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拽的能上天,指着戚慕离开的方向,说,“我老婆,又狠又酷,帅吧?”
“……”
“我怎么那么稀罕他呢!”
白书瑞翻了个白眼,接口,“你有病!”
“滚。”
顾浔亦骂了一句,将视线收回来,问赵临,“有烟吗?”
赵临崩溃了,“你这模样,还有命抽?”虽然这么骂,还是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给人点上。
顾浔亦垂着头抽了两口,才“啧”了一声,“下手还真重……”
………
戚慕刚回到酒店,王编剧就火急火燎往他这边扑,上上下下翻了好几遍,确认他没缺胳膊少腿之后,就把他拉近房间,一脸忧愁的坐他边上看着他,那表情就跟他快要入土为安了似的。
戚慕脸一皱,就知道王编剧在那脑补什么呢,推了他一把,警告说,“你别在脑里给我上演什么狗血大戏啊,就算演上了,你也别给我说出来!”
王编剧耸拉着脑袋,叹了口气,“那你就说,你还有命活过明天吗?”
戚慕也是心一沉,脑子里各种可能后果齐飞,他站起身,冲了一杯酒店里提供的速溶咖啡,闻着那不算好闻的劣质香味,才有些无所谓地说,“这个你不能问我。”
他哪知道那狗子怎么想的。
虽然很担心这俩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戚慕能这么快安然无恙回来,也多少能确定估计不会出什么大事,毕竟顾太子被打的时候,可是半点没反抗。见戚慕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王海把疑虑都压下,只说,“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戚慕点点头,“嗯。”
等人走后,冲好的咖啡没喝,戚慕就趴床上准备睡觉,至于顾浔亦的事,他一点儿也不想管。
第二天,戚慕刚醒,就拿起手机刷微博,搜新闻,昨晚短短几分钟的豪车展览会似的突然出现在闹市街头,这么话题性的新闻居然没在网上出现,他搜了一圈什么也没搜到,最后只能感叹一句,资本的力量可真牛逼。
想想也是,就顾太子那行事作风,如果媒体真敢爆出去,老百姓也不会只知道顾氏有个顾太子,但对于他本人的情况一概不知了。
更何况昨晚上那来的豪门公子哥里,腕大的不只顾太子一个,这么加起来牵连甚广的,也没人有胆子敢爆。
看到没上新闻,戚慕最后一点顾虑也放下了,收拾一下,就准备去剧组,还没出门就响起了敲门声。
他以为谁呢,打开门看到脑袋上扎了一圈纱布的顾太子,瞬间就炸了,“你不说不来了吗?你他吗有完没完?自己说的话都当放屁呢?还要脸吗?”
顾太子脸上的表情死寂了一瞬,敲门的手顿在半空中,抿着嘴角掀了掀嘴皮子,“管不住自己,想着还没给你道歉呢……”
道你吗的歉!
戚慕冷笑着瞅了一眼对方,顾太子裹了一件外套,里面还穿着病号服,手背上还有医院的留置针头,脸色苍白,看着有点虚,但即使住院了,人也没安生,身上一股呛人的烟味,也不知道是抽了多少!眼神里沉甸甸的不明情绪,以一种不知哪里来的高贵礼节,给戚慕鞠了一个90度的躬,说,“对不起,昨晚上都是我的错。”
戚慕嗤笑,“完了?完了赶紧滚。”说完就要关门,被顾太子用手撑住,留置针头因为动作太大,瞬间歪了往外冒血,顾浔亦眉目拧成一团,语气里带着点恳求,说,“你还没说原谅不原谅呢?”
