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吵你们的,我好像又发现了我傅哥一个技能,敢直面大鹅的真男人,我疯狂爱了!】
在直播间粉丝吵吵闹闹的时候,不远处气喘吁吁跑过来了一个大叔,大叔一边治住了一群鹅一边还操着乡音道歉,大致的意思就是……
是他不小心,拿棍子打到了自家的鹅。
结果当时唐老大刚好好奇地凑过去想观察一下这个在城里没有见过的动物。
然后就被一根筋的鹅误以为是伤了它们的凶手,一路追着狂奔,仿佛是要大战三百个回合的架势。
被误会的唐老大这会已经吓得委屈巴巴的躲在了它主人的怀里。
追到鹅的老乡大叔,没一会儿也赶着鹅离开了,就是那两只被扼住了命运喉咙的大鹅回去的路上多少有点焉巴。
仿佛是在怀疑起了鹅生,明明它们平时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怎么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栽了呢!
鹅鹅想不通,鹅鹅很委屈~
随着那位大叔的离去,刚才混乱的场景也终于得到了安宁,直播间刚才还在吵的部分粉丝扬眉吐气的脑袋像极了大鹅……
【刚才说我们唐老大调皮的人出来挨打!】
【事情都没搞清楚,一个二个的就你们有键盘瞎逼逼,打脸了吧!】
【能不能别吵啊!真的是醉了,安安静静的看不行吗?】
【话说你们没人发现,不三不四不见了吗?】
【笑死!前面的姐妹你看漏了吧,它一开始就窜到树上去了,速度快到震惊我全家】
因为场面得到了控制,直播间也渐渐地变得和谐了起来,之前被忽略掉的问题又进入了大家的视野。
与此同时,傅子斬已经走到了那颗树下,他扬着脑袋眼底无奈的情绪一览无遗:“还不下来?”
听到问话的不三不四扭头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鹅鹅大队真的已经走远后才松开了自己抱着树干的爪子。
跳下树的动作无比矫健优雅,看起来不像是逃到树上的,更像是一个森林王者已经征服了这片丛林。
在外一向稳重的某个系统尽最大的努力维护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殊不知那刻意为之的姿态,已经让直播间粉丝们笑疯了……
【哈哈哈像极了我那死要面子的弟弟!】
【啊啊啊我们大哥过于可爱了,放心!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就是!我们绝对没有看到你被吓得逃到树上了呢~】
【哈哈哈前面姐妹虾仁猪心了!】
【要面子的小可爱我一次能抱十个,快到妈妈怀里来!】
【有理由怀疑前面的姐姐在占我们傅哥便宜!】
傅子斬专属直播间里,粉丝们在商量着你要狗我要人的时候,摘菜大队已经开始打道回府了。
回程的路上不算安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着,识海里某个系统强制参与话题,语气里带着虚弱的戏份:“我这算不算是精神工伤了?”
傅子斬低头侧目望了身旁的大金毛一眼,语气里带着真诚:“不要把脑子不好的事情怪罪给别人,人家可能不会认。”
不三不四:“……”
它宿主又不爱它了!
今天是好命苦一打工系统!
因为有些退休人士不接戏,导致这场都市职场劳务案件的戏码直接半路夭折。
等摘菜小分队到家以后,留守在家的三个人都已经杀好了一只鸡,说是先跟节目组赊的,这年头吃个鸡肉还得写借条,也就曲导节目组了!
个把小时后,餐桌上的空盘子跟昨晚有得一拼,一个二个抱着肚子说自己要长胖了,可是吃的时候丝毫没见手软,可谓是很好的总结了当代减肥人士的现状。
作为投喂者的傅子斬又再一次被粉丝们cue了一遍,主题就是——她们等的开店还没来,她们等的人……
已经午睡了。
退休人士的午睡时间也就几十分钟,等傅子斬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院子里有人抱着吉他,有人嗑着瓜子……
可谓是很有养老生活的模样了。
这个下午比昨天还在车上奔波的下午要惬意得多,惬意的时间一直持续到了将近黄昏时分,没了太阳的直射是个出去闲逛的好时机。
平鑫阳已经拴好了自家的三缺一,其余几个狗子也是一副等待出门的激动表情,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西南角的一片林子。
这是昨天刚来就打听到的事情,说是林子里有一棵野生的桃树,已经长了很多年,每年都会接不少的桃子。
乡亲们有时候路过渴了就会随手摘两颗下来解解渴,算是乡里很有传说的一棵树,也没人会去顶着谴责的目光一夜之间摘光所有桃子。
等一行人一边闲聊一边逛,晃晃悠悠了好半天到的时候,终于见到了这棵传说中的树,只是……
会不会高的有点过分?
