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了,后天十点。”江忱摆摆手,“对了,别忘了叫上冯律师。”老狐狸,想套路他家学霸,真是想得美。
……
胡斌走后,陈英这才走过来:“江忱啊,我觉得这事儿不太好,我们不贪图钱财,就是觉得言斐还小,也不能给人公司做什么,这钱收的亏心,还是算了吧。”陈英以为江忱嫌他爸给的少,所以委婉表达自己的意思,她不想让言斐的成绩变成这种功利性的商品。
“您放心吧,阿姨。”江忱安抚陈英,“咱们言斐有的可不只是省状元这个头衔啊,有的是真本事。”
江忱说着,特别自然的在言斐腰上拍了拍,还捏了一把。
言斐面无表情将他的手扯下来,还在他虎口处用力捏了一下。
江忱疼得呲牙咧嘴。
陈英没发现他俩之间的安歇互动,还有些犹疑。
言斐道:“妈,放心吧,我有数。”他可能猜到江忱想干什么了。
耽误这会儿功夫,送货的车已经来了,伍帅那边也带了人过来,一共来了十几个。
大家来了便先开始卸货,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力气挺大,虽然平日里很多都是混街面的,但是给江忱干活没有偷奸耍滑的,也不敢。
江忱这人吧,打闹可以,玩乐可以,平日里也大方,但真到了正事上,谁要跟他耍心眼,那这人就可以直接踢出去了,想再有第二次机会是不可能的。
陈英将两箱饮料放到冰柜里冰镇,时不时给他们递水递毛巾擦汗。
这边干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江忱跟在言斐后面像个尾巴似的不停的叨叨着:“我礼物你打算怎么着啊?”
“你真不打算给我补上?”
“唉。”江忱唉声叹气,“我这人很好打发的,你就随便一点儿东西就行。”
“言子……”
……
言斐最后被他磨的没了脾气,叹口气:“我真服了你了。”
江忱见他松了口,凑过去小声道:“这是答应了?”
“嗯。”言斐气笑了,“晚上你去我家拿。”
江忱得寸进尺:“我能自主选择吗?”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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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搬完货,用不了这么多人,江忱便留下了几个干活细的人做分门别类的工作,其他人便要他们先回去了。
黄小毛他女朋友在超市里做理货员,有她的帮忙,所有事情都井井有条的进行着,陈英跟在她身边学到了不少东西。
言凡林过来跟言斐商量:“人家帮了这么大忙,是不是给点钱?”
言斐不知道江忱平日里怎么处理他这些关系,便让言凡林别管了,过去问江忱。
江忱这货一天啥活没干,除了跟在言斐屁股后面转悠,就是指挥别人干这干那的,那些人还都听他的,干的乐呵呵的。
言斐来到货架后就看到江忱正倚靠在墙上在那挑剔黄小毛:“咋的,你眼睛不好使?没看到歪了吗?”
“歪了吗?”黄小毛偏着看,“没歪啊,我觉得挺正当的啊,再说了,摆那么整齐干嘛,这叫凌乱美。”
“嘿。”江忱在他脑袋上打了一下,“挺能说啊。”
黄小毛看到言斐走过来,忙喊:“喂,状元,状元,快来,快来,把他拎走,不干活净找事儿了。”
言斐笑着走过来勾住江忱的肩膀把人带到了店外。
“黄小毛这货得亏找了个能干的媳妇儿,整天吊儿郎当,不干正事。”江忱说。
“都是跟着你混出来的。”言斐道。
“我?他要是能比得上我还好了呢。”江忱“啧”了一声,“我可是全省第三,我比第二就低零点五,你说会不会是批卷子的人觉得我分太高了,所以故意压我分呢?”
