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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名片你自己留着吧!”商景行一脸嫌弃,冲他摆了摆手。
姜景生明显看出来他的嫌弃,然而心情丝毫不受影响,胖乎乎的小手夹着名片,直接塞进了他的西装:“不用跟我客气,这叫日系简约风,咱们要走在时尚前沿。”
商景行:……
还日系简约风,这叫叙利亚风格还差不多。
“我家艺人,腿长、颜好,第一次代言可以给你打个八折,当然只限第一次,不要他你会后悔的。”姜小胖不遗余力地推销自己家的艺人。
商景行只觉得这个臭屁小孩有毛病,八字都没有一撇的事情就已经在那里自鸣得意了。
他的儿子用得着给别人打工?
要不是看他帮忙解决事情,他得让保镖直接把人给扔出去。
“我儿子的事情,就不劳你一个小屁孩操心了,他不会跟任何公司签约,他想走娱乐圈我会重新给他成立一家公司,你就不要做白日梦了。”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会了。
他还要赶去的大厂找自己儿子。
崽崽今天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一想到网络上那铺天盖地的谩骂,他就心疼,只恨不得跳出去说这是他儿子。
然而想到儿子宁愿默认自己是拐卖犯的儿子承受辱骂,也不愿意认他这个爸,他就莫名心脏抽疼。
崽崽肯定以为他和商慕寒是一伙的才不肯认他这个爹,他得和儿子来一场正式的父子谈心。
保镖走在他前头按了电梯,电梯一到他直接走了进去。
商焱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情绪低落,顶着一副焉了吧唧的表情,不发一言。
姜小胖听完他那句儿子,宛若晴天霹雳。
电梯门刚要关上,少年跟上,直接从保镖夹肢窝挤了进去:“李疏音是你儿子?你不是有儿子吗?”
说完姜景生望了望商焱,商焱突然被点到名,莫名地紧张了起来,呼吸收紧,屏气凝息专注地望向了商景行。
他也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从商慕寒嘴里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而是领养来的就莫名情绪低落。
他能忍受自己没有娘,但不能忍受自己没爹没娘,原来他才是个小丑。
可他又不能明目张胆去抢别人爹。
亲儿子回来了,他这个假少爷是不是要退场了?
电梯不断下坠,商景行看着小胖着实觉得这小孩难缠:“我就不能有两个儿子?”
“你不是个gay吗?骗一个女人就算了,你还骗两个?”姜小胖一脸惊讶,甚至有些鄙夷,“我不歧视你是个gay,但骗婚就不对了。”
想到他还没结婚,姜小胖双手环胸上下打量着他,那表情颇为不赞同:“骗婚没道德,代孕更加违法。”
商景行僵硬地,机械地转头看向这个脑子缺根弦的小屁孩,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的脏话。
真想回他一句你全家都是gay ,你才是代孕生的。
现代科学技术可没有发达到人类能无性繁殖的地步!
他要是个gay能生出那么大的儿子?
商景行双手环胸,斜睨着矮他大半个头小屁孩掀了掀唇角:“谁说的我是个gay?你听到我亲口承认自己是gay了吗?”
姜景生:“……”
商焱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倒是直接说出了声:“你难道不是?”
商景行:……你专业拆台是不是?怎么养了这么个崽。
“我不是,我要是个gay,你和你哥是从地底钻出来,还是老天爷看我孤家寡人送我的?长点脑子,别听风就是雨。”商景行满脸无奈。
商焱:你对我友好点我还能继续做你儿子,继续这样侮辱我,我要离家出走了!
然而他没敢说,只能小声哔哔:“那闻叔叔算什么?”
“我有钱有闲,不能养个花瓶摆家里放着?”
商焱嘟囔着嘴:“你对你家花瓶又亲又摸?”
“我什么时候亲过他?你看他几时让我亲过?摸一下,抱一下跟要他命似的。就我这相貌,分明是他赚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商焱:……别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姜景生对他俩的家族秘辛不是很感兴趣,他只想知道李疏音到底是不是豪门少爷:“所以,李疏音真是你亲生的?”