戚慕都要气笑了,语气特平静,问,“跟我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了?”顾太子一听戚慕这么说,整个人都有点失控。
戚慕无动于衷,甚至还使了点劲想把门关上,顾浔亦顿时心里慌的感觉心跳都没有了着落点,前所未有的惶恐和无助,他早上趁赵临他们不注意偷跑出来的,一时冲动,他就想来看这个人一眼,担心他会不会生气睡不好。可是见到他了,他又贪心不足,想要更多。
所以他其实并不是专门来道歉的,也没有想好任何可以用来道歉的说辞,所以戚慕一这个态度对他,他心里只着急地快要烧起来,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戚慕有点不耐烦应付了,就说,“医药费让赵临报给我,我转给他,咱俩两清,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往谁跟前凑了。”
顾浔亦急切地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戚慕干脆松开握着门把的手,走进屋里穿上外套,背上包,见人还堵在门口,语气平淡,像是对着一个陌生人,说,“先生,麻烦让一让,我上班要迟到了。”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直直扎进顾浔亦慌乱无措的心口,疼的他整个人都麻木了,紧紧抿着唇,像一个提线木偶般,动作僵硬侧身让开。
空荡荡的酒店走廊,皮鞋踏地的声音,越来越远,顾浔亦站在门口,精神恍惚,总觉得这般疼痛难忍的场景好像上辈子就曾经历过,一样的主人公,一样的故事结局………
戚慕昨晚虽然一觉睡到天亮,但是做梦把五年前的一些场景翻来覆去轮了一遍,睡眠质量并不好,头昏昏沉沉地走进剧组,摊在椅子上,回忆了一下离开酒店房间的场景,倒和昨夜梦里某个场景对上了———
学校天台,穿着高中校服的少年,对着堵在楼梯口的另一个少年,一脸冷漠,说,“同学,麻烦让一让,我上课要迟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评论,作者不回复了哈,容易引起误会。
文案的怎么写的,这文就是怎么发展的
嗯,还有,今天要去医院把手指里的钢钉拔了的(写这文就是因为手指骨折住院,文荒自撸的,以前没写过小说,写的最多的大概就是论文了,所以写的不好,见谅,),现在离上次手术一个半月了,我可以去医院把手指里的钢钉拔了,又是一个手术,所以后面几天我也不清楚有没有力气更文,毕竟麻药过去,太疼了。
想象一下,手指切开靠近骨头固定了一根钢钉,当初麻药过去我整个人都疼傻了!!!不然也不会写小说来转移心情了!
啊,想到还要再经历一次,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37章 你打算怎么谢我?
戚慕因为没睡好, 一整个上午都精神不济,后来下午抽空睡了午觉补眠, 结果又做梦了……
那一年冬天下大雪,戚慕家院子里积雪堆了厚厚一层,晚上的时候,家里因为来了小同学,戚夫人便在院子里挂满了红灯笼,给他们堆雪人照亮用。
戚慕那会儿见好兄弟明明一直盯着他堆雪人,一副很想玩雪的样子, 可是却端着架子不肯过来, 就故意脱掉手套, 偷偷摸摸抓了一把雪把手浸凉了,走到顾小六面前,把手伸给他, “我擦, 真冷!你摸摸, 老子手都冻僵了,可是那雪人才堆了一半,没完成呢, 怎么办?要不你去帮我堆吧?我还等着拍照片给江南知呢。”
顾小六端着那张随时都可以去走t台的桀骜冷漠的死人脸,嘴唇抿的直直的, 把戚慕的手包在手心里暖热了,才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说, “好,我去,你别玩雪了, 太冷。”
戚慕见人好忽悠,憋着笑,脸都要扭曲了。
十七八的少年,大冷天的,穿的单薄耍酷,戚慕靠墙站着,檐下挂着一排红灯笼,戚慕站在那里,眉眼低垂,像画中人。
顾小六手里动作一顿,站直身体问他,“你看这样行吗?”
戚慕闻声抬头,缓缓露出一个笑,红灯笼的火光把他的脸都照红了,美的惊人。
他走过去,拍好照片,发给江南知,得到江南知一个笑脸表情包的回复,他就把手机放口袋里了。突然想到第一次见江南知那天还是顾小六生日呢,他就问,“对了,你生日那天许了什么愿望啊?”
顾小六走过来,靠在他旁边,可能是堆雪人活动热了,就把外套拉链都拉开了,衣服里空荡荡的灌风,却怎么也吹不散心里的燥热,手指看似漫不经心敲着墙壁上的瓷砖,却在慢慢靠近戚慕随意搭垂在旁边的手,也没看他,说,“希望以后的每一年都可以和你一起过生日,你说,会灵验吗?”
声音响起的同时,江南知信息又回复了她跟姐妹打雪仗的照片,戚慕就跟她聊了几句,所以只听到顾小六这么问的最后一句,他就一边打字一边随口回复,“灵验,心诚则灵。”
…………
晚上收工王编剧见他精神不好,也不知脑补了什么,非要拉着他去附近一个酒吧喝酒。
他们到的时候还不到八点,人不多,戚慕就靠在吧台上抽烟,兴致不高,嘴角咬着烟偶尔掀掀唇瓣。后来王编剧从女人堆里喊了他一声,戚慕懒懒地向那个方向撩了一下眼皮,就看见那边几个小姑娘捂着胸口拿出手机拍照。
这傻逼,也不知道在那拿他做什么交易呢。
戚慕扭过头,拿掉烟一口喝干了手中的酒,觉得没意思想走了,刚从凳子上下来,酒吧的驻唱歌手恰好上台了,戚慕听声音不错,干脆一边喝酒一边听歌。
正听的入迷呢,王编剧突然从脂粉里抽身出来,看向舞台问他,“小戚,我记得你好像也会那玩意。”
戚慕看着那吉他弹唱的少年,淡淡“嗯”了一声。
他从四岁开始弹钢琴,后来还学了吉他和架子鼓,甚至还因为一部电影,一个人,去学吹小号……但是当初因为顾小六的事,他看见这些东西就心烦,搬家前全给砸了,到现在已经有五年没碰过了。
钢琴啊,那么喜欢的东西。
也算是一时冲动吧,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在戚慕脑子里也就不愉快了那么一段时间,后来他为生活奔波忙碌,没时间也没条件碰那些东西。
现在嘛,突然有点手痒。
出酒吧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路导的电话,声音出乎意料异常热情,“小戚,最近有空吗?”