树下,唐熠仰着脑袋嘴巴微张:“感情他们乡里的人都是会爬树的吗?”
原来随手是可以这么解释的吗?不应该触手可及才叫随手吗?
一时之间,刚才还嚷嚷着想尝尝传说桃子的味道的众人,默默地把自己划分在了不能随手之列。
这个划分刚结束,一抹金黄色忽然就从他们眼前跑过,只见刚才还乖巧的金毛,这会儿已经到树中间了。
树上的不三不四嘴角扬起了一个笑容,果然这个时候就该它大系统出马了,可真是个巩固形象的好时机!
上午那会儿的上树,只是为现在做准备嘛~
胆小什么的那是不存在的!
某个系统自我洗脑很成功,树下温汁站在傅子斬旁边表情略有担忧:“不会有危险吧?”
这树可比上午那棵高不少。
傅子斬抬头望了一眼:“没事,它心里有数”
温汁:“……”
为什么这话自然得跟对方是个人一样?是她不懂金毛的世界了!
她这个想法刚闪过,旁边就响起了平鑫阳的惊呼:“我的乖乖!你不能上去!你不会爬!危险!”
说着还一把抱住了也想跟着上树的二哈,温汁嘴角微抽,她没想错嘛,这才是正常的狗子,心里有数的估计是……
成精了。
别人心里事关成不成精的话题傅子斬自然并不知道,他识海里已经响起了自家系统关于摘几个问题的询问,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树上的某个系统忽然发出了一声\‘咦\’,机械音还略带惊奇:“这有鸟窝,里面还有好几个蛋呢”
傅子斬闻言抬头看向树上,就看到说好要摘桃子来挽回一下自己形象的某个系统,脑袋已经凑到了一个树杈处。
“这会儿不怕被叨了?”,清冷的语气似在提醒。
不三不四机械音大大咧咧:“鸟妈妈又没在,我就看看!”
那机械音也就落下没到两秒钟,大树外围蓦地传来树枝乱颤的声音,然后还在观察鸟蛋的某个系统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头顶似被硬物碰撞了一下。
这点撞击对它而言,其实不算什么,加上本身也没有痛觉,只是事出过于突然,直接让某个系统愣在了原地。
“???”
什么玩意一闪而过了??
它被鸟叨了?
愣住的不三不四刚回神,又是一抹黑直直朝它而来,已经来过一次了,岂有还来一次的道理,不三不四下树的动作无比迅速。
与此同时,树下的傅子斬识海里响起了一道委屈巴巴的机械音:“它叨我!!我又没扒拉它孩子!”
躲到了自家宿主身后的不三不四不服气地抬着头,只见树枝间赫然盘旋着一只乌鸦,乌鸦妈妈倒是没有追下来,不知道是觉得树下敌人过于多,还是以保护孩子为优先。
因为高度有点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其余人不明所以:“怎么了这是?”
傅子斬附身揉了揉金毛脑袋,顺道说明了一通,了解到状况的其余嘉宾先是一笑,而后又对不三不四进行了真切的问候。
确认没什么事后,有人提议打道回府,左右也不差那一个桃子,只是过来看个新奇而已。
一行人没什么意见的话语中,忽然夹杂了一句科普:“听说乌鸦可记仇了”
科普的声音刚落下,跟着往回走的不三不四就感觉自己身上忽然一湿,它一抬头就看到刚才还护着自己蛋的乌鸦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了出来,开始了……
自由飞‘翔’运动。
运动终点的不三不四:“…………”
它真的没有偷蛋的想法!!为什么要这么对它!
这委屈系统受不了!!
好在一只鸟的翔翔数量是有限的,在不三不四跟自家宿主述说委屈的时候,乌鸦妈妈已经飞走了。
回去的步伐比来时快了不少,主要是因为有些退休人士刻意加快了一点,因为他的识海里一直单句循环着两句话……
“我脏了,我不干净了”
傅子斬低头撇了一眼垂头丧气的系统:“……”
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把它怎么着了呢!