言斐:“……”他要是给江忱一个梯子,江忱怕不是能上天。
“这些人是给他们钱还是请他们吃饭?”言斐说,“我爸惦记着呢。”
“等明天都干完了光给黄小毛他媳妇钱就行,毕竟人家是请了假过来的,至于其他人管饭就行。”
“行,听你的。”言斐说。
因为人多,加上夏天天长,天还没黑,活基本就全都干完了。
言斐在旁边饭店订了桌子和江忱一起带他们去吃饭,言凡林和陈英则回了家。
吃过饭后将众人送走,江忱和言斐没打车,溜达着往言斐家走。
初夏的天还不是很热,微风徐徐,路边小区内时不时有孩童笑闹和广场舞曲的声音传来,散散步还挺惬意的。
两人并肩走着,江忱道:“我让人问了驾校那边,等这边开业,就去报名学车吧,报上名科目一很快就能考,你没事儿也从网上多看看题。”
“我不用看。”言斐说,“学霸的光芒很平均,平均的意思是各方面都很优秀,包括学车。”
江忱乐了:“你能要点脸吗?”
“实话而已。”言斐碰他肩膀一下,挑衅道,“要比比吗?”
“怎么比?”江忱来了兴趣。
“嗯……”言斐想了想,“就比谁更快学会倒车入库与半坡起步吧。”
“不行。”江忱摇头,“这没什么好比的,我会开车呢。”江忱确实会,他家工地上有很大一块空地,他以前闲着没事儿时让他家司机教过他,虽然没上过路,但简单的倒车入库和半坡起步没问题。
“这样啊……”言斐又道,“那这样吧,就比咱俩能不能全都满分通过考试,都是满分就是平局,有一科不是满分就输了。”他记得以前江忱说过,他当年考科目三半坡起步时,熄了一次火扣了十分。
江忱认真的考虑了一下,然后淡定地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不比了。”
“为什么?”
“呵。”江忱冷笑一声,“输和赢有什么区别吗?到头来不还都是你套路我,你当我傻吗?”
言斐:“……”看样子套路多了也不好。
上辈子江忱的车技可是很牛逼的,还参加过赛车比赛,每次都在言斐面前孔雀开屏似的得意洋洋,江果说他哥每次赢了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言斐就有些恶趣味,想趁着他还没牛逼起来之前打击他一次,这样看他以后还敢嘲笑他车技不好。
但这货竟然学精了,不跟他比,这还有什么意思。
言斐轻咳一声,环住江忱的肩膀:“这样吧,这次赌注你定,我保证不反悔。”
江忱甩开他的手,与他拉开距离:“别磨我,不比就是不比。”
言斐跟上去与他并肩:“行,就这么说定了,赌注就是输了的一方要无条件答应为对方做一件事情。”
江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来?
这种套路到底要来多少次?
这是赌上瘾了?
但这次跟上次还不一样,上一次他虽然被套路了,但并没有自身损失,顶多就是言斐赖皮就是了,但这次他要赢了还好说,虽然得不到实质性奖励但也不至于损失什么,但他要是输了,岂不是要听言斐的话为他做一件事儿?
“喂。”江忱攥住言斐的手腕,“你这是一言堂啊,我可没……”
“没什么?”言斐偏头看他。
江忱手里握着言斐的手腕,肌肤相触,体温有些高,不知道是因为天热还是些别的原因。
因为这份触感,江忱想说什么全然都忘了。
手往下滑,从手腕修长的手,到凸起的指骨,也不知是哪只手先动了一下,然后两只手轻轻交握在了一起。
两人像是同时消了音,接下来的一段路竟然没人说话。
他们在昏黄的路灯下,似光明正大却又隐秘的牵着手穿过了初夏的夜色。
直到到了楼下,两人才同时松了手,然后若无其事的进门,跟陈英和言凡林打完招呼后,又若无其事的进了卧室。
江忱跨坐到椅子上,佯装淡定到:“我礼物呢?”