他刚开始还以为是《天榜道》又被撕出了什么麻烦,想要有求于他呢,结果只是作为开年大戏,此剧首播收视率创造了奇迹,节节攀升,一路飙红,出品公司乐疯了,想邀请戚慕参加庆功宴。
戚慕听着有点慌神,没想到这个剧竟然都开播了,至于收视率他其实没有多担心,只要路导严格按照他后来改编的版本拍,不要瞎改,在资金充足的情况下,对于服化道实物取景,以及特效方面,精益求精,尽善尽美一点,再加上演员颜值够仙,演技不要太磕碜………基本上不会让观众太失望。
只是没想到这部剧成绩竟然完全超预期的好,挂完电话,戚慕也高兴了,连盛宴清打电话来他都没当场给挂了。这老流氓前段时间据说不在国内,最近刚回国想叫他一块儿吃个饭。因为何墨川这个人情,戚慕一直没有给拒绝的太死,这次正好也被顾太子的事情给闹的又颓又丧的,干脆就答应下来,当是出去散散心,顺便参加庆功宴。
和盛宴清吃饭的地点是对方选的,一家市里有名的别墅私房菜,一天只接待一桌,得提前半年预定那种。餐厅装饰极奢华,位置靠窗,可以看到楼下修剪漂亮的后花园。
戚慕到的时候,盛宴清正从楼上下来,目光锐利逼人,带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钳制,看见他,脚步便停了,手搭在楼梯扶手上,居高临下问他,“你打算怎么谢我?”
作者有话要说: 想起来榜单字数还没够,又赶紧补了大半章,啊,后半章以后再补吧………
手指钢钉拔了,不幸的是,手指骨节长得有点歪,我:……
崩溃了!!!
第38章 你打算怎么谢我(2)
戚慕刚抬头, 就听见盛宴清问他,“你打算怎么谢我?”
“什么?”戚慕眨眨眼, 有点没反应过来。
眉目精致,神色怔愣间会让人觉得为难他便是别人不知好歹。
“先吃饭吧……”盛宴清神色软下来,继续往楼梯下走。
戚慕无所谓,率先走到餐位坐下,餐桌上还有蜡烛鲜花和红酒,戚慕一向对这种太过仪式的吃饭方式不怎么适应,这家店的餐盘菜品每一样都跟画似的漂亮, 就是量都不足, 看着摆了一桌, 一盘子两口就没了,戚慕就把自己当成那种美食专栏作家,专门来尝菜写品鉴的, 就觉得味道还不错。
就是这种格调和氛围, 两个大男人一起吃饭也太奇怪了点。而且盛宴清今天也不知道抽哪门子疯, 前几次见面,都穿着中规中矩看不出什么款式的商务西装,戚慕一直觉得这人就是个没什么品位的大老粗, 结果今天竟然盛装出席,衣服风格还偏休闲时尚, 看上去年龄层都低了一个档次。
盛宴清摇铃让服务员推来一个餐车,上面放着几瓶红酒, 问他, “喜欢喝酒吗?不知道你喜欢哪种,你可以自己挑。”
戚慕歪头看了一眼酒瓶上的酒庄年份标签——法文,意大利文, 德文……完了,涉及到知识盲区了。
欺负文盲啊这是?戚慕顺口就说,“盛总这待客之道真是新鲜。”
估计是他语气里的埋怨太明显,加上倒打一耙的理直气壮,盛宴清愣了一下,才用手抵着额头低着头笑。然后站起身走过去,亲自挑了一瓶酒打开给戚慕倒了一杯,一边给他倒酒一边给他介绍这瓶酒的成分,完了,还道歉说,“招待不周,见谅。”
戚慕抬头看他,笑的眉眼弯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盛总,客气。”