光灿烂:“然然学长,我搬进来和你一起住啦。”
赵君然呆了好久,整个人都傻了,余铭扬笑着去搂他肩膀,轻声说:“想你了,你不搬出去,那我就只好搬进来。”
余铭扬身上有股古龙水的味道,他问:“下午有课吗?”
“有。”
“翘了,我想干你。”余铭扬说。
赵君然谴责他说:“你昨天那啥,知道吗!”
余铭扬呆了片刻,随后讪讪道:“还痛吗?对不起,我会补给你。”
赵君然猜想一条鱼是为了更方便操他才搬进来,可在寝室里搞不是更糟糕吗,而且还是四人寝,另外两个人发现了怎么办,要死啊,gv剧情肯定是加入一起多人运动,现实里只会报警然后进入公安局。
江凯进来,看见进来一个新室友,不免有些愣。
余铭扬眼里只有赵君然,把其他人当空气,展鹏原先的床位和赵君然同一边,共用一个梯子上铺,现在余铭扬给住了进来。
江凯问赵君然,得到展鹏搬走的消息,点了点头,说:“昨天说好的,等下了课,我带你去体育馆教你。”
余铭扬受不得冷落,搬着椅子坐在赵君然身边:“然然学长,下午不是说好带我去实验室参观吗?”
赵君然很不配合:“……我没说啊。”
余铭扬:“………………”
江凯笑了下:“学弟啊?大二?”
余铭扬也笑,懒得装嫩了:“退役回来继续读大二,比你应该大一岁。”
江凯:“噢,你当过兵啊?”
余铭扬是没把江凯放在眼里,正眼都不瞧,‘嗯’了声。
赵君然不知该接什么话,和江凯一起去上课,留下余铭扬一个人呆在寝室,这时候李雯雯发消息说这周末约他出去。
雯雯:来来来啊,帮你钓凯子
赵君然:是1吗?否则nbcs
雯雯发过来一个呲牙的表情。
赵君然回了个擦汗的表情:姐,你不会是带我去白马会所吧?
雯雯:呸,我会带你找鸭?放心,绝对的好男人,我把关过 君然:直男?
雯雯:……
赵君然:没人会在意一个直男的死活
雯雯:如果是直男你觉得我会介绍给你?
赵君然也不好推脱,也说不出来自己找了两个炮友,想着到时候就编几个理由说不合适,江凯此时凑过来揉了下他的脑袋, 问说:“那个搬进来的学弟对你有意思啊?”
赵君然:“为什么这么说?”
江凯和他走近了些:“跟狗护食一样,看不得别人跟你在一起。”
赵君然回头一看,发现余铭扬带着鸭舌帽跟在后头不远,他回头的一瞬间,余铭扬就低头假装看手机。
江凯坏笑着说:“我们靠近点,看看他什么反应。”
赵君然先是一愣,江凯就圈着他的肩膀,胡子在他脸颊来回蹭。
第7章
余铭扬冲过来,用蛮力硬是上前将两人拉开。
江凯侧身站立:“怎么,要动手?”
赵君然想笑又忍住,艰难开口:“你不是下午没课吗?跟来做什么?”
余铭扬凶他说:“打扰到你们了吗?”
赵君然觉得一条鱼特别好玩:“你干嘛,这是在吃醋啊?”
余铭扬脸一红,沉默了。
三人站在树荫下,一阵热风吹过,江凯去拍赵君然肩膀:“快迟到了,走吧。”
“我去上课啦,你不要太寂寞!”赵君然抱着书揶揄他说,“小学弟!”
余铭扬拿帽子往下拉了下,呆呆站在树荫下望着他走远,阴影下的表情有些寂寥。
江凯和他走远了些,就说:“他八成喜欢你。”
赵君然讪讪道:“那还有两成呢。”他倒是不觉得余铭扬这种少爷会喜欢自己,更何况,他认为只是炮友的关系。
江凯就问:“你不相信啊?”
赵君然叹了口气:“应该只是求新鲜而已。”
江凯会意,知道他暂时应该不想谈恋爱了,安慰他说:“放心,以后要是我认识什么gay,会给你介绍。”
下了课,江凯真的履行承诺,带他去体育馆,从跆拳道的基础开始,压腿。
赵君然表情扭曲,痛得嗷嗷叫:“哥!你这是要我劈叉啊?!”
江凯毫不手软,将他的腿放在杆子上,强迫他把背伸直:“你柔软度还可以。”
“不练了!”赵君然痛呼,“够了!够了!”
江凯从赵君然背后抱着他前胸往后拉:“你可以。”
赵君然感觉江凯的手放在他胸上,乳头隔着衣料被蹭了下,瞬间乱了呼吸,迫于羞耻喊停:“我错了!不该练的!”
江凯:“凡事贵在坚持,你这样还想练好?”
江凯手掌覆在他胸上,无意间擦过他胸前那点,赵君然脸一红,胯下起了反应:“对不起,哥,你手——”
江凯依旧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赵君然背后被他紧紧贴着,江凯手臂箍住他上身,这下终于意识到距离太近,闷着头说对不起。
赵君然:“你还摸我胸。”
江凯脸有些红,刚才只感觉刚才触感有些软:“都是男的,你身上的肉怎么长的!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赵君然抓狂:“我们都洗过澡了!”