“在抽屉里,自己拿。”言斐从衣橱里找出家居服打算去洗澡,走了这一路身上都是汗。
江忱拉开书桌的抽屉,看到了一个盒子。
“是这个吗?”江忱拿出盒子对言斐晃了一下。
“嗯。”言斐点点头。
江忱打开了盒子,先是闻到了一股清幽的香气然后才看到了那串沉香手串。
手串这东西一打眼看上去就是一用珠子穿起来的手串,没什么巧思,也没什么稀奇的。
江忱也不懂什么檀木还是沉香。
但现在言斐就是送他一木头,江忱都觉得这木头是这世界上最好看最名贵的,也会欢喜的了不得,更何况这比木头好多了。
“来来来,这玩意儿怎么戴,你给我戴上。”江忱觉得学霸肯定是稀罕他,所以才送他一手串,想串住他呢。
对,就是这样的。
“你自己没长手?”言斐嘴里这么说着还是走了过来拿过手串往江忱手上缠。
温热的手指时不时掠过手背,江忱喉头有些干涩。
言斐托着江忱的手看着。
沉香手串的灰褐色的,带着些繁复的纹路,言斐将它打磨的很小,正好在江忱的手腕上缠两圈,卡在腕骨处。
很漂亮。
“谢谢。”江忱曲起手指在言斐手背上敲了敲,“我之前真不知道你那天是给我过生日的,抱歉。”
“嗯。”言斐应了声,低头看着江忱。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陡然变得灼热起来。
江忱喉头动了动,倏然攥住言斐的手往自己跟前扯了一下。
“言斐啊,我把小客卧整理了一下,晚上你到小客卧睡,让江忱睡你房间。”
听到陈英越来越近的声音,江忱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飞快扯了扯自己的裤子,然后来到门口打开房门。
“阿姨,我晚上不在这住,我回家。”
“在这住多好,有地方,以前你俩一起学习住一个屋,现在也不学习了,我正好前两天把小卧室收拾出来放了张床,你以后在这住就行。”
“不了,阿,阿姨,我先走了。”江忱往外走,还不忘道,“不用专门给我收拾房间,那小客卧当储物间挺好的。”
“叔,我走了啊。”
眼看着江忱像是被火烧屁股一样跑了,陈英还纳闷:“这孩子,这么晚了,住下多好啊。”
言斐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洗手间。
年轻人,火气太大。
*
江忱跑出言家,也没打车,直接跑了二十里路跑回了家。
二十里路才卸掉的火气啊。
他果然是年轻气盛。
经不得一点儿撩拨。
江忱回家时,江天茂也刚进家门,看到江忱对他招手:“你过来,问你几句话。”
“干嘛啊?”江忱走了过去。
“我听胡斌说你想跟我谈生意?”江天茂接过柳凤手里的蜂蜜水喝了一口。
江天茂晚上应该是喝了酒,说话带着轻微的醉意。
“是。”江忱点头承认。
柳凤眼睛眯了起来,这都能谈生意了?
“你想谈什么啊?坐下说给我听听。”
“谈生意就在公司谈,谁跟你在家里谈。”江忱拨弄了一下手上的手串。
都这么长时间了,他觉得手腕上还带着言斐手指的热度呢。
“你手上是什么?”江天茂突然坐起身,“你从哪儿买的?”
“这个?”江忱指了指自己的手上的手串。
“对,拿过来我看看。”
江忱捂住自己的手腕,戒备的看着江天茂:“你想干啥啊?”
“我能抢你的是怎么着?”江天茂气道,“拿过来我看看。”
江忱这才摘了手串递给他爸。
心里还嘀咕,完了,再戴上就不是言斐给他戴的了。
江天茂翻来覆去看了好半天,然后不住点头:“好沉香啊,不错,不错,你这是从哪买的?”
“别人送的。”江忱凑过去,“这是沉香?”
“对,沉香,这一串可不便宜,但可惜了,这珠子一看就打磨的不专业,而且珠子做的未免也太小了些,唉……”江天茂叹了口气,“浪费了这好料子,要不卖给我吧,我找人再重新打磨一下。”
江忱忙将手串抢了过来,瞪他爸一样,然后转身往楼上走。
走了几个台阶后,江忱又状似不经意道,“以后少喝点儿酒,弄得家里味道这么难闻。”
江忱说完便蹿上了楼,江天茂有些惊喜地看向柳凤:“这是关心我吧?”
“嗯。”柳凤点头,温柔道,“虽然他连串珠子都不舍得给你,但他是真的关心你,孩子长大了。”
江天茂:“……”
江忱回到卧室后,越想越兴奋,这手串很可能是言斐亲手给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