商景行和商焱这才反应过来他还在,两个人异口同声回答:“如假包换。”
姜小胖猫猫叹气:哎……真是不华丽。
白写了一片感人肺腑的小作文,白忙活了一天。亲爹这么有钱,他的儿子铁定不会给他打工。
他的首次创业,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宣告失败了,白花二十块钱打了一沓名片。
第一次创业就损失了二十块大洋。
整整二十块大洋呀!可以看两本小甜文了!
难怪商景行把商慕寒打成那样,他还以为是因为损失了六十个亿,搞半天是因为儿子。
想想如果他亲生儿子被人陷害坐牢,大概他会提起枪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处理了。
只是……
“既然是你亲儿子,你为什么不直接公布他的身份?别人都在说他是拐卖犯的儿子。”姜小胖单手托腮,指尖点了点脸颊,对他的操作异常迷惑。
老实说看到邬苋爆出李疏音是拐卖犯儿子的时候,他都犹豫了那么五秒钟要不要继续帮他。
哎……人好现实呀~
商景行冷睨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想?他不愿意认我,我能怎么办?他宁愿承认自己拐卖犯的儿子也不愿意叫我一声爸,开口让我帮个忙。”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姜小胖:“???”
“你都没承认,你让他怎么说?他说了别人会信吗?”
商景行蓦然愣住,犹如醍醐灌顶:“他是这么想的?”
姜小胖白了他一眼:“正常人都这么想,你问你小儿子。”
商焱无语,他也怕惹人嫌呀!连他一起讨厌怎么办?
姜小胖看他呆愣的表情摇了摇头:“可能你全家都不太正常。”
“之前去大厂接他,他都不愿意跟我回家。”商景行幽幽叹气,崽崽之前很不开心。
“他愿不愿意承认你,那是他的事情,你该拿出自己的态度。”
商景行挑眉看他,突然觉得这个小胖墩很有智慧,暂时收回他少根筋的发言:“你能让他叫我一声爸?”
“你要是能让他叫我一声,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
姜景生眨了眨眼,原本万念俱灰的心脏立马死灰复燃:“成交。”
“君子一言。”姜景生伸出了手,举在空中等着击掌。
商景行扯起一笑,“啪”地往那小胖手上拍了上去:“驷马难追。"
商氏门口聚集了无数记者,商慕寒安歌事件社会影响极其恶劣,这么重要的时刻,记者怎么可能缺席。
一见到商慕寒被警察带出来,记者就举起了长.枪短炮拥了上去。
“商总,请问网上的消息属实吗?”
“你为什么要陷害李疏音顶罪?你是和他有深仇大恨,还是仅仅是为了掩盖安歌的丑闻?”
“热搜消失,是你的手笔吗?这是不是不是第一次了?”
“今天的事件,你给商氏带来数十亿的损失,你是不是该给股民一个交代?”
话筒近乎捅到商慕寒的嘴边,他神色肃然冷眼扫视那些人,眸色冰凉。
他很后悔,后悔没有早点解决李疏音。
不过没有关系,现在也还来得及。
他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他的唇角掀起一丝冷笑,没有回答记者任何问题,在警察的保护下离开。
镁光灯照得人眼花缭乱,警察一边遮住眼,一边护在商慕寒和邬苋四周,阻止记者靠近:“请让开,现在不方便接受采访。”
“法律会还给李疏音公正,请各位安心等待结果,现在不要扰乱公共秩序。”
警察带着商慕寒和邬苋上车,邬苋看着手腕上的手铐恍如隔世。
如果当年她直接承认罪责,以受害者身份,会不会获得一些同情和减刑?
“你陷害李疏音入狱七年,有没有后悔过?”
“你是不是还欠他一个道歉?”
“商氏是否会给予李疏音赔偿?”
记者围在警车前,透过车窗七嘴八舌的问着问题。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商董出来了”,一群人鸟兽尽散,又蜂拥到商景行的面前。
保镖将商景行、商焱团团围住,隔档出一段距离,记者的话筒不断往保护圈内挤。
“商董,商总您这么快宣布将商总革职及时止损,是因为早已经知道商慕寒的所作所为了吗?”
“商总以权谋私,商氏打算什么时候大众一个交代?”
“之前的互联网热战您是否参与操纵?”
“安歌怀了商家的孩子,是否会因此免去责难?”
“LS与李疏音解约,是否是你授意?”
“网民非常关心李疏音的情况,请问是否会让他退出《全偶》节目组?”
“商氏打算如何补偿李疏音?”
商景行扫视了一眼记者,对些莫须有的猜测感到异常冒犯。
“无可奉告,之后会针对此时召开发布会向大众解释。”保镖护着商景行前行,他却停了下来,一把抢走了离他最近的话筒。
突来的动作让四周的人愣了片刻,手臂划过空中带着强劲的力道。出于职业习惯,记者下意识的以为他要砸话筒,都小心翼翼地保护好自己的头部。
摄影师则是不要命的继续记录,毕竟当众打人足以上新闻头条。
后排镁光灯依旧闪烁,气氛凝滞了半秒,商景行郑重回复:“针对此事,没有谁比我更希望能提前知情。”
“因为……李疏音是我亲生儿子。”
瞬间全场唏嘘,镁光灯闪得越发激烈。
“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他在十二年前维也纳音乐大厅那爆炸中死亡,多年来深陷沉痛。
从来没想过他会遭人拐卖,更没想过他会遭人陷害入狱七年。如果我早点知道不会让他受那么多苦。
我作为父亲没能保护好他是我的失职,现在既然知道这件事,作为他父亲我必定会为他讨回公道。”
“邬苋、安歌、商慕寒的罪责,我会追责到底,安歌就算是怀孕也不可能免除罪责,法律会给出一个答案。至于多年来没能给予孩子的父爱,我会用余生去偿还。”
“最后,他叫商怜音,他不姓李。他的生母是国家烈士,已于十年前为国捐躯,他是烈士之子不是什么拐卖犯、强.暴犯的儿子。
他有自己的亲生父母,合法出生,如果网络上再出现辱骂他的言论,我将依法逐个追究法律责任。”
布加迪飞速驶出众人的视野,一群记者被这个消息惊住,沉默片刻后开始对着镜头激情报道。
“最新消息,商氏集团董事长商景行首次公开儿子身份……”
“李疏音本名为商怜音,为商氏集团董事长商景行亲子,商氏集团继承权之争再添一人……”
“……商慕寒陷害事件或许是家族内斗,蓄谋已久……”
新闻铺天盖地,热搜不断。
商家上下人心惶惶,前脚为商慕寒腾出位置而感到欣喜,个个想着在商景行面前表现一番,揽下商慕寒的职务,后脚却出现了最强竞争者。
#商怜音#
#商景行亲子#
#商慕寒被调查#
【万万没想到系列……反转之后还有反转。】
【这是什么惊天大瓜,孤儿一跃成为太子爷。】
【我有罪,我之前还磕太子爷和太子妃的cp,原来都是太子爷。】
【这不是更刺激了吗?】
【一包去污粉够吗?】
【每日一问,今天给太子爷投票了吗?】
商怜音守在屏幕前看到商慕寒被抓的一幕,恍然觉得是个梦境。
事情顺利进行,他得到所谓的清白,然而内心的空缺似乎并没有被填满。
已经发生的事,已经造成的伤害,永远都无法弥补,即便现在犯罪者伏诛,他也奇怪的没有一丝快感。
得到的公道像是为别人争的,抑或只是为了不让死去的父母丢脸。可现在,他的父母居然不是自己的父母。
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奇葩的事情,不过这些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他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即便世人觉得他肮脏不堪,他只要自己内心清明就好。
无欲无求,于他而言才是最可怕的。
他接下来活着的目标是什么,他也不清楚,似乎生命在此刻终结也无大碍。
他抬头望着天空,日暮西垂,远处的天空成片成片的火烧云绽放着最后的灿烂。
事情终于结束了。
身后一道身影追了上来,少女清丽的声音响在他的耳侧:“哥,你不参加比赛了吗?”
“嗯,”他转头看着女孩的笑脸,挤出了一点笑点了点头,“没有参加的必要了。”
他来的时候两手空空。
走的时候依旧不带走一片云彩。
大厂门外围着成群的记者,以及蹲守在门外等着见自己喜欢的哥哥一面的秀粉。
镁光灯四射,照在两个人的身上,商怜音目不斜视地走出去,四周是震耳欲聋的尖叫。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