江凯手不知该往哪放,抓着脖子问:“噢,还学吗?”
赵君然瘫坐在地板上:“哥,你秀几招给我看看呗。”
江凯站定,腰身修长笔挺,气势肃然,一个转身,动作快如劲风,使出一记漂亮的后旋踢!
“帅!”赵君然喝彩,“太帅了!”
江凯恢复站定,头发胡子乱糟糟的,颇有些不好意思:“太久没练了。”
赵君然站起来,有模有样地学他一个转身,而后感觉转得头晕,差点一头栽在地上:“啊,我还是算了。”
江凯:“……”
回了寝室,赵君然发现余铭扬不在,松了口气,江凯从开始就打量他的胸,现在才敢问出口:“看上去很平,怎么摸起来那么软。”
赵君然懒得解释:“都是脂肪。”
江凯脸色爆红:“还是把体脂降下来好,屁股肉也减掉。”
没多久,余铭扬给他发消息,说陪他出去一起吃饭。
等赵君然下去,看见那辆玛莎拉蒂醒目的三叉戟车标,菊花又莫名开始痛了,余铭扬带着墨镜,骚包极了,从车窗探头出来:“上车!”
“这么早,五点不到呢!”赵君然听他的话上了副驾驶,被余铭扬拉着亲了个嘴。
“补偿你,”余铭扬穿着身白西装,摘了墨镜,“爸爸带你吃大餐。”
赵君然:“爸爸,父亲节快乐。”
余铭扬:“……”
赵君然:“我不能吃刺激性食物。”
余铭扬:“放心,我这点难道考虑不到吗?”
等开出校门,赵君然才问:“你和你上个对象怎么弄的,他有什么办法不让你碰?”
余铭扬:“每次我和他出去吃饭,他都说自己腹泻有肠胃病,而且还吃很多大蒜香菜,那个味道我都亲不下去,手都没牵一回,他又说自己有荨麻疹,怕传染给我,后来我查到荨麻疹是不会传染的,他就又说自己得了股藓,我还带他去医院看了。”
赵君然心想这是真正的勇士:“……然后你相信了。”
余铭扬点头:“对,那时候我才18岁,高三那时候也忙,觉得他长相很对我胃口,斯斯文文的,每周就见一次面,他要什么我都会给他买。”
“你真的很爱他。”赵君然心想余铭扬也太惨了,被一个直男骗了那么久,还给买了房子买了车,这起码得上百万。
余铭扬嗤了一声:“当时只是找个寄托,不懂事。”
等到了餐厅,赵君然才意识到自己这短袖短裤不适合出入这种高级场所,然后余铭扬就说:“放心,我刚刚买下来的。”
赵君然:“……”
坐下来,余铭扬问他:“你红酒过敏吗?”
赵君然一愣。
余铭扬说因为他啤酒过敏,所以很担心他,赵君然摇头,心里头一暖,还有些感动,想说一条鱼还是挺关心自己的。
余铭扬吃到一半问:“你和那个,叫啥,你喜欢那种胡子男?”
赵君然反应过来,好笑问:“你还在吃醋啊?”
余铭扬脸色微红,凶他说:“……没有吃醋,就问问。”
赵君然觉得一条鱼实在好玩,就问:“你喜欢我啊?”
余铭扬灌下一杯酒,红着脸不说话。
赵君然继续问:“还是说你喜欢江凯啊,那个胡子男。”
余铭扬一口红酒喷出来,继而狼狈地咳嗽。
赵君然挡住,递餐巾给他擦嘴:“我说中啦?”
余铭扬嘴角抽搐,狠狠说:“我要干死你。”
赵君然被拉到厕所隔间,为余铭扬口交。
“别这样吧……”赵君然含着他的肉棒,有些抗拒,含糊不清地说,“被发现就死了。”
余铭扬抱着他的脑袋,就这样操着他的嘴:“我是你的谁?”
“爸爸……”
赵君然半跪在地上,探舌舔弄着他的肉根,将他龟头吃进嘴里蛮力吞吐,一只手在他肉棒根部套弄起来,心里吐槽这难道就是你给我的大餐吗?
余铭扬继续问:“你是爸爸的什么?”
“我是爸爸的狗……”赵君然被问得有点傻,他感觉口腔内的阳具又涨大了些,舌尖舔过冠状沟,余铭扬爽得吸气,大腿立刻绷紧。
“很好,骚狗叫什么名字?”余铭扬手插在他头发,呼吸粗重。
“赵君然……”
“你爸爸叫什么?我是你的谁?”
赵君然心想你是鱼的记忆吗?问了还问,嘴上含着肉棒说:“余铭扬是我爸爸……”
“想不想爸爸射你脸上?”余铭扬揉着他的耳朵,沉声说,“爸爸射给你。”
赵君然还是头一回被颜射,余铭扬那根怒气勃发的肉根打在他脸上,一股、两股、三股精液射在他脸上,热热的带着些腥气,奇异的是,他居然有种莫名的快感,眼神迷离望着余铭扬那张帅脸,浓白的精液顺着下巴滴下来。
余铭扬拿手帕给他擦脸,笑着问:“发骚了?”
赵君然面红耳赤:“我去漱口。”
他们继续吃完这顿饭,赵君然有种食之无味的感觉,用的都是高级食材,什么伊比利亚黑猪肉、和牛、鳌虾,但调味过于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