十几分钟后,先众人一步到家的傅子斬径直前往了卫生间,放热水的动作一气呵成,像极了昨天晚上狗子放水的粘贴复制版本。
被粘贴的当事狗趴在地上继续生无可恋,看得直播间粉丝们哈哈大笑,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在线版。
两分钟后,傅子斬从卫生间里探出了一个头,伸手敲了敲门示意了一下,听到信号的不三不四一个弹射起身顺便还把摄像师大哥关在了卫生间外面,黑历史就不要拍了!!
它也是要面子的!
过于人性化的举动忍得粉丝们又是一阵笑,一个二个都用笑声证明了是亲粉丝无疑了。
卫生间里面,傅子斬带着手套先把那翔翔残物冲了下去,看着一脸任君宰割的系统没忍住笑出了声:“至于吗?受罪的不是我?”
不三不四像个雨巷里忧郁姑娘一般缓缓扭头:“我这是心灵伤害”
傅子斬洗狗的动作没停:“几集电视剧能治愈?”
不三不四忧郁的动作停了一秒,而后机械音丝滑得像是没有经过思考:“十集吧”
当泡沫充满了指缝的时候,傅子斬神情未变,“耳机没剩多少电,需要先充一会”
他话刚出口,忧郁的姑娘一下就不见了,不三不四耳朵直接竖了起来,机械音无比高昂:“我去充!”
愿意借给它耳机的宿主就是亲宿主!
录制节目的时候摸鱼简直有太多不方便的地方了,哪怕晚上大家都睡了,也得小心注意。
躲卫生间看电视都不能出声,会吵着它宿主不说,要是被外人听到了都没办法解释,然后它还忘记准备耳机这种东西了。
但是……它现在可以用它宿主死贵死贵的耳机啦!
美滋滋!!
下一秒,美滋滋的不三不四就被自家宿主来了一个浴巾包头,顺带被无情地揉搓了一番,把水吸走了一点才好吹!
被揉成了个鸡窝的不三不四依旧乖巧,等得它宿主给它吹干干,起身拿了吹风机过来的傅子斬刚坐到小板凳上,突然就发现自己怀里多了两个圆滚滚的东西。
一低头就看到了两个红彤彤的桃子,似曾相识。
下一刻,识海里就响起了带着骄傲的机械音,不三不四歪着脑袋:“差点忘记了,给你藏了两个在空间里,只有这两个也不够给他们分,你吃完了再出去”
傅子斬看着怀里的两个桃子,笑声从胸腔处而出,掩盖在了吹风机的声音里。
卫生间那不算大的空间,在这个傍晚来临的时刻,见证了独属于他们鸡飞狗跳生活中的暖心。
第122章
对于这种别人没有只有你有的偏心举动, 傅子斬在笑过后,还是把桃子放了回去,毕竟躲在卫生间吃东西这种事情属实是有点奇怪。
反正储物板块就是一个永恒的保鲜袋, 不存在会放坏的问题, 什么时候吃都是一样的。
太阳落山后, 时间的流逝仿佛都变快了很多, 当天空从昏暗的灰换成朦胧的灰时,又是一个清晨到来了。
天然的闹钟兢兢业业地开着嗓,伴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开始展示它嘹亮的歌喉, 同时也唤醒了沉睡的众人。
傅子斬早上起来时, 照例没有推开卫生间的门, 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自家倒霉系统的操作他早就习惯了,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眼睑下垂着轻轻敲了敲门, 下一秒门缝里就探出来一个狗脑袋, 脑袋上还戴着一个头戴式耳机。
不三不四道完早安后语气瞬间又染上了一点夸张的时过境迁的感慨:“怎么就早上了呢?”
那模样像极了当代夜猫子社畜,因为白天要打工, 所以晚上争分夺秒地玩耍, 结果一不小心玩了个通宵后,还感慨着明明自己也没干啥, 天咋就亮了呢。
不过某些系统跟当代社畜还是有区别的, 人家要死不活毫无精神地去上班, 它神采奕奕地叼起平板跟耳机去充电,说到底最后受罪的其实只是电子设备。
人家熬夜费命, 它熬夜费电。
外面的鸡鸣声又叫了几次, 傅子斬洗漱完一出门就对上了迎面而来的摄像机, 新一天的打工日常又开始了。
好在按照之前签的合同,这次的录制到明天就截止了,除了电影首映礼的时候需要出席外,后面暂时也没了别的通告,又是一段时间美好的退休生活即将到来,不过那也只是即将,